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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聂瑾萱猛的瞪大了眼睛,可刚要惊呼出声,却瞬间被人捂住了嘴巴
“别叫!”
低沉的语气,黯哑的嗓音……闻声,原本惊慌的聂瑾萱顿时一愣,猛的转身,随即便对上一双深邃而熟悉的眼!
“你……你怎么来了?”
……
黑暗中,聂瑾萱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而此时,殷凤湛却只是敛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径自松开了钳制着聂瑾萱的手
“和你无关!”
殷凤湛冷冷的开口,话落转身走到一旁的位置坐下。可闻言,原本神情怔忪的聂瑾萱却顿时被气的差点儿晕过去
“你……和我无关,你还到我这里来干什么?出去!我要休息了!”
聂瑾萱也来了脾气,转头瞪了殷凤湛一眼,然后便直接上床休息。可之后等着聂瑾萱尚了床,甚至都盖上了被子,也没听到殷凤湛说一句话……顿时聂瑾萱有些狐疑的转头瞥了坐在长椅上的殷凤湛一眼,可就在看到殷凤湛的瞬间,却再次一惊
原来此时的殷凤湛正将一条腿搭在长椅上,挽起裤管,然后伸手在自己的腿上擦些什么。
黑暗中,聂瑾萱看不太清楚,但鼻息间隐隐的那股熟悉的猩甜,还是让聂瑾萱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然后下床来到殷凤湛身旁
“怎么回事儿?受伤了?”
聂瑾萱不是担心,只是惊讶更多一些。而话落,她也不等殷凤湛这个闷葫芦说话,便一个侧身坐到他的对面,搪开他的手,接着一把掀开殷凤湛的裤管
“怎么这么重?”
原来只见,一枚折断的箭此时正深深的插在殷凤湛的小腿上,只剩下寸于长的一截箭杆露在外面,暗红色的鲜血沾满了整条小腿,让人看了不免触目惊心!
所以,聂瑾萱低声说着,接着便直接起身在房间里找到一块干净的棉布,然后转身回到殷凤湛身前,简单的将那一片血迹擦拭干净,可一等着将周围以及伤口附近多擦拭干净了,聂瑾萱却不禁皱起了眉头
“现在必须马上找大夫。这伤太重了,处理不好会感染的,到时候可就糟了!”
给我咬着
法医王妃;给我咬着
虽然是法医,但一些基础的医学知识聂瑾萱还是清楚的。舒睍莼璩而眼下殷凤湛的伤,虽然没有伤及经脉,可如果不立刻处理,那么到时候一旦感染,丢掉一条腿是小事,严重的连命都保不住!
聂瑾萱有些担心,可殷凤湛却始终沉默不语,甚至于随后更是伸手作势要拔掉那根断箭!
见此情形,聂瑾萱顿时大惊,随即反射性的一把推开他的手
“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闭嘴!”
“你……”
看着眼前顽固的犹如石头般的男人,聂瑾萱真的恨不得上前甩他两个巴掌。但随后聂瑾萱还是冷静了下来,但也在这个时候,聂瑾萱才注意到,此时的殷凤湛竟然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
瞬间,聂瑾萱顿时有些明白了。敛眸看了下他的伤口,接着再次站起了身
“先到床上藏起来。”
聂瑾萱的言语中带着命令。闻言,殷凤湛抬头看了聂瑾萱好一会儿,接着就在聂瑾萱等不及想要再次开口催促他的时候,殷凤湛却忽而站起来,并转身向着床榻走去。
之后等着殷凤湛藏好了,聂瑾萱这才微微呼了口气,一把撸起袖子便在自己的手臂上用力的挠了几下,接着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只见手臂上已然略微红肿了起来
这时,聂瑾萱放下袖子,然后走到旁边的桌上掌起灯
“来人!”
……
宫里的人,都是训练有素的。聂瑾萱这边一唤,随后便立刻有人进来询问。接着聂瑾萱也不废话,简单的说是自己好像受了蚊虫叮咬,然后便径自将手臂亮出来让站在门口的宫女看了一眼。
那宫女年纪不大,看样子也是在宫里待了没多长时间。所以,一看着聂瑾萱那又红又肿的手臂,顿时吓了好大一跳,随即赶忙作势便要去太医院找太医,可聂瑾萱怎么能让她找太医?所以在及时叫住了那个宫女后,便直说拿些烈酒便好。
聂瑾萱语气温和,言语间更是表现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所以之后,那宫女也不好再说什么,便立刻匆匆忙忙的离开拿东西去了。
就这样,经过一番周折,聂瑾萱终于顺利的拿到了烈酒。随后等着劝走想要帮忙的小宫女,聂瑾萱便关上门。然后再又等了好一会儿后,才将烛火熄灭,接着径自拿着酒和两块干净的布巾走到床榻前,并一把撩开床帏
“咬住这个!”
说着,聂瑾萱将手里的一块布巾递给殷凤湛,可这时,殷凤湛却看都不看聂瑾萱一眼便直接说道
“不用!”
殷凤湛固执的让人生气,可这一次,聂瑾萱却只是微微双眸一眯,然后缓缓的低声说道
“用不用都给我咬着!”
话落,聂瑾萱也不等殷凤湛回过神来,便直接用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手里的布巾塞进了殷凤湛的嘴里!接着动作麻利的将烈酒倒在另一块布巾上,同时一个用力,瞬间将那插在殷凤湛小腿上的断箭拔了出来!
共处一室
法医王妃;共处一室
倒酒,拔箭……聂瑾萱的动作一气呵成。舒睍莼璩但那瞬间喷溅的血迹,还是溅了聂瑾萱一脸。
可此时此刻,聂瑾萱却已然没有时间去在乎这些。随手将断箭扔到一旁,然后利落的将手里那沾满了烈酒的布巾直接捂在了殷凤湛的伤口上。而那绽开的血肉碰触到烈酒的瞬间,顿时让殷凤湛不禁皱了下眉
但终归,殷凤湛还是没有吭声。而这也让一直低头忙活的聂瑾萱不由得抬头看了他一眼
“不吭声不算本事,不让自己受伤才能耐呢!”
虽然不想说,但聂瑾萱还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声。闻言,原本低头注视着伤口的殷凤湛瞬间抬眸,然后脸色一沉
“本王还用不着你说教!”
“不让我说教,那受伤了就别到我这里来!”
头也不抬的堵了殷凤湛一句,而说话的功夫,聂瑾萱更是已然快速将殷凤湛原本血肉模糊的小腿缠个严严实实,而待一切都弄好了,聂瑾萱这才径自抬起眼
“我现在只是简单的帮你把伤口包扎一下,烈酒有杀菌消炎的作用,但你现在的伤太重,单单只是烈酒是不行的。所以你现在还是得马上出宫,然后尽快找大夫看一下。”
说着,聂瑾萱随即从床榻上站起身,然后趁着窗户缝隙透进来的些微亮光,将之前用过的烈酒和布巾以及一些血迹收拾干净。可等着过了好一会儿,聂瑾萱都收拾好了,却惊讶的发现,殷凤湛非但没有起身离开,反倒是身子一翻,直接躺倒了床上
顿时,聂瑾萱忍不住一愣,然后迈步来到床榻前
“你干什么?怎么还不走?”
盯着躺在床上的殷凤湛,聂瑾萱很是震惊。可闻言,殷凤湛却只是抬起深邃的眸,神情不动看了聂瑾萱一眼
“现在不行。”
“啊?”
由盯着改成瞪着,聂瑾萱瞬间只觉得气血开始上涌
“为什么不行?你进的来,难道就出不去?”
“现在有伤!”
“你……那你不走,我怎么办?”
聂瑾萱急了。因为此时的殷凤湛已然明显的做出一副:【本大爷今晚就睡在这里了,你自己另外找地方吧!】的样子。而看着他那个样子,让聂瑾萱都恨不得直接一脚将他踢下去。
可终究聂瑾萱还是没有踢他,而只是站在床边瞪了他好半晌,随后微微呼了口气
“那你究竟什么时候走!”
“寅时。”
简单的回了聂瑾萱一句,随后殷凤湛更是伸手一把将旁边的锦被盖在自己身上。而此时,本来还在脑子里换算寅时是几点的聂瑾萱见此情形,顿时眼睛一厉,然后想也不想的直接将锦被扯到了自己手里
“霸着我的床,还想连被也拿走?想得美!”
聂瑾萱憋了一晚上的火气,终于在此刻爆发了。话落,随即狠狠的瞪了神情微愣的殷凤湛一眼,然后径自转身离开。
……
这一夜,聂瑾萱睡得很不安稳。而妨碍她的除了躺在不远处床榻上的殷凤湛之外,另外一个就是身下那硬邦邦的长椅。所以折腾来折腾去,最后刚刚才到丑时中的时候,聂瑾萱便醒了,随即便一直在心里默念着快些到寅时,然后直接将床上那个该死的男人叫起来打发走。
聂瑾萱心里做好了盘算。随后在快要都寅时的时候,便‘腾’的一下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床榻前,然后一把撩开床帏
“喂,到时辰了,快起来!”
心里憋着火,聂瑾萱自然没什么好态度。而此时,这边聂瑾萱的话音刚落,殷凤湛倒是真的缓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可随后还不等殷凤湛下床,便只听房外猛的传来刺耳的惊叫声
“来人啊,走水了!走水了,快来人啊!”
去荣馨苑
法医王妃;去荣馨苑
房外的叫声一声接着一声,而这也让站在床前的聂瑾萱不由得一愣
走水……失火了?!
瞬间,聂瑾萱有片刻的出神。舒睍莼璩而原本从床榻上坐起身的殷凤湛却猛的一个翻身跳下床,然后直接来到窗前将窗户推开一个小缝
这时,聂瑾萱也猛的回过神来,然后也跟着跑了过来
“怎么了?哪里着火了?”
“西面,应该是荣馨苑!”
双眼直视着窗外的火光冲天,殷凤湛低声的开口,深邃的双眸瞬间隐隐浮起一抹深思。随即径自将窗户关上
“你去找姨母。记住,尽量不要多话!否则,惹出事端来,本王饶不了你!”
连着这个时候,殷凤湛竟还不忘威胁聂瑾萱两句。一听这话,本来还心里有些心惊于外面火势的聂瑾萱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