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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李远方逐渐冷静了下来,问贺兆年道:“你们打开看了没有?”贺兆年说:“刚才我想打开一坛看一看,幸元说里面要不是酒而是别的什么东西,万一年头长了有毒就麻烦了,所以我们看了一眼后就出来了。刚才我们去的时候走得匆忙都没带手机,幸元跟卫国在那里看着,让我回来给你打电话。”
李远方继续问道:“老贺,你觉得里面装的是酒吗?”他这么一问贺兆年又激动了起来,说:“肯定是酒,我一进去就闻到酒味。”然后感慨说:“那里面大大小小的怕有好几百个酒坛子,最大的几十个比水缸还大,如果都是酒的话,几万斤都不止。我说幸元怎么就不让我打开一坛看一看呢?”
问完了这些,李远方的心里就有底了,问贺兆年道:“发现酒窖的事还有别人知道吗?”贺兆年回答说:“上午卫国跟人学了一下开挖掘机,趁中午吃饭休息的时候自己一个人跑到工地上去练,他说只挖了几下就挖到石板了,一看到石板就跑去找我们。现在工人还都在吃饭休息,所以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李远方说:“那好吧,我收拾一下马上就回去,你把手机拿到工地上去,让老周给我打个电话。”
挂了电话后,李远方发了一阵呆,他想,以周幸元的精明和对酒类的熟悉程度,肯定可以判断出那里面到底是不是酒,之所以不让贺兆年打开看,估计是对贺兆年不是太放心,怕他说出去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把贺兆年支出来给自己打电话。这个时候他的心里乱得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上楼对母亲说了一声,说公司有急事要他马上回去,让母亲帮他收拾一下东西,自己到书房里坐着等电话。
不一会,周幸元的电话打过来了,一接通后周幸元就说:“只有我一个人,远方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李远方想周幸元确实是个老江湖,什么都考虑得很周全,就问道:“是酒吗?”周幸元说:“刚才趁老贺不在的时候我让卫国在门口守着,我自己又进去看了一下,应该全部都是酒,白酒黄酒都有,连正宗的状元红和女儿红都有。有几个酒坛子用的还是青花,光酒坛子就可以算作文物。照老贺的说法,这些酒至少有六百年以上。远方,这下我们发了!”
李远方沉着地继续问道:“你刚才有没有作什么处理?”周幸元在电话那头笑了笑,回答说:“我刚一看完就出来了,和卫国两个把石板盖上,然后让卫国用挖掘机铲几铲土又把酒窖给封上了,外面看不出来。刚才我让老贺去通知施工队,告诉他们说我们的施工方案有变化,从现在开始暂停施工,让他们先休息一下,下午的工钱照付,等到你回来后再决定什么时候重新开始。我还让老贺把你新招来的那些大学生都叫过来,让他们和卫国一起把现场保护好。我也给老贺交待过了,让他现在什么都别说出去,等你回来再说。”
李远方对周幸元的处置方法很满意,说:“好的,我马上就回去,钱老那边也由我来通知。你先照看着,一定要严密封锁住消息、保护好现场。”
给周幸元通完电话,李远方因为激动而双手有些发抖。到卫生间用凉水洗了把脸后,才拨通了钱老的电话。
和刚才周幸元的小心一样,电话接通后,李远方就问钱老:“舅公,你身边有外人吗?”钱老疑惑地说:“你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我旁边就你妗婆,不方便的话我到书房去。”
李远方说:“妗婆没关系。”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对钱老说:“舅公,刚才老贺他们给我打电话说,在我们公司办公楼后面的三号工地上挖到一个酒窖,里面有几万斤各种各样的酒,年头可能有六百年以上。老周已经叫卫国用挖掘机重新封上了,目前这件事只有老周、老贺和卫国三个人知道。老周已经以方案有变为由让施工队停止了施工,另外找了几个可靠的人保护着现场。我马上就回去,如果你方便的话,最好早点赶回公司来。”
听李远方说完,钱老也非常震惊,沉默了一会,语气坚定地对李远方说:“我马上去机场,应该能赶上下午的航班。你现在马上就回公司去,具体的情况你现在不用再跟我解释了,免得耽误时间。等会我自己给幸元打个电话了解一下详细的情况,同时再交待一下,让他注意好保密和现场的保护工作。”
~第一百七十二章 有所不为~
李远方拿起手机看号码的时候,那些同学和战友都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后来他上楼呆了老半天没下来,大家都以为他遇到什么麻烦事了,所以在那里小声地议论着等他回来。
打完了所有电话,母亲也已经帮他收拾完东西了,无非是几套换洗衣服和他的那台笔记本及一个大公文包。让母亲先把东西拿下楼,他自己急忙去把姐夫叫了下来,对姐夫说公司有点急事他必须马上走,让姐夫替他陪一下客人。姐夫虽然为他走得如此匆忙有些想不通,但心想现在他是个大老板,业务繁忙很正常,告诉小静自己玩,跟着他下了楼。
下楼以后,对一桌子客人说刚才梅山集团的人给他来了个电话,让他马上就把车送回去,所以不能陪大家了,让姐夫替一下。战友们当然没有什么意见,他早一天到梅山去,岂不就早一天帮他们试着找工作?同学也深表理解,于是都说你赶紧去吧,不用管我们。
开着车走在往梅山镇去的路上,李远方的心潮澎湃,根本没有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至少六百年历史的酒,而且种类丰富,数量有数万斤之多,这是个什么概念?
目前已知最早的酒是河南平山县出土的战国时期中山王墓中的两铜壶酒,不过因为时隔两千多年,那种酒只能说曾经是酒,现在早就不再是酒了,只有那两个铜壶还有一些文物价值。接下来就是前些年在东北某地出土的所谓的清王朝的贡酒了,有一百五十年历史,酒质还算不错,后来拍卖的时候拍出来的价格,虽然没有自己的那几坛六十年的女儿红高,但也创造了当时的一个历史记录。后来有人凭着那种一百五十年的酒成立了一个集团公司,造就了一个新的名牌。
如果纯以文化底蕴而论,“梅山”这个品牌所依托的数千年吴越文化,根本不是东北那种酒短短几百年的满族文化可以同日而语的。梅山集团打的本来就是文化牌,如果这些酒坛有十分之一完好无损,里面还有一点点酒的话,“梅山”这个品牌里的文化和历史含量就会被推到一个新的高度。就算酒坛里面完全没有酒,光凭着这个酒窖和那些酒坛子,都可以算作是国家级的文物。再加上梅山集团有酒类陈化装置这个秘密武器,到了那个时候,这个世上有哪种酒的品牌能和梅山酒相比较,即便是国酒茅台,在某种程度上也只能是屈居其后吧。李远方甚至幻想,以后的人会不会用“国酒梅山”的新提法来代替以前的“国酒茅台”?
不过李远方心里也明白,在梅山集团的工地上挖出一个酒窖,并不等于能把这酒和“梅山”这个品牌完全结合起来。如果像东北那种酒那样“挂羊头卖狗肉”,李远方觉得这种操作手法没有多少技术和艺术的含量,有些不屑为之。他要玩的话,就要玩得更高明一些,把这种酒玩成贺兆年家那种世代相传的梅山酒才算真正成功。
他以前翻看过贺兆年家的家谱,家谱上的第一代祖先是明朝孝文、永乐年间人。不过家谱上记得很清楚,以前的时候,他们的祖先就是居住在梅山镇的,因为战乱出去逃难,等到战乱平息后才回归故里。当时给梅山酒厂搞文物鉴定的那些专家推断,贺兆年家谱中的那场战乱应该就是明朝初年的“靖难之乱”。贺兆年第一代祖先的父母都死在逃难的路上,那个时候他才三四岁,后来收留他的人只从他身上挂着的长命锁上知道他的姓名生辰,祖居梅山村,连亲生父母的名字都没法知道。他的养父是个酿酒师,他成年以后也就学习造酒。等到养父母去世以后,他回到梅山村寻根,根没寻到,但被他发现梅山村的几眼泉水不错,非常适合酿酒。再加上梅山村山清水秀风景宜人,于是干脆在梅山村定居下来,办起了酿酒作坊。
李远方想,之所以能在梅山集团里面挖到这个酒窖,是因为“英雄所见略同”,当年这个酒窖的主人和贺兆年的先祖一样,都看上了后山的这几眼泉水,所以把酒厂建在泉眼下面。经过几次战乱,又这么多年过去了,地面上的建筑早就灰飞烟灭,只有这个酒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被人封了起来,才得以保存了下来。所以李远方认为,就算退一万步讲,这个酒窖里的酒和梅山酒从酿造工艺和历史渊源上都扯不上任何关系,光凭着同用一眼泉水这个事实,就可以把她当作梅山酒的前身。何况,既然处在同一个村子里,文化什么的多少也都会有些类似之处,怎么都可以把这六百年以上的古窖里的酒和梅山酒扯上关系。这样的话,“梅山”这个品牌就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历史品牌,还是谁都比不过。凭着这个酒窖被发现的新闻所造成的轰动效应,对刚刚开始在全国范围内进行品牌宣传的梅山集团来说,肯定是一场及时雨。
当然,最理想的是,这个酒窖就是贺兆年的先祖建的,为了逃避“靖难之乱”,临走前自己把酒窖封了起来,但因为在战乱中活下来的只是不懂事的小孩子,酒窖就被埋在后山埋了六百多年。于是就可以说现在的梅山酒是从这个酒窖的主人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这样的话,梅山酒中的历史味道就更加浓重了。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且不说贺兆年的先祖是不是真的从梅山镇逃出去的,而且他们家的酿酒工艺实际上是从第一代祖的养父传下来的,这个“传承”二字,实在是值得推敲。虽然李远方希望这个被发现的古窖与“梅山”这个品牌结合得越紧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