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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途哉5南窒笾弧保╬.63)。然而,如果障碍的消极矢量比积极矢量更强,那么,为什么被试不干脆一走了之呢?原因在于,他被第二种障碍,也就是外部障碍(external barrier)阻止了,这种外部障碍可以是物理的,或者,在大多数情形里,可以是心理的。在这些实验中,外部障碍是由一般的社会情境和职业情境提供的,这是被试在实验中进行合作的一个事实。在日常生活中,习俗、方式和伦理道德通常构成了这种外部障碍。外部障碍限制了被试的运动自由,他不能屈服于内部障碍的消极力量,而是必须继续留在场内,也就是说,继续屈从于场力。于是,被试重新开始同内部障碍进行对抗,并且再次被击退,如此等等,从而形成一种不断增加的张力。这种张力在一种不断增强的程度上决定了被试的行为;它不仅出现在他的外显活动中,而且也出现在他的思维中。摆脱这种不断增强的痛苦情境的唯一出路,看来在于穿越内部障碍,尽管到目前为止所有这类尝试均以失败告终。不过,希望还是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而且,张力越强,对于这样一种希望来说,它所要求的基础就越少(P.63)。
愤怒的表达,作为这种张力的结果,实际上发生在该过程的一切阶段,它在功能意义上的差异要大于外观上的差异。愤怒的表达和愤怒本身不一定被视作是同一的。首先,愤怒的表达是相当容易发生的。愤怒的爆发是张力的释放,但并未带来真正的解除,随着新的自我系统的卷入,张力倾向于增加。结果,被试将他的自我与场的其余部分越来越隔绝开来,用此办法阻止这种爆发。于是,自我…场组织的变化通过防止张力的释放,帮助增强内部张力而发生了。自我和场之间的隔墙,以及不同的自我系统之间的隔墙,便处于高压之下,它们最终不得不屈服于这种高压。对障碍的厌恶(在这些实验中,有些障碍是由实验者设置的)扩散开来,整个环境表现出似乎是一个未分化的充满敌意的场,而整个场便或多或少变得乱七八糟了。与此同时,内部自我的隔墙屈服了,中央核——自我(Self)开始越来越多的介入,系统失去了它们的孤立状态,不顾其他的场力而释放了它们的张力:被试开始向实验者吐露她的个人隐私,尽管与此同时被试对实验者是憎恨的。最后,当张力变得过于强烈时,发生了爆发,自我越是与场割断联系,爆发力便越强。当然,并非每一种爆发都带来真正的释放,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因为这些爆发无法真正改变使张力得以保持的那些条件。相反,它们将产生新的张力;被试会对她的活动感到害羞,从而蒙受由这种害羞而产生的新张力的折磨。如果实验者告诉被试:“你的任务是不可能完成的,你已经做了我希望你做的一切,你可以走了。”这样一来,情况将会十分不同。它将释放一切原先的张力,尽管由愤怒活动引发的张力仍可能保留着,并且更为强烈地指向实验者,因为实验者是一切麻烦的根源。在这个简短的概述中,我们省却了有关被试和实验者之间的社会关系,因为我们将在后面一章讨论这个问题。但是,应当提及一下,在登博博士后来的实验中,他已经证明,一种纯“客观”的愤怒,也即一种并不指向人的愤怒,也可能发生。在这些实验中,让被试单独留在一间房间里,通过纸条接受实验者的指令,而实验者则躲在另一间房内,并从这一间房内观察被试的动静。
卡尔斯坦的调查
卡尔斯坦的早期调查是与登博的实验结果完全一致的。她的问题并非调查情绪本身,而是情绪的饱和状态(saturation),也就是说,同一个任务重复次数的增加会在某些条件下引起有力的力量,这些力量阻止工作的继续,并最终中止工作。实验时,为被试提供一些任务,告诉他们只要愿意干就去完成它们。当被试们表现出中止的倾向时,便鼓励他们继续干下去。在大量的任务中,主要的任务是在一张张纸上画笔划(期间不作进一步的说明,只以规定的数目画笔划,例如3划和5划为一组,或4划和4划为一组)和读一首诗。在有些方面,动力情境与登博实验中的动力情境相似。鉴于目前讨论的缘故,这些任务都被赋予强大的消极矢量,它们将“驱使被试离开”。但是,他又不能离开场,因为如同在登博实验中那样,整个情境构成了一种外部障碍。结果也与登博的一样,经常产生导致情绪爆发的强大张力。
饱和的动力学
卡尔斯坦研究的特殊贡献是对饱和之源的调查,也就是说,试图解释为什么一项任务的连续执行反而会引起阻碍其继续进行的力量。在登博的实验中,内部障碍的消极特征是容易理解的:内部障碍位于被试和目标之间。这里,没有什么东西干扰任务的执行,然而与内部障碍相似的某种东西却产生了,其中有些因素阻碍任务的执行,阻止张力的解除(这些张力是与指令唤起的难需要相一致的),从而导致张力的稳定增加。我们可以用下面的说法来表明这一事实:在某些条件下,任务的执行反而增加了张力,而不是解除张力。那么,导致这种效应的条件是什么?导致这种效应的原因又是什么?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最好将这些情境与没有饱和现象的其他一些情境进行比较。一名被试在经过1小时20分钟的努力后拒绝继续进行她的任务(她的任务是在纸上画一条条破折号)。在她表现出不耐烦迹象之前好久,她那在纸上画破折号的工作已经恶化,因此需要鼓励她,以便坚持工作。过了几天以后,这名被试连续工作2小时半而丝毫不显出饱和迹象,她结束时的工作质量与开始时的工作质量一样好,要是没有实验者从中打断的话,被试愿意而且能继续工作下去的。当我们一俟发现被试面对第二次工作并颇有兴趣地想弄清楚她究竟是否能够任意地继续这项工作时,上述结果的自相矛盾之处便消失了。可是在第一次尝试中,她确是全神贯注于为她提供的那项工作的。从动力学角度讲,这名被试从事的两项任务实际上是十分不同的。在第二次测验时,尽管在纸上划破折号,而且连划12张纸,并不真正解决问题,但是,随着每一张新纸划满了破折号,她努力工作的每一分钟都使她更接近于任务的完成,也就是说,任意地工作直到任务的完成。当这种情况发生时,她已经“赢得了比赛”,实际任务得以完成,而张力得以解除。这里,没有理由说明为什么任务的执行会增加张力。相反,在第一次测验时,这种情况在由学生充当被试而进行的实验中是十分典型的,任务的实施未使被试更接近于她的目标。在划了一张纸或两张纸甚或20张纸以后(如果她能划这么多纸张的话),她与目标的距离仍然与以前一样远,原因在于这个实验中实际上没有任何目标可言。能量一直在消耗着,但是,由于无法改变使能量消耗成为必需的情境,因此,能量便留在系统内,从而引发了阻碍这一过程继续下去的力量。举例来说,如果人们往车胎里充气感到越来越困难的话,那么,这是由于车胎内的压力十分巨大,结果等于打气的人所用的力量,这样一来,打气过程也就结束了。我们的实验情形也是如此。张力程度变得如此巨大,以致于继续工作成为不可能的事情;代之而起的便是爆发,张力通过其他渠道获得释放,如同登博的实验一样。
这一解释得到下述事实的证明,几名失业者被雇用来从事此项工作,他们的行为表现如同第二次测验时被试的表现一样。其中有些人工作了整整四个小时,他们喜欢这项工作,并且显示出行为的均衡和平静,这种情况与正常被试在短促的时间里表现出来的不均匀性形成强烈的对照。对这些失业者来说,该任务涉及一个真正的目标,每当他们划一条新的破折号时,他们就向这个目标接近了一步。能量自由地流动着,没有建立起任何相反力量,从而也不发生任何饱和状态。
通过对不同任务进行比较,这种解释进一步得到了证实。下述的期望似乎是有点道理的,即被试不喜欢的任务会很快导致饱和,而那些对被试具有吸引力的任务则表现出缓慢的饱和率,至于无关紧要的任务,一般来说占居中间位置。但是,这种期望是难以实现的。共使用了9种不同的任务,对每一种任务来说,例子数从8个例子到16个例子不等,具有规律性的是,无关紧要的任务最后达到饱和状态,愉快的任务其次达到饱和状态,而不愉快的任务则首先达到饱和状态。但是,十分愉快的和十分不愉快的任务比愉快的和不愉快的任务更快地达到饱和状态,而十分愉快的任务甚至比不愉快的任务更快地达到饱和状态。这种情况结论性地表明,任务与自我的关系是一个决定性因素。在无关紧要的任务中,自我并不“参与”,鉴于这一结果,自我的张力就不那么容易产生了。
对于这种解释的另一种证实导源于下述事实,即在划破折号的实验中,被试很快产生变化,甚至早在画第二条破折号线的时候已经开始产生变化,这种情况可在那些显示饱和状态的被试中观察到。线与线之间的间隔被搞得很不一样,破折号的大小或长或短,进程的方向从自左到右向自右到左发生变化,如此等等。最初自发出现的这种变化,可以期望在后来的整个系列中得到继续,这就表明,饱和过程会很快开始,实施的过程创造了阻碍该过程继续进行的力。
饱和与疲劳
我们在第三章结束时曾预期过这些力量,当时我们讨论了心物过程所依赖的一些条件(见边码p.102)。现在,我们必须补充几句,以便把它们与疲劳区别开来。表面上看,饱和与疲劳似乎十分相似,被试抱怨说她的手发生痉挛,不再能够握住铅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