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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冷漠性子的程修,游医却是实打实的喜欢上了。没事就摸着他的头感叹一下这个孩子不长命,这个孩子好苗子,这个孩子可惜了。。。
无用的反抗被镇压了无数次后,程修只要一见到老头就闭上眼睛不是养神就是装睡,直接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老头一个人唱独角戏实在没意思,就摸出随身携带的药书丢给程修,说是给他解闷。
彼时程修不过五岁,哪认识字?抓过医术就往地上扔,冷哼着继续睡觉。都说他不长命了还来烦他,这个老头有够讨人厌的。
见自己的宝贝被程修嫌弃,老头怒了:“你一个短命娃娃咋就这么不受教呢?老夫这是好心,好心你懂不懂?”
不懂!短命娃娃等死就行了,懂这些干什么?程修憋着气愤愤的想道。
老头又是一阵大吼大叫后,对着背对着他无动于衷的程修喊道:“哟,性子还真烈!得,老夫就做回好事,收下你这个短命娃娃吧!”
“你才短命!”一再被人说短命,程修也火了,掀开被子坐起来骂道。
“老夫都一大把岁数了,短个鬼命哦!倒是娃娃你,要想长命就得自己养着自己。大夫再厉害也不能整日守着你,你自己不学点医术就只能慢慢等死了。”老头也不在意程修的话,再次将手中的医书扔给了程修。
这一回,程修没有把医书丢开,而是抓在了手里。
那日之后,程修便跟着老头辨识药草。老头的本事到底大不大,程修并不知晓。反正他渐渐能闻草识药,也能自己看药书,记药方。
老头是在程修九岁的时候离开小杏村的。此时的程修已经背完了老头身上的三本药书,最后冷着脸抄下了老头包袱里的最后家底。对,冷着脸。对于为老不尊的厚脸皮老头,程修从未给过好脸色,哪怕是被老头收作弟子仍是不屑的冷哼几声。
严格说来,程修其实是个很记仇的人。他沉默不惹事,也从不撒娇争宠,他只是将所有的心事藏在心底,有了委屈就憋着,憋不住了就去药圃折腾药草。药圃是老头留给他的,程修却从未说出“谢谢”二字。
不怪程修不尊师重道,实在是老头太可恶。程修永远都会记得六岁那年老头抱着一堆不知名的药草拉着他在炎炎烈日下种草。
程修耐着性子默默的接过手中的药草,听着老头不间歇的念叨:“要不是为了你这个短命娃娃,老夫哪用得着一把年纪还干这等苦活?还跟你奶奶抢菜地,哎哟,老夫的老脸都丢尽了,都是你这个短命娃娃害得。你都没看见你奶奶那脸红脖子粗恨不得把老夫丢出去的模样,还有你爷爷,闷葫芦发起火来简直是吓死人了。不就是占了他一块刚刚翻过的菜地么?有什大不了的?他天没亮就拿着锄头翻地,老夫不也是大清早上山采药?也不想想老夫跟你们程家非亲非故的,救了你这个短命娃娃还得操心你这个短命娃娃不要那么短命。要不是老夫心善,早拍拍屁股走人了,还来会顶着日头陪你在这种药草。哎哟,老夫都晒黑了。。。”
老头黑没黑程修是不知道,但程修知道这个老头在小杏村有个绰号“黑脸神医”。黑脸自然不是因为老头脾气不好爱板着脸。相反,这老头整日嘻嘻哈哈完全没个正形。农家汉子哪个不是脸朝黄土背朝天的黝黑皮肤?老头能被称作“黑脸神医”实乃小杏村众村民的真实心声。黑脸神医再被晒黑?程修想,那是绝对不能见人的。村里的小娃娃们肯定会从现在的被吓哭变成被吓死。
时至今日,药圃已然成为程修的私人地方。程家人从不去动那些药草,总是远远的看着。黑脸神医说了,那是留给程家小四保命的。为了保住小四的命,程家人也会时不时的上山采些草回来给程小四。他们不认识药草,反正程小四不要的丢到猪圈喂猪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嫡女三更,偶还是保证了这篇文的日更。唉,辛苦啊!亲们不该鼓励鼓励偶么?收藏,点击,评论,一同求来着。。。
☆、再遇奸情
程修的日子相对旁的农家孩子,可谓是养尊处优。程家人都不准他帮忙做家事,他也从不需要下田干农活。可是困在家中的日子实在是太过寂寞。如若没有金小满的出现,他会顾自沉浸在药书和药圃里隐藏住所有的心事。他会将所有的失望和渴望严严实实的包裹在心底最深处,不让任何人窥见。
然而,金小满却意料之外的闯进了他的生活。她会在他被欺负的时候站出来帮他,她也会在他寂寞的时候跑到程家来看他,她更会央着奶奶允许他跟她出门去玩…因为金小满,程修开始真正融入未知的外界,也会时而自己出门去找金小满。当然,每当他看到金小满手中越挥越熟练的杀猪刀时,都会忍不住叹气。
日子一天天过去,平静的湖面在六年后忽地被打破。
这一年,程修十六岁,已是十里八乡小有名气的小神医。
这一年,金小满十四岁,已是小杏村唯一的彪悍女屠夫。
“你二哥真的要娶邓水仙?”金小满熟练的抓着手中的杀猪刀,一边剁肉一边问着一旁的程修。
“嗯。”他家二哥和邓水仙的亲事两年前就已定下,程修应了一声。
金小满撇撇嘴,犹豫着要不要阻拦这门亲事。程家二哥这几年对她还算不错,让邓水仙这样的女人进门简直是祸害。
感觉金小满手中的刀越剁越大力,程修抬起头:“怎么了?我二哥不能娶她?”
“她…作风不好。”金小满苦着脸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四个字。
程修当场愣住了。邓水仙和他同龄,年芳十六,是小杏村的人人称赞的一朵花。作风不好?这是从何说起?
“你没见她整日和张铁柱黏糊着?我还以为他俩有那啥呢!”金小满理直气壮地在背后说着那两人的坏话。
“哎,小满,你和程小四不是黏糊了好几年了?有那啥不?”郑一刀刚走过来就听到金小满的话,大笑着调侃道。
“大表哥,你能不拿我和程小四跟那两人比不?膈应的慌。”金小满的杀猪刀就指了过去。
“得得,大表哥说错话了。小满别生气,剁肉剁肉。”当人表哥的,被自家表妹吓成这样虽然有失面子,不过早已习惯的郑一刀只是耸耸肩,不断的说着好话。
看着郑一刀和金小满的互动,程修笑笑。他和小满的关系的确很亲近,却是不带任何杂念的好。倒是邓水仙,如若真的和那张铁柱有着不可告人的男女私情,这门亲事是决计不成的。小满不会无故造谣,邓水仙和张铁柱么?回去得跟奶奶说说才是。
程修愣神的功夫间,金小满已经将肉剁完,将接下来的活推给郑一刀做后唤着程修离开。今日说好了一起上山采药,程修都等了好一会了。
程修就背起药篓,一言不发的跟着金小满走远。
看着那一男一女相携走着的背影,郑一刀小声嘀咕:“怎么看怎么有那啥嘛!回去跟娘念叨念叨,早点把小神医给定下来才是。”
“程小四,你看。”努努嘴,金小满的眼中闪过不屑。
顺着小满示意的方向望过去,程修看见了半山腰的小树林里,张铁柱和邓水仙正亲昵的搂在一起。间或的亲亲脸,吻吻脖子,好不害臊。
“我就说他俩有那啥吧?”金小满的语气甚是嘲弄。谁能想到一贯温柔大方的邓水仙竟是这样水性杨花的女子?如若真的喜欢张铁柱,直接拒了程家的亲事便是。又想着程家的舒坦日子,又想着郑铁柱的私情,也不怕阴沟里翻船,再被抓个正着。
程修的脸色黑了下来。怎么说也是要嫁到他们程家的女子,怎可这般举止不检点?
“水仙姐,可想死我了。”搂着怀里软绵绵的身子,张铁柱急不可耐的将嘴凑了上去。
“柱子,你猴急什么啊?让人看见多不好。”口中这样说着,邓水仙却没有挣扎,只是轻轻的扭着身子,更往张铁柱的身上贴进了一些。
“大白天的谁会上山啊?都下地里忙活去了。我好不容易才逮着机会瞒着我爹娘跑上来的。你可要好好补偿我。”郑铁柱的手放肆的在邓水仙的身上乱摸一气。
“哎呦,你这个冤家,轻点。”邓水仙握着小粉拳不痛不痒的捶着郑铁柱的背。
张铁柱嘿嘿一笑,将邓水仙压在树上,扯起邓水仙的衣衫来。
金小满早已拉过程修躲在一旁的草丛里,更是用双手捂住了程修的耳朵。笑话,这等污言秽语咋能让程小四听见?反正那对狗男女的那点破事她都撞见好几回了,比这更下作的她都听过,现在倒是淡定的很。
丝丝怒气浮上程修的眼中,小满再遮他还是能听见那两人的调笑:“小满,放手。”
“乖,先忍忍哈!”对上程小四,金小满向来是当柔弱好欺的单纯小孩子哄的。今日遇上这事,肯定要先稳住程小四才行。
程修愤怒的眼神瞪向了金小满。什么叫先忍忍?这种事忍的下去?
“好好,我来解决。”最怕程小四一对极其漂亮的黑眼带着撒娇带着怒气的瞪她,金小满当场妥协。
程修便收回了视线,定定的望着地面。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绝对不能进程家大门!亲事必须退掉!
“程小四,你自己捂着耳朵,我去教训那对狗男女。”金小满放开手,豁然站起身走向树林。
邓水仙和张铁柱在外面厮混已不是一回两回。原本正娇笑着纵容郑铁柱将她的衣衫一件件扯下,却忽然耳尖的听见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