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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姨妈喜欢乖巧懂事的女孩,所以不敢拿这些事去烦她,她也以为自己继续待在公寓等着,表哥会来看她。但在她搬来後,他除了拨了一通电话来问过安,她每天是自己一个人出门用餐、逛街:
表哥根本不当她是一回事。
“有这回事?”聂母惊诧。
“你说他没有女朋友也是骗人的,他是为了那个女人才赶我出来的。”她又补了—句聂云的罪行。
“怎么可能,我没听他说过交了女朋友……”聂母有些喃喃自语。
事实上,他的儿子不管做任何决定都不曾与家人讨论过,就像他当初执意一个人到台湾求学一样,
“宜芬姨妈,你说要怎么办啦,人家要表哥啦,他的女朋友一点礼貌也没有,整个人冷得像块冰,和表哥根本不配!”
“丽莎,乖,这件事姨妈会调查清楚的,别忘了,姨妈是站在你这边的。”
“可是……”
“你二一定摆出姿态来,因为气势一弱,你就输那个女人一半了。如果你想和你表哥在一起的话,一定不能让他娶台湾的女人为妻,否则他更有藉口不回美国了,懂吗?”
“我懂,那我妈那边……”丽莎还担心对母亲的不告而别,回去会被剥掉一层皮。
“姨妈搞定了,你就先在台湾念书吧,我会要姨父帮你办好手续的。”聂云那孩子凡事都与她作对,唯独这件事得听她的。
“学校不可以离表哥人远喔!”
“没问题,你的心思姨妈都明白。我会打电话给聂云,要他接你回去住,他太放肆了。”
“谢谢姨妈。”
“对了,丽莎,你到台湾的这些口子有没有发现你表哥究竟在忙些什么?”
先是一会儿的思索,“好像没有耶,不过表哥的别墅里有好多部电脑。”
“那是当然,你忘了他是学电脑工程的吗?”聂母笑着提醒,又接着吩咐:“不过你还是得注意他的一举一动,随时向姨妈回报。”
她已经困惑很久了,她的儿子如何不伸手向家里拿钱,而能在寸土寸金的台湾置产,甚至自给自足这么多年?
“我会的。”
“你在干什么?”聂云声沈如鼓,冰冷的杀气由他眼底窜升。
席焕文的手指凝在键盘上,体内的狂潮因为介入的声音而再度掀起。
“我在问你话,你几点起来的?”聂云见她没有理会自己,嗓音渐扬端着怒容道。
他刚才起床就发现原本该躺在身边的女人不见了,他的身侧只有她留下来的香气,没有温度。
他不假思索的往书房找人,果然,她正坐正电脑前奋斗不懈。
“我……”席焕文看见他晦暗的神情,便不再多言。
“昨夜才告别处女身份,你不痛、不累吗?”聂云五官严峻森然。
他依恋着她的每一寸气息、每一香,而她的眼里只有工作,只有赚钱?
“事情过了就算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提?”一回忆起昨晚自己的yin荡,席焕文的胸口就闷得发慌、熨得滚烫。
她已经坐在电脑前三个多钟头了,而这段时间内,她的工作效率等於零。
脑海中尽现她与聂云在床上的一切,她回味着他在自己的身上造成的震撼、他在她体内发狂的冲剌、烙下的印记。
“事情不会过了,那只是初试啼声罢了,我还要听你更狂野的申吟呐喊。”一抹诡谲的笑意亮过聂云的眼中,他突然走到椅後,两手从她的胳肢窝穿过,拉她站起来。
“你干嘛,我要工作……”他惊人的力道拖起了席焕文,让她的双脚顿时失去重心,只能挥舞摆动着。
“我答应人家今天要送件,如果不是昨晚……”
“昨晚怎样?和我做爱耽误了你的时间吗?”聂云放她站稳,但仍在他的气息范围之内。
“你…”
“你最好行心理准备,因为以後你的时间都是我的,你的时间只能用来和我做爱,至于工作……我不准你再接!”
席焕文既羞又愤,眼眸着火,“不可能,我不是你,不事生产就能住大房子!”
连她的工作也想控制,他未免太过分了。
聂云见她的强硬反弹,表情中一意孤行的霸气锐减“那我们这么说好了,在约定的两个月里,你毋须为生活费而烦恼,我会全部负担,如何?”
为了要消灭她的火气,保留她的自尊,他只能退步,试着将话说得婉转一点。
“我不要,我不会仰赖人家的鼻息、看人家的睑色过日子!”
两个月,什么都是两个月,那这两个月过了,她怎么办,他为所欲为的占有与攫取,没有损失,而她呢?
席焕文发现自己变得很害怕面对那一天的来临……
“你非得我搬出赌约来强迫你吗?”聂云那对犀利的蓝眸中毫无暖意,他的语气轻柔,但是致命。
她像头牛般固执,教他压不下心中倏扬的愤怒·
席焕文没有说话,好一晌的沈默,死一般的沈寂,而且那份沈默似乎永远的悬宕下去。
聂云站出来划破了它。“我最大的让步,等我做好早餐你就得关机,然後这是你最後一个案子,等一会儿就拨电话通加林信介这个消息,否则我不介意帮你传达。”
他知道他若一直坚持下去,她会很乐意和白己冷战,而他受不了那种同处一个屋檐下却不说话的场面。
“我会继续接case,我发誓!”席焕文冷冽的娥眉一扫,脸上扬起了孤冷与绝决。
她是她自己,永远都是,她不会受任何人牵制的。
“我也发誓你不会有机会的。”他一旦打定主意的事情就未曾更改,而她是他的,不受限两个月的时间!
“准备吃早餐吧,你该庆幸是第一个吃到我亲手烹调食物的幸运儿。”话锋一转,聂云不想一大早就和她吵。
“幸运吗?我怀疑我会不会是第一个死在你手中的倒楣鬼!”席焕文从不将他的好意当个礼。
“我才舍下得毒死你呢!为了不要你完美的三十四b变大或缩小,我会让你正常饮食,健健康康的。”
“是啊,我吃你的、住你的,要不要付钱给你,养我可不容易,搞不好你到最後得变卖房子……”
“如果你愿意,我养你一辈子都没问题,怎样。你要不要考虑看看再出一个脑筋急转弯问我,然後将你的後半辈子都输给我?”聂云很认真的给意见。
“甭想,你去死啦,我恨你都来下及了!”将他推出门外,席焕文用力甩上门板,听着聂云狂嚣的笑意随着他的下楼渐渐消逸。
她背抵着墙壁,一丝奇怪的感觉泛上心间。她说恨他是真的,也是假的。
她恨他、渴望他、恐惧他,也想要他、爱他……
终于,她了解了,原来她已经不只欣赏网路上的聂云了,现实生活中的他也成功占领了她的心。
她不怪自己傻,因为要爱上他太过容易了。他的温柔、他的霸道,都教人动心。
可是她真的有办法交出自己的心吗?
“容姿,工作顺利吗?”其实邱容姿神采奕奕的样子已经告诉席焕文答案了。
“当然顺利了,要不然今天怎有资金请你吃饭?为了要报答你这个大恩人,我今天可有荷包失血的准备呢!”邱容姿海派的说。
“我不懂你要报答我什么?”
“帮我介绍工作啊!”
“容姿,你的工作我并没有帮上忙……”
“你有,要不是你,我怎能认识聂先生,怎能擭得这分工作呢?”邱容姿是有恩报恩的人。“那么你更应该感谢聂云吧!”席焕文不想和他抢功劳,邱容姿的每一个表情都说明了对这一份工作的满意。
“我也小想啊,本来我的确打算请你帮我约他,因为他是你老板不是吗?可是,现在我已经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太大了,我还是将对他的感激放在心上就好了。”
“什么距离?””。
“邱容姿听到她的问话觉得奇怪,“这应该是我的疑问吧!我还想趁今天问清楚聂云先生究竟有什么来头呢!”
“为什么这么说?”席焕文没有故作姿态,她真的完全听不懂。
“你不是他的部属吗?”邱容姿被她搞傻了。
“呃。。。。。。其实是因为前阵子他委托我帮调查一件事情,所以我才会说他是我的老板。”席焕文说着蹩脚、勉强的谎言,只希望邱容姿不要怀疑了。
“那么难怪你不晓得了……”邱容姿八卦的眼睛都亮了,“焕文,你绝对不相信因为他的引荐,我在皇天多手关爱、礼遇,不过是个小小的行政人员,薪水却是以前在乡下工作的二点五倍。”
“你何不说是皇天的制度好?”
邱容姿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天底下没那么刚好的事情,我绝对相信自己的好运是聂云先生给的。就连我们公司的总裁都对他客气有加,你说他会是平凡的人物吗?”
“可是商场上根本没听过聂云这个名字。”席焕文本已经打算不再耗费心神去猜测的事情,经她这么一提,又挑起了心中的好奇。
她真的只知道聂云似乎很有钱,可是他的一切,她全然不知,而他也没告诉她的意思……
“那天一起吃饭时,我看你们斗嘴的样子还以为你们是男女朋友,可是皇天的员工都说他没有女朋友,且现在面对你对他的事情一问三不知,我相信自己是错看了。”
席焕文不相信几句话竟能对她打击这么大,邱容姿的谈论像无数的针锋硬刺进她心中。
这是什么样的事实,她竟爱上一个除了名字之外,完全陌生的男人?
“喂,电脑借我。”席焕文站在楼梯处喊道。
“我不叫喂,我有名有姓。”
“聂云先生,电脑借我。”席焕文耐着性子又说了一次。
“如果你愿意将先生两字去掉,我会更高兴。”聂云不允许她以称谓来划清两人的界线。
“你到底借是不借?”她已经快及昏头了,没时间和他耍嘴皮子。
聂云的视线还在摊开的报纸上,“你不是自己有吗?”
“我的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