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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是真得怒极,她打她骂老太爷都不在乎就是要走,可是人家轻轻一句话就把人留了下来,这算什么。
老太爷终于一记耳光把老夫人打倒在余氏身边:“看好她,不然你就回娘家,反正老三儿子多的很。”
余氏又惊又怒却又不敢多说什么,先去扶老夫人却被老夫人一记耳光打到一旁去;现在谁拦老夫人谁就是老夫人的仇人啊。
余氏其实也是好心,不想老夫人和老太爷再打下去,不只是丢池家的脸面,不也是丢老夫人的脸面嘛;再说,真动手老夫人哪里是老太爷的对手。
可是老夫人却红了眼睛,开始追着余氏打起来;不知道她是气急失了理智,还是也知道自己不是老太爷的对手,胡乱打人下手只为出口气。
余氏被打不过先是抵抗后是还手,便和老夫人打成一团;老夫人被余氏的还手激得更怒:“我们池家要休了你,休了你!”
紫珏看得眼睛都快直了,苏万里就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这都是哪跟哪啊,池家的人今天晚上倒底想做什么?”
水清摸了摸头,然后认真的想了想,又看到老夫人和余氏打作一团后非常认真的答苏万里:“我也不知道。”
很有几分呆子的模样。
老太爷看着花姨:“你想做什么?”
花姨伸个懒腰又靠到椅子上:“不想做什么,只是和你叙两句旧,哪里想到你的夫人如此激动呢?嗯,她好像完全不记得我了呢,还真得贵人多忘事啊。”
老太爷的脸色铁青:“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
花姨抬头:“多像二十多年前啊,那个晚上我伤心的问你——真得要让我走,你答我——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你离开对大家都好。”
“闭嘴。”老太爷长吸一口气转身:“你们可以走了。”他想打发紫珏等人离开。
花姨淡淡的道:“你真得是逼我啊,唉,那我就真得不得不说了。”
老太爷猛得转身,却忘了自己老胳膊老腿,一下子闪到了腰疼得扶住桌子却还是不忘:“你、你……”
花姨挑起眉头来:“你还记得我当初的话嘛,虽然不能算是誓言,可是我这人向来说话算数的。”
老太爷疼得脸上的汗水都淌了下来,哪里还顾得上答花姨。
紫珏摸了摸下巴:“老太爷,你记不记得啊?”
老太爷真想给紫珏一记耳光,可是他现在直不起腰来,当然也只能想想而已。
老夫人忽然想起了什么来,指着花姨怒道:“是你?!你还敢来敢说?”
“我为什么不敢来不敢说?”花姨看着她:“记不记得我当年的话,除非你们请我进你们池家,不然我绝不会踏进你们池家一步。”
她甩了甩手帕:“而这次就是你们请我来得,我为什么不敢来?当初我在那句话还有一句话,不知道你听清楚了没有。”
“嗯,我在心里说得,八成你们听不清楚,今儿就说给你们听吧——如果我再进池家就是收帐的时候,欠了我的就要还给我。”
“今天,是时候了。”
紫珏真得很想问一句:池老太爷欠了你什么啊。
花姨忽然瞪了一眼紫珏,就好像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样,警告她不要忘了自己是不认识她这个花姨的。
166章 顺理成章
紫珏被花姨瞪得很不好意思,低下头不敢再用那么感兴趣的目光看着花姨了,但是心里还是在想池老太爷欠下的帐:然后想到了池子方做得那些缺德事,她心想:这才是家学渊源。
老夫人看着花姨目光闪了闪:“现在,你从我的家里滚出去。”花姨看着她:“你说话还是客气些,说不定我还能给你们留三分面车:你说是不是,老相好?”老太爷的眼睛终于落到了花姨的身上:“当年的事情”他的嘴唇动了好几次,最终化成一声长叹:“几十年了,何苦再来翻这些老帐?
“真还记得当初的情份,你就走吧。我、我”他说到这里看看老妻,后面的话还是化成了一声叹息。
紫珏忽然开口:“老太爷,人家是来讨帐的,你一不认错二不好好的弥补,就想让人家走?换成是我,打死不走,非要把你池家掀个底朝天不可。”
老太爷的要看书瞪出来了:“你给我闭上嘴。
紫珏看着他笑:“我不说话我怕你们把我忘了,再把我当成哑巴卖掉,我找谁说理去?”听到她这话,老太爷气得哼了一声,知道紫珏是用刚刚的事情讥讽他们。
他们原本是要谋算紫珏的,可是到了现在却成了老太爷的麻烦,还是一个很大的、很多年前的麻烦。
老夫人的脸色铁青:“不是良家妇女果然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你还有什么脸来,还能洋洋得意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紫琵…“咦”了一声,huā姨那边又瞪她一眼,抢在她前面开口:“丢脸?说起来呢,我们这些做皮肉行当的真没有什么光彩,但是说到丢脸的话也要看和谁来相比。”
“和你们夫妻相比,我还还真得可以说很有脸,至少我是自己养活我自己,不偷不抢不骗不拐,除了害我自己外也没有坑害谁,对得起天地良心四个字。”“至于你们夫妻嘛,老太爷,你自己说你们有脸没有脸?还是说,话到了你们池家总要这样反着说?”
“几十年前你们池家的道理就是不讲理,几十年后还是如此啊,没有半点的长进。”她撇撇嘴:“老太爷,咱们先算头一笔帐吧。”她眯起眼睛来:“当然,首先要问清楚一件事情,你和我之间……”
“你就是一个青楼女子!”老夫人尖声叫了起来,打断了花姨的话。
花姨看看她也不反对:“那很好,我们来算一算第一笔帐吧:我是个青楼女子,谁都知道,而且还是我们方圆里最有名的花魁,老太爷你当年没有给一分银子,今儿可能结帐了?”紫珏的嘴巴张大了,不过这次水清的话抢在了她的前面:“吃花酒没有、没有给银子?”他不相信的看着花姨:“那还能完好的离开?”
花姨喜个媚眼过去:“这位公子说得好像翠玉楼是什么龙潭虎穴一样,您是不知道老太爷当年的可怜样儿啊,我这人没有什么长处,就是心软啊。”
“可怜巴巴的说没有带银子,花姨我也不能硬把人留下来是不是?
就算是留人又有什么用呢,对不对?再说池府可是金字招牌啊,我哪里能想到老太爷会真得要赖帐呢。”“唉,连我们的皮肉钱都赖。”她轻轻的摇头,叹着气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们池家发达了,连个招呼也没有打就走了。”
“这次池家的人来接我,公子你是不知道我那个高兴啊,认为池老太爷终于想起要还帐了,所以才带着那些陈年旧帐来了。”
她斜眼看向老太爷,脸上带着笑意,语声就如同是四五月的柔风:“老太爷,几十年了,只利钱就不少了呢:奴家不是放印子钱的,但是那利钱也不能少是不是?”
老太爷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花、花姨”他喊得很有些别扭:“我何曾欠过什么花酒的钱,当年你我二……”花姨不知道在哪里又掏出一块帕子来,抖手就抛到了老太爷的脸上:“哟,刚刚贵夫人可是说了,我乃青楼女子嘛,你在我哪里又吃又喝又花用的,今儿还真得想赖帐不成?”
她自袖中拿出几张纸来:“瞧瞧,我这里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啊,一个月您就在我那里吃喝花用了八十多两,再加上奴家的缠头,这一个月你就欠了我三百六十两啊。”“你可是知道我的身份,三百六没有多要你一分,多年的情份我可是抹掉了零头。如此一年九个月就是柒千伍佰六十两,加上这些年的利钱,如今已经是二万九千多两。”
“我想,不多不少您就给三万两银子吧。”她笑吟吟的:“老太爷,我们这样的女子真得不值什么,皮肉钱啊。”
老夫人大叫:“你去抢吧。”
“老夫人擅长,奴家不会,奴家只是个青楼女子。”花姨还是笑吟吟的:“老太爷,奴家可真得不想闹到官府去。”
水清吃惊的很:“真得吃花酒不给银子?!”
紫珏看看花姨,感觉她和老太爷之间绝非这么简单,不过三万两啊,我的天!那是多大的一堆银子,她还真得想像不出。
如果她有三万两的话,这一辈子和娘亲、弟弟妹妹都不用愁吃与穿了。
老太爷看着花姨:“你真得娶这样”他一脸的沉痛,看着蒂姨的目光里带着不敢相信和深深的怀疑。
花姨忽然收起了脸的笑,猛得站起来指着老太爷骂起来:“天底下什么样的男人都有,就是没有你这样不是男人的东西,欠了窑姐儿的皮肉钱,现如今你还不想认了?”
“少给老娘说什么真得、假得,老娘当年就知道你就没有真得:今天你不给老娘银子的话,哈,老娘就在这里开张了。”
她一拍桌子:“老乌龟,胖婶。”
老乌龟和胖婶齐齐答应一声,转身就出去了:不多时就带进来了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她们个个都识得紫珏,紫珏当然也识得她们,但是却无一人和紫珏打招呼。
在翠玉楼里的时候,这些姑娘们待紫珏可算不得好,只要紫珏在厨房其外的地方出现,轻得就是被拧耳朵,每一个下手都狠着呢。
紫珏看着她们却在心里生不出什么怨恨来,反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