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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进了一旁包厢,只见窗口背对着他们坐着一名蓝衫男子,两人皆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齐齐行礼道:“拜见舒丞相。”
那边舒钰霖像是刚发现他们到来,转过身挥手罢退左右,又笑捋着胡须道:“二位无须多礼,请坐请坐。”
说着,便站起来请二人入座。
钱谦益与韦远瑞哪敢接下,只恭恭敬敬地道了谢,这才跟着他一同坐下。
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舒钰霖笑着给二人斟满了酒,这才开口:“今日与二位相遇,实属缘分,是以特意请二位过来小坐。”
钱谦益一路过来已经想了很多,此时听他如此一说,心下只是暗道:亏得我与韦兄此番考得都不差,否则纵是咱们迎面遇上了,你也不见得能人的我们。
他正想着,旁边韦远瑞已经知情识趣地举杯相敬,淡然笑道:“多谢大人相邀。”钱谦益见状,连忙跟上。
三人你来我往了一番,舒钰霖像是起了谈性,几杯酒下肚后,又与二人聊起当年备考恩科的光景,一时引起共鸣,聊得愈发投机。
“原以为一朝登科,便可从此春风得意,却不想纵是到了今日的地位,仍是架不住琐事缠身。”舒钰霖笑着举杯说道。
钱谦益心中一跳,面上却摆出好奇,只试探着问道:“舒大人可是为市井谣言伤神?”
韦远瑞闻言,不着痕迹地瞧了他一眼,又看向舒钰霖,浅笑道:“市井谣言罢了,大人何须介怀?”
舒钰霖道:“若真是谣言倒也罢了,”说着,他便苦笑了一番,又摆手道,“算了算了,十多年前的事,不说也罢。只不过如今传言难息,连宫中都有所耳闻,今日早朝之后,皇上还细细询问了一番,本官这张老脸,委实丢得远了些!”
钱谦益只是浅笑,脑中却浮现出裴光光端着洗衣打水摆摊儿卖咸鱼的场景,不一会儿,又是舒静仪捏着团扇仪态万千站在桃树下的模样,再看向舒钰霖时,心中便有了些许厌恶。
“不过是流言蜚语罢了,只要不作回应,过不了多久,众人便会觉得无趣,自然就会淡忘。”韦远瑞接口道。
钱谦益挑了挑眉,紧接着说道:“韦兄此言差矣,舒大人德高望重,虽说此事瑕不掩瑜,但说到底还是一桩丑闻,且不说当下流传甚广的话本,戏文,就说官场之中,恐怕也早有人拿了此事当席间的下酒菜。若照韦兄所言,不做回应,只怕会越传越不堪!”
韦远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去只作沉思状,低声道:“钱兄所言也有几分道理。”
舒钰霖捋着胡子瞧了韦远瑞一眼,又看向钱谦益,笑道:“照你二人说来,如今这事认也不行,不认也不行,这可如何是好?”
韦远瑞正要开口,钱谦益却抢先一步道:“古有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终被薛平贵接入西凉宫中团聚,与那西凉公主共侍一夫,”他笑了笑又道,“大人何不效仿薛平贵?”
舒钰霖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最终朗声笑了起来,击掌道:“妙极妙极。”
韦远瑞不动声色地瞧了二人一眼,只在一旁陪笑。
两人离开聚仙斋后,并没有直接各自回家,韦远瑞又邀了钱谦益前往新近开张的书斋一逛。
钱谦益从酒楼出来之后,便觉得浑身轻松,所有的事情发展得比他想象中更加顺利,当下应了韦远瑞的邀请,一同前往。
只说两人在书斋晃了两圈,钱谦益一眼看中了放在角落的话本,挑了几本浅显易懂的就过去结账。
韦远瑞往他怀里瞧了一眼,哼笑道:“想不到钱兄还对这种书感兴趣。”
钱谦益付了钱,站在一旁等着他,说道:“这些书颇有些趣味,带回去给她解解闷儿。”
韦远瑞一愣,自然知道他嘴里说的“她”是谁,一时也没了声响,默默地从掌柜手中接过书册,走出了书斋。
“钱兄……”韦远瑞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对着身后跟上来的钱谦益欲言又止,想了一会儿才道,“钱兄行事未免太急躁了些。”
钱谦益怔住,韦远瑞又道:“舒丞相浮沉宦海多年,根底深厚,纵是真为那些琐事烦恼,又怎会与你我诉苦,又为何正好说的是这件事?”
他说完,看了钱谦益一眼,又接着道:“此次流言,既非空穴来风,那必然有个源头。虽说时隔太久不可考察,但若细究起来,总有个蛛丝马迹。谦益今日表现,连愚兄都瞧出了反常,又如何逃得过舒丞相的眼睛?”
钱谦益脸上一僵,却是强笑道:“也许他并不知晓……”
“纵使他今日只是试探,那钱兄必也露出了马脚,”韦远瑞叹了一声道,“接下去几日,钱兄还是规矩些好,别是刚进了翰林,又被人贬官外放。”
钱谦益心中一跳,只得欠身道:“多谢韦兄提点。”
韦远瑞无奈地摆摆手,没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假期结束,回学校赶作业去了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