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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娃想叹息。这男人固执起来,比牛还要难以拉动。
可是她的心中却有一点点甜蜜,因为她知道他是为了她呀!
★★★★★★
冰娃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手臂上吊着点滴。
她望着白色的天花板,然后再转头看到东迟凌的身影时,她松了口气。此时的她,需要他陪伴在她身边。
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脆弱,在火场里,她所想的只有东迟凌的脸孔,她才惊觉到他在她心里的重要性,他正一点一滴侵占她的心灵。
右佐堂的身影随着东迟凌的入侵,让她看清楚现实,原来她对右佐堂的爱是一种孩子气的占有,东迟凌对她的呵护与包容才是真正的爱。
「凌……」冰娃一开口,却发现喉咙有如火烧般刺痛。
「别说话,医生说你食道有吸人性的灼伤,暂时还不能说话。」东迟凌的手掌轻轻抚弄她的小脸蛋。
冰娃十分享受他的呵护,她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咪。不断在他的手掌上磨蹭着。
看着她撒娇的模样,他的眼睛为之一亮,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
「或许我应该感谢这场火灾。」他突然道。
冰娃抬起头,睁着茫然双眸看着他。
他解释道:「要不然你很少撒娇,我喜欢看你对我撒娇的模样。」
他脸上的笑意和愉悦是如此的明显,让冰娃心头微颤,眼睑低垂下来。
如果不是现在她不能说话,她铁定会冲口而出问他:「我能不能对你一直撒娇下去?」
想到这么露骨的话,她竟然有胆子说,她的脸颊立刻烧红起来。
此时,她已经完完全全坦然接受自己爱着东迟凌,他让她看清楚真正爱人的定义。
东迟凌却不明白她为什么脸红,将脸凑近她。
他那张在她眼中看起来俊逸十足的脸,让她的心忍不住怦怦乱跳。
「害羞了吗?」
冰娃摇摇头。
「要不然你的脸好红。」东迟凌甩手指戳戳她细皮嫩肉的脸颊。
冰娃递给他娇瞠的目光,像是责怪他在戏弄自己。
突然,东迟凌的表情变得肃穆,声音低沉道,「冰娃,我问你,你是否有看到纵火犯?」
纵火犯?冰娃眼中写满疑惑。
「火场鉴定人员说疑似有人纵火,所以我才想问你有没有看到纵火犯?」
有人纵火?冰娃先是不解的看着他,接着似乎想起什么,她瞳大眼睛,小手急切的扯着他的袖子。
「是……西装……」她微启着小嘴,发出粗哑的声音。
东迟凌蹙起眉头,要她不要再说话。
「你是说穿着西装的男人?」东迟凌问道。
冰娃猛点头,双眸晶亮。
他陷入深思。
一身西装笔挺来到他那里的人,只有可能是他!狠厉从东迟凌的眼中眼中一闪而过,他的脸色变得森然。
冰娃看到他的脸色变得好难看,小手悄悄握上他的手掌。
东迟凌回过神,见到她一脸担忧的表情,「你放心,我没事,我想到你说的人是谁。」
你会怎么做?冰娃眼中发出疑问。
「这个你别担心,我自然会有解决的办法。」东迟凌的手掌抚着她柔滑的发丝,语气坚定且毫不迟疑。
冰娃感到不安。
他到底要怎么处理?难不成找上门,问那位穿着西装的男子说,你有没有到我的农舍纵火?人家会说有才怪!
她眼里带着恳求,希望他告诉她怎么处理。
但东迟凌却噙着笑容,用温和的嗓音哄着她入睡,「你还需要多休息,乖乖睡觉。」
冰娃嘟起小嘴,好像在向他提出抗议,可不知为何,她的眼皮好像越来越沉重,沉重到无法睁开的地步,她打个呵欠,然后睡意浓浓的进入梦乡里。
★★★★★★
「你真的要离开?」石溯流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的冰娃,他挑挑眉,询问着脸色深沉的东迟凌。
「这只是暂时的。」东迟凌语气低沉道,望向冰娃的眼神充满柔情。
「如果冰娃醒来,我要怎么和她交代?」
「或许她根本不在意。」东迟凌口气中出现一丝酸味。
「怎么?才这点时间,你就恨不得取代冰娃心中右佐堂的地位?」石溯流兴味盎然的问道。
东迟凌默然以对。
石溯流拍拍他的肩膀,像在安慰他,「你放心吧!佐堂已经有别的女人,不会跟你抢冰娃。」
东迟凌身上的寒气更加冻人,但石溯流却一点都不以为忤。
「我会尽快让她忘了佐堂那家伙。」东迟凌爱怜的用手轻抚着冰娃熟睡时的脸庞,她的睡容像婴儿般天真无邪。
石溯流瞧他对冰娃这么关爱,摇摇头叹息,「其实冰娃小时候也很黏你,只是你浪荡子的个性,永远也不知道下一个停驻点在哪,最近比较好些,知道累了想要安顿下来。」
东迟凌在年满十八岁之后,就背起行囊走遍各地,不管多危险的地方他都去过,就连战乱的地方也有他的足迹。然而他最后的落脚地还是选择自己的故乡,台湾。
东迟凌收拾行囊消失的那一年,冰娃才八岁,记得他刚走时,冰娃天天哭喊着要找他。
但随着年纪增长,冰娃慢慢忘记有他这个人的存在,而右佐堂是在他离开之后,极力安抚冰娃,她才会把注意力转移到右佐堂身上去。
在石溯流的眼中看来,这一点是东迟凌自作自受,让右佐堂有机可乘,怪不了谁。
「你敢把冰娃交到我手上?」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石溯流挑眉反问,这是他回来的主因不是吗?
「你觉得我有能力保护她吗?」
石溯流笑了起来,「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不过我信任你。」
他和东迟凌认识多久了,他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他很清楚。
「嗯!」东迟凌点点头,「那我把冰娃交给你照顾。」
「你不打算跟她说一声吗?」石溯流慵懒的道。
东迟凌犹豫了一会儿。「我不希望她担心。」
「你还真的把她当成玻璃娃娃,一碰就碎,相信我,她没有你想像中那么脆弱。」
「我不管她脆不脆弱,在我眼中,她是我所珍惜的女人,我不想让她遭遇到任何一丝危险。」东迟凌紧握双拳,只要想到他害她差一点点就丧生在火场里,就不能原谅自己,他也觉得要找纵火犯算帐,但在此之前,他得确定好她的安危,要不然他不放心。
「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不过我可不敢保证她醒来后,没看到你会不会发飙。」
「有可能吗?」东迟凌有些迟疑的问道。
「这我怎么晓得?」石溯流两手一摊,有些不负责任。
他不晓得他们两人相处的情况如何,不过以冰娃的个性,知道东迟凌不告而别,不恼火才奇怪。
他很想不管这两人的麻烦事,可是说不管谈何容易,一个是从小看到大的小女娃,一个是久末碰面,却一直联系的好朋友,更别提还牵扯到右佐堂那家伙。
三个人三角习题,石溯流希望能早点解开,也省得一群人心烦。
「你要好好帮我照顾她。」
「你放心,绝对不会少根寒毛,石溯流保证道。
在睡梦中的冰娃似乎听到东迟凌说要离开。
他要上哪去?
她奋力想睁开双眼。可是眼皮却是无比沉重,她能感觉到东迟凌的气息和手掌轻轻拂过她的小脸蛋,感受到他的不舍。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离开?难道他不要她了吗?
胸口传来阵阵椎心的刺痛感,她拼命想睁开眼,却无能为力,接着一波疲倦浪潮汹涌而至,将她卷入更深沉的睡眠里。
★★★★★★
冰娃清醒过来了。
她睁开眼,见到的是自己房间的天花板。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起床,打开门,走下楼梯,看到石溯流悠哉的看着报纸,喝着下午茶。
「冰娃,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
「我……」她一开口,发现声音还很沙哑。
「你还不大能说话,得多休息,如果肚子饿了,我可以叫张妈帮你准备一些吃的食物,填饱你的肚子。」
冰娃摇摇头,她并不觉得饿,小脑袋下意识的四处张望着。
石溯流看着她的举动,挑挑眉,「你在找什么?还是……找谁?」
她走到他身边,扯着他的衣袖,一双晶莹的眼眸望着他。
石溯流露出赖皮的笑容,「我怎么知道你想找的人是谁?是右佐堂还是东迟凌?」
被他这么一问,冰娃这才想起回来后,她想见的人不是右佐堂,而是东迟凌,原来自己的心中己被东迟凌的身影所占据。
不等冰娃开口,也知道她根本不能开口,石溯流很快的说出这两人的所在地:「右佐堂在陪被他拐来的小女人,而东迟凌跑去找纵火犯算帐。」
当冰娃听到右佐堂在陪杞可萤时,心中并没有多大的难过。但是,听到东迟凌跑去找纵火犯时,她开始紧张起来。
她的一颗心全放在东迟凌身上,是他把她从失恋的苦涩里拉了出来,提供他温暖的胸膛,不管她多么住性,他总是包容着她。
石溯流看她紧张的模样,玩味的摸摸下巴,「你很担心东迟凌吗?」
冰娃脸颊一红,望着石溯流了然于心的目光,羞赧的不敢抬起头。
「东迟凌总算没有白费心思,看来他把你从右佐堂的魔咒中解救了出来。」石溯流庆幸自己把冰娃送给东迟凌,是送对了。
她睇给石溯流娇瞠的目光。
尽管不能言语,但眼神和表情清清楚楚的表露出她的不悦与娇羞。
「怎么,不能让我调侃几句吗?」石溯流神情慵懒,看得出来他很悠哉。
反观冰娃则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她举起小手,拼命扯着他的衣袖。
他的衣服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