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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弟子乱成一片,相顾骇然。
突然间,银光闪动,那麻衣弟子哀号一声,头颅掉落地面,鲜血冲天喷溅。
周围弟子大吃一惊,后退不迭。
大家定睛看去,只见六弟子应北弼手持宝剑,沾满了鲜血。正是他一剑结果了麻衣弟子。
司徒风眼睛一眯,说道:“六师弟好快的剑啊,连个活口都不留!”
见大家望来,应北弼平静的说道:“十七师弟心地歹毒,竟敢暗中给师父下毒,罪不可赦。”
司徒风冷冷一笑,说道:“师父,看来越师弟和十七师弟串通一起,谋害师父是确凿无疑了。当务之急,是马上禁锢所有弟子,追究其它参与之人。”
旋即,司徒风厉声喝道:“在场之人谁也不许走,否则即是与越巫山同流合污之辈!”
说罢一招手,马上有十余名弟子奔出,把住各个出口,虎视眈眈地监视着诸弟子。
众人大惊失色,怒形于色。
人群中纷纷叫嚷起来:“司徒风一手遮天,暗中排斥异己,妄图总揽万宝宫所有一切。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师父,这种狼子野心之徒,留他后患无穷啊!”
司徒风心头大震,冷冷逼视过去,森然道:“有本事就站出来,躲在人群中算什么英雄好汉!”
章午赤冷笑一声,淡淡说道:“谁忠谁奸,各人心中自是有数。”
司徒风阴笑道:“说得好。现在我以大弟子的名义下令,所有在场之人放下兵器,全部押入滴血洞中,等候师父发落!”
章午赤怒道:“司徒风,师父还坐在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司徒风大恼,“嘿嘿”笑道:“我这是奉师父之命行事,谁敢不从?胆敢反抗者,一律以忤逆论处!”
黄兮谅气道:“司徒风,你欺上瞒下,一手遮天还不够?现在竟然想借名义一网打尽众师弟,你好阴险卑鄙!”
其余弟子轰然应和,勃然大怒。
司徒风大怒,喝道:“若有不从,先间我这把‘太元剑’答不答应!”眼中杀机闪现,——扫过诸弟子。
令狐天珏满脸堆笑,说道:“司徒师兄,你犯不着如此生气。大家吵了半天,怎么没有间一间师父的意思呢?”
司徒风一怔,阴阴一笑,说道:“也好,那就请师父发话。”说罢朝百里广宇使了个眼色。
百里广宇会意,手上真气一吐,示意魔道人开口。
魔道人身形微晃,脸上淌落黄豆般大小的汗珠,极其痛苦。
应北弼举剑大喝道:“他们劫持了师父,大逆不道。诸位师兄弟,他们才是真正的幕后指使者!”
此言一出,群情激愤,众人纷纷抽出兵器,呐喊声震耳欲聋。
司徒风见事情败露,反而仰天大笑,说道:“我大逆不道?那你们呢?一个个笑里藏刀,暗地里使坏,以为我不知道?
“章师弟暗地里刻制玩偶,贴上师父姓名,每日用邪术诅咒!
“黄师弟,你暗地里笼络师弟,以重金珍宝引诱,答应他们一旦你执掌万宝宫之后,各委重任!
“还有你,应师弟,你口口声声说别人是幕后指使者,刚才为什么不等十七师弟供出指使之人,就迫不及待的杀死他?嘿嘿,分明是作贼心虚、欲盖弥彰!你敢说,幕后下毒人不是你么?”
应北弼张口结舌,在司徒风的逼视下,不由自主地倒退几步。
司徒风瞧向令狐天珏,冷冷说道:“四师弟,你又做了哪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别人不知道,以为我也不知道么?”
令狐天珏笑呵呵道:“大师兄说哪里话,我令狐天珏一心一意的侍奉师父,从不参与你们这些尔虞我诈的争斗,又与我何干?”
司徒风冷笑道:“那是谁暗地里买通师父身边的侍童,窃取那些秘藏的神法仙诀?令狐师弟的魔天刀法,想必已修炼入门了吧?另外,那把碧露广寒刀必定也是被你据为己有。我说得对不对?”
令狐天珏双眼转动,神色微变,旋即恢复正常,说道:“大师兄好厉害的口舌啊,你栽赃陷害,无中生有,无非是为了争夺万宝宫道统。嘿嘿,令狐天珏知道自己道行浅陋,不敢奢望。可是还有几位师兄、师弟也有能力,你打击一大片人,只怕是迫不及待,狗急跳墙了吧?”
章午赤、黄兮谅、应北弼等人怒形于色,恶狠狠的瞪着司徒风,恨不得扒他的皮、吃他的肉。
司徒风眼睛眯起,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令狐师弟牙尖嘴利,颠倒黑白,嘿嘿,今天在千秋台前,事实确凿,容不得狡辩!”真气怒鼓,仙剑鸣声大作,跃跃欲起。
令狐天珏一缩脑袋,躲到章午赤身后,大叫道:
“救命啊!大师兄要杀人灭口了!”
司徒风狂笑道:“不错,今天我就是要杀一儆百,上!”手臂一挥,身边诸人挥舞兵器劈落!
章午赤脸色一凛,大声呼喊道:“大家并肩上,先料理了这个忤逆犯上的孽贼再说!”宝刀旋飞,冲了上去。
诸弟子人声鼎沸,呐喊着冲上前。
刀光剑影、法宝暗器,登时交错纵横,如七彩焰火,映亮了厅堂。
一场惨烈的内讧,就这样爆发了!
司徒风找上章午赤,应北弼恶战黄兮谅,刀来剑往,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人影穿梭重迭,层层进攻,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此刻动起手来却是毫不留情,许多平时密不示人的绝技、奇门法术,如今层出不穷。
不出片刻工夫,惨叫连声,已有不少道行稍浅的弟子被刀剑劈中,血雨喷溅。
一名弟子左肩被削断,又被人利刃穿透胸膛,兀自不倒,直冲出去几步,一剑刺中敌人小腹,双双力竭倒地而死。
混战之中,大家都杀红了眼,顾不上抢救受伤倒地之人,即使有些大伤,也是稍稍后退,止血包扎,立时又重新杀入战团。
六龙骏平日里早已准备妥当,各自拉拢一批师弟。此时厮杀开始,不久即陷入混战之中。而越巫山已死,其手下诸人树倒猢狲散,成为一片散沙,各自为阵,不多时,即被其它几派杀了个干干净净。
随着一声厉吼,章午赤突然僵立不动,剑尖斜斜下指,手腕上血流如注,顺着剑尖滴落。
他又惊又怒的看着胸口,一把宝剑从背后插过,沾满鲜血。
他回头一看,暗算他的却是最为信任的七师弟,他眼中掠过一道痛苦的神色,说道:“怎么会是你……”
司徒风浑身浴血,气喘不已,说道:“我早知道你有异心,所以做了准备。嘿嘿,你就认命吧!”说罢,宝剑划过一道弧线,章午赤眉心顿时出现一个血洞,仰面朝天的摔倒。
应北弼和黄兮谅斗的两败俱伤,两人双双倒地,兀自纠缠在一起,直到最后气绝。
场中厮杀已近尾声,只有四五个人还在拼命。
司徒风见状,突然跃起,横剑狂扫,一股阴冷妖魅的真气一闪而逝。
“残月斩!”
残余的几人身形一晃,腰际出现一道血线,随即“扑通扑通”倒落声一片,鲜血喷射,原来竟被司徒风一剑全部拦腰劈成上下两段!
司徒风看着血腥现场,哈哈大笑,说道:“你们自不量力,敢和我争。哼,谁都没有好下场。”
他转脸看向千秋玉台,冷喝道:“老家伙,你还不让座?从今以后,只有我才可以坐在上面!”
话音未落,就听见“啪”的一声,百里广宇横飞过来。
司徒风大骇,急忙闪开。
百里广宇摔落,满嘴冒血,“汩汩”流淌,肋下赫然被他自己的宝剑横穿心脏而过,已是不治,他奋力指着魔道人,含糊不清的说道:“他……他使诈……”随即咕哝一声,闭目死去。
司徒风心中大凛,不由倒退两步。
就见魔道人缓缓站起,满脸悲愤,厉笑道:“我魔道人收徒三十六人,竟然都是暗藏祸心之辈,一个个都想夺取大位,视师徒、兄弟情谊不顾。好……你们杀得好!哈哈哈哈——”
司徒风打个手势,示意手下上前围攻魔道人。
魔道人突然转过脸,满眼血红,犹如两盏熊熊燃烧的烛火,诡异莫名。
司徒风心头一紧,骇道:“血妖眼!”
其它弟子闻言大震,犹豫不前,胆颤心惊。
司徒风咬咬牙,厉声道:“老家伙身中奇毒,病入膏肓,此刻是困兽犹斗,不足为患。大家一起上,杀了他!”
众人胆气一壮,同声大喝,挥舞兵器凌空斩落。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魔道人冷冷说道。锦衣波动,双目中血色暴射,形如鬼魅,竟然射出丈余远!
半空中几人只觉脖颈一凉,血珠冲天飞起,顿时看到自己的身躯赫然分家,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惨死当场。
尸首接二连三的落在司徒风身前,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裳。
魔道人走下玉台,“咚咚咚”的脚步声,如钟锤一般,敲击在司徒风的心坎上。
司徒风连连后退,骇道:“你……你不是病入……病入膏肓了么?怎么会……”
魔道人厉笑道:“你们这些孽障,自以为计谋周全,其实本仙师早就看穿你们的诡计!只是我一直不相信,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弟子,不会都是这般残忍狡诈,人面兽心,所以将计就计,故意装作中毒,想不到……
“嘿嘿……真是令人心寒,我这三十六名弟子,竟然全部卷入争夺大位之中!
“你们竟然当着我的面,不顾手足之情,互相残杀,毫无人性,和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尤其是你,身为大师兄,却暗中算计师弟,胁迫为师传位于你,你可知道本仙师的本意就是让你执掌万宝宫?你为什么就那么迫不及待,非要早早跳出来夺位?”
司徒风汗如雨下,浑身衣裳尽湿,脸色苍白如雪,缓缓后移。
魔道人说道:“这么多的师弟横尸当场……嘿嘿……司徒风,你可真够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