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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想取而代之,他来此就是为了可以杀掉我,然后取代大兴王朝,让乌蒙国成为唯一。”
丛意儿手下慢了许多,因为司马逸轩的剑法应付那个人绰绰有余,她出手不出手并无多大关系。她心中思忖,如果现在大兴王朝纵容乌蒙国的存在,应该不是因为叶凡的缘故,而是因为当年的杜若欣,那个时候,杜若欣中了毒,因为杜夫人的师父就在乌蒙镇,所以接了杜若欣去疗伤,后来便有了乌蒙国,乌蒙国是由谁建成的呢?
“这事与叶凡有何关系,不过因着中间有个杜若欣,难道乌蒙国是由杜若欣的后人建成的?”丛意儿好奇的问。
司马逸轩有些意外的看了看丛意儿,微笑着说:“你到是知道的很多,比我想象的要多许多,真是奇怪,这本是我大兴王朝的绝不对外说起的旧闻,你是如何知道的?”口中说着,剑尖一递,对手一声不吭的倒在雨中,丛意儿有些愕然,她本以为司马逸轩不会杀死对方,但是,就只是随意的一招,就让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了雨中,他,可有妻儿?可有父母仍在盼望他回去?
丛意儿有些勉强的一笑,觉得有些恶心,那空气中有隐约的甜腥之气,让她透不过气来,或许只是心理作用,司马逸轩并没有让对方血溅当场,只是一招刺中对方的死穴,让对方立刻丧命而已,但是,这已经让丛意儿觉得是那般的不堪。
司马逸轩看出丛意儿的不适,身体一动,挡在那人的面前,轻声说:“他是乌蒙国的顶尖杀手,说起来,也算是杜若欣师父的传人,可惜了一身好武艺,心中存了杂念,如何练得成出色的武艺。放心,他死不了,他只是昏迷了过去,醒来后会忘记这儿所发生的一切,也会失了一身的武艺,我本想一剑结果了他,——其实,他死在我剑下或许痛快些,如果回去乌蒙国,一定不得活命,乌蒙国杀人的手法绝对不是你可以想象的残忍。”
丛意儿有些困惑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人,面上的巾已经掉落,是一张干净的轮廓,浓眉大眼,看上去实在不象是个坏人,不过,也没有说,刺杀司马逸轩的人就一定是坏人,毕竟他们的目的只是想要杀了大兴王朝的掌权人,然后取而代之而已。“你并不是大兴王朝的皇上,他们为何要来杀你,而不是去皇宫刺杀你的哥哥?他才是名义上的皇上呀,还有旧居里的太上皇,也是实际掌握大兴王朝实权的人物呀,为什么他们都没事,偏偏要来对付你?”
司马逸轩收回剑,在石桌前坐下,说:“进来避避雨,秋雨极寒,淋了容易生病。你的问题还真是多,其实我也有好多的总是想要问你。意儿,杜若欣并不是如今的人们知道的名字,因为她曾经伤害过大兴王朝的第一位皇后,所以,在史册上根本就没怎么提及到她,你是如何知道她的存在?并且知道她去了乌蒙国,并且是由她的后人建成了乌蒙国的?”
第125章
丛意儿一笑,有几分顽皮的说:“我知道的东西比这还要多,人有前生今生与来生,说不定我的前生就是叶凡或者慕容枫,所以知道的要多一些。其实,有些事情只要发生了,自然是不可能藏得住的,虽然史册上极少提及,却仍是说起过这些事情,不是吗?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大家要公平些的。”
司马逸轩一笑,温和的说:“好吧,此处也没有外人,只是风雨大一些,如果你不介意,我们还是回去坐下来暖暖和和的说说,今夜就是为了等这个人到来,既然已经解决了此事,我们不必在这儿呆着,如何?”
“他要如何处理?”丛意儿指了指地上的人。
“甘南会来处理。”司马逸轩淡淡的说,“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也有随从,那些随从已经让甘南和甘北解决了,我们离开后,甘南就会将他带走,剩下的事情就由他处理去吧。”
后宫,一室的寂寞。
蝶润悄悄起了身,拿起放在床边的衣服随意的包住裸露的身体,皇上睡得正香,不会知道她起身离开,外面的风雨之声听来十分的真切,好象就下在她自己的心里。人生真是奇怪,竟然会和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呆在一起,心中却在想着另外一个人。她茫然的看着窗外,呆呆的不知道做些什么才好。没有任何消息,也就是说,这次的行动又失败了,对她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一边是心爱的男人,一边是自己的国家!她不知道如何取舍。守在那个男人身边,虽然放弃了一切荣华富贵,却觉得开心,但是,如果他知道了所有的秘密,是否还愿意在心里留一丝一毫她的痕迹?!
蕊和萼,多么幸福,能够活在阳光下。念着蕊是自己的妹妹,虽然并非同一个母亲,却悄悄的帮着她,不论是出自对于亲情的挂念,平安是因着对司马逸轩的爱慕,她假借蕊之手,让丛惜艾中了毒,大家都觉得蕊公主是出于嫉妒,又是乌蒙国的公主,会下毒,会任性,没有什么大不了,是很正常的,只能说丛惜艾本人倒霉,可是,又谁知道是自己下了毒,蕊只是背了不该背负的罪名。但是,现在却发现,或许一切,瞒过了所有的人,却没有瞒过她最不在意的丛意儿。
丛意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可以知晓这所有的事情?!
一阵奇异的香气传来,让人陶醉,蝶润脸色一变,回头看了一眼在床上安睡的皇上,匆匆离开房屋,到了外面,廊间站着一位中年模样的女子,看打扮应该也是乌蒙国的人,透着一股傲慢之气。
“姑母大人。”蝶润立刻跪下,恭敬的称呼,“您怎么有时间来这儿?蝶润不知姑母大人到来,怠慢了姑母,真是惭愧。”
中年女子回过头来,一张脸,和蝶润的极是相似,美丽而温柔,但看起来更加精致冷静,声音也一样的好听,却多了分冷漠之意:“这儿的看守甚是严密,我不得不下了药,才到了这儿,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在这儿耽误,有些话要告诉你,说过了我自然就会离开。”
蝶润没有吭声,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你哥哥这次安排又出了意外,在和司马逸轩对面的时候失了手,落在了司马逸轩的手中,你得想办法把他弄出来。”中年女子淡淡的声音中全无感情,似乎说得完全是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虽然他不是你的亲哥哥,但毕竟是同一个父亲,落在司马逸轩手中,定是难保不被司马逸轩查出事情来,你现在是皇上的爱妃,要利用你的权利把他从司马逸轩手中抢过来,若是做不到,你父亲让我转告你,就立刻结果了他,免得他泄露了我们的事情,让事情败露。”
“难道,”蝶润悲哀的抬起头来,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子,轻声说,“不是父王和皇后所生的子女,就命该如此吗?五哥哥他虽然不是皇后所生,但也是父王的孩子,有着他的血脉,难道就因为他失手落在轩王爷手中,就该断送了性命吗?蝶润呆在轩王父身边这么多年,知道他的为人处事,他不仅聪明过人,而且武艺出众,非常人可比,能够在他手中拣了性命已经是大幸,是意外中的意外,为何父王还要结果了五哥哥的性命?纵然他不是乌蒙国未来的君王,但也不至于要如此结果吧?姑母,蝶润觉得很难过。”
中年女子轻轻叹了口气,轻声说:“我知道你心中凄苦,有着说不出的难过,为了乌蒙国,你做了太多的牺牲,却不能象蕊公主和萼公主那样堂堂正正的活着,你为了能够获得大兴王朝的消息,不惜做了青楼女子,甚至一生一世不能够以乌蒙国公主的身份出现在别人面前,但是,这就是你的命。就如蕊儿,大兴王朝的二太子司马溶已经派人前去提亲,你父王已经准了他的请求,要把蕊儿嫁给司马溶,现在已经在准备嫁妆。你当她能如何?只能哭上几声,却违返不得你父王的安排,能够取而代之,让乌蒙国代替大兴王朝通知这天下,是你父王祖祖辈辈的梦想,他们岂肯为了你们的幸福而放弃,你,和五太子,只能认命,谁让你们投生在这样的家庭!”
“蕊要嫁给二太子司马溶?”蝶润讶然的看着自己的姑姑,不相信的说,“她是父王和皇后娘娘的亲生女儿,一直疼爱有加,为何选择了她做司马溶的太子妃,那并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子,嫁了他,只可能是悲哀的一生一世。”
中年女子淡淡的说:“这就是你们各自的命。”
蝶润不再吭声,低下头。
“如果没事的话,我要走了,这儿毕竟是皇宫重地,我下得药也不能坚持太长时间,如果有人醒来,也是麻烦的事情。”中年女子低声说,“你一定要在最短时间内让自己怀上身孕,并且生下一个健康的龙子,让他取代司马锐成为大兴王朝未来的皇上!这是你父王一再嘱咐的事。如果你可以做得到,你父王答应会对外公开恢复你是乌蒙国润公主的事情。”
蝶润悲哀的摇了摇头,悲哀的说:“蝶润已经失去了一切,失去了自由,失去了自己最爱的男子,这身外的名号对蝶润来说有什么用呢?蝶润会努力做到让父王满意,祈求父王可以活得幸福些。”
中年女子难过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侄女,有些黯然,匆匆转身离开,脸上有着隐约的泪意。只留下蝶润一个人跪在那儿,默不作声。这个世界太多谎言,所有一切,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蝶润苦笑了一下,自己与丛惜艾是不是同样的可怜?看着丛惜艾喜欢司马逸轩,自己从中作梗,逼迫得丛惜艾最后不惜说出她的心理话,却失去了司马逸轩,也彻底失去了司马溶,最后落得个无人疼无人爱的地步,虽然她没有见过丛惜艾,但是,她可以想象得出此时丛惜艾的状况。二太子司马溶怎么可能可以容忍一个表面上对他百依百顺却在心里藏了另外一个男子的女子,纵然这位女子是他从小就喜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