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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她们之中能达成所愿的人寥寥无几,到是婠婠手里的送子观音,那是到谁手里谁就有孕,这样的事实对于这些人来说那就是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人人都想抓住。
四福晋虽说有了弘晖,但是瞧着胤禛每每提之九弟时的羡慕神情,她便想着若是自己能为他再生上一胎,也算了了自己的一段心事。
“身体可好些了?”四福晋过来的时候,婠婠正好午睡刚醒,还未来得及梳洗打扮,这一幕看上去更符合她称病的形象。
“让四嫂担心了,其实也没什么大碍,就是府里的大小事物太多,刚接手难免有些手忙脚乱的,一时忙得累了。”婠婠坐在床沿,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却没有说出真实的原因。
事实上婠婠看出来了,四福晋过来的目的跟被挡在外面的那些女人没什么两样。送子观音不过就是一个契机,抓住了便得偿所愿,抓不住便是天意,而四福晋,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情况,却知道除了弘晖她再无所出。
四福晋瞧着披散着头发,依旧如少女一般美丽的婠婠,心里其实也是嫉妒的。没有女人不希望被疼宠,每次见到婠婠时,四福晋心里都会感慨,好在她进得不是四爷府,不然的话,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容得下她。
“没什么大碍就好,弘晖近来还问起小九婶为什么不去看他了。”四福晋一脸笑意地打趣,不过说到儿子,她的眼神显得非常地柔和。
“待过些日子,府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一定会去看他的。”如今的弘晖已经是个少年了,只是对婠婠一如既往地亲近。
四福晋瞧着婠婠带着笑意的精致脸庞,咬了咬牙,才道:“九弟妹,虽然此事有些冒昧,不过还请你能体谅四嫂的苦衷。府里这两年虽然没有进新人,爷也是个念旧情的,但是后院寂寞,所以四嫂想把你手边的送子观音请回去。”
没有男人的宠爱,身边有个孩子,也好过独守空闺的寂寞。
婠婠瞧着这样的四福晋,再思及前世的年氏,那个女人她没有见过,但是对于雍亲王独宠她十年的事情还是有听过的。她不知道那人是怎样的风华绝代,却知道有了她之后,整个四爷府女人都不好过。
虽说弘晖还在,可谁知道这个女人得宠之后会不会对弘晖动手。四福晋这般防范于未然,想必也是明白雍亲王对她只有敬意而没有爱意吧!
说不清谁可怜谁幸福,婠婠只能说把这送子观音送出去也好,最起码送子观音不在她手上,那些人便不会再找她的麻烦。话说她能拒一个两个,却不能拒绝所有人,特别是上面还有一个太子妃,现在太子妃碍于脸面没有过来,可是一旦人家放下脸面过来时,她又当如何。
“四嫂,这送子观音也端看各人缘法,我可以把送子观音借于四嫂,却不能保证四嫂是否能像五嫂一样得偿所愿。”话得说清楚,不然莫名地得罪人她可不干。
“这是当然。”达成所愿,四福晋脸上的笑容也显得灿烂许多。
四福晋走后不久,送子观音被请走的消息便不胫而走。那些相信的人对于四福晋是羡慕嫉妒恨,心里都暗自琢磨着一定要跟婠婠打好关系,争取做请到送子观音的第四人;至于那些还处于观望中的人,比如太子妃,便把目光投向了四福晋。
她相信一次是幸运,两次是巧合,三次之后才会值得相信。
不管别人怎么想,婠婠是松了口气。此时喝完燕窝的她正听青烟报告陈氏的动静,知道陈氏如今的身体越来越差后,她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冷笑来。
“青烟,把剂量加重一些,一击毙命么?想来陈氏应该很熟悉这样的手段才是。”动了她的儿子,她便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是,侧福晋。”青烟行礼退下后,便去找了青鸾,把婠婠的吩咐告诉她。
青鸾依着婠婠的吩咐,利用先前换人时安排的人把陈氏屋里的用具都重新加重了剂量,甚至是陈氏用得香料也一并动了手脚。青鸾私下里观察,就能发现陈氏的嘴唇慢慢地变得苍白,偶尔还会剧烈喘息、咳嗽,扬起头拍着胸脯,像是呼吸不畅一般。
婠婠在请安之时也瞧见了,见到越来越憔悴的陈氏,她不仅没有怜悯她,相反地还乘着这请安的时机刺激她的情绪。反正就是陈氏怎么不安,婠婠便怎么来。
没有鬼怪的骚扰,澜香院的
下人到是过得跟从前没什么两样,相反地是陈氏自己,情绪一直处于惴惴不安之中。每天每天地睡不着觉,心里总是盘算着自己做得事是不是泄露了。待她晕倒之后,请到澜香院的大夫自然是按婠婠的意思,给陈氏安了一个忧思成疾的名头。
后院不少人都当这是陈氏邀宠的手段,毕竟花园偶遇,送吃食到书房等办法换来得都是毫不留情的斥责和板子,久而久之,后院的女人们都被折腾怕了,像陈氏这样扮柔弱的不是没有,只是没她这么彻底。
一晃眼,半个月过去了,陈氏再也撑不住地病倒了,躺在榻上的她昏昏沉沉的,有些神志不清了。她总觉得胸口有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用力呼吸好几口才能吐出一口气来,浑身无力,像是没了知觉一般,动弹不得。
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是自己忽略了的,可当她想仔细琢磨时,思绪跟不上不说,还会更加难受。
“姑娘,喝口水吧!”一个丫鬟端着茶盏走进屋里,轻轻将陈氏扶了起来,然后将茶盏送到她嘴边。
陈氏已经无法分辨她的声音,更无法确认她的身份,她只是无意识地张开嘴巴,任由丫鬟将那杯茶水灌进自己的口中。看着陈氏喝完茶后,又继续张大嘴巴,开始急剧喘息,丫鬟清秀的小脸上不禁中出内分甜腻的笑容来。
“姑娘一定觉得这茶很好喝。当然,奴婢可是很用心地泡了这杯茶,想来,姑娘一定不记得被你杖毙的巧儿。不过不要紧,奴婢知道姑娘要去陪巧儿就行了。”丫鬟慢悠悠拿出自己的帕子,细细擦拭干净茶盏,然后拿着托盘小步退了出去。
晚上的时候,澜香院里便乱成了一团,到了用晚膳的时辰,丫鬟进来唤陈氏用膳,却迟迟不见她应答。大着胆子推了一把,见她依然没有反应,便一脸惊慌地跑了出去。
被丫鬟叫声惊到的香琴等人冲进屋里,尽管脸上冷汗直流,香琴还是大着胆子伸手探了一下陈氏的鼻息,见她还有呼吸,便对着那个丫鬟斥责道:“姑娘只是病了,你这般惊慌失措的样子让外人瞧了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还愣着干嘛,去请大夫。”
“是。”那个丫鬟见陈氏没事,脸上神色一松,脸上带着几分庆幸的表情出去了。
香琴面色凝重,别人不知道,她却非常清楚。刚才伸手去探陈氏鼻息的时候,她的呼吸断断续续的,若不是她有耐心,怕是也要跟刚才的丫鬟一样失声惊叫了。
大夫被起来之后,瞧着陈氏的模样,脸上的神色变得十分地严肃,他估摸着这位主又是一位惨遭黑手的主子,只是他这样的身份,得罪谁都不行,而且眼前这位主子眼瞧着不行,就证明人家要得就是她的命。再者他在府里呆得时间也不短,依着王爷的习性,这位主子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什么其他反应。
“娘娘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如今病入膏肓,我开个药方,你们先抓来熬给她喝,至于能不能见效,主要还得看主子自己能不能撑过去了。”大夫挥手写下药方递给一旁的丫鬟,脸上的神色却显得非常地无奈。
这位主子都这副模样了,显然中毒已深,而且他进屋时就察觉这香炉里的香有问题,只是不是他的事他不便多嘴,至于这位主子最后的结局,他只能说死也许比她活着更好。
香琴瞧着大夫离开的背影,心里‘咯噔’一下,白着一张脸,虽然深知机会不大,但是却是她们最后的机会。
那碗药灌进肚子里后,不过片刻的时间,陈氏便恢复了些许意识。守在屋里的香琴松了口气,便瘫坐在地上,眼里的泪水更是止都止不住。
只可惜上天并没有继续眷顾她们,陈氏刚恢复意识没一会和,就开始剧烈地喘息,嘴巴张得大大的,不信地吸气,但就好似怎么也吸不够一般,双眼瞪得圆圆的,眼里满是血丝,让人一看就觉得害怕。
许氏闷哼几声,双手不断地挥舞着,似想活下去,又似想这一刻便死去。
若是之前还不明白,那么现在即便她痛苦异常,她亦意识到她这样的下场都是兆佳婠婠给她的回礼。
明明她已经这么小心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香琴站在前面,脸色苍白,神情比之之前遇鬼好不到哪里去。抬头的瞬间,接触到陈氏那好似要瞪出眼珠的双眼,她眼神无助又觉得辛酸不矣。
眼前的陈氏虽然没什么特别的位份,但是就凭着宜妃娘娘的名头,在这后院里她亦算是过得非常不错的。
但是自打谋害大阿哥不成后,她们便越来越狼狈,越来越凄惨,想来栖云轩的那位主子早就知道了,只是她一直不动声色地利用她的手段把姑娘逼到了死角。
“姑娘……”哽咽地叫了一声,香琴想帮忙,却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陈氏用力地挺着身子,她想坐起来,想伸手捶捶自己的胸脯,想喘上一口气。但是那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如影随行地伴随着她,让她痛苦不堪,又焦躁不已。她看着最前方的香琴,想让她杀了自己,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连说一句话对她而言都成了奢侈。
“杀……杀……”同一个字在嘴边不住地打转,可是就是说不出真正的意思。猛地一瞬间,感觉到一股刺痛传遍全身,眼前一黑,陈氏躺下去的瞬间竟觉得无比安心。
一切都结束了,真的结束了,她也解脱了。
香琴怔愣地望着倒在榻上一动不动的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