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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么?
她现在身在妃位,可对于皇帝而言她可不就是一个妾么。
“姑母,您既然知道怎么还能让那个兆佳氏嚣张,而且表哥的子嗣还是少了点,听说自那个郭氏小产之后,后院就再没消息,这怎么可以。”八福晋撇着嘴,语带愤怒地道。
宜妃皱着眉头,若眼前说这话的人不是她最看重的侄女,她怕是就忍不住骂回去了。要知道胤禟府里到底还有一个格格,而胤禩府里可是能有孕的都没传出一个。真要说有问题那也是胤禩府里的问题大,而不是胤禟府里有什么问题。
“茉雅奇,这些事情本宫相信胤禟自有决断,而且这才不过半年的时间,你要学着沉住气。”
“姑母,就算我说得不对,可是你瞧瞧表哥,除了这兆佳氏,府里还能看谁一眼,这独宠什么可不好,要知道我们爷也时常去那些妾室房里,我还不是一样忍了,可是兆佳氏凭什么让整个府里的人因为她一个人独守空房啊!”八福晋说着说着竟拿着帕子抹起了眼泪。
宜妃到底是疼八福晋的,不然的话哪里容得下她说这么放肆的话。“行了,这件事本宫会处理的,你啊,还是多放点心思在胤禩身上,你们小两口要过得好,本宫才能放心。”
“姑母……”提到胤禩,侥是一向刚强的八福晋也不禁面露羞涩。
“好啦好啦,本宫不笑话你,你且放宽心。说到子嗣,不是本宫多嘴,到是你和胤禩之间也该有个孩子了。不然下一界选秀,就算本宫不吱声,皇上也会下令添人的。”嫁入皇家就得认清事实,而且这些爷们哪里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八福晋闻言,面色不禁有些苍白,她如何能不知道,可是明明他们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她这肚子就是没有动静。“姑母,我也想,可是这肚子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唉,你私下里再找人瞧瞧,连同董鄂氏一起。”说着看向一旁的董鄂氏,想来在宜妃心里也是希望董鄂氏能帮着胤禟生下一个嫡子的。
“儿媳明白。”董鄂氏是想借八福晋和宜妃打破府里的这个僵局,毕竟总是一个兆佳氏得宠的话,她可能连点肉沫都沾不到。
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八福晋也不再纠结于兆佳氏是否享有独宠了,开始积极打听一切可以使她早日怀有子嗣的事件上去了。
待出了皇宫,董鄂氏心满意足,八福晋不过就是发泄一下心中不满,在她看来,身份高的要羡慕她,身份低的要仰望她,而婠婠享有独宠和胤禟的维护让她相当地不舒服,那种感觉就像是领域被侵犯了一般,让她寝食难安。
这个时候,董鄂氏来找她出头,她也就顺其自然地应了。
“你也该硬气一点,不然那些狐媚子一定会爬到你头上来的。”八福晋想着府里都是她一个人说得算,心里不免得意。
董鄂氏脸上笑着,心里不免有些怨怪八福晋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是他们爷的出身跟八爷一样低,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可惜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他们爷的出身够高,母妃身后的背景也够大,她娘家不差却也做不到一面倒的地步。
“八嫂说得是,爷这几天不在府里,那贱人到是老实,让我一点把柄都抓不到。”
“把柄什么的还不是你说的算,她说没有,你不会给她制造么,你就是这么老实,才会被那些贱人压一头的。”八福晋玩着手腕上的玉镯,一脸不屑地道。
董鄂氏心里直冒火,可想着爷跟八爷的关系,再想想自己还有很多地方要靠八福晋打头,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要戒焦戒燥,万不可因一时的气愤得罪人。
“八嫂说得没错,但是这兆佳氏有爷护着可不是好惹的,我送过去的人大多都被清除出来了,原本还有几个,上次一并处理了,现在她身边的人都是她的心腹,要对付可不容易。”
“什么不容易,你瞧着宫里的那些个娘娘,谁不会折腾,既然你看她不顺眼,那就让她过来侍疾,一个妾罢了,难不成连规矩都想无视。”八福晋眯着眼,笑得张扬,想必在府里她没少借这个方法磋磨府里侍候胤禩的侍妾和通房丫头们。
“八嫂说得是,这法子都是人想出来了,是妹妹想得太浅了。”
相视而笑,满足的两人各自坐回马车之中,返回各自的府邸。
次日,董鄂氏便让人去佟氏、郎氏和婠婠的院子里传话,说是让他们过去侍疾。
当婠婠听到传话的丫鬟说什么侍疾的时候,她只觉得烦躁,自然而然地脸上就露出了几分不快的神色。
她最讨厌的就是侍候后院里的这些个女人了。特别是他们现在的关系形同水火,再让她去侍疾,这不明摆地想找茬么?
“行了,你退下吧,本格格收拾一下就过去。”婠婠挥了挥手,对着那丫鬟低声说了一句。
待那丫鬟走后,在一旁侍候的绿竹一脸担心地望着婠婠紧皱的眉头,很明显,她主子这是在为不想去而发愁。也是,如今她家格格是府里最受宠爱的人,其他不管是谁都想把她主子除之而后快,可是糟就糟在主子爷如今不在府里,格格就是想求也没个人可求的。如此下去,到时还不知道这嫡福晋怎么磋磨她家格格呢!
候在门外的青烟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心里直感叹这嫡福晋记吃不记打,前不久才杖毙了那些人,大病一场好了又开始折腾,难不成她还以为主子爷一辈子不回来么。
真是,还是少作死的好,不然报应来时一加倍,一不小心就过不了这个坎了。
婠婠在内心挣扎了许久,她不是没想过求胤禟,可惜他远在千里之外,可谓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所以刚想到她就否决了,而现在瞧着董鄂氏的架势,怕是想挽回她久违的嫡福晋的威严,就不知道是那个该死地给她出得主意。
罢了,这种事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只要不太过份,该忍就忍着点吧!
婠婠象征性地收拾了一下,便带着绿竹和青烟去了正院。他们到的时候,郎氏和佟氏已经先到了,待她们三人一起进去的时候,郎氏和佟氏到像是商量好了一般,殷勤的很,立马就接过丽嬷嬷他们手头上的事情,侍立在一旁,端茶送水的好不周到。
“本福晋刚才还和丽嬷嬷说,这兆佳妹妹肯定是最后一个到,现在看来,本福晋还是料得很准的。”董鄂氏轻轻哼了两声,一副这里也疼那里也不舒服的样子。她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只有声音里带着十足的不满说明她病得还不算重。
婠婠轻轻抬起手,身后的青烟很是机灵地上前一步,慢慢搀扶着她往前走。
“福晋真是料事如神,奴婢真心佩服。爷这些日子不在府里,奴婢日夜忧心,就怕爷在外面吃了苦头,今儿个早上起来,精神不振,头痛脚轻的,耽误了不少时候,到是让福晋久等了。”站直身体,婠婠清丽无双的小脸上带着几分娇俏的笑意,声音里也透着几分柔情蜜意,那架势只怕是四贝勒独宠十来年的年氏也及不上。
董鄂氏闻言脸色黑沉,目光阴冷,双眼紧紧地盯着婠婠,似下一刻便要起身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婠婠毫不畏惧地迎上董鄂氏的目光,前世她这些女人们当成佛一样供着,结果呢,不只是处处受气,还被百般磋磨。这辈子他们还以为她会像个受气包似的对着他们服软,任由他们磋磨不成。
这府里谁比爷更精贵,连爷都不曾让她贴身伺候,她凭什么使唤她。
哼,装病扮弱的谁不会,她都没拿这招找他们的麻烦,这董鄂氏到是先想着借此来磋磨她了。
很好,既然这么有信心,那就看到底是谁先磋磨死谁吧!
“丽嬷嬷,本福晋渴了,想喝口水,你把茶盏递给兆佳妹妹。”董鄂氏想着八福晋的话,慢慢平熄自己的怒火,而且她也知道就凭着迟了一些追究她的责任,传到爷的耳朵里她怕是要得个心胸狭窄的名头了。眸光一扫,看到丽嬷嬷身旁端着热茶的姚黄,心里不禁有了磋磨婠婠的法子。
丽嬷嬷不经意地瞄了董鄂氏一眼,照着她的意思把姚黄端过来的其中一杯热茶递给了婠婠。婠婠也不推辞,抬手接过,低头瞧了一眼,端着茶盏的手不经意地探了一下水温。果然,这茶是刚沏的,滚烫滚烫的,这要是不小心倒在身上,少不了要被烫起一层皮来。
婠婠端着茶盏摇曳生姿地走了过去,瞧她款步姗姗、仪态万千的样子,让人不得不赞上一句‘婀娜多姿’。
董鄂氏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婠婠,瞧着她一身浅蓝色旗装,淡妆素抹的清新模样就能给人一种风情万种的感觉,这心里犹如百爪挠心。好不容易平熄的怒火一瞬间蹭蹭地往上涨。
早知道这个狐媚子会如此出彩,她怎么也不会为了装出一副生病的样子往脸上涂那么多的脂粉。现下不用镜子她也能感觉出来两人的差异一定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该死的狐媚子,没有男人在场还能摆出一脸妖媚的表情,这要是到了男人跟前还不知道怎么作呢!
候在一旁的郎氏和佟氏本来是想借光看戏的,他们谁心里不跟明镜一样,知道这是董鄂氏想借机惩治婠婠。谁知这婠婠偏偏就跟别人不一样,好似就怕别人不找茬一般,一举一动地都带着惹事的感觉。
虽说他们很庆幸福晋把目光对着婠婠,无暇找他们的茬,但是他们同为格格却被彻底忽视,这种感觉也不好受啊!
气得脑袋发晕的董鄂氏见婠婠走近,面色微变,眼里更是闪过一丝阴狠,心里更是一心一意地想着要给婠婠一个教训。
婠婠瞧得分明却故作不知,左手将茶盖拿起,右手端着茶盏慢慢地往董鄂氏的嘴边送去。婠婠的动作看似轻柔没有力道,但是细看不难发现她端着茶盏的指尖微微发白,想必在应对董鄂氏的刁难时,她心里也有着几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