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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每次都见不到那个人?
哈哈,果然!
“他在房子里,一般不出来。”我跑到荫凉地方,扇风。
小张也跑过来,不是为了扇风。
我坐下来,他也跟着坐下来。
我撑住脑袋,皱眉。
喝了口茶,他开始了:
“李师傅,你当他们花匠都两年了,我怎么每次来拿货都见不到那个人?”他回头张望半天,无果,只有耐心传递消息给我:“——你说好好的人,怎么会跑去当同性恋?不过也难怪,谁让他碰到的是雷耀?”
他跟我鬼鬼挤挤眼睛,要我赞同,我做不来。
“我常陪我女朋友看他电影,要命!房间里面到处全贴着他相片,我跟她亲热都全身起鸡皮疙瘩,那时候知道他居然跟男人跑去结婚,她哭得差点没死过去——对了,听说他们俩最近感情不行了?听说雷耀最近在法国拍新片,跟现在最红的那个女明星,就是身材一级棒的金头发那个,两人演着演着真对上了,一起上了旅馆,还被拍照片了——我看啊,那个人是要不行了,被甩是迟早的事。”
“不会吧,雷耀最讨厌金头发。”吹茶杯,鞠了口边缘的冷茶。
“换你整天抱个平板板的男人你还不腻味?管她什么头发,趁那个人看不见,哪里不能风流快活?雷耀是什么人啊?李师傅,不是我说你,我跟你认识两年,我看你到现在都不清楚你东家的威风?他跟我们这些小工人不一样,他是雷耀,国际影帝、女性杀手、有钱人、要什么有什么!”
我想想,“我们小工人也有小工人的平安,他整天飞来飞去,万一掉下来怎么办?演戏也费精神,背台词会背到脑袋疼,还有——”
小张叹气摇头,不要听。
我就把话咽回去,光喝水。
“那个人长怎么样?是不是特像女人,特妖媚?”
“一般吧。”
“你每次跟我都说一般,那他到底长什么样?你比划给我看看,具体是像哪个电影明星?我回去也好跟我女友吹吹。”
“报纸上不都有他照片吗?”
“那肯定是假的,要不就是没拍好,上面那个太普通了,我看了都没印象。”
“……他气质不错。他对花草都有一定研究。”
“那雷耀真的跟他,那个——啊?”
“啊。是啊。”
小张咋咋嘴,“没想到没想到”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又回头张望,指望里面赶紧跳出个游哉赏花弄草、勾得人心无数的绝世佳人。
今天就算完了吧。我提醒他到点了。
他心不甘情不愿,磨蹭要上车。
眼见又得等下个星期,他讷讷说了一句他的精辟:
“其实我还挺佩服雷耀的。你看,要是我们站在他的地位,怎么敢承认自己是同性恋,还宣布娶了个男人?他还算是条敢作敢为的汉子。”
我把他的水瓶蓄满了,递给他,提醒他小心开车。
“李师傅,你真是好人。”小伙子拍拍我的肩。“改天找你喝酒。”
174也不矮了,怎么谁都可以随便就拍拍我的肩?
——喇叭冲着我和小张按。
我一听,好熟悉的喇叭。
BMW走出一个男人。
小张瞪直了眼,看着,突然就跑进驾驶室,拿了纸笔和一台照相机出来。
亏他对女朋友这么忠心耿耿,等了整整两年今天照相机终于派上用场,我看他拿照相机的手都在哆嗦,赶紧接过来,扶他胳膊:“我来替你们拍。”
他看看我,眼神已是激动的茫然。
我拽他走过去,跟那突然回家也不打声招呼的男人招招手,喊他过来。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
小张突然举拳头,大喊:“我永远支持你!我永远是你影迷!”
好家伙,震得我差点把相机给滑了。我死拽住他,怕他立刻跑过去,雷耀不喜欢别人靠他太近,会打人!一般人确实打不过学了十来年空手道的黑带3段;拜某人所赐,十来年前殷勤送他去习武强身,用以增加他大红大紫的砝码。
雷耀看我拉拉扯扯,看得有趣。
我跟雷耀做个V型手势,傻笑,“你影迷,喜欢你喜欢不得了,快,过来拍张照!——”
“雷耀,雷耀……”小张一时是回不了神了。
雷耀总算走过来,他不和影迷拍照,傲慢的癖好——又是某人十来年前特意惯出来的坏毛病!
这个自作自受的某人,终于把影帝和FANS拉拢在一起,自己退后,调好焦距——雷耀还真是上相,就是头发有些乱,是开敞篷的后果。
我赶紧上前,拨拨他头发,他抓我手,我瞪他,死命抽手。
小张看我们拉锯,嘴巴张张合合。
——他“嗖”地就放手,害我用力过猛,差点没栽地上,我摇摇摆摆站稳,手抓着相机,想是砸他还是拍他。
还是不得不拍他。
小张临到上车,还是嘴巴张张合合,我怕他开车出事,要送他,被雷耀一把拖回来,随便拍拍小张的车窗,犹如打了强心针,货车一溜烟跑没影。
我拿毛巾擦汗,看他一身清爽闲适,愤愤想小张的话还是有道理,工人辛苦流的汗加起来就比这些人物给名牌跑车加的油多。
“你跑回来干嘛?”回到房子里,我咕噜噜灌水喝。
“下周一我要到法国去一星期,你到飞机场送我?”他顺着肩胛,缓缓揉我两个肩膀,可怜我搬了一车花盆。
“就这事?你晚上回来不一样说。”想起刚才被戏弄,我恶意中伤:“急着去会你的法国新欢?”
“你怎么知道?”他笑,煞有介事。
我汗流更凶,毒火攻心,“我要洗澡了,快走开。”
他放手,看我气势正旺,堪堪放手。
“一起洗吧。”一边,他解自己领子,神情明朗,并无他意,他先往浴室走。
明明一点汗没流还想洗什么澡!
我想说那你先洗。
“你别想歪了。”他声音没在楼梯那端,“我今天累了。”
我想我一定要和他一起洗!
我吹口哨,宽敞的浴室有着绝好的回音效果,吹着高难度的口哨,这样能容易集中注意力。香皂从我手上滑下来。
当我不巧看到他年轻的光裸的脊背,正对着我,线条、弧度、皮肤,全是极品。我贪婪用视线抚摸,目瞪口呆不亚于毛头小伙,他平静在洗他的澡,水珠顺着他坚实的背脊流下。
与我如此不相同。这么多年,还是无法习惯。
咬牙,硬撑。我拼命拿毛巾擦脸,好让自己稍梢清醒。
——整天抱个平板板的男人,腻味不腻味!——
我不腻味,但知道这副身材,这些线条,这些皮肤都归我所有,还是不可置信——尝过味道,就已经深入骨髓,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我是个平板板的男人,我不像女人,我不妖媚,我种花种草是为了生活,我,是个老家伙了。
这个人,就算抱个男人,也应该是一样杰出的才搭调。
频繁的做爱,还是会觉得奇怪,当这个人抱着我,真的会有跟我一样发疯了的激情?总是冷静地操纵过程,总是能技巧高超完全控制住我的欲望,总是能逼到我哭了才会放手让我泄出,总是预知我每个呻吟每个辗转,太可怕了,这种做爱,把整个人都付出给他,我在他面前,从没有自己。
就算无比温柔,还是会无比占有的做爱。
我有点慌张,我也知道我是莫名其妙,但我去拿衣服。
我套上上衣。
他走过来,肩膀上有一点没冲完的泡沫,他站在我身后,漂亮得就像沐浴过后的阿波罗,我把上衣往下拽,遮住自己,在明亮里,和明亮的对比里,突然有点别扭的羞惭。
他调情,把指甲尖对着我尾椎骨的凹陷,微微刻着。
我一哆嗦,我抓着裤子,我假装正常,“不要了。”细如蚊哼。
我挪旁边,低头,想穿裤子。
他没发觉我异样,当我说不要是想要,他直接伸手,环住我的腰,他的器官,硬生生抵着我,热得我往前缩。
已经蓄势待发。
我扳他手,“我头疼,我不舒服。”
这招一向最灵。
“昨天也没做。”他舔我颈子,轻轻用大掌摸着我腰上的皮肤,就是不碰我的要害,他总不会那么快让我得到满足。
没办法,一般都只能认输投降,这方面,我是比他差了不知道十万八千里。
“我技术很差吧。”我抱怨自己。
他微微哼哼,拍拍我站直合拢的双腿,要我叉开腿。
“你老是看我笑话。”我抱怨他,“就算你玩过的人多,也没什么了不起。”
他停下来。
“你不也娶过老婆?还生了儿子。”他声音不徐不缓,刺我痛处。
他从不这样。
我被刺到了,恼羞成怒,回嘴:“是啊,至少我还有老婆孩子。”
说出口,就捂住嘴,我明知道他为什么没有老婆没有孩子,都是为了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敢看他,我怕他生气,趁他放手,我突然跑出他的掌握,跌跌爬爬套上自己裤子,跌跌爬爬找车钥匙。
我也不知道我干嘛要找车钥匙,他最恨最恨我跑了就没踪,我也不知道,我就想抓住钥匙,好象抓住保留一点点自己的权利。
一串车钥匙扔在我脚底下,我抬头,是已经穿戴整齐的他,不看我,就跟我擦肩而过。
——“走吧,滚吧,你这没心没肝的怪物。”——
他扔下一句,竟就走,凉薄无情。
我呆呆看他背影,半晌才想起追出去,他已经行在车道上,在发动车子,要离开我!我什么都看不见,就冲过去,一辆汽车从拐弯突然蹿出来,我想我一定来得及冲到他车子面前,我知道只要我吻他一下,只一下,他就又能变成我的青蛙王子。
只是没想到来不及。 '墨'
附注:爱就是一个吻;可以开始,可以结束。有朋友回贴;问雷耀究竟什么时候,是怎样对端康产生感情,能不能从雷的角度来写一下?啊~~我也说不清;这么别扭的两个人,和这么不相同的两个人,我想我不会从雷的角度再来写了,这一部该算是他们的续集;而非番外,能交代一些延续的情节~~~很多时候,我想,留下幻想的空间应该是对读者的尊重,雷的想法和感觉;和他那”感激”的爱情,只要端康明白就行;只要他们愿意在长长的时间内互相珍惜对方就OK。愿朋友们都OK。'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