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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歇再去游玩。
“翠黛道:“我此时无心游玩了。这褥儿甚是温厚,我到想睡一觉。”羽士满面笑容道:“仙姐请便,贫道在此等候如何?
“翠黛斜觑了一眼,笑着将身子半侧半倚,倒在床上,朦胧着俊眼,偷看羽士举动。
只见那羽土两只眼和钉子一般,锭在自己脸上细看,也是个极其爱慕的意思。只是不见他来俯就。假睡了片刻,禁不住淫心荡漾,随即扒起,向羽士道:“我此刻热的狠,我要解衣纳凉,多得罪了。”羽士笑道:“纳凉最好,请便。”翠黛将香裙脱去,露出条血牙色裤儿,和宝蓝凤头弓鞋。又将上身衣服坦开,现出光润滑泽半身雪肉。复朦胧二目,假睡在床,偷看羽士,也将上盖脱去,放在椅上。又复坐下,还不见来俯就。
此刻翠黛欲火如焚,又将身子翻过,面朝上假睡。
少刻,觉得有人到身上来,一睁眼,羽士舌尖已入自己口内。闻得香气芬馥,直入肺腑。翠黛爱极,故意儿用手相推,大声说道:“我本清修妇女,松柏节操,好意同你游览,怎便无礼起来!快快退去罢了。少要迟延,我定施法力,只怕你性命难保!”羽士连连亲嘴,将翠黛裤儿拉下。翠黛也不阻隔他,止口内说道:“你了不得了!世上那有这样个世叔,以大欺校“羽士通不回答,将翠黛两腿分开。翠黛又大嚷道:“我清白弱质,安肯教你点污!”嘴里是这样说,身子却动也不动,反将两腿高举。羽士温着翠黛的口儿,要尝舌尖滋味。说了几次,翠黛不敢伸出,恐他情急狠弄。羽士道:“你不肯么?我就要大抽送了。”翠黛怕极,只得将舌尖微吐。羽士道:“这点点舌尖,不是我的意思。你须全吐在我口中,我才领情。”翠黛紧蹙双眉,哀告道:“你不可没深没浅的苦我,我就给你全吃。
“说罢,将舌根全吐。那羽士用力吸咂,两眼端相着翠黛娇容,细细咀嚼滋味。羽士款款抽送,约百十余下。羽士道:“好了,我今日好容易遇你,真是千载难逢。是你这玉面香唇,我虽略领教一二,你那一双瘦小金莲,我还要用心品题。”于是轻轻的将翠黛抱起,放在西边椅子上。将一对金莲捧在手中,把握不已。又着将舌根全吐,翠黛无奈,只得教他吮咂,只盼他早早完事。那羽士将一对金莲分握两手,不住的要亲嘴咂舌,下面狠抽不已。此刻翠黛求生不生,求死不死,直觉得五内皆裂,忍不住啼哭咒骂起来。只见那羽士恨命的将双足一握,大叫一声道:“我今日死矣!”硬着舌尖向翠黛口内乱塞,须臾,羽士双睛紧闭,软瘫在翠黛胸前。翠黛悔恨不过,两手用力一推,羽士随手倒去,再低头下视,羽士才拃挣着欲起。翠黛忙忙的系了裙裤,羽士又来温存,被翠黛重唾了一口。
正要走去,猛听得门外人声喧吵,慌的羽士披衣不及。只见几个侍女掀帘入来,便一齐大声喊中。羽士夺门要跑,外面又来了十数个侍女,将门儿堵祝先用绳索把羽士捆了,然后将翠黛拿下,押解到正殿院中。少刻,后土夫人出来,坐在九龙香檀椅上。众侍女将两人揪扭至案下跪倒,夫人骂道:“好万剐的杀材!我何仇于你二人,秽污我的仙境?”两人也没得分说,只是连连叩头。夫人指着羽士向众侍女道:“此紫阳真人门下色空是也。今在我宫内做此卑污下贱之事,足见真人教戒不严、乱收匪人之过。我看在真人分上,不好加刑,可吩咐外面力士押他去交送真人,就着他发落罢。”
须臾,走来七八个力士,将羽士倒拖横拽,拿出去了。夫人问翠黛道:“你这贼妇,可是冷法师门下么?法师已名注天仙册籍,不久即升授上界真人。他是个品端行洁、丝毫不苟的君子,怎么就收下你这样不要廉耻的淫货,玷辱元门。大奇,大奇!本该照紫阳真人弟子色空之例,押送九功山,但教你师发落,他就永不要你在门下了。我念你修炼千余年,好容易得真仙口诀,脱去皮毛,新换人身。也罢了!我如今开步天地之恩罢,一则成就你父天狐期望苦心,二则免你遭雷火之厄,三则冷法师因我处置过,他看我分上,就肯收留了你。”翠黛羞愧,无地自容,连连叩头道:“只求夫人代小畜师傅处死。”
夫人道:“可拉下去,将上下衣服剥净,吊在廊下,轮班更换。
打三百皮鞭,不得卖法同罪。”众侍女便将翠黛吊起,打的百般苦叫,浑身皮肉开裂。打了好半晌,方才停刑。夫人已退入内寝,侍女传话道:“夫人吩咐,着将此淫妇在廊下吊三日三夜,然后禀报。”又拿了符篆一张,塞入翠黛发内,防他逃走。
翠黛日夜哀呼,通没人采他。
直至第三日辰牌时候,侍女传话道:“夫人吩咐,将淫妇放下。他所有衣服物件,都交还他,饶他去罢。”众侍女将翠黛放下,解去绳索,穿好衣服,将裙子和宝剑并锦囊中诸物,一总夹在胁下,哭哭啼啼,甚是悲切。朝着大殿,磕了四个头,一步步苦挨在洞外,坐在一块石头上。通身疼痛,再看两手腕,被绳子吊破,皮肉筋骨俱见,血水沾积。心下又气又恨,又羞又悔,想起后土夫人话,说冷法师名注天仙册籍,指日就要升授上界真人。想后土夫人断无虚语,可知师尊还在,他事事未动先知,这事如何欺得了他?我还有什么脸面相见?若偷回骊珠洞去,又怕惹下,被雷火追了性命。去九功山,知他如何发落,设或对众道友明处,脸面难堪;或谕令自尽,仍遗丑名。
想来想去,想出了一条道路,恸哭了一顿,随将丝绦在一株松树上,挽了个套儿。
却待将脖项伸入套内,只听得背后一人说道:“不必如此。
“回头看视,见是后土夫人侍女。那侍女笑说道:“夫人吩咐,说你一念回头,即是道岸。今羞愤自尽,情亦可怜。再着和你说,日前之事,只你师傅知道,众道友从何处知起?你师傅是盛德人,断断不对众耻辱你,只管放心去见他。师傅和父母一般,儿女有了过犯,没个对不过父母的,夫人又念你身带重伤,难以行走,今赏你丹药一九,服下立愈。此刻连城璧、金不换二人在福建齐云岛有难,你速去救他们。”说罢,将药付与,翠黛此时不惟不恼恨后土夫人,且到甚是感激,含着眼泪,朝洞门磕了几个头。侍女去了。
翠黛走一步,疼一步,挨至山下洞边,将药嚼碎,两手掬涧水至口,将药咽下。顷刻一阵昏迷,延醒过来,觉得精神百倍。再看浑身皮肉如旧,记得衣服上有好几处血迹,细看半点亦无,心中喜愧交集。翠黛自受这番折磨,始将凡心尽净。二十年后,冷于冰又化一绝色道侣,假名上界金仙,号为福寿真人,领氤氲使者和月下老人,口称奉上帝敕旨,该有姻缘之分。
照张果真人与韦夫人之列,永配夫妇。翠黛违旨,百说不从。
四十年后,火龙真人试他和锦屏各一次,两人俱志坚冰霜。后他姊妹二人,一百七十八年后,皆名列仙籍,晋职夫人。此是后话。
翠黛服药全愈,将头发挽起,再整容环,复回旧路。解下丝绦,带了宝剑,收拾起锦囊,驾云向福建行来。正行间,见温如玉也驾着云光,如飞而至。两人把云头一会,翠黛道:“你从何处来?”如玉道:“自那日被风刮散,我便胡混了这几天。”翠黛道:“你胡混了些什么?”如玉摇手道:“吃亏之至,说不得,说不得!”又道:“我看师姐髻发蓬松,神色也不像我初见时候,端的也吃了亏么?”只这句话,问的翠黛粉面通红,羞愧的回覆不出。勉强应道:“我是为找寻你们,三昼夜不曾梳洗,因此与初见不同。你方才说吃亏之至,是吃了什么亏?”如玉又摇手道:“一句也说不得。”翠黛微笑了笑,又道:“你今往何处去?”如玉道:“我往九功山见见袁大师兄。师尊已死,我们该作何结局?”翠黛道:“再休胡说,师尊好端端在朱崖洞内。”如玉道:“你见么?”翠黛道:“我虽未见,我心里明白。刻下连、金二道友在齐云岛有难,你我须速去救他。”如玉道:“你怎知道他有难?”翠黛笑道:“你追究甚么?我也不知齐云岛在何处。只要留神下看,每逢海中有山,便将云头停住,细细观望方好。”如玉道:“这话就糊涂死我了。”
翠黛也不回答他,云行到了海面。也看过三四处山岛,俱无动静。又走了百余里,猛见一峰直冲霄汉,青翠异常。如玉道:“好一座山峰呀!你我不可不落云游览。”翠黛道:“我从今再不游览了。”如玉却待又问,云头已到峰上。两人停云下视,见半山中有许多奇形异状之人,推拥着两个道人,走上山来。翠黛道:“这云雾中也看不真切,我瞧着,像两个道人被众推拥着行走。等我下去走遭,看是他二人不是。”说罢,把云头一按,落在了半山。
城璧、不换见是翠黛,两人大喜。众妖看着半空中落下个美人来,一个个惊惊喜喜,揎拳拽袖的乱嚷道:“好齐整美人,好爱人美人,好俊俏美人!何不拿他去进与大王,讨大赏赐。
“众妖哄声如雷,来抢翠黛。翠黛拔出双剑,与众妖动手。城璧大吼了一声,将绳索迸断,打倒一小妖,夺了两口刀,也来帮战。翠黛诚恐众寡不敌,一边用剑招架众妖,一边向巽地一指,顷刻间狂风四起,满山中大小石块飞起半空,向众妖乱打下来。打的众妖筋断骨折,各四散奔逃去了。如玉看得明白,方将云头落下,替不换解去绳索,四人复会在一处,各大欢悦。
翠黛道:“怎么二位受此窘辱?为何不施展法力?”城璧指着不换和自己衣服道:“你看我两人身上,都是不洁之物,焉能走脱?且被妖王各打了二十棍,押解至此,得师妹相救。
“又问如玉道:“你两个如何会在一处?想是未被风刮开么?“正言间,猛听得满山里锣声乱响,喊杀之声不绝。四人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