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怜的林昔,将将上了一个礼拜的班,就被放回家自由发展去了。院里的人她都还没认全呢,真的是。不过这样也好,能静下心来好好赴考。
客厅的空调发出吱吱声响,泛出一丝丝沁人心脾的凉意。将衣物扔进洗衣机之后,便取了资料看书做题去了。至于上午发生的事情,以及公车上邂逅的那位小正太,早已抛至脑后忘得精光。
林昔爱喝酒
“机动车拖拽致人死亡定交通肇事,机动车拖拽致人受伤藏匿伤者因救治不及死亡定故意杀人,机动车与非机动车……”
“卟卟卟……”
“……”
林昔正一边念叨着,一边在脑子里加深记忆。却猛的被桌子上的手机震动打断,刚才背了二十分钟的东西被搅成了一团浆糊。没好气的拿过电话,是个从未见过的陌生号码。本来想赌气挂掉的,可那头一直锲而不舍的打着,又担心是谁找她有急事,只得按了接听键。
“喂?哪位?”
“……”那边一阵嘈杂,过了半响才传来一个爆炸的女声。
“林昔……林昔呀……”
林昔稍稍将听筒拿得远了些,才叹气无奈道,“余亦姿小姐,你不能小点儿声吗?”
那边的女人倒像是故意和她作对一般,继续放大了声音吼道:“啊?你说什么?我这边吵死了,听不清楚,你声音大点儿。”
“……”
余亦姿是林昔高中时期的舍友,因为林爸爸一直主张儿女独立,所以家里三个子女高中、大学都是念的住宿。而且偌大的房子也不请保姆和钟点工,凡事亲力亲为,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林昔十一岁就学会了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自己收拾房间。在学校或是外面遇见了什么问题,只要事态没有严重到自己无法收拾,就绝不找家人处理。即便是现在的工作,后门也不是林爸开的,而是自己早先认识的一位师兄给的门道。
将手机拿到嘴边,冲着那边大声吼道:“你给我找个安静点儿的地方。”
话音刚落,便听那边“哎哟”一声,随后便是余亦姿大小姐的控诉声,“我的姑奶奶,整个走廊上就只听得见你这一声吆喝了,在家嗓子养得不错呀。”
林昔也懒得和她贫嘴,白眼一翻,“我忙着呢,赶紧放。”
只听那边余大小姐娇魅一笑,“亲爱的,来龙城,大伙儿都在呢。”
“不来。”干脆、利落,毫不考虑。
“来嘛来嘛,喝喝小酒,唱唱歌什么的。”那头继续癞皮子。
“我看书呢,不和你们一帮无追求人士拉拉扯扯。”
“啧啧,检察官大人,您饶了小的吧。再说一次,给你十五分钟,否则到时候休怪吾等不客气。”话一说完,只听咔嚓一声,挂断了。
林昔无奈的合上电话,看了看桌上的书,最终还是站起身来去衣柜里找衣服换。他们那群人吧,虽说爱玩爱闹了些,可都算得极有义气的,有什么事情只要能帮的大伙儿都尽量着帮。这都几年了,仍旧爱聚在一块儿打打闹闹。
林昔平素交友算得广,这又是一群难得真情意的,即便是嘴上说着不去,最终也还是得去的。何况那些人,虽自身的事业尚还在起步,可多数都是背景雄厚家底儿殷实的主。连圣贤都说过,多个朋友多条路,可见人际交友何其重要啊。
自家里出来,硬是没打着出租车。林昔偏头看了看自家的停车场,仔细想了想,还是算了吧。自己那胆子和技术,估计比等出租还墨迹。
耗费了三十分钟之后,人总算是站在了龙城的大门口。拿出手机,想也不想就照着刚才的通话记录打了过去。响了三声之后,那边被人接了起来。
“喂?”
听见那头陌生的男人声音,林昔怔了怔。随即才反应过来,忙出声道,“请帮我找一下余亦姿小姐,我是林昔。”
那头就这样突然沉默了,林昔等了半天没听见人声,又喂了两声。
才又听见那个陌生的声音响起,“4103。”
“诶?”那人突然报了串数字,林昔一时有点儿没反应过来。不过脑子一转,很快便明白了4103的含义,忙冲电话那头的人道了谢。
而那边的人本是想继续说什么的,被林昔猛然出声打断,显然也顿了顿,没再说话。
不知道是为什么,林昔觉得这人有点儿怪。半天才吭声,道谢也没反应。可出于礼貌还是又重复了一遍谢谢,那边这才给了点儿反应,“不用谢。”
然后又没了下文,却也也没有挂电话。林昔抽了抽嘴,“那我挂电话了。”
这次,倒是回得快,不过只有一个字。
“哦。”
林昔挂了电话之后,仍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却也没再多想,直接走进电梯按下4楼的键。
她迟到了接近二十分钟,免不了要被罚。一圈酒下去,脑子也热了。在场的都是比较熟的几个人,她也不避讳,直接撩了袖子、抡了拳头和人滑起花拳来。
因为林爸工作的缘故,可以说有些刻板老古,特别对几个子女的要求更是严格。玩可以,但是不能整日花天酒地,更不能胡乱交些酒肉朋友。而且,素来教导她和大姐,女孩子要矜持保守,更要自尊自爱。
按理说,这种父亲培育出来的,应该是同样严苛古板,保守文静的子女。可偏生这林家三姐弟,硬是没有如了林爸的意。
大姐林玥,虽是研究法理学的,却实实在在是位外向泼辣的教授。一张嘴更是尖利了得,能说会道,能言善辩,而且极不饶人。如今早已独立,林爸就是想管也管不了了。
林朗更是不用说了,性格阳光而且好动。玩运动,玩摇滚,玩游戏……可即便他怎么玩,成绩却是稳居年级前三,毫不见退步。所以林爸也拿他没办法。
于是,林昔就成了悲剧。从初中一直被念叨到现在,仍旧被整日整日的框点教育,女孩子应该怎样怎样,不能怎样怎样。可也不知道是该说这林家老二烂泥扶不上墙呢还是林爸爸教育方法的失败。文静乖巧没见着,爱玩爱闹就来了。而且她还是个爱喝酒的大肚皮,酒量那也是杠杠的,在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气。
玩了一会儿,便坐到一边休息。刚好余大小姐高歌完了一曲,绕过矮几到她身边坐下来。林昔突然想起刚才那通电话,凑过去好奇问道。
“你之前是用谁的电话找我呢?”
余小姐侧头看了看她,皱眉想了想,才道,“我手机没电了,然后就在走廊里随便抓了个人借的电话。好像是个小帅哥,我也没仔细留意,怎么了?”
听了这话,林昔摸头笑了笑,“难怪,我就说咱这几个里谁会这样阴阳怪气的。”
余亦姿自包里掏出一包万宝路,知道林昔不抽烟,也不往她面前比,自顾着抽出一根点着。继续和她瞎掰道,“你这么一说,我还想起来了。那丫粉嫩粉嫩的,皮相还真是不赖。可惜我不好这口,就还一高中生,年纪太小太纯情的不能玩。”
林昔冲她翻了个白眼,“拜托你别,我帮着当事人七朝八代的谢谢你了。”
二人正嘻嘻哈哈笑作一团呢,唐浩突然凑了过来,板着脸一本正紧的给林昔的杯子里沾满了酒,然后举起自己的杯子和她碰了碰,表情严肃对林昔道,“昔姐啊……”
唐浩平素最是爱嘻嘻哈哈的一个人,如今突然正儿八经的过来敬酒,反倒弄得林昔心中疑惑,也正了色用极认真的表情看向他,“怎么了?”
唐浩歪了歪手中的酒杯,低头沉声道,“黄瓜和斯斯要结婚了,他们让我转告你俩一声。”
林昔同样低头看了看杯子里的酒,扬眉笑了笑,“是吗?预料中的事情。什么时候啊?在哪儿摆宴?”
唐浩这才抬起头来看向林昔,“下月初十,在D市。他俩的意思是希望你们能去。”
“这样啊,我下月十一要考试,怕是去不了了。”林昔说的是真话,她那天是真的要考试。
唐浩抬头还欲再说,却被余亦姿出声打断,“我说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呀?这么多年也该够了,如今林昔可是我哥的人,你回去让她消停些,那么一破男人也就她文斯斯当了个宝。”
唐浩也知道这事儿怕是说不拢了,只得悻悻去了一边。林昔见他走了,才将手中的酒杯放回桌上,靠进沙发软背里,长舒了一口气。
五年了,无论当初有多怨多气,经过时间的摧磨也早泄了气。就如同那段纯洁而真诚的友情一样,已经淡了。
林昔没太去在意这事儿,余亦姿却在一边愤愤不平起来,手中皮夹一扔,大声斥责了起来,“当初她一字一泪的说了断情断谊,老死不相往来,现在又挨巴挨巴的来请。算个什么事儿。”
“我是真的要考试,你去么?”林昔无奈的笑了笑,问她。
余亦姿吐了一口烟圈,冷笑道,“她若真心诚意,就该亲自来请。这样胡乱找个人带话,是个什么意思?真当咱俩是死人呢,我不稀罕去贴她的冷屁股。”
余亦姿先前喝了不少酒,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个火爆性子,此番说话更是直白。这么多年了,她为此也发过许多牢骚,想来也是在乎的吧。毕竟当初那么要好的三个人,后来弄成那副样子,是谁也预料不到的。
也许是因为有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插曲,余亦姿后来又喝了不少。林昔扶着歪歪倒倒的她在龙城门口与其他人告了别,将她塞进去出租车里,然后跟着坐进去报了自家的地址。自己家离得龙城比较近,何况这时候已经很晚了,送她回去也是白白吵着余叔叔余阿姨。
好不容易将余大小姐拖进屋里扔在了沙发上,林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突然听见余亦姿低声说道,“林昔,你说她后悔吗?”
听了这话,林昔呆愣了愣,过了半响才扶着沙发站起身来,走到饮水机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喝光了才转头看向沙发上的人,“她应该是觉得值的吧。”
平躺在沙发上的人突然翻身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