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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琪含笑,轻轻点了点头。
尹靖神色肃然,坚决道:“那我们应该回去报案,为死者伸冤。”
林琪微微一怔,秀眉微蹙,暗忖道:“泗阳庄”血案的疑凶,要真是浮月庄主等人,若公开报案,势必遭到浮月庄主他们的全力追杀,但他想如果对尹靖明说,他一定会毫不顾忌地回去报案。
她为阻止尹靖报案,使心爱的人免惹无穷后患,故意把神情装得很沉重,神密地说道:
“这桩血案牵涉甚广,案情极为复杂,如果现在急于去报案,反而会把事情弄糟,我们当谨慎认真,还有昨晚被杀的那崔邱常就是崔邱成的弟弟。”
尹靖听了,微微一惊,果然相信事态严重不可草率从事,因此也就不再坚持原意。
话说适才,酒宴之上,崔邱成正想听玉面书生说个端详被纠纷打断,放心不下,他们四人一走,当下也告辞跟了上来。
行行已到荒凉郊外,玉面书生拿出从崔邱常身上取下来的遗物,双手捧过去。
崔邱成立刻认出那些东西,正是他三弟崔邱常随身携带的用物,突然心里浮起一丝不祥的预兆,吃惊问道:“吕兄,这莫非我三弟配带的玉麒麟?”
玉面书生点了点头,道:“令弟身中十三剑,撒手人寰。”
崔邱成双手发抖,握着玉面书生手臂,颤声道:“什么人杀我三弟?”
玉面书生道:“浮月庄主。”
崔邱成大声道:“是不是天南浮月山庄,凌云剑客摩云生?”
玉面书生“嗯”了一声。
崔邱成发了一声凄惨的狂叫,掉头就跑,玉面书生听出这声惨叫,正所谓断肠之声,急忙伸手一把将其拦住,但没有抓住,不禁急叫道:“崔兄不可造次!”
崔邱成头也不回,眨眼已奔出了六七丈远。
林琪忽然急道:“尹公子,快把他截住。”
话落口,只见青衫一晃,尹靖已展开举世无匹的上乘轻功,“浮光遁影”疾截过去。
崔邱成乍闻乃弟噩耗,肝肠寸断,决往天南报仇,因此掉头就跑。哪知突然人影一晃,前面去路已被人堵住,不禁心中大急,侧身往左旁窜去。
但他身形一动,那人影忽又堵在左边,他心里更急,往右往左连闪数次,都无法撇开那魅魑般的人影。
突然怒从心头起来,他大喝一声,举掌往那人影劈去。
他这一掌含忿出手,劲力强猛,足以开碑碎石,他想对方非避开不可了。
蓦闻“砰然”一声,掌力结结实实地印在那人的胸前,他只觉得宛如击在钢壁铁墙之上,手腕被震得酸麻难耐,人已“蹬蹬蹬”连退三四步才站稳。
崔邱成神智陡然清醒,心中的惊骇,暂时掩盖了悲伤,瞪眼望去,只见那人正是“金粉阁”中,那位英姿爽朗,技震群豪的青衫少年,不禁歉然道:“在下一时情急,鲁莽出手,不知误伤了少侠没有?”
尹靖情知他悲痛过度,一时神志昏眩,心无芥蒂,淡淡一笑道:“不妨事,兄台勿庸放在心中。”
这时玉面书生等人,已匆匆赶至,只听他微微一叹,道:“崔兄报仇之事,不可鲁莽行之。”
崔邱成悲愤而坚决地说道:“吕兄,我现在内心如焚,一刻也无法容忍。”
突闻林琪冷笑一声道:“你这就到天南找浮月庄主吗?”
崔邱成皱了皱眉,说道:“在下为我三弟报仇,难道有什么不对?”
林琪冷冷地道:“杀弟之仇,焉可不报?不过你这一去,审度情势,就像飞蛾扑焰,羊入狼群,仅是在阎王簿上多了一名冤魂而已,与事不但无补,而且有害。”
崔邱成听了,收拾起激动的心情,向林琪一揖,道:“在下六神无主,愿姑娘明以教我。”
林琪微微一叹,道:“浮月山庄的七星快剑,名闻天下,不是我在长别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以你我的功力,浮月山庄的二流人物,就可同我们拼个你死我活,用不着二位庄主亲自出手,于今之计,上上之策,就是到武林评审庭去告他一状。”
崔邱成感慨地说道:“汉中三义,懦弱无能,三弟血仇看来只有请‘武林评审庭’主持正义了。”
话说到此,突然满面愁容,叹道:“浮月山庄是‘万教联盟’十三要员之一,若无证据,在下就是去告状,‘武林评评庭’只怕也无法作主。”
林琪听了心中甚觉有理,因为浮月山庄不但是“万教联盟”十三要员之一,同时也是江南武林一大主脉,如无人证,物证,要告他谈何容易?
崔邱成用哀伤的目光,掠过玉面书生及金笔书生,突然双膝跪地,叩头求道:“兄弟到‘武林评审庭’去告状,侦案之时请吕少堡主及苏少堡主出庭作证,代为雪冤?”
玉面书生想不到他会有此一求,不禁大感为难。
林琪心想,九宫堡与虬龙堡,同为“万教联盟”十三要员之一,如果他俩人愿出庭作证,那崔邱成的诉状,将是积极而有力的。崔邱成半晌不见作答,以为他们不愿作证,复抬头恳切地望着他们。
苏慧中皱了一皱眉,说道:“崔兄你别误会,不是兄弟不愿出庭作证,事实上令弟被杀之时,兄弟并未在场。”
玉面书生城府阴深,他心中暗暗盘算,如果出庭作证,虬龙堡与浮月山庄,从此势成敌对,虽然虬龙堡与浮月山庄素无交情,但若因作证而树此强敌,实在得不偿失,然众目睽睽之下,若加拒绝,必将受到尹靖诸人鄙视,误自己妄顾江湖正义,只求苟安,屈服于恶势力。
因此不禁迟迟无法作答。
突闻尹靖朗声一笑,道:“崔兄令弟被浮月山庄主追杀之时,在下亲眼目睹,你如果上‘武林评审庭’告状,在下甚愿出庭作证。”
林琪怕尹靖一人势单,决心把玉面书生拖下水,因此冷哼一声,望着崔邱成说道:“人家既不愿作证,你求也没有用,奴家是雪山门下,敝派与少林,武当,轮流执掌‘武林评审庭’,侦案之时证人算我一份。”
崔邱成心中大喜,感激得向尹靖与林琪,连连叩头。
玉面书生俊脸绯红,心中暗暗叫苦,不得不强出头来说道:“林姑娘误会,在下在想崔邱常之死--泗阳庄血案,某中的缘由,如果在下没有猜错,崔邱常极为可能是‘泗阳庄血案’的目睹者,因此才惨被追杀灭口。”
尹靖听了,心中暗暗钦佩,本来他对玉面书生迟迟不作回答,已微生不快,听他这一说,那丝不快之意,顿时消除殆尽。
崔邱成忙向玉面书生一揖到地,接着说道:“兄弟连夜赶往七仙山万剑池‘武林评审庭’告状,因此无法赴铁胆追魂明日中午仙文庙之约,在下想请尹公子代为传言,就说明年初春,汉中三义定前往西陲,与他作一了断。”
他想尹靖武功众所目睹,他去了铁胆追魂赵庸,再猛也不敢放肆。
尹靖微微一笑道:“崔兄但请放心,在下明日代为传言就是。”
玉面书生想了一会说道:“崔兄告状,‘万教旌’传讯证人时,告诉兄弟这一份,请发到虬龙堡。”
林琪也嫣然一笑,道:“我与尹公子,去往三湘,二个月后在洞庭湖岳阳楼,有一个约会,我们二人的传证请发到岳阳楼。”
崔邱成又向他们三人深深一揖,才展开轻功,疾往北方奔去,消失在黑暗中。
四人回到客栈,一宵无话,第二日清晨,梳洗已毕,大家商议到洪泽湖去荡舟作乐,浏览湖光水色之胜。
洪泽湖是皖东名湖,垂杨隔岸,一碧千顷,他们雇了一条中型画舫,船上有两间精致小房,可供歇憩,船的四周并有漆成朱色的栏杆。
船夫荡楫,往湖心缓缓行去,他们凭栏企盼,看那秋水长天的佳景,湖畔桂花秋菊的清香,随着和风阵阵飘来,沁心爽腑。
湖中船儿穿梭来往,岸上湖中,枫叶荻花,渔歌村笛,相映成趣,不知不觉间,云淡风轻已近晌午。
尹靖令船夫把船停靠在岸边,这时林琪正好在船中小房歇憩。
他笑着向玉面书生及金笔书生说道:“中午已近,游兴未尽,小弟抱歉只好扫位雅兴到仙文庙去走一趟了,小弟去去就来,二位与林姑娘就要湖中稍待片刻。”说罢,大踏步走上岸去。
金笔书生急步赶去,含笑道:“尹兄小弟陪你一趟,以免你一人势单。”
回首向玉面书生神秘地一笑道:“吕兄好好陪着林姑娘。”
玉面书生报以会心的一笑。
尹靖与金笔书生就联袂疾驰而去。
玉面书生满心喜悦,回到船上,令船夫把船荡到湖心,他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气,轻手轻脚的走到船边,双手扶着栏杆。
他眼睛虽然望着湖中秋水,其实却凝视倾听着林琪是否出房,听了半天却毫无动静,他知道林琪脾气很不好惹,又不敢去叫她,因此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想来想去,想不出什么办法去接近她,不禁仰天一叹。
忽闻身后有人轻声道:“玉面书生你在叹什么气?”
玉面书生陡然如久旱逢甘霖,心花怒放,急忙转过头来。
只见林琪眉山眼水,光艳照人,风吹衣袂,飘飘如凌波仙子,出水芙蓉。
林琪见他尽呆望着自己出神,久久不语,心中有点不高兴,他突然发觉尹靖苏慧中都不在,不禁急道:“喂!别瞪了,他们二人呢?”
玉面书生的俊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霞,讷讷地道:“他们到仙文庙去了……”他见林琪满脸不高兴忙急急补充一句道:“他们稍等就回来。”
林琪莲步珊珊,走到船边伫身斜依着栏杆,美目凝望着那平滑湖镜中的秀丽倩影。
突然一阵微风吹皱了平滑的湖面,水上涟漪波浪,荡漾不已,那湖中秀丽的倩影。顿时晃动闪耀,渐成模糊不清的白烟。她不禁微微一叹,大有顾影自怜之慨。
玉面书生大胆地走近二步,微微一笑道:“林姑娘,湖光水色很美是吗?”
林琪抬头望着远远一只蓝色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