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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然乌光收敛,天外神叟棒势一收,掌劈“当门拒虎”,直迎过去。
两股掌风凌空一撞,劲气旋卷,沙飞石走,二人肩膀晃了一晃,各退一步,胜负难分。
天外神叟满脸沉毅,肃然道:“姑娘招术大异中原武学,为老夫生平仅见,必是来自海外地域。”
苑兰公主微微一怔,冷冷道:“海外四域,王国林立你说得太笼统。”
端坐在大石上的红衣老汉,亦冷笑接道:“黄教主的猜说,无什么惊人之处,许多人都可看出这位姑娘的手法,不比中原任何门派。”
天外神叟沉吟一阵,淡然一笑道:“柳兄所言极是,不过兄弟拙见,这位姑娘手法虽不比中原任何门派,但却中有一奇特之处。”
苑兰公主眉宇之间,感觉黄衣老叟确实高人一等,所言量非故作惊人之论。
天外神叟朗笑道:“这位姑娘招术奇特之处,中原武林道上,只有三人看得出。”
宋文屏怔了一怔,阴阴道:“黄教主所指,不知哪三位高人?可否说给兄弟等听听,也好增长见识?”
天外神叟微微笑道:“第一位是少林掌门人,‘嵩山棋圣’大限禅师。”
红衣老汉嘿嘿冷笑接道:“少林寺是当今第一大派,七十二种绝技乃武林中人寐寐难求的绝学,但是兄弟当年曾与‘嵩山棋圣’在太华山仙人掌上证印三百合,据我所知禅师尚不以名列当今第一高手。”
天外神叟微微一惊,笑道:“传言少林掌门人武功深不可测,若非像柳兄这等功力的人,也难与他抗颉,且不管大限禅师是不是当今第一高手,兄弟说他是第一位能看得出这位姑娘招术奇特之处的人,并非打诳。”
他略为一顿,目光掠过诸人,又接道:“第二位便是‘万教黄旌’千手菩提杜翰平。”
红衣老汉冷笑道:“第三位便是黄教主你本人了?”
天外神叟哈哈朗笑道:“如果柳兄也看出,那便有四位了。”
天外神叟缓缓对姓柳红衣老汉说道:“柳兄可以知少林‘七十二种绝学’中有一项顶深奥的‘意形大乘手’?”
红衣老汉冷冷应道:“‘万教旌’精擅的‘三才意形法’,便是第一任‘武林评审庭’庭主,少林高僧慧觉禅师,摘自‘意形大乘手’,并参同武当紫阳道长,及雪山银发姥姥精心创变而得。”
天外神叟颔首笑道:“柳兄见闻广博,数百年前之事,道来如数家珍。”
柳姓老汉身穿红衣,把脸上映得红如重枣,讷讷道:“好说!好说!这件事大家都清楚得很,不足为道。”
宋文屏绿豆般的小眼,发出闪闪蓝光,瞪着天外神叟阴笑道:“听黄教主之言,难道这位姑娘与少林寺有何渊源?”
天外神叟脸色一整,收拾起笑容,缓缓道:“‘三才意形法’仅是摘自上半部的‘意形大乘手’,至于下半部所载的武学,精妙绝伦,出神入化,这位姑娘手法与下半部‘意形大乘手’颇多相似之处,但却不尽相同。”
红衣老汉微微一怔,道:“兄弟孤陋寡闻,黄教主这一席话,诚足震撼武林。”
苑兰公主冷哼一声,道:“‘意形大乘法’与我的手法颇多相似之处,并不是我的手法与‘意形大乘手’相似,这一点你们该弄清楚。”
天外神叟听了心头一怔,暗道:“好个夜郎自大的女娃儿。”突然纵声朗笑道:“少林派为天下万流正宗,藏经阁里面堆集的经典秘籍,每一样都可耗去一生时光去钻研,老夫只听说有人学自少林寺,未闻集浩瀚武学大成的少林寺,学自他人。”
苑兰公主冷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年菩提达摩,从西域入中原,面壁少室九载,开创了少林寺,于演说禅宗之余,出武术以授徒众,其后经唐昙宗禅师倡导,而奠定武学之基,遂成少林一派,然而菩提达摩的武学亦有所本,是以少林派最深奥,‘意形大乘手’与我的手法有相似之处,不足为奇。”
这一番话,说得群豪大为震惑,天外神叟怔了再怔,肃然道:“姑娘的话,老夫已听出一点端儿,你是不是来自西方天竺国?”
苑兰公主冷笑道:“相去十万八千里,我自东方漂海而来。”
天外神叟长眉一皱,奇道:“姑娘来自东瀛,老夫就百思莫解了。”
达摩来自西方天竺国,他以为蓝衣少女也是自天竺远来中原,与菩提达摩武学同宗,因此才有“达摩武学亦有所本”的轻藐口气,但她自称从东方渡海而来,难怪这位名震中原武林的天震教主也大惑不解。
苑兰公主见他皱眉沉思,不禁冷冷道:“别多费脑筋,即使少林掌门人在此,也不见得能道出我的来历。”
天外神叟心念一转,朗朗说道:“姑娘芳踪莅临中土,可是来一览山水之胜?”
苑兰公主道:“此外还特地来瞻仰中原武学,你是我踏入中土后所遇到的第一个堪称可以一战的敌手,量必是有名气的人物?”
天外神叟微笑道:“不敢!不敢!老夫姓黄名宫,忝掌天震教一门,中原武林道上似老夫这般功力的人,可谓车载斗量……”伸手一指红衣老汉道:“这位是柳家堡主柳梦龙兄,‘小天星掌’傲啸天南,未逢敌手……,这位宋兄是金牛谷主,双手可同时打出十二粒,‘七煞追弹’,手法威力,当今武林无出其右。”
苑兰公主凤目一瞥宋文屏,冷晒道:“使用暗器是屑小之流,没有什么值得夸耀。”
宋文屏目射凶光,阴笑道:“暗器也是列入武艺的一种,姑娘之论,未免过于偏激?”
天外神叟察言观色,已知宋文屏有出手之意,他心中暗暗盘算道:“此女武功之高,大可与当今武林顶尖高手一较长短,如果能设法收揽入已方,岂不是一大好帮手?如若不能收为己用,亦不可树此强敌。”
这时苑兰公主目注对面狭谷的一道小径,口中冷冷说道:“如果你想施展暗器伎俩,尽可一试。”
宋文屏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双手一展,左右手指缝间,各挟着六颗乌色弹丸。
天外神叟低声道:“宋兄这位姑娘远来是客,我们岂可怠慢客人!”
宋文屏工于心计,立时猜透天外神叟的心意,一则他心惊苑兰公主的武功,没有绝对制胜的把握,也不敢轻率一试,因此哼哼连声,双手一缩,把六颗乌色弹丸收回衣袖中。
苑兰公主向那小径凝望了一阵,冷冷问道:“黄宫,这条路是通往‘万景仙踪窟’吗?”
天外神叟应道:“正是。”
苑兰公主莲足轻移,向那小径走去,突然狭谷两旁,闪出二位黑衣人堵住去路。
天外神叟大声道:“此去危途险境,姑娘还是留步为上。”
苑兰公主头也不回,冷笑道:“你不必危言相激,即使刀山剑林,我也全不畏缩。”
“此路难胜于刀山剑林,黄某言出由衷,姑娘且莫多疑。”
“你这般好意告警,不知有什么用心?”
天外神叟仰天打个哈哈,道:“‘万景仙踪窟’,未示闻去而复还之人。”
苑兰公主突然停步回首,秋波烁亮,掠视了众人一眼,说道:“这么说来,几位都不敢来了?”
天外神叟目光与她相触,突然生出异样的感觉,不禁纵声大笑道:“此路危机,黄某仅是途听道闻而已,久想一探究竟,姑娘胆气豪壮,黄某愿效驾马附骥,殿后相随。”
说完话挺身向前走去,天震教的人,同时举步相随,天外神叟走了几步回首道:“吕堂主请留在谷外接应。”
吕绮雯应了一声,与三位绿衣少女退了回来。
柳梦龙突然自大石上振臂而起,宛如一朵红云斜飞四五丈处,落在苑兰公主身后,大声道:“老夫也去见识见识天下第一奇峡奇景。”
那苗衣老者,身如行云流水,陡然窜到柳梦龙身边,与他并肩而行,那二个红衣汉子,举步如飞,左右护送,步法稳健悍猛,武功竟自不弱。
天外神叟怔了一下,随即朗笑道:“柳兄功力深厚,毫肤之伤,看来已完全无恙?”
话犹未完,传来一阵衣袂飘风之声,宋文屏带着二位黑衣大汉从他身旁掠过,双方并行,黄宫大踏步走在宋文屏的左边,微笑道:“宋兄何其匆忙?”
宋文屏侧身一让,摆个手势,阴阴一笑道:“黄教主请!”
天外神叟淡然一笑道:“不敢!不敢!兄弟愿与宋兄并肩而行。”
只见宋文屏遥遥作了一个手势,那谷口的二位黑衣大汉,迅速让开二旁,霎时之间,众人鱼贯进入谷口。
众人刚入谷口不久,吕绮雯蓦见“三十六回径”出现一白一黑两道人影,身法如风,眼眨已到跟前,月光下只见是一位白衣绝色美女,与一位玄衣俊美书生。
吕堂主认出正是林琪与玉面书生,不禁格格娇笑道:“噫!小妹妹你们才来呀?”
林琪听她叫得好生肉嘛,美眸流转,只见“天牢幽冥”只有吕绮雯与三位绿衣少女在此,不禁胆子一壮,嫣然一笑,道:“是呀!害你们久等了。”
玉凤堂主心中一乐,笑道:“小妹妹你真讨人喜欢,长得又甜又美,姊姊自从长了眼睛,还没有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
林琪微微一笑道:“承蒙赏识,三生有幸。”
玉凤堂主秋波一转,瞪着玉面书生的俊脸,神秘地笑道:“小妹妹你几时又搭上了这小白脸,他是江湖上有名的风流情种,小心别上了他的当,你那尹兄弟呢?”
这一番话说得林琪脖子脸上热烘烘地,双颊一阵绯红,心中啐喝一声:“狐狸精!”
玉面书生万般滋味上心头,不知是喜是怒,是乐是悲,只见他潇洒一笑,道:“在下在江湖上走动,一向洁身自爱,行为检点,声誉清白,吕堂主别信口玷污。”
吕绮雯荡笑道:“你我谊属同宗,难道我还会使你吃亏吗?”
吕江武暗想,同你同宗真是倒霉十八代,他转目瞥见林琪秀眉深锁,目注前面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