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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愚诸葛生,目光环视四周一眼,低声道:“此地不便说话,如果你信得过老夫,请移驾后殿一谈?”
青衫少年心中立生疑云,起先他以为千愚诸葛生想取回“乾坤日月令”,以便到“武林评审庭”立功,目下看来,此人心怀莫测,似乎另有用意。
当下冷声应道:“别说后殿,就是龙潭虎穴,在下也要奉陪。”
千愚诸葛生仰天打个哈哈道:“阁下豪气朗达,老夫心折,请!”率先往后殿走去。
…
玄鹤 扫描 umaufo OCR 校对
第十九章 昆仑三老
少年紧紧相随,三人沿着廊榭而行,墙上烛火摇晃,光线暗淡,寂静庄严中,含蓄着阴森杀气,青衫少年全身戒备,暗生警惕。
走过二座殿宇,来到一个转弯处,千愚诸葛生刚转过弯去,陡然如一阵旋风,回过身来。
青衫少年心中一凛,身随意动,移开左侧方三尺。
千愚诸葛生微微一怔,只觉对方所立位置,正好控制全局,无论自家如何出手,都要失尽先机。
当下淡然一笑,道:“阁下身手奇捷,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老夫如想对你有所不利,会事先当面说明,不会突然施出暗器。”
青衫少年冷笑道:“明枪暗箭,任凭施展,在下一一接着就是。”
千愚诸葛生脸挂微笑,伸手指着前面铁门,道:“进了这一道门,老夫有心腹之言奉告。”
青衫少年淡然道:“蒙先生不弃,引为心腹,荣幸之至。”
千愚诸葛生突然一收笑容,面上浮现出庄严沉重之色,肃然道:“阁下听过老夫的话,唯有二条路可走。”
少年冷声接道:“这二条路,生死殊途,在下只能抉择其一。”
千愚诸葛生哈哈朗笑,道:“阁下料事如神,一猜中的。”
青衫少年道:“生死之别,愿闻其详。”
千愚诸葛生沉声道:“如依老夫的话去做,你可得到许多好处,功成之日,阁下有生之年,昆仑弟子对你言听计从,任凭吆喝。”
青衫少年微感意外,想不到千愚诸葛生以掌门之尊,却说出这等辱没门派的话。
当下不禁一怔,说道:“在并下并无驾驭贵派之意,只不知如果在下不能从命时,又将作何打算?”
千愚诸葛生脸色一寒,目射精光,截然道:“那很简单,你立成昆仑派不共戴天的世仇大敌。”
青衫少年眉头一皱,沉吟一阵,才说道:“在下无驾驭贵派之意,更不想结怨贵派,先生心腹之言,还请珍藏于腹中,不言也罢,就此告辞!”双手一拱,转身走去。
突然脸色微微一凛,只见廊榭另一端,凝立着三位持剑道人,成品字形排开。
千愚诸葛生神色一整,肃然道:“老夫句句由衷,阁下进退之间,务请三思。”
青衫少年冷然道:“爱不爱说由你,愿不愿听由我,各随情愿,岂能相强。”语气坚定,话声中,人已快到走廊尽头。
那三位持剑道人,突然长剑平举,三点剑尖,触在一起,凝神敛气,一副上乘剑法气派。
千愚诸葛生突然脑筋一转,大笑道:“阁下若想知‘玄天图’下落,老夫有线索可奉告……”
这一句话,似有巨大的吸引力,少年人闻言全身一震,陡将步伐停了下来。
千愚诸葛生一见话语生效,急忙接口道:“老夫心腹之言,在你来说不过举手之劳,但益处却不胜枚举,到时敝派将全力助你追回‘玄天图’。”
青衫少年听他说得认真,疑虑渐减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就恭聆先生敬言。”
转身走回。
千愚诸葛生哈哈大笑,推开铁门,跨进敞厅。
只见室中灯璧辉煌,光耀如同白日,正堂上端坐着二位长须清癯老道,一青一灰,道貌岸然。
二位老道一见千愚诸葛生领着青衫少年跨进敞厅,顿时起座恭迎,稽道为礼。
千愚渚葛生,伸手指着一青一灰二位老道,笑向青衫少年,道:“容老夫替阁下引介,这位是敝弟云海羽士……这位是敝三师弟玉亭观主。”
青衫少年淡然一笑,微微拱手作揖,道:“二位前辈大名,如雷贯耳,久仰!久仰!”
云海羽士与玉亭观主,听他言语之间轻描淡写,虽无轻藐之意,但也不够尊敬的程度,脸上不禁浮起一层不悦之色。
原来千愚诸葛生,云海羽士及玉亭观主,是目下昆仑派辈份最高的三位,武功造诣均臻上乘之境,江湖中人,特尊称为“昆仑三老”。
至于那中州玉蝶李青川,乃三老的小师弟,入门较迟,武功大部分传自三位师兄,因此虽与三老同辈,却不若三老声望之隆。
“昆仑三老”除玉亭观主,镇守洛阳玉亭观外,千愚诸葛生与云海羽士,常年深居昆仑山上,甚少涉足中原,不意今晚三老同时出现在洛阳玉亭观,在武林中说来,当是一件非同寻常的大事。
千愚诸葛生见二位师弟,脸呈不悦之色,忙接口笑道:“这位尹小侠,便是日来名噪大江南北,声振中原武林的蒙面剑客传人,愚兄今日在洛阳街上邂逅,特恭请临观一游。”
云海羽士脸上一片冷漠之声,玉亭观主却冷哼一声,轻藐说道:“江湖传言施主已离开人世,想不到施主回天有术,身具通天彻地之能,贫道今日一睹风采,感耀非浅。”语气满含冷讽意味。
原来这青衫少年正是尹靖,当日黄昏,他在洛东董公远花圃品兰赏菊,忽然听到一位白衣女郎诵诗抒情,乍看背影,误以为是林琪,乃向前搭讪,谁知事出偶然,那女郎正是在“海天别墅”蓬莱宫中,与他海誓山盟的香玉公主。
香玉公主心痛情郎移情别恋,伤心之余,怫然而去,尹靖情急之下,尾随疾追。
但香玉公主的轻功,非同小可,那夜在长安千树林幽兰谷,争夺六瓣仙兰之时,二人追逐千里之遥,他还无法把她赶上。
目下他内伤初愈,功力只恢复八成,因此赶了一程,已失去香玉公主的芳踪。
待进入官道,因时值黄昏,行人都在急急赶路,车马络绎不绝,如再施展轻功,未免惊世骇俗,只好放缓脚步,怏怏而行。
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沿途打听公主下落,翌日进得洛阳城,问了几家旅馆依然杳如黄鹤,音信全无。
这时有一位玄衣俊美书生在他背后遥遥跟随,他江湖阅历甚浅,又当思愁萦怀之际,哪会注意到有人盯梢,那书生蹑踪一阵,就匆匆离去,未几千愚诸葛生就出现在文具铺与他搭讪,并约到“玉亭观”对奕。
话休絮琐,且说尹靖听玉亭观主,语气之中,暗含冷讽意味,当下淡然一笑,道:“在下草莽小卒,生死之事,辱蒙武林朋友挂齿,荣幸之至。”
玉亭观主哼了一声,正待出言讽刺,千愚诸葛生已先行说道:“愚兄想将师门遗训,对尹小侠提起,不知二位师弟意下如何?”
玉亭观主脸上立现疑难之色,云海羽土微一沉吟,颔首道:“掌门师兄宏裁就是。”
尹靖一见几人神色,登时领会到其中定有隐情,他对昆仑派已生偏见,因此冷然道:
“在下不想知悉贵派师门遗训,如有不便之处,还是不提为上。”
千愚诸葛生目光凝注着玉亭观主,正色道:“此事关系本派荣辱,玉亭师弟如另有高见,但说无妨。”
玉亭观主一扫疑色,缓缓道:“师兄酌量宏裁就是。”
千愚诸葛生不再迟疑,立向尹靖说道:“老夫听闻‘乾坤日月令’落在一位来历不明,武功却出神入化的苑兰公主身上,那位公主并与‘万教旌’约定十月十五日月盈之夕,在采石矶较技取令……”
尹靖脸色骤变,沉声道:“真有这回事?”
千愚诸葛生正色道:“老夫从来不打诳言,‘万教联盟武林评审庭’座主本可传檄万教十三要员,协力取回‘乾坤日月令’。
但真武子遗失掌教令牌,有辱万教盟主尊严,因此羞于传檄万教十三要员,乃决定私下偕同六大护法到采石矶履约。
老夫据闻苑兰公主不但本身武功高强,而且手下亦无弱兵,这一场较技取令,胜负之数,甚难逆料。
真武子能胜,固然可喜,一旦败北,不但无法取回‘乾坤日月令’且将贻羞中原武林。”
尹靖听得剑眉深蹙,神情很是沉重,喃喃自言道:“这事应设法阻止。”
千愚诸葛生紧接一句道:“除设法阻止外,尚要壮大中原实力,以便击溃苑兰公主。”
尹靖想了一会,剑眉微微轩动,道:“在下看法,还是罢戈息争为上。”
千愚诸葛生微微一笑道:“此事言之非难,行之维艰,除非有人能劝苑兰公主送还‘乾坤日月令’。”
他说话之时,目光深注着尹靖脸上神色的变化,顿了一顿,接道:“尹小侠与苑兰公主交情非比寻常,如能劝说苑兰公主送还‘乾坤日月令’,对‘万教联盟’是一莫大贡献。”
尹靖微微颔首,道:“这事在下义不容辞,何况那‘乾坤日月令’,本是我赌胜之物,苑兰公主没有理由不还我,只不知她们目下行踪何处?”
千愚诸葛生笑道:“这事容易,她们行踪老夫倒是知道,不过……”
尹靖日来找不到香玉公主,正感心急如焚,既有苑兰公主消息,要找香玉公主还不容易?
心中一喜,忙道:“有劳先生指点谜津。”
千愚诸葛生目光湛湛,踏前一步,肃然道:“不过尹小侠一旦取得‘乾坤日月令’,请先送与老夫。”
尹靖怔了一下,道:“取回‘乾坤日月令’,理应送上‘七仙山万剑池武林评审庭’才对呀,怎宜送给先生?”
千愚诸葛生沉声道:“送与老夫,再送上‘武林评审庭’也是一样。”
尹靖不解道:“何必这样回纾转弯,拖延时刻?”
“昆仑三老”听他不肯答应,脸上齐齐变色,千愚诸葛生截然道:“这是敝派所提的唯一条件,我愿再重复一遍,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