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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女得意洋洋,道:“若论臂力,在海天别墅除了二位公主外,我绝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白衣女道:“你会赢那独臂的老婆子吗?”
青衣女道:“虽不一定赢她,但也不至于输给她。”
白衣女叹道:“如果我功力未失之前,双臂定能举起青牛,掷进潭中。”
青衣女冷冷道:“你即使有以前的功力,也不见得是我的敌手。”
白衣女道:“那也不见得,武功不是单凭猛力凶悍,巧劲招术同等重要,岂不闻‘四两拨千斤’的口诀?”
青衣女道:“看来你是不大服气?”
白衣女道:“我现在功力失去一半,不服气也得服气。”
青衣女道:“那么我们可以比划几招试试,我用左手举着青牛右手同你比斗,这样总算公平吧?”
白衣女冷冷道:“我并没有同你拼斗之意,你把青牛掷进潭中,回去再谈。”说着转身移动了二步。
青衣女道:“我把青牛掷下再走。”
只见她弯腰弓身,二手钳制牛脚,娇喝一声“起”,已把那肥大青牛稳稳高举过顶,迈步直向潭边走去,马步钉稳双臂用力一扔。
白衣女走出二步,突然转身玉臂一扬,射出二支钢镖,口中同时叱声,道:“你也下去吧!”
身形疾进,一掌猛向青衣女背后推到。青衣女惊得花容失色,这时她人已立在潭崖边缘,掷牛之际,身体也同时前倾几分。此刻如果纵身避跃,势将被青牛下坠之势,带进潭中。因此青衣女陡将真气一沉,双足“落地生根”,牢牢钉在地上,身体—侧,避开要穴。
“着”的一声,背脊一阵剧痛,哪知忽然感到即将脱手的青牛,猛力挣动。原来白衣女射出的钢镖有一支击在青牛颈上,那畜牲一受创,兽性大发,挣扎之力,何止千斤?顿时又把前倾角度加深。
这时白衣女手掌已快要击到青衣女身上。
蓦然一道青影电射而至,左手一拨把白衣少女推开一丈以外,右手疾探,爪展“北海擒龙”,把青衣女即将跌落潭中的庞大身体,硬生生地抓回岸上。
青衣女眼睛一瞥,接着就昏倒过去,原来她虽然避开“脊心”死穴,但已伤在“凤尾”
麻穴上。
这一阵功夫,白衣女已奔出四五丈外,尹靖放下青衣女后,纵身疾追过去。哪知几个纵跃,白衣女突然在一片乱岩中消失。
尹靖专找到那较大的岩石查看,果然被他在一个六七尺高的岩石后面,发现蹊跷,原来岩石后面,有一个三尺多高的小洞。
他犹疑一下,就伏身走进去。刚走丈余深,发现有下斜的石阶,他一级一级的往下蹭。
走到石阶下,遂闻潺潺水声,这些水从石壁上泻出。因为光线不易透进,故洞里显得很暗。尹靖凝目望了一会儿,发现十余丈外,人影一闪。尹靖当即沿着溪流奔去,哪知越走,洞底光线反而越强,并且隐约可听到“轰隆!轰隆!”的怪响。
循着洞道,转了几个弯,突然洞道一分为二。
一道光线较强,有一道则显得很阴森,也不知到底有多深,而那“轰隆!轰隆!”的怪响,这时可以听得清清楚楚,正是从光线较强的洞道传来。
于是他就往发声之处移去。他并不怕白衣女暗算,因为他自信在全神戒备下,可在她发难之前,将她制住。
才转过弯,就感到阵阵冷风扑面,随着身形的前进,风力和响声同时加强。走出十几丈,豁然见一个洞口,光线正是洞口外传入。
但洞口并无出路,下临渊深莫测的寒潭,上接峭壁危岩,那“轰隆!轰隆!”的怪响,正是从潭底升起。
抬头一看星辰寥落,已微现曙色,他知道白衣女绝无法从这儿逃跑,于是又折向那阴森洞道走去。
密洞中,经过二处岔歧的洞道,他却往阴森的一条走去,因为他知道,光明的一条,是通往寒潭的绝路。
行行复行行,昏暗中,已到洞底,空然前路被一扇铁门堵住。
那门虽然尘封蛛结,但却有尘土新落的现象,显然在不久以前有人开启过。他轻轻一推,铁门应手而启。尹靖探身跨进,瞩目所及,不禁惊悸得退了一步。原来通道二旁,站立着许多奇装异服,持剑执戟的怪人。那些人虽是持械作势欲扑,却都木然呆立不动。
他凝目注视片刻,不禁哑然失笑。敢情这些怪人,都是泥塑木雕的偶像,不过乍看之下,栩栩如生,足以乱真。
当即大胆的跨步走去,哪知才走了三四丈,蓦觉背后风声,已知有人暗算。他突然使出一招绝技“斗转星移”,旋身一指点去。
这一指精确无比,正好点在那人“曲池穴”上,同时尹靖看清偷袭之人,是一位上身赤膊,手持短棍的大汉,此时穴道被制,正木然而立。
尹靖暗暗一惊,这些塑像之中,竟然杂有真人,如果是身手高强之流,或是使用歹毒暗器,那真是防不胜防。
他俊目一扫,二旁每隔数步,就站有持械的塑像,也分不出孰真孰假?一时倒想不出辨别真伪的方法?尹靖绝顶聪明,突然灵光一闪,又向前跨步移去。
转过弯,只见他走过一个身穿黑袍的老叟身旁,出其不意的点在对方“章门穴”,只听黑袍老叟闷哼一声,就真个动弹不得了。
原来尹靖运起“通天耳”,辨听呼吸声音,因为不论武功高低,只要是活人,都得吸气维持生命,只是武功高强之土,呼吸的间隔,微细冗长。
这一运功细听,果然被他查出杂在塑像中的活人。
这时他又发觉,在每一转弯处,二旁的塑像中,或左或右,必杂有一个活人,因此都被他出其不意的一一制倒。
突然来到一个宽敝的地下室,只见两旁都站着宫娥女婢,一边穿白衣,一边穿蓝衣,他运功细听之下,竟发现这些宫女中,有二个活人。
他略为一瞥,已看出其中有一位风华绝代的夫人,掺杂其间,如鹤立鸡群。当下尹靖直往她立身之处走去,突然反身屈指一弹,那对面蓝衣女才跨前一步,就被制住。
白衣女娇叱一声,纤纤细指,弯曲如朵梅花,欺身疾扑,这一招竟是“散花手”中的绝技“梅开二度”。
招术虽是精奥,但功力却极有限,还不配到施展这种指术的程度。
尹靖身体回旋,健臂奇速一探,已扣住那白衣少女的玉臂。
哪知白衣少女右手被扣,左手突然射出一支钢镖,直取对面蓝衣少女。
尹靖劲然大怒,心想此女人虽貌美如花,但其心却如蛇蝎,手段阴狠毒辣,处处置人死地。
他愤怒之余,右手猛一加劲,白衣少女痛得娇呻一声,扑向尹靖怀里。
那支钢镖“嘶”的一声,从蓝衣少女额角擦过,她身形无法动弹,双目一闭,花容失色。
尹靖右手一托,已把白衣少女扑往怀中的娇躯托住,怒道:“你缘何向你同伴,连下毒手?”
白衣女抬头看了尹靖一眼,冷冷道:“你就是同香玉公主来‘海天别墅’的人吗?”
尹靖知道他说的香玉公主,就是招带他到蓬莱宫来的白衣美女。当即淡淡笑道:“不错”。接着他剑眉倒竖,怒道:“你为什么要把那青衣姑娘推落寒潭无底洞?”
白衣女冷冷道:“她监视着我的行踪。”
尹靖微微一怔,却听白衣女又幽幽道:“一个月前,我从玉壶山经过,碰上一位独臂老妪,一言不合,二人就大打出手。
哪知她武功高强,结果我不敌被抓进这‘海天别墅’,才知这老妪是‘沧海宫’苑兰公主的保姆。她逼我服下‘散功丹’,因此功力失去了一半。后来我曾经二次逃逸,但都迷失在‘九曲森门林’中又被抓回,于是他们叫那身材高大的青衣女,监视我在后宫牧牛,哼!
你既是进来了,也休想再出去了。”
尹靖暗暗一惊,心想:“要是真的无法出去,那可就惨了。”,他心里想着,口中却问道:“你既是无法出去,又暗害那青衣女,他们怎会容你生留此地?”
白衣女道:“我就是要摆脱她的监视,想办法再逃走。”突然她秀目微颦,又问道:
“你武功那么强,难道没有吃下‘散功丹’香茗。”尹靖淡淡道:“我已经喝了一口了。”
白衣女道:“你是十大门户中,哪一派的人?”
尹靖微微一笑,道:“我不是十大门派中人,我是太乙门下。”说着将扣住白衣女的手臂放开。
白衣女依然偎在他怀中,奇道:“太乙派,你叫什么名字?”
尹靖道:“在下尹靖。”
白衣女柳眉一展,笑道:“我叫林琪,是雪山门人。”
尹靖剑眉微微一皱,道:“到这里来,真的无法可以出去吗?”
白衣女道:“海天别墅背临浩瀚汪洋,其他三面围绕着‘九曲森门林’,除非谙悉花树中的阵法秘诀,否则插翅难飞。”
尹靖道:“难道不能从海面偷渡?”
林琪道:“东海怒浪滔天,艨艟巨舰,尚且难渡,普通小船一遇大浪,瞬即随波淹没,渡海生还的机会,只怕比是‘九曲森门林’还微小。”
尹靖闻言,脸上不禁露出焦虑之色,林琪见状笑道:“你是不是真的想回去?”
尹靖道:“在下尚有许多未竟之事,自然是非回去不可。”
林琪道:“如果你想回去,并不太难。”
尹靖大喜道:“请教姑娘秘诀。”
林琪冷冷道:“听说香玉公主对你很好,以你的武功,出其不意下手将她制住,并不困难,那时以她的生死作威胁,自可安然离开此地,但是只怕你不愿意。”
一提到香玉公主,她那轻颦浅笑,撩人艳姿,顿时又浮现在脑海里,他觉得香玉公主虽然把他诱进“海天别墅”,但似乎并无恶意。因此淡淡笑道:“那也不必,我请想她带我们离开此地,她大概不会拒绝。”
林琪正想说话,突然感到娇躯被人猛力拥抱,身形轻飘飘地,直飞一丈多远。她不禁秀目微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