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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您肯帮忙咯?”
老者抱着双臂,晃了晃棒子,说道:“小姑娘,你要是能接我三招,我就给你朋友解毒,你敢吗?”
“我当然敢!”陆楠刚说完便被武恩念一把扯到身后,武恩念冲着老者说:“老伯,我来接您三招怎么样?”
老者一歪头,道:“你接一百招都没用!”
陆楠推开武恩念,说道:“我接,只要您能给我妹妹把毒解了,别说三招,就是三十招也行。”
“就这么定了,只许躲,不许还手,躲不开算你倒霉。”
陆楠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流,这老头儿可得说话算数啊,可得真会解毒啊,别等挨完了揍,他再看不好春兰,岂不是吃大亏了?
老者盯着陆楠的眼睛,说道:“你在害怕?来不及了,你接招吧!”说着一棒子朝着陆楠的脑袋横抡了过来,挂着“呜呜”的风声。
吓得陆楠向后一仰身,险险躲过这当头一棒。
棒子刚扫过陆楠的身子,一刻不停,又折返回来,这次是奔着她的双腿来的。
陆楠后仰的身子还没站稳,眼见着棒子又扫向双腿,惊出一身白毛汗,脚一用力,身子一拧,来了个侧滚翻,滚出六七步远,老者的棒子扫了个空。
刚准备爬起来的陆楠,身子还没来得及站直,老者拎着棒子就到了眼前,直上直下地朝着陆楠的脑袋砸了下来。
躲是来不及了,陆楠一歪脖子,把脑袋给闪开了,左肩膀没躲开,结结实实挨了老头一棒子。疼得陆楠一下子扑在地上,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左臂当时就不好使了。
一旁的武恩念大喊一声:“楠儿!”立刻冲过来,把春兰往地上一放,便扶起陆楠,问道:“楠儿,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陆楠疼得直咬牙,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一旁的老者伸手捞起地上的春兰,说道:“能躲过我两招,功夫还不错,你妹妹的毒我给解了!”
武恩念扶起陆楠,心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抓住她的左臂,揉捏着,希望能帮她活活血脉。至于直接挨了棒子的肩膀,现在还不敢碰,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缓了好半天,陆楠的左臂才恢复了知觉,推开武恩念的手,说:“没事了。”捂着肩膀,试着碰了碰,说“骨头应该没断,回去敷点药就行。我们快进去看看春兰吧,这老头实在太怪了。”
来到屋里,春兰正躺在床上。桌子上点了两盏油灯,还有一根精致的蜡烛,墙壁上两盏,屋顶还吊着一盏,屋子里亮如白昼。
桌子边上,一个展开的小布包,里边别着各种工具。老者正在蜡烛火焰上,烤着他的工具。看样子这根蜡烛是特制的,橘红的火焰,一点黑烟都没有。旁边还放着一个白磁碟,闻气味,里边盛的应该是酒。
武恩念和陆楠进来时,老者视而不见。武恩念扶着陆楠坐在桌旁的椅子上,站在她身后,二人静静地看着老者的动作。
“去打盆水来。”老者冷静的声音传来,武恩念应了一声赶紧去找水。
“丫头,过来帮忙。”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陆楠用右手撑起身子,来到床前等候吩咐。
第25章 怪老者帮忙
老者见陆楠拖着下垂的左臂,微微摇头,嘟囔道:“还真是不禁揍。把她的衣服褪一褪,我要看看伤口。”
要不是看在需要他帮忙救治春兰的份儿上,陆楠还真想咬他两口,那么粗的棒子,砸谁肩膀上,能不疼呢?
气愤地瞥了一眼老者,伸手解开春兰的衣扣,将衣领向下拉一拉,把春兰脖子上的伤口全部露出来。
陆楠的右手还能行动自如,左手就不行了,每动一下,都使肩膀上的疼痛感加剧,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春兰的伤口并不大,只一寸长,也不深,刚破了皮,连筋骨都没伤到。这么浅的伤口就让她昏睡不醒,可见毒药之猛烈。伤处的血迹已经干涸,周围的皮肤呈现出恐怖的黑紫色。
老者说:“我得给她放放血,你要是害怕,可以转过头去。”
陆楠略有不满地看了一眼老者,放点儿血就至于让自己害怕么?人我都杀过俩了,嘟囔道:“太小瞧人了。”
老者一笑,道:“不服?一会儿别吓哭了就成。”
武恩念端着水盆进来了,按老者的吩咐,放在了床边。
老者取出一丸药,塞进春兰的嘴里,瞬间,药香味儿布满了房间,陆楠闻后,觉得精神一震,似乎左肩膀也不那么疼了。
老者从桌上的小包里取出一根银针,放在火焰上烧了一下,晃了晃,待针凉后便扎进了春兰脖子处的皮肤内,血便顺着针尾出喷射而出,滴进了床边的水盆里。
陆楠一下子便想起医院里扎针的护士,看样子这一针是扎进了血管里,照这样的方法放血,要不了几分钟,人就死定了!陆楠终于真切地感觉到,看着敌人去死,和看着朋友要死,心情截然不同。
“老伯,这……这么放下去能行吗?”陆楠生怕惹老者生气,不给治就麻烦了,可是不问又不甘心。
“信不过我还来找我?你是不是害怕了?害怕就别看。”老者嘴角扯起一个笑容,衬着那满脸的褶子,让陆楠感觉到有点恐怖。
很快,针尾处喷出的血液变成了鲜红色,老者伸出手指压住春兰脖子上的皮肤,快速地抽下了银针。
水盆里的水,已经完全变成了黑红色。陆楠看着春兰苍白如纸的脸,心都揪在了一起。
待春兰脖子上的针孔不再流血,老者方才起身,收拾了工具。
陆楠问:“这样就没事了?”
老者道:“你们送来的还算及时,毒血还没攻心。我去给她开点儿药,你们拿回去熬给她喝,过个十天半月就能活蹦乱跳了。”
“多谢老伯!那个,您能给我也开点儿药么?这肩膀太疼了。”
老者嘿嘿一笑:“我手下留着劲儿呢,你的肩膀只是皮肉伤,歇个十天八天的就没事了,用不着吃药,是药三分毒,吃多了不好。一会儿我给你拿两贴膏药,保你贴上就好。”
待拿过了药,老者嘱咐陆楠,一副药熬三和,每次留汁一碗,早中晚各服一次,连吃三副就差不多了。
见他没了下文,陆楠忍不住问:“老伯,您说给我拿两贴膏药的,我怎么没见到?”
老者看了看她,说道:“救她是你用挨揍换来的,白给你膏药我不是赔了?你拿什么换?”
陆楠想起医馆的老头说过,眼前这位视银子为俗物,那自己还能拿什么换呢?正犹豫着,武恩念开口了:“老伯,要不您打我三下?我保证不还手,连躲都不躲。如果嫌少,三十下也行。”
“我不嫌少,我嫌累。”老者不咸不淡地开口回道:“这样吧,你到我这来给我干几天活儿,我不光给你两贴膏药,再教你两招如何?”
陆楠在心里扒拉着算盘,干两天活换膏药,教两招指什么呢?拳脚功夫还是解毒功夫?
老者问:“不愿意?那就算了。”
“我愿意!上哪找这样的好事儿去,干几天活儿就教我功夫,我求之不得啊。”陆楠脸上乐开了花,心里默认为怪老者要教的是拳脚功夫。
“那你后天来吧,在这干满一天,我就教你一招。”老者看着陆楠,等待她的回答。
“好,一言为定!谢谢师傅。”陆楠提前就喊上师傅了,老者嘴角又浮现出一个难看他的笑容。可能是长时间板着面孔,造成肌肉僵硬,所以笑起来才这么难看,陆楠在心里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武恩念和陆楠再次谢过老者,便离开了药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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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时,桃花已经睡下了,柳芽还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
见到武恩念背着春兰走进来,柳芽问道“春兰怎么样了?”
后面的陆楠一闪身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柳芽道:“我担心春兰,睡不着。”
陆楠笑笑,道:“没事了,快去睡吧。”
柳芽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说道:“楠儿,这是解药,你拿去给春兰吃了吧。”
武恩念盯了柳芽一眼,问:“你哪来的解药?”
“是桃花姐给我的,其实她不是故意要伤害春兰的,只是一时失手。”
屋里的桃花从床上坐起来,侧耳听着屋外的动静。
武恩念道:“春兰的毒已经解了,用不着解药了,你拿回去还给桃花吧,告诉她以后别再这样了,大家都是同门的情谊,哪来的深仇大恨,要下这样的毒手。”
柳芽忍不住分辨道:“桃花姐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她心里最清楚。”武恩念说完便头也不回地送春兰回屋去了。
陆楠走过来拍拍柳芽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看着春兰受伤也很难过,现在没事了,这解药也用不上了,你拿回去还给桃花吧,也告诉她一声,别把什么事都放在心上。大家能聚在一起,是几辈子修来的缘分,凡事别太计较。”
屋内的桃花咬紧了银牙,握紧了拳头,听见柳芽推门的声音,又躺回了床上。
将春兰送回屋,陆楠便跟掌柜的借了厨房,去给春兰熬药。武恩念担心她的胳膊行动不便,抢着完成了洗药装罐等事项,引着了火,要坐下看火,被陆楠拦住了,嘱咐他早点回去休息。
要说现在最头疼的就是武恩念了,这次带着四名女影卫来迎接小小姐,结果一个意外,躺下三个。
桃花的手臂被春兰刺伤,需要休息;春兰为解毒被放了血,需要静养;陆楠为求老者帮忙,被砸了一棒子,左手臂不敢动。
这要是真有什么意外发生,能上阵的就剩下武恩念和柳芽了,以柳芽的功夫,给高手提鞋都不够。他武恩念再厉害,又能顶几个人使呢?
看着被火光映红了脸的陆楠,没有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