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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在素和简南耳朵里十分受用,他冰冷的眼有了些暖意:“如此甚好。”
他不是没看到她眼里少了分淡然,多了分欢快。他装作不知,骗自己她还是那个她,她的所作所为他可以统统原谅,但他容不得她逃离自己。一辈子也别想。
待她欢快的步子走远,他冷声下令:“这几日看着她。”
周围的暗卫听命纷纷隐去身影。
他总是在信任与不信任之间犹疑不决,这是他的弱点。有时候她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她哪一点,咬紧牙关也要拼命把她绑在身边,这样的男人委实可怜。这样想着她推开门,眼睛一亮,激动得奔了过去。
冬慕正抱着孩子,笑眯眯的逗弄。
“潇然,来,为娘抱抱。”她止不住的激动,抱着孩子逗个不停,孩子看着她哈哈的笑,表情愉悦至极。
转眼看着像木头一般动也不动的青桐,哇一声豪豪大哭,小脸涨得通红。
“诶……”苏恨瑶抚了抚额,每次孩子一哭闹她就束手无策。“我说你把人送到了就走呗。”
青桐:“……”千辛万苦,好歹把孩子送来了,她怎么这么个态度。
“想讨些糕点吃?”苏恨瑶笑着看着他,笑的一脸狡猾。
“……”哎哟,现在她和王爷还真是穿一条裤子,连他这点爱好都知道。心里叹口气,从怀里掏出精致的信函:“这个是王爷给你的。”
她坦然接过:“好了,你可以走了。”
“……”青桐翻翻白眼,这女人第一眼看上去美若天仙,其实一肚子坏水,他在心里控诉她。
“我也不能把自己塑造得太抠门,想吃糕点跟姐走。”她的笑容想某种动物,话锋一转:“掐着时辰,现在是捉奸的好时辰。”
琴雨书屋的院子里,苏彦君正与沈秋棠坐的很近,他握着她的手两人正在说话儿。
小厮来报:“老爷有贵客登门,因不愿透露身份我把他请去了偏院。他附送了一张请帖。”请帖可以增加可信度。
“知道了。”他随手翻了翻,放在一边。
“他还说务必要带上大夫人。”
苏彦君与沈秋棠对视一眼,心里有几分疑惑,到底是何人这般神秘?
偏院里,苏总管一改平日狗腿的笑脸,转而十分邪佞,坐在太师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桌面。
昭仪倚在他怀里恶毒咒骂:“那贱人现在一步登天成了皇后命,我不甘心,只怪自己当年手软,没有一把毒药毒死她!”
“稍安勿躁。”他闭着眼享受着,怀抱苏彦君的美娇娘,他一步一步熬到今日都是忍来的。
“你每次都让我忍,我现在是忍无可忍了!”昭仪娇嗔着拍了他一把,不满皱眉:“我马上就给她下毒,让她的皇后命泡汤。”想着苏恨瑶垂死的样子,她不由的恶毒的笑出声。
“再等等。”他伸手去扯她身上的累赘物,不消片刻两人便坦诚相对,他盯着昭仪保养良好的身子笑的猥琐:“她娘那个老物命不久矣,这有的她伤心欲绝的了。”就凭他从小看着苏恨瑶长大,深知她的秉性。
“是吗。”昭仪红艳的唇一勾,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再一刀毙掉苏彦君,苏家剩余的财产就是我们的了。”她原本很爱那个男人,可他却让她伤了心,她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门里春光旖旎,门外狂风骤雨。
偏院门外,沈秋棠一脸不安的看着苏彦君阴晴不定的脸,纵使他驰骋官场半身,终是逃不过清官难断家务事的常理。昭仪再怎么不是,好歹也跟了他多年,情分还是有的,她怕他动真格。
“你终究还是太良善。”他轻轻叹气,他当初选择了昭仪舍弃了沈秋棠,从一开始就错了,好在他现在补救还来得及。
突然,沈秋棠只觉得两眼一黑,心口一腥,吐了一口血,血喷洒在地上出现诡异的黑色。
苏彦君一惊,慌忙扶住了她:“秋棠!”
苏恨瑶适时出手从他手中接过沈秋棠,对他坚定点了点头。
他安心舒口气,推开那扇春光乍泄的门,不带一丝感情:“好一对奸夫淫妇。”
里面的人徒然一惊,苏总管更是惊骇着掉下太师椅,苏彦君突袭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
昭仪虽震撼,她不死心的挤出几滴眼泪抱着,像个受害者般把衣物拉过来遮羞,指着滚地的苏总管颤抖着声音:“老爷,他,是他强迫我的。”
苏彦君显然不信,冷哼:“昭仪啊昭仪,原来我就是被你这样一张恶毒的嘴脸活活骗了大半辈子!”
苏总管被她坑得愣神,怒喝:“你这个贱人!”
“老爷,你要信任我,我没有。”她极力否认的摇头。
苏总管气得眼睛发黑,两人开始狗咬狗,互相抖着对方的底,战况愈演愈烈。
“你他妈个婊子,连女儿都给老子生了,还在这装!”
“呸,谁给你生了女子,倾城是我的女儿!”
“好啊,居然敢不认账,我打你这个贱人!”
一断骂战如惊涛骇浪,连素来淡定的玉言之也怔了怔,他是受苏恨瑶之托赶来的,他不喜欢管别人的家事,但人又不得不救。
素和简瑜蹲在他身边帮忙,大夫人毒入脾肺,言之此刻就地给她治疗着,满头是汗让她看了心疼。
她听了两人的口水战,心里满是厌恶,她平时虽恶劣了些,但不是没有底线的恶劣,想想她竟然跟那老婆娘有说有笑就觉得恶寒。这两个丧尽天良的奸夫淫妇。
想了想她脱口而出:“这次我站在你这边。”
苏恨瑶眯眼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依旧不依不饶对骂,老底揭尽,丑态百出。
苏彦君心思没在这里,奸夫淫妇可以迟些处理。他很在意苏总管刚才的那番话,一个石头如千金般压在他的心口,秋棠会有不测?
他眯了眯眼满是厌恶下令道:“把我的好女儿请来,好好看看她母亲这般蠢样。”
苏恨瑶轻轻出声:“不用了,她已经来过了。”
昭仪一惊,瞬间觉得天昏地暗,不顾形象颓然瘫坐在地,她,城儿她听到了?
苏彦君毫不留情面下令:“来人,给我杖责这对奸夫淫妇。”
“等等,爹爹女儿有话对二姨娘说。”
空荡的房里只剩苏恨瑶与昭仪二人。
昭仪失神道,声音颓然凄凉:“是你,是你做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是我。可我不是苏恨瑶,要恨恨你自己的妒心。”她坦然承认。
“什么?”
“你嫉妒苏恨瑶母子,你觉得苏恨瑶做了帝妃会强过你的风头。所以才有当年一记陷害。如今我也不为难你,服毒吧。”
苏恨瑶心里叹息,苏恨瑶醉心毒药不是没有道理,她曾经崇敬昭仪,昭仪却把这种崇敬当做无形的利刃,伤她于非命。
“想我死没这么容易!”昭仪眼中的癫狂快要把她吞没。
“这是皇后娘娘给你的旨意,我一直揣着,哎呀,我总觉得上面说的人是我。”她把懿旨一丢,顺便合上了门。
这样总该死了吧。她长舒一口气,看着天空漂浮的云,苏恨瑶,你看你的冤情终将真想大白。
昭仪抖着手看完懿旨,她突然张狂的笑:“殷皇后,我昭仪对你忠心耿耿从无二心,怎会陷害你?我南疆家族一百多条人命终究逃不过你的手掌,你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城儿,我的城儿你快逃啊,逃得远远的啊……”
她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使劲一用力,鲜红的血从她嘴角流出,瞪着双眼痛苦的待血液流尽。
第五十九章 殊途同归
“车夫,麻烦你快些。”苏倾城苍白的一张脸,嘴唇乌青一片,说完再次呕吐。
春儿扶着她单薄似乎随时会栽倒的身子,急切而小声的规劝:“娘娘,要不我们先停下来,找个大夫吧,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宝宝着想啊。”
“我能撑得住,让车夫再快些。”
“夫人您还是别催促了,这山路崎岖马车走不快的。”车夫纳闷,这位夫人难道是朝廷疑犯,顶着个大肚子弱不禁风是样子还偏要往南边走。要是再往前面走一些,就算他是好心也不能载她,因为那里是南疆的边界。
车夫见前方有一黑物,急急勒住马缰,马儿前蹄腾空嘶鸣。剧烈的震动让车厢不平衡,主仆二人在车内没坐稳双双栽倒了。
“你个没眼色的,怎么赶的车?”春儿怒气冲冲掀开帘子,只见车夫倒在地上,脸色见鬼一般死灰,双腿抖啊抖。
“他,他……我不能载你们了,早闻南疆邪乎,给再多银子也不载了。”车夫吓得失魂落魄,也没顾上马车,连滚带爬没了人影。
到底是什么把他吓成了这般模样?
春儿顺着宽阔的路看去,一具浑身长满爬虫的尸体被吊在树上,那树干正好长在路中间。山上雾气重,偶遇死尸的副场景十分诡异。
马儿显得急躁,打着响鼻晃动蹄子十分不安。
春儿随着苏倾城身边多年见惯各种刑法场面,这种还是第一次见到,难道南疆果真人们口中所言可怖骇人?
苏倾城见春儿愣了神,也掀开帘子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全身发黑的尸体让她脆弱的神经漠然溃不成军。
他,竟然是他!
就算烧成灰她也认得,夜宁,占据她整个年少记忆的人。
此情不及东墙柳,春色年年如旧。这如誓言般的手绢她还带在身上。
她曾毫不犹豫的推开他,独自攀向荣华处。
也是她害了他,让他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连尸体的全貌也分不出了。
这到底是谁下的毒手?
哎呀,她痛苦的捂住剧烈疼痛的小腹,紧抓着春儿的衣角呻吟,冷汗直流:“痛……”
春儿失神回头,见苏倾城下体一片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