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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皇上的苦心臣感激万分。”卓翼飞恍然大悟的样子,立刻松了口气。他又看向怀里的皇子智,眼神中多了几分爱怜疼惜。
谢娴妤首次听到这个说法,也跟着做恍然大悟状,被拓跋铎仁暗中瞪了一眼,这才反应过来,拓跋铎仁这一番说辞根本就是糊弄骗人的。谢娴妤被他看得心里一慌,嘴上差点都不利索了:“本宫会待智儿视如己出的,请卓将军放心。”
“有劳皇后娘娘照看智儿了。”卓翼飞望着谢娴妤,眼中情意绵绵。
谢娴妤哪里敢接卓翼飞递过来的信任的目光,撇开头去觉得颊边都被看得火辣辣的。拓跋铎仁这时接过了话头道:“爱卿才被封了一等忠勇侯,朕又赐了你一座大宅,这段时间便好好在京城玩乐一番,智儿母子很好,不用总是惦记着了。”
“臣多谢皇上恩典,不过臣还是想要尽快整军回南疆去。”卓翼飞却突然道。
“南疆近日风平浪静,都是爱卿的功劳,既然回了京,就多歇些日子吧。北疆单将军一个人守得辛苦,朕正打算调些兵过去助他。”拓跋铎仁微笑,从卓翼飞手中将皇子智又抱了回来。
卓翼飞眯眼,沉了口气道:“这次南疆议和之事太过顺利,臣恐其生变,请皇上三思,早日允臣带兵返回南疆。”
“朕知道爱卿有所忧虑,但朕已经派了使臣过去,不会有事的。”拓跋铎仁却不理卓翼飞的恳求。
谢娴妤见二人开始谈论政事,并没有自己插嘴的余地,便抱了皇子智退了出去。走出殿外长舒了口气,谢娴妤看了看怀中有几分困倦,但仍努力的左看右看的皇子智,不觉有些低落。身在宫中原本身不由己,但此刻的自己比之身不由已似乎还要更不自由,连心都被狠狠地困住了。
“智儿,你的舅舅恐怕要有麻烦了。将来你若知道真相,不要恨我才好。”谢娴妤对着怀中无辜的孩子喃喃自语。小孩子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反而好,她有心事便都可以对他倾诉了。
卓翼飞现下的情势功高盖主,拓跋铎仁已经对他有所忌讳了。如今将人困在京城,不发兵权,恐怕是想削弱他的羽翼,不让他继续在南疆做大势力。谢娴妤有些迷茫,看不清这其中的局势。究竟是卓翼飞狼子野心,觊觎皇位,还是拓跋铎仁猜忌多疑,心胸狭窄?
谢娴妤满心的想要相信拓跋铎仁,站在拓跋铎仁一方,只是眼中见到的事实又总让她感觉卓翼飞才是那个可怜之人。她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场争斗,却没有勇气帮忙任何一方。
田嬷嬷接过了她怀中的皇子智,皇子智便眨巴眨巴眼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睡了,好像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最安全的地方那般。宫中的孩子天生都要比其他孩子警醒么?谢娴妤淡淡叹了口气,心里头拓跋铎仁那深沉的眼神刺得她有些心疼。
晚上拓跋铎仁又摆驾凤鸣宫,谢娴妤规规矩矩的接了圣驾,伺候着拓跋铎仁洗漱更衣。
谢娴妤摒退了众人,寝宫内烛火静静地摇着,将两个人的影子恍惚的映在屏风之上。拓跋铎仁低头看她为自己解着盘扣,突然开口道:“梓童是在生气朕今日的做法,所以连个笑容都不愿意给朕了吗?”
谢娴妤抿了抿嘴唇,低着头道:“臣妾不敢。”
“那为何不笑?”
谢娴妤嘴角抽了抽,根本笑不出来:“皇上日理万机,早点歇着吧。”
拓跋铎仁眼神暗了暗,低低的啐了一声:“吃里扒外的东西。”
谢娴妤吃惊的睁大眼睛,还未开口便猛地被拓跋铎仁推倒在了榻上。拓跋铎仁气势汹汹的压上来撕扯她的衣服,把谢娴妤吓得想叫都叫不出来。
“皇上,放开臣妾。”谢娴妤被拓跋铎仁钳制住双手动弹不得,单方面的承受着来自拓跋铎仁凶狠的掠夺。
谢娴妤还搞不清楚拓跋铎仁为什么要对她生这么大的气,拓跋铎仁便毫无预兆的冲入了她的身体。
“啊……”谢娴妤疼的眼泪直在眼框中打转,连忙死死咬住了下唇,身体因疼痛而瑟瑟发抖。
拓跋铎仁疯狂的顶动起来,手指紧紧的捏着谢娴妤的手腕不容她有一丝反抗,低低的喘着责问道:“让你抱着智儿给卓将军过目这么一会儿的时候你也要跟他眉来眼去?怎么,看来朕平日里还是没有满足你。”
谢娴妤咬牙承受着莫名的不白之冤,心里比身上还疼。她眼前金星闪烁,断断续续的说:“臣妾……没有……”
“你就只会说这一句话不成?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惹人怜爱,背地里却暗度陈仓,瞒着朕和卓翼飞勾搭成奸……”拓跋铎仁咬住谢娴妤的肩头,留下一个赤红的血印子。
没有爱抚和亲吻,拓跋铎仁对她做的完全是最单纯的体罚。谢娴妤浑身散架一般,心中对拓跋铎仁失望无比。她沉默的闭上眼睛,不吭气的任拓跋铎仁在她身上逞凶。等拓跋铎仁喘息着从她身上退开,她才默默的攥了被子将自己的身体裹住,感到一阵强烈的耻辱弥漫全身。
“不要忘记,这个天下是朕的,你也是朕的。”拓跋铎仁霸道的宣告。
谢娴妤的身体还不听使唤的抖着,即便围着锦被也通体冰凉。眼前这男人早已不是若干年前对她伸出援手的那个温柔的人了,残忍、霸道、j□j,让她心灰意冷。
“臣妾和卓将军之间是清清白白的。”谢娴妤淡淡的说,语气却坚定。
“哼。“拓跋铎仁冷笑一声,背对着她披上了中衣,手中蓦然多出一张纸条:“那这一纸飞鸽传书上的字是朕看的眼花了?”
谢娴妤心里猛地一抖,差点停了呼吸,她坐起身来缓缓从拓跋铎仁手中抽出纸条,摊在眼前,里面竟是卓翼飞龙飞凤舞的笔迹,与曾经递她的锦帕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冷宫你好
谢娴妤陡然间全身如坠冰窖,被冻在当场,字条上除了落款外只有“我信你”三个字,而这三个字背后却藏着揣摩不尽的意味。
拓跋铎仁回头看着谢娴妤僵硬的面容冷笑:“朕的梓童真是有本事,是用什么轻易换到卓大将军的信任朕也想要跟着学学。”
谢娴妤手心的汗将字条上的字迹都氲的花了,她故作镇定的吸了一口气,强辩道:“这字条并非是给臣妾的,臣妾是冤枉的。”
“哦?信鸽飞进的是凤鸣宫,落的是你寝宫的窗口,若不是给你的,难不成是个这里哪个奴才的?”拓跋铎仁自然不信。
谢娴妤惊讶于拓跋铎仁说出此番话来,她想问拓跋铎仁是怎么会在她的寝宫之外抓住信鸽,但这行为无异于不打自招。
拓跋铎仁见谢娴妤语塞,冷哼一声,眯眼道:“起初有人和朕说起朕还不愿相信梓童是这样的人,如今真的被朕查到,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谢娴妤到了此时只剩目瞪口呆,原来是有人通风报信,只是她曾经和卓将军的私情甚是隐秘,怎么可能还有他人得知此事?谢娴妤脑中闪过淑妃的影子,但立即便否决掉了。不可能是淑妃,她怎么可能陷害自己的亲大哥呢?卓翼飞有罪,连她也会被株连。
谢娴妤仍在震惊惊慌中无法回神,拓跋铎仁却俯下身来用拇指蹭了蹭她的脸,重新柔和了语气:“朕这些年对你可好?”
谢娴妤一怔,缓缓的点了点头。拓跋铎仁喜怒无常,温柔缱绻的时候令她心醉,但发怒之时又着实可怕,时至今日,她仍旧看不清他的心中有没有藏着一点她的分量。只是此时此刻,她除了点头,又能做什么呢?
拓跋铎仁笑了,英挺的容貌带了一份邪气,反倒更让人移不开眼睛。他在谢娴妤耳边轻轻诱惑道:“朕可以再给梓童一次机会。毕竟我们夫妻多年,朕也不想多年感情付之一炬。梓童为朕生个龙儿,朕将太子之位传于他,一家人和乐融融,岂不是好?”
谢娴妤被拓跋铎仁说的迷惑了,他描画给她的生活太过美好,让她瞬间感觉一切都过于不真实了。
拓跋铎仁却继续道:“梓童,你和卓将军可以继续来往,不过你要将功补过,将卓翼飞跟你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告知朕……”
谢娴妤心里猛地一沉,适才瞬间的心动立刻被打成碎末散在了空中。她连指尖都渗的冰凉了,抖着声音说:“你这是要利用我对付卓翼飞?”
“大胆!”拓跋铎仁被谢娴妤不恭敬的顶撞激怒了:“朕才是你的男人,你竟然心里向着一个外人!卓翼飞能让你做一国之母吗?卓翼飞能让谢家的后代坐拥这大祁江山吗?朕对你百般忍让,你竟然还敢如此不识好歹?”
谢娴妤怔怔的瞪着拓跋铎仁咆哮,有冰凉的水汽溢满眼眶。拓跋铎仁对她的好原来不是出自真心,而是想着和她交换条件?
“臣妾和卓将军是清白的,所以臣妾没有办法向卓将军打探任何消息。”谢娴妤固执道:“皇上若不能相信臣妾,那臣妾也无计可施,请皇上将臣妾打入冷宫好了。”
拓跋铎仁惊讶的望着谢娴妤肃然的脸,怒气慢慢累积,咬牙冷笑道:“你以为有国丈撑着,朕就真的不敢办你么?”
一提到谢候昌,谢娴妤立刻愣了一下,心中浮出几分愧疚。她若真的被打入冷宫,谢家恐怕立刻就会遭到连累,只是她心灰意冷,实在是无法再继续看拓跋铎仁那张无情的面孔了。她身为男子之时就无法为谢家争光,光宗耀祖,如今贵为皇后,仍然不争气的到最后什么都留不住。看来这辈子她都要辜负父亲对她的期望了。
谢娴妤忍住心中的浮动,缓缓的挪下榻来,也不顾自己还衣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