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贤妃抽泣了几声,不由得恨恨的瞪了还在一旁看着她的谢娴妤一眼,嫉恨道:“现在你满意了?你以为这样就能让皇上只看着你一个人吗?不要做梦了。”
谢娴妤见贤妃事到临头仍不知悔改,只好咬咬牙,偏开头跟上了拓跋铎仁的脚步。贤妃这种人只能是得了教训才会老实一点,枉她还想对她网开一面,从轻发落,才没有提前告知拓跋铎仁。这样也好,一切都由皇上做主,免得她见了贤妃哭泣求饶的模样又心软起来。
后院被围起来的宫灯照的恍若白昼,拓跋铎仁由常宁陪着站在一侧等待着打捞。禁卫军一队人马很快就位,扔下绳索铁钩,几个人用力向外拉着。
谢娴妤走到拓跋铎仁的身前站定,看井水哗哗的溅出来,随即一个破落的重物被打捞而出,扔在了地上。谢娴妤心里一紧,不由得将头向一旁偏了偏,用余光去看。
拓跋铎仁看看她,将她拉至身后轻声道:“害怕的话就不要看了。”
谢娴妤心里一荡,被拓跋铎仁凛然的表情下不经意的温柔打动了。只是她不能一直躲在拓跋铎仁的身后,她也不想被拓跋铎仁看做是个胆小软弱的女人。
“皇上,臣妾没事的。”谢娴妤挺了挺胸膛,向前又迈了一步。
那团已经腐烂一眼辨识不清是什么的东西散发出强烈的恶臭,谢娴妤和拓跋铎仁都不由得掩住口鼻,常宁屏住呼吸上前翻弄了一下过来禀报道:“启禀皇上和娘娘,是个女人,从尸体上判断死了大约四、五日了。至于死因臣还要将尸体带走细查。”
拓跋铎仁亲眼见到井里捞出来一具腐尸,已然觉得够了,几日来悠然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于是扫兴的摆了摆手,交代常宁道:“你去调查清楚这尸体的来历,贤妃暂时禁足在永春宫,出的人命是否与贤妃有关,后续调查都由皇后做主就好,最后给朕一个交代即可。”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皇上!”贤妃一听拓跋铎仁交代谢娴妤调查此事,立刻又哭闹起来。
拓跋铎仁不耐的皱了眉,斥道:“等查清此人身份,便知道是不是永春宫的人了,若是真有人冤枉你,相信皇后也会还你个清白的。”
“怎么可能,皇后娘娘恨不得臣妾死……”贤妃绝望的小声抽泣起来。
“皇上!”常宁此时突然上前沉声禀告道:“水井之中似乎还有其他残余的……”
拓跋铎仁一听,不由得脸色更黑了,气急道:“你说不止一人?给朕捞,究竟这口井里还埋着多少人都给朕全捞出来!”
贤妃也明显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嘴里喃喃自语道:“不可能,怎么会还有……”
谢娴妤留意着贤妃脸上的神色变化,看着她那张俏脸渐渐由惨白恢复了血色,进而满面通红,双眼充血,恶毒的盯着自己,突然合身扑上来,掐住了她的脖子。
“谢娴妤,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皇上,臣妾是无辜的,全部都是这个贱人的主意!你去死好了!”贤妃像疯了一般的哭叫起来,手劲大的吓人。
“呃,放……”谢娴妤一个不察被贤妃扼住了喉咙,再想挣扎却被仇恨的毒瘴罩住再也无法脱身。
一旁的侍卫急忙过来架开了发了疯的贤妃,谢娴妤重新拾回了一口气,抑制不住的咳了起来。馨竹在一旁也吓得不清,忙过来给谢娴妤拍背顺气道:“娘娘,您没事吧?不如我们先回宫去吧。这里阴气甚重,人都入了魔,娘娘先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不要反被当做恶人反咬一口。”
贤妃还在试图攻击谢娴妤,几个侍卫碍于贤妃的身份束手束脚,也不敢太过用强,一面拦着贤妃,一面被贤妃尖利的指甲划伤了好几道。
拓跋铎仁不禁大怒,大喝一声:“全都给朕反了不成!来人,将贤妃带下去严加看管。不管这井里死的是何方神圣,朕这次亲自来处理,谁也跑不了!常宁,给朕细查,把有关的人一个不漏的都给朕揪出来!”
“是!”常宁领命,忙又命人加紧打捞。不出一时三刻,又接连捞上两具女尸。
“都在这儿了?”拓跋铎仁掩着口鼻上前看了看并排放躺在地上的三具尸体,只见三人身上均穿着平常宫女的服饰,此刻被水泡的有些烂了,勉强辨认的出来。但至于三人的脸早已被水泡的浮肿失真,一点人的样子都没有了。
“回皇上,都在这里了。”常宁摆摆手,尸体便被一具具的抬了下去。
谢娴妤忍着恶心欲呕的感觉留到最后,最后一具尸体被抬走时不小心看了那面目全非的脸一眼,终究还是胃里一个翻腾,扶在墙边将胃中的食物吐了个干干净净。
拓跋铎仁轻轻走上前来,递上来一条黄色锦帕,叹气道:“何必逞能呢?梓童想要证明什么?如今贤妃也被关起来了,梓童可还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
“皇上……臣妾只是不想看着这后宫变成一个草菅人命、无处伸冤的囚牢。”谢娴妤忍住仍不住翻腾的恶心之感,心中有几分委屈。拓跋铎仁一定以为她在为争宠耍手段,排除异己,而贤妃适才一闹,明显更令拓跋铎仁怀疑此事也许只是她陷害贤妃的一出好戏。
拓跋铎仁眼神闪了闪,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不舒服就回去歇着好了。梓童既然有心,朕就看看梓童怎么替那些在后宫中飘荡的冤魂们伸冤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是从井里爬出来更文……【众:不要再诈尸了!拖鞋拍!
☆、56再会旧友
谢娴妤大约还是被那一夜的景象吓到了,回去便发了噩梦,夜里睡得不太安稳,总觉得被那股**的味道包围住无法挣脱,早早的又醒了,昏昏沉沉的头晕。
馨竹不禁有些担心,用过早膳后便对谢娴妤道:“娘娘,您要是还不太舒服,不如找太医来看看吧。”
“不必麻烦了。本宫没事,再休息一下就好了。这事别和别人说。”谢娴妤摇摇头,恹恹的又躺下了。只是因为昨夜见了死人,转天就立刻病倒,传出去未免太丢人了,还是忍忍吧。
馨竹看娘娘倔强的样子只能轻轻叹了口气,出去帮她张罗早膳去了。
谢娴妤本想再多睡一阵,但心里装着永春宫藏尸一事的进展也睡不踏实,索性还是起来了。馨竹帮她准备了清淡的羹汤和糕点,谢娴妤一边慢慢吃着,一边问馨竹道:“常侍卫那里传来什么消息了没?”
馨竹手上殷勤的伺候着谢娴妤,答道:“应该没有那么快吧。奴婢这边帮娘娘留意着,只要一有消息便立刻禀告娘娘,娘娘安心休息吧。”
谢娴妤也知道自己有些急躁,但心下却仍是宁静不下来,总觉得不做点什么就不踏实似的。
“馨竹,那贤妃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贤妃娘娘现在被禁足在永春宫里,由禁卫军把守着,大概在等结果出来后由皇上发落。”
谢娴妤点了点头,暗暗地叹了口气。私刑宫人致死的轻则禁足降级,重则打入冷宫。贤妃这次害死三名宫人,昨夜又在皇上和众人眼前大闹,以下犯上,恐怕十有**躲不开下半生在冷宫中度过的命运了。
她也曾在冷宫住过几日,那破败冷清的滋味的确不是享惯荣华富贵的女人可以忍受的。特别是像贤妃这样争强好胜之人,也许不出一年半载就要疯掉了。
谢娴妤自知贤妃害人无数,根本不该对她有半点同情,但作为挑起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总觉得像是做了一件坏事似的心神难安。恐怕贤妃现在也对她恨之入骨,不定在心中怎么诅咒她呢。
谢娴妤胃口不佳,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碗筷。馨竹一看娘娘怎么都提不起精神来,不禁担忧,突然灵光一闪,急忙出主意道:“娘娘,再过两日就是皇子智的满月宴,不如咱们把苗大人请进宫来,让他为皇子智做幅画留念可好?”
谢娴妤一怔,随即才想起皇子智原计划好的满月酒宴。这些日子因为贤妃的事一耽搁险些忘记了,急忙问道:“现在酒宴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娘娘放心,都按部就班的准备着呢。大后天定让咱们凤鸣宫风风光光的给皇子智庆祝满月。”馨竹信誓旦旦的笑道。
谢娴妤不由得松了口气,终于露出个笑容:“幸好还有馨竹你们在,本宫这几日对智儿的确是疏于照料。就照馨竹你说的,去把苗大人请来为智儿画个像吧。今日本宫陪智儿好好地待一天。”
馨竹见谢娴妤眼睛重新有了神采,急忙高兴的应了下来。果然去请苗大人来这一步做对了,苗大人能言善辩,博闻多识,来与娘娘聊天做伴,定能让娘娘开心起来,暂时忘记那些不快与烦忧。
苗少庭倒是随传随到,过了晌午便背了画具侯在了凤鸣宫外。谢娴妤有段时间未见老友也不禁想念,这几日烦心的事情太多,见到苗少庭即便不能说与他听也是种宽慰。
苗少庭走进宫内来给谢娴妤见了礼,然后盯着谢娴妤瞧了一阵,笑道:“娘娘几日未见,似乎又清癯了些,可要注意身子才行。”
“多谢苗大人关心。”谢娴妤也不禁微笑,站起身来:“今日又劳烦苗大人跑一趟,本宫先谢过了。”
苗少庭自然不与谢娴妤客气,爽朗笑道:“娘娘说笑了。微臣在朝内闲的很,每日除了烹茶煮酒,赏花对弈,哪里有正经事做。能为皇子智画满月像是臣的造化,臣还要感谢皇后娘娘的赏识才是。”
“苗大人的口才依旧那么好。”谢娴妤不禁莞尔,听着老友亲切清润的声音,心绪也随之平静了下来。
“娘娘打算在哪里作画?”苗少庭观察了一下内厅的布置,似乎是要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做背景。
谢娴妤看着外面阳光明媚,便突发奇想提议道:“不如苗大人到园中去如何?凤鸣宫后花园有座凉亭,正好适合赏景作画。”
苗少庭微扬了眉毛,轻笑道:“微臣自然恭敬不如从命。那皇子智就要劳烦皇后娘娘抱上一阵子了。”
谢娴妤抱着皇子智坐于凉亭之内,背靠山石绿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