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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这对我很重要……”顾曦连挣开她的力气也没了,早已是心力交瘁,瞪着爬满血丝的双眼反问道:“他……怎样了?”
知道她所问何人,张楚冷下了语气道:“若再不解毒,恐怕性命堪忧。”
“如何解毒?”
张楚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见她已疲倦得眼皮打架,说话却一如既往的固执,她涩声回道:“需要你的心头血……”
顾曦听了缓缓闭上双眼,语气平静的道:“那就快来取吧,我怕再晚就迟了……”
☆、第八十四章
顾曦倚靠在床榻上侧头望着窗外;她的身影就仿佛石像般默默凝视着某处一动不动;张楚开门进来走到床边坐下;温声问道:“子廉,今日感觉好些了吗?”伸手搭上她的脉搏;虽然还是有些虚弱;但总算比前几日要有力得多。'非常文学'。
采了半碗心头热血;若是换作旁人早就已经昏迷不醒,可她却生生挨了一整日;待京城的危机解决后才突然不支倒地,竟是连着昏迷了数日未曾醒来;几乎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险些丧命。
“安卿,善后的事处理的如何?”顾曦转过头来;脸上的神色犹如大梦初醒般褪去了迷惘。
张楚注视了她片刻,缓缓回道:“自李长献被斩于乱军之中,叛军就已是群龙无首不成气候,除了被俘虏的十五万人马外,剩下的人一路逃往了渠南,我已派人沿途追剿,应该很快就会有个结果。”
顾曦微微颔首,视线又望向窗外淡淡道:“这几日让你操劳了,我能感觉得出是你一直在旁边照顾我。”
“你跟我又何必如此见外……”张楚笑得有些苦涩,也不知为何,感觉她这次度过了生死大关,心境上似是变化了不少,处处都透出淡漠的疏离。
从袖中取出一瓶药来递给她道:“从明日起就连着用这玉骨生肌膏,你胸暗纳丝谒淙挥行┥睿灰嘤眉溉眨蘸缶筒换崃粝掳毯邸!
顾曦伸手抚上胸前扎着白布的地方,幽幽的叹道:“这伤痕就让它留着吧……”就算能治好表面上的伤,也无法抹去刻在心头的印迹,那还不如就留着它,等事过境迁之后也算是有个念想。
此话一出,张楚递药的手顿时僵住,竟是过了半晌才收了回来,垂首涩然道:“他变成了那样,你心里怨我吗?若当初不是我让你下了蛊毒,他或许就……”
顾曦打断她的话,长叹了一口气道:““我有什么资格怨你,毕竟是我自己做的决定,等事情结束后,我欠他的总是要还的,这与旁人无关,都是我自己造下的孽。”
“你不去看看他吗?他也已经醒过来了……”
顾曦轻摇着头不语,两人一时相对无言,隔了半晌她才问道:“圣上那边可有结果?”
张楚的神色稍缓,淡笑着道:“昨夜太女已平安降生,圣上得知你解了京城之危十分高兴,已拟旨封你为永安王,他还来信道想让你为太女取个名字。”那好歹也是顾曦的孩子,她是打心眼里为她高兴。
顾曦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喜卿之喜,忧卿所忧,这样的胸怀她身边又有几人能做得到?
“安卿……”伸臂抱住她埋头在她颈间,她轻声说道:“不等圣上还朝,你就请辞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张楚的身子颤了颤,动容的回搂住她,却又怕碰到她胸前的伤口,只好侧头紧贴向她颈间,“我已是局中之人,又如何能抽身而出,圣上已经封我为丞相,我若请辞恐怕会性命不保。”
顾曦浑身一僵,似是想明白了什么,苦笑一声道:“都是我连累了你,若不是我拖你下水演了这出戏,你又怎会和我一样深陷泥沼。” 不知从何时起,开始习惯依赖眼前之人,在她茫然无措之时,首先想到的总会是她,就连心中无法让旁人承受的脆弱,也都统统交付给了她,可她却从未想过,她是否也有承受不起的时候。
听了她的话,张楚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你是知道的,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伸手摸上那处白布包裹的伤口,她有些哽咽的道:“你明明知道我最在乎的是什么,这伤是我留下的,我剜着你的心,那刀尖却是刺向我自己的胸口!这处伤痕对你来说或许是个留念,可对我来说却是个难以忘记的折磨,你怎么就忍心用我的痛苦成全你们可歌可泣的爱情?”
她胸膛剧烈起伏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写满了疲倦,顾曦怔愣的看着她,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连忙退出了她的怀抱,低埋下头神色颓然,“我去灶房看看药熬好了没有,你再歇一会儿吧。'非常文学'。”说罢,她人已起身离开,头也不回的出门而去。
顾曦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怔怔出神,其实她心里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自己也曾不止一次的想过,假如张楚是个男子,能得夫如此定是人生一大幸事,可世间之事哪会是尽善尽美,尽管两人如此契合,却终不能成为伴侣,毕竟沈睿的事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让她绝不能接受罔顾伦常的感情。
房中又恢复成一片死寂,她抚着胸口缓缓起身下榻,她知道刘怀瑾所在的厢房就离这儿不远,在没人注意到的时候,她还是想过去看看。
走在回廊下满眼的春光明媚,曾经有一对情人在这里闲看落花,说着深情款款的甜言蜜语,而如今院里的梅花早已谢尽,就像那海誓山盟的誓言终是化作尘土碾碎成泥。
她的双眼被光线刺得有些生疼,竟是渐渐模糊了起来,一转身背对着阳光推开一扇房门,只见里面一片阴暗,四下里寂静无声,缓步走进内室,见床上那团阴影听到她的脚步声就向后缩了缩。
“是谁?”他沙哑的声音自昏暗中响起,顾曦停下了脚步,在不远处注视着他默然不语。
“是你!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终是发现来者是何人,刘怀瑾不禁惨笑了起来,脸上泛起了盈盈水光。
“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说话!”得不到她的回应,他狂躁的将被褥甩在了地上,不停地大声嘶吼着,“你还来做什么?给我滚出去!”
顾曦向前走了几步,被他伸手一拉跌倒在了床上,他骑在她身上将她死死压住,胸前的伤口一阵撕扯的疼痛,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伸手钳住她的下巴,他冷笑道:“你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我告诉你,我现在是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既然你留下了我这条命,他日你若落在我手上,定教你活得猪狗不如!”
裂帛的声响随之响起,露出她包扎好的胸膛,他故意下了狠力去揉弄,白布上很快渗出了一片腥红,顾曦紧咬着牙关浑身汗如雨下,强忍住伤口撕裂的疼痛,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你倒是个能忍的,为了欺骗我什么苦都能吃!”他讥笑了一声,双手撑在她两侧俯下身道:“我总算是想明白了,我对你也未必有那么深情,这些年来我有过宠侍无数,却也从未碰见过像你这样的……”
他一低头,缓缓凑近她的脸,垂落下来的青丝竟夹杂着几缕白发,衬着那有些狰狞的笑容显得十分诡异,探向她身下的手猛地捅进两指在她体内搅动,感觉她浑身颤抖不止,他狞笑道:“你虽然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可我遇见你时这身子却还是个雏儿……”
他断断续续的说着,伸手托高她的臀部让两腿分得更开,将手指插入到更深的地方,粗暴地搅弄着敏感的嫩肉,“女子金贵又如何?你别忘了自己是什么样的出身,你这卑贱的伎子之女,只配做人的玩宠而已!若是没有我,你早就被人艴镏滤懒耍幕够嵊薪袢盏牡匚唬
见她紧咬着薄唇仍是不吭声,他发泄了怨气,折磨了她的身体,心里却没有好受多少,胸中就好似堵着一块大石般沉重到无法呼吸。
他直起身子拉下亵裤来,放出已然勃发抬头的孽根,脸却躲进她看不见的阴影里笑得十分凄惨,
“这可是你欠我的,我让你伺候我一次不算过分吧?你若是办得到,你我从今往后就一刀两断,再无瓜葛……你若是办不到,我就算纠缠一世也绝不让你好过!”
顾曦艰难的撑起身子,她眼前模糊浑身滚烫,脸上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如纸,却仍缓缓向他身下伸出手去,刘怀瑾退开一步冷声道:“用你的嘴!你不会连怎么伺候都不知道吧?”他敢肯定她办不到,以她骄傲的性子绝不会受这等侮辱,爱她到这副境地他还能再说什么,抵死缠绵已没了任何意义,他的心已经碎成渣了,可身体却还活着,甚至想找个可耻的理由与她继续纠缠。
“拒绝!快拒绝!……”他脑中不断叫嚣着,却见她跪行了几步,俯下头向他靠近,她半闭着双眼,睫毛上挂着露珠般的泪水,失去血色的薄唇缓缓张开,下一步就要去做那倌伎才会做的下贱之事。
见到这一幕,刘怀瑾的心彻底凉了,伸手将她推倒在榻上,压上她哀吼道:“你就这么想跟我一刀两断吗?竟连这样的事也愿意做!”伏在她颈间,他哭得泣不成声,声音颤抖着道:“我是真的爱你啊,你为何非要这般折磨我?!”
顾曦伸手揽上他的背,在他耳旁轻声道:“我说过,此生只会对一人负责,但那人绝对不是你。等你心里不再有我,我就把这江山拱手奉还,到那时你为帝王江山在手,能替代我的人数之不尽,你早晚会忘了我的……”
“你怎么这么傻!从我入城的那一刻起,我早就不要这座江山了!给我十座江山也换不起一个你啊!”
他在她身上吻得如此急切,话音却仿佛飘荡在遥远的天边,顾曦睁着迷茫的双眼,身体里如同燃烧着熊熊烈火,就要将她烧成一把灰烬,瞳孔开始一点点扩散,眼前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浮影……
她看见刘怀瑾高坐在御椅上左拥右抱,一面一面讥笑着她道:“你不过是个玩宠,凭什么来管朕的事!”
站在玉阶之下,她的双脚钉在地面无法移动,那个黄袍加身的男子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