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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走到镜前,自语道:“安国侯太让朕失望了,倒底是舍不得还是想吊朕的胃口?”
☆、第十四章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顾曦这三把火可谓有燎原之势!
几日来,她大刀阔斧的整顿了军营,一是严明了军纪、依法治军,二是惩处了军中几个带头生事的领头人 ,三是恢复了每日的军队操练。
短短一个月,威虎营便杜绝了聚众赌博、打架滋事等恶习,一改往日目无法纪、作风恶劣的面貌,竟也是像模像样了起来。
烈日当头,校场上喝声阵阵,士兵们跟着教头一板一眼的操练着棍法,满脸的汗水却无人敢停下来擦一下。
顾曦站在校场的前端背手而立,环视了队伍一眼,高声道:“拿出点气势来!你们是皇城的禁军!是北辰的中流砥柱!想让人瞧得起威虎营就做出点样子来!”
“是!!”震天响的声势回应了她,她微微颔首,看来这帮纨绔贵女并非无药可救,骨子里的傲骨雄心还未被酒色消磨殆尽,假以时日定会让人刮目相看。
此时一个红衣女子从营外打马而来,路过校场时趾高气扬的看了她一眼,便向着营房疾驰而去。
顾曦神色未改,视线一直望着场上的士兵们,如今威虎营已有所改善,只有陈昊晟依旧我行我素,她见顾曦对其挑衅不作理会,便越发的嚣张跋扈,竟是连每日例行的请示也免了,整日里出入自由、散漫无章。
她为了能无人管束,索性是住在了军营里,占着三间营房,还有一个单独的小院,据闻这几日总有人在她院外鬼鬼祟祟、探头探脑,院中还不时传来奇怪的声响。顾曦收到消息却未有所动,众人以为她顾忌着陈昊承的身份不敢有所计较,背地里已是议论纷纷。
今日结束了操练,回到营房,顾曦唤了陆衍中来,问道:“陈校尉可在营中?”
“在!在!下官这就去请她来!”陆衍中一阵点头哈腰,眼珠子却滴溜溜的转,见她神色飘忽,顾曦料定她又想前去通风报信,她淡淡的说了句,“不必了,本将亲自去会会她!”说罢,抬脚就向外走去。
陆衍中面上一慌,连忙脚跟脚的跟了出去,出了营房,一路向着西南边的院子而去。
“统领,这样的小事交给下官去做就行了,何必劳烦您亲自走一趟?”
“本将多日未见陈校尉,也是好奇她近日倒底在忙些什么?”
“校尉她有些身体不适,这几日都在院中养着,实在是无法起身前来请示。”
顾曦心中暗笑,适才见那策马疾奔之人难道是她眼花了?这陆衍中撒谎的本事还真是拙劣不堪!
她面上佯装惊讶,语带关切的道:“何时的事?为何无人通报本将?此时更应该前去探望了!”说罢,脚下还加快了几步。
陆衍中真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干瘦的脸上现出一副苦瓜之相,这谎话说的不高明一会儿又该如何自圆其说?!
行至院外,果然见门口有人四处张望,一打照面,那人立马窜入院中,顾曦不疾不徐的走了进去,一个士兵打扮的人慌慌张张的从营房中走了出来,正要与她迎面而过,她猛的低喝一声道:“站住!”
那人踉跄了几步,顿在原地,低着头样子有些局促不安,顾曦正想上前盘问,陈昊承走了出来,一见那垂首而立的士兵,立马骂道:“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滚!”那人哆嗦了一下,正要抬脚离开,顾曦一下子钳住了她的手臂,一股子香粉味突然窜入鼻中,她眉头微蹙神色冷了下来。
“顾中郎,你这是何意?我连赶走一个属下都要经过你的同意?”陈昊承阴戾的视线在顾曦身上扫过,眼中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陈校尉误会了,本将见此人形迹可疑,只是想例行盘问一番罢了!”她语气平和,手上却并不松开,那士兵已是颤抖的如同风中残叶。
陈昊承心头火起,拔高声音道:“我房里走出去的人,你竟说她形迹可疑,难不成你还怀疑我?!”
“本将对事不对人,若此人并无可疑之处,自会放她离开。”
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陆衍中顿时汗如雨下,院门外已是挤满了看热闹的营兵,此事要是闹将开来,可不止丢个脸面就能了结的。
陈昊承眼中的怒火都快窜上了房梁,拳头握得噼啪作响,背心处却被冷汗打湿了一大片,饶是她天不怕地不怕,此时也是有些紧张起来,没想到这个软骨头竟是这般难缠!
“你到底想要如何?!”撕破脸也好,事情败露也罢,反正她横竖也不能拿她如何,自己可不能输了阵势!
顾曦倒是心平气和,淡淡说了句,“只要验明正身即可”,此话一出,那垂脑袋的士兵立马一阵哆嗦,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将军,不关奴家的事啊,你可不要治奴家的罪啊!”
他一口一个“奴家”引来一阵哄笑,陈昊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恨不得将那人一脚踹飞了去。
“抬起头来!”顾曦冷冷的看着跪地之人,见他扭捏了半天,仰起脑袋可怜巴巴的望着她,一张粉面含春的小脸上,哭花的脂粉弄得一脸泪迹斑驳,他却犹不自知,仍是做出一副娇媚动人的神态,越发显得滑稽可笑。
顾曦移开了视线,冷声道:“一个粉头出现在军营里,若是传扬出去,威虎营的军威何在?!”
众人连声附和,心里却不以为然,陈校尉召小倌入营已不是一次两次了,谁人不知可又谁人敢管?前几任的统领也不过是做做样子斥责几句,有的甚至是视而不见,人家毕竟是安国候的亲侄,谁敢把她怎样?!
顾曦深知众人的想法,此事若是不能严办,自己日后怕是难以立威。
“陈昊承目无法纪yin乱军营损我军威,将她拖出去重打二百军棍,以儆效尤!”
她背手而立,句句如锤定音,声声砸在营兵们的心上,她们之中皆是受过陈昊承的欺压,只是顾忌着她的身份,只好忍气吞声,顾曦这一判真是大快人心,一干人等皆是跃跃欲试,片刻之后,行刑之人便手执军棍,抬着刑椅走上前来。
陈昊承面色一变,怒斥道:“谁敢上前!姓顾的,你忘了我叔叔是谁?凭你也敢动我?!”
“本将不看人情,只认死理,若是安国侯怪罪下来,顾某一人担着!给我行刑!”
几人一拥而上将陈昊承包围在内,她竟是有几分武艺在身,劈手夺下一人手中的军棍,一招横扫千军将几人打倒在地。
“凭你们这些草包也敢为难本少!简直是痴心妄想!”
她又使了一招黄龙出海直指顾曦而去,“姓顾的,我要了你的狗命!”
顾曦侧身避开,一腿扫中了她腿窝处,她下盘不稳,棍子一伸便向前倒去,咣当一声响,棍子落地,人也摔了个狗啃屎,她惨呼一声还未回过神来,军棍已架在了她的脖颈处,雨点般的棍子落在了身上,她杀猪似的惨叫了起来,挣扎了不消片刻,那声音渐渐弱了下来,还未及两百下,人已是昏死了过去。
行刑完毕,众人皆是一阵欢呼,陆衍中掏出帕子不停地抹着汗,适才她还未反应过来,这刑已经用上了,如今把人弄得半死不活,这可如何是好?!
“统领,她可是安国侯的亲侄!你这……要是万一……”她嘀咕了一阵子,伸手在脖子上做了个杀的手势。
顾曦扬唇一笑,淡淡道:“人已经打了,多说无用,先把人送回陈府去,上面若是怪罪下来,本将自有说辞。”
这人整个一个缺心眼儿!陆衍中暗自腹诽,面上却是欲哭无泪,她这芝麻粒大的小官可惹不起这等祸事,若是出了事可别怪她没提醒过。她慌慌张张命人把地上屁股开花的陈昊承送回陈府去,众人见好戏收锣,立马一哄而散。
那跪在地上的小倌本是吓得说不出话来,此时冲着顾曦扑过去就想求安慰,顾曦侧身一闪,他一个趔趄正好和陆衍中撞了个嘴对嘴,两人连忙分开,各自扭过脸呸了几声,“你这个老不休!竟敢占我的便宜?!”
“我呸!你什么货色还当自己是朵娇花!也不照照镜子!”
两人竟如同泼夫骂街般对骂起来,顾曦摇头轻叹,摆摆手道:“陆主簿,就麻烦你送他回去了。”
身后一声哀嚎她也装听不见,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黄昏日落,她策马回到楚府,门口的小厮连忙迎上来牵马,“顾官人,你可回来了!”
见此人一脸的心急如焚,她翻身下马,诧异的道:“何事这般着急?”
“三公子和家主正闹着呢,谁也劝解不开啊!”
顾曦心里一惊,急匆匆的就往府里走去,刚走到前厅门口,就听到一声暴喝,“你这个孽子!”
一进门,就见楚相扶着桌角气得浑身颤抖,正闭眼揉着眉心,而楚澜轩神色倔强的站在堂中不发一语,她连忙走过去拉住他道:“怎么回事?”
楚澜轩正要回答,突然楚相一拐杖抡了过来,“都是你这个小白脸,我打死你!”
顾曦一惊,连忙用身子护住楚澜轩,背上却结结实实挨了一记,楚澜轩见了顿时大惊失色,伸臂抱住她是又哭又喊,顾曦忙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抚着,“别怕,我没事……”
“就是你!离间我们母子,想带轩儿离开楚府?你做梦也别想!”楚相直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着,那手杖眼看着又要抡了起来……
“够了!母亲,你逼死了爹爹,如今还想逼死我吗?!”楚澜轩紧紧握着顾曦的手,一字一句的道:“今日我说什么也要离开楚府,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
楚相一个踉跄差点不支倒地,伸手颤抖的指着他道:“好!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你走可以,别想带走这府里的一针一线!”
“不带就不带!顾曦,我们走!”他拖着顾曦就往门外走去。
“走了你就别回来!我以后也不想再看到你!”
顾曦回头望了一眼,见楚铭争跌坐在椅上,神情委顿不堪,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