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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曦笑而不语,继续下注,她把把只押一百两,却连赢三把,十分明显是庄家放水,她又怎会看不出来,故意蹙眉道:“总是赢钱也是少了些趣味!”此话一出,她这把用了三百两押大,开出来却是小,之前赢得钱也砸进去了,她勾唇一笑颔首道:“有点意思!”
柳思颜倚着她,心里一阵发慌,此时已是亥时,却还未见她有任何动作,张宗年又在一旁盯得死紧,他一时也脱不开身,难道就一直在这里赌钱?!
忽而走过来一个青衣侍从,在张宗年耳旁耳语了几句,她神色微变,对着顾曦拱手道:“下官有点事情要处理,暂时离开一阵子,一会儿就回来!”
“张大人有事就去办罢,我还在兴头上,要多玩几把!”顾曦看了她一眼,视线又落回到赌桌上。
张宗年交代了随侍几句,就出了门离开了,顾曦佯装搂住柳思颜让他猜点数,附耳低声道:“此时可以行动了,她今晚就会露出狐狸尾巴!”
柳思颜神色一闪,伸手推了她一把,娇嗔道:“这些玩意儿奴家可不爱玩,奴家肚子不舒服,要去方便一下!”
“去吧去吧!别找不到路回不来了!”
“我才没那么不小心!”他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一个随侍连忙为他引路,行到后院的净房,他停下来道:“你回去吧,不用在外面守着,我不习惯!”
那随侍迟疑了片刻,行了一礼后离开了,他进了净室,脱下罗衫露出夜行衣,将衣物藏好后就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出,环顾了四周见没有异状,便从院中的天井飞身上了房顶,他脚上穿着特制的布鞋,步履轻盈、悄无声息,几个起落间到了前院,远远看见廊下的拐角处,侍从打着灯笼领着张宗年向东边走去,趁着夜色他从上面跟了过去,见她进了最东边的院子,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他飞身落在房顶俯身趴下,轻轻移开一片瓦砾,里面透出些许光线……
房中已是候着一个中年女子,见到张宗年连忙行礼,“世坤见过知府大人!”
“你怎么此时来了!”张宗年语带不满,走过去在桌前坐下。
“我是给大人送贡银来了!”那女子说话间从怀中取出一沓厚厚的银票放在桌上。
张宗年侧脸看了一眼,语气缓和了一些,“此事也不必急于一时嘛!你难道不知道朝廷派了御史前来,要是走漏了风声怎么办!”
“我就是担心此事,才跑过来问问,今年的茶税涨得厉害,我怕那些茶农不安分会闹出事来!”
张宗年摆了摆手道:“你放心,这次的御史是侯爷的义女,我已经安抚住她了,不会有什么问题。”
“侯爷的义女?可是那秦州洳阳的顾子廉?”
张宗年一抬头,有些吃惊的道:“怎么?你认识她?”
那女子嗤笑道:“她我倒是没见过,不过她母亲我却认识,是当地的一个土财主,使了银钱捐了个县官,平日里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是个地地道道的贪官!”
张宗年啧啧轻叹,“贪官又如何?有个一表人才的女儿在京中为她撑着,翻再大的浪也不怕打翻了船!”
“有母如此,女儿也好不到哪儿去,我算是放下心来了,就是有一事……”那女子迟疑了一番,压低声音道:“那账本可曾保管好?”
张宗年哼了一声,站起身来道:“绝对万无一失,谁能想到这账本会藏在颐风楼霁岚公子的闺房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房顶上的柳思颜吃了一惊,见远处有人打着灯笼走来,他不敢多做停留,猫着腰起身离去了……
☆、第二十三章
回到清平苑,柳思颜换好衣服从后堂走了出来,顾曦见了他,唇角勾起一丝笑意,“你回来了!你离开的时候我赢了一千两!”
他凑上前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顾曦神色闪了闪,笑道:“既然你累了,就先回去吧。”
柳思颜面上一惊,她难不成是想支开他自己行动吗?!他正要说话,抬眼看见张宗年走了进来,只好先忍了下来。
张宗年走过来连连拱手,“对不住了!实在是事出突然,让大人久等了!”
顾曦笑道:“不妨事,张大人有事自去忙,子廉自会寻些乐子无需用人陪伴。”
她瞥了一眼柳思颜道:“如月倒是有些累了,麻烦张大人派人送他回行馆。”
柳思颜连忙揪住她的衣袖,娇声道:“大人不回去,我也不回去!”
“听话!”她扒下他的手,语气有些强硬已是由不得人拒绝。
张宗年连忙道:“下官这就命人备车送如月公子回行馆!”而后她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递给顾曦,“我差点忘了这卖身契,这楼里的当家是我的旧识,她愿意成人之美做个顺水人情,这赎身钱就当是送如月出阁的嫁妆罢。”
“这怎么行,开门做生意的怎能让她亏了本,这钱无论如何也得让她收下!”她掏出适才赢来的一千两递给她,张宗年推脱不得只好收下,又命人准备马车送柳思颜离开。
顾曦见他不情不愿的样子,将卖身契塞到他手上温声道:“回去等我,我晚些再回来,也给老陆和小邵她们说一声。”
柳思言双拳紧握,一时心慌意乱,她到底想怎么做?没个人照应着,若是出了事该怎么办,正自思虑间,一个青衣侍从走过来请示道,马车已经备好了,他只好咬着唇无可奈何的离开,行到门口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忧声道:“早点回来!”
张宗年见了讪笑道:“如月是连一时半会儿也舍不得离开大人了!”
顾曦勾唇轻笑,“他在这里有些事自然是做不得的,这赌钱我也有些腻味了,早就听闻怀州有位霁岚公子才色双绝,子廉慕名已久,不知能否有幸一见?”
张宗年神色一闪,迟疑了片刻道:“霁岚是这里的头牌,一向是卖艺不卖身,这恐怕……”
顾曦故作惋惜,摇头叹道:“可惜了!若是不能得见,始终是一大遗憾啊!”
张宗年忙道:“大人不必叹息,下官这就让人去安排,请大人稍等片刻!”对此人她要有求必应,日后还要靠她在京中牵线搭桥,此时牺牲一个霁岚又算得了什么,思及此她立马吩咐侍从前去准备……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顾曦移步前往天香苑,清静雅致的庭院位于后园的最深处,院门口也挂着一副对联,“自怜风月为多情,还到离时别恨生”,她轻笑一声步入院中,侍人打开房门,她抬脚走了进去,室内飘着一阵淡淡的香气,公子闺房的摆设与寻常人家无异,只是偏厅设了一道竹帘,帘后隐隐透出一个身影,身后的房门一关,她便走向偏厅撩开了竹帘,坐在琴前的霁岚公子吃了一惊,没想到她会突然走进来,以往的客人未经允许只敢隔帘相望,谁会这般孟浪!
顾曦走进来席地而坐,勾唇笑道:“在下来是为了见公子一面,公子隔着一道竹帘见客是何道理?”
霁岚缓下心绪,淡淡道:“这是天香苑的规矩,既然大人是张大人的贵客,霁岚自会破例,不知大人想听什么曲?”他一双芊芊素手调着琴弦,神色间淡漠疏离,面前的女子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却已是身居高位,行事又这般无礼,定是那些只知道花天酒地的纨绔女子,他沦落风尘,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顾曦摇头笑道:“我不好风雅,不如公子陪我喝一杯如何?”
霁岚点了点头,起身走到她面前的案几前,拿起案上的白玉酒壶为她斟了一杯酒,正要起身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臂向前一捞,整个人扑倒在了案几上,酒杯滚落在地,顾曦一手扯着他一手护住酒壶,轻笑道:“这样一杯杯的饮,何时才会醉,不如爽快点!”她压住霁岚的身子,将整壶酒灌入了他口中,霁岚死命的挣扎,前襟湿了一大片,待她松开了手,他伏在案上咳嗽个不停,俊脸涨得通红,“顾小姐,你……这是何意?”好不容易喘匀了气,他一脸狼狈的抬眼看她。
顾曦凑近他,轻笑道:“我来不是为了听曲,也不是为了喝酒,只是想与你欢好一场!”见他的双眼猛地睁大,她勾起他的下巴摩挲了一下,“寻常的女欢男爱少了些乐趣,公子是见多识广的人,我们不如玩一点新鲜的如何?”
“你……你想怎样?”被她摸了一下,他顿时浑身一软,□从下腹窜了上来,心知大事不妙,刚才那壶酒里一定是加了楼里的玉宵散,一两杯已是能让人□焚身,更别说他整整喝下了一壶!他不禁落下了泪来,没想到当家的会让他用这种方式失了清白!抬眼见那人突然离开,他暗暗松了一口气,不一会儿又见她拿了一条麻绳走了进来,他面上大惊失色,颤声道:“你……你想做什么?!”
顾曦俯身用绳子将他捆个结实,起身笑道:“这绳子是从公子床头找到的,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不少好东西,没想到公子也有这等癖好,我们倒是同道中人!你放心,我定会让你尝尝这各中滋味!”
“你胡说……我没有……”那些东西是阁里准备的,他根本没碰过,他挣扎了几下,麻绳磨擦着他胸前的茱萸和大腿根处带来一阵麻痒,他忍不住呻吟了起来,下身的绸裤显出了一个尴尬的形状,他心里羞愤欲死,嘤嘤呜呜的哭了起来……
顾曦正打量着四周,忽而听到哭声,扭头见他满脸泪痕,也没注意到他的异状,随手用绢帕塞住了他的嘴,又蒙上了他的脸道:“我最怕男人哭了,会败了我的兴致,你稍等片刻,待我准备一下,一会儿再让你舒服!”
说罢,丢下他不管向内室走去,她在房中上上下下翻找了一遍,也没见着账本的影子,连墙面和床板都仔细查看过了,并未发现有任何机关,她直起身子思索了片刻,侧眼瞥见屏风,绕过去一看,里面是间不大的隔间,是公子沐浴更衣之处,放着一排架子和一个大木桶,她四处找过了,依旧是没有可疑之处,倚着木桶蹙眉沉思,忽而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