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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曦神色一闪,垂眼缓缓道:“微臣辜负了圣上的信任,圣上若是不降罪于微臣,怕是难以服众。”
“这满朝的文武大臣,哪个不是沾了一身的浑浊,只有你这般愚忠,非要在这儿跟朕较劲!你就是暗地里把事情压下来,谁又能拿你如何!”
顾曦蹙眉拱手道:“微臣深受皇恩,怎能以权谋私,此事万万做不出来!”
“好了!”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他叹息道:“朕的身边也就只有你这个傻瓜了!”
他思索了片刻,又道:“朕就罢了你娘的官,保她一条性命,再削你半年的俸禄也算是给朝臣一个交代了,你看如何?”
顾曦连忙叩首谢恩,他伸手一捞将她捞进了怀里,一时又亲又吻,喘息道:“你才跟朕告假半日,朕就想你了,曦儿……”
顾曦推拒了一下,又被他死死搂住,“朕知道你不喜欢伺候朕,朕伺候你如何?”褪了她的衣裤,他立马覆了上来,适才上药之时他已是有些兴动,一上来便寻路而入……
他一面动作一面道:“曦儿,我是长得难看了点,可我的身子一点也不丑,日后还能为你生女育儿,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就接受我吧,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堵上她的口不让她说话,此时打击人心的话他一句也不想听,管他楚三公子还是安国侯,全都抛之脑后,此时她是他一个人的妻主!
顾曦早就放弃了抵抗,她不辨喜怒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此时殿外有人禀道:“秦州御史求见!”
她眼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只听耳边传来一声怒喝:“让她滚!”
等外面没了声息,她才开口道:“御史定是有要事禀报,圣上为何不召见?”
赫连袭月抚着她的青丝沉声道:“那些人平日里正事没做几件,只会想方设法的博取政绩,如今不过是眼红朕宠信你,以为抓住了把柄,就跑到朕面前告状,这种奸佞小人看着就心烦!”
顾曦叹了口气,忧声道:“御史掌管监察之责,百官无不看其脸色行事,圣上有意偏袒微臣,只会让微臣更难立足。”
“那些御史统统靠不住,日后监察百官之事,就交给镇抚司去做,朕只信任你,只有你才能让朕放得下心!”
他一语双关的表白和含情脉脉的眼神,顾曦都视而不见,依旧是一通感激淋涕的谢恩之辞,这些陈词滥调他也不爱听,低头吻上她的唇,只留下这一室暧昧的声响……
☆、第二十八章
次日晌午,东街口的祥裕酒楼是人来人往,一个灰衣女子进了酒楼,径直上了二楼,走到左转第三间房门前推门而入,里面早已有人等候,一见了她,立马起身招呼:“王大人,久违了!”
“丁大人客气了,快请坐!”她做了个手势,两人撩袍在桌边坐下。
那灰衣女子正是秦州御史王文义,与她会面的是刑部郎中丁勉,两人寒暄了一阵,丁勉开口问道:“听说大人昨日进了宫?”
王文义摇头叹道:“别提了,等了两个时辰连圣面都未曾见到!”
丁勉斟酌了一番,疑惑道:“可是今日凤卫指挥使顾大人负荆请罪,泪洒辰华宫的事已是传得沸沸扬扬,王大人难道没听到风声?”
王文义一听,面色一紧,连忙问道:“依丁大人的意思,这案子……”
“这案子我看大人还是不要管了!”丁勉打断她的话,附耳低声道:“圣上已亲自断了此案,摆明是想给顾大人一个台阶下,你此时要还再煽风点火,那可就不识趣了!”
“这汝阳县的案子我也是据实来报,顾长陆鱼肉百姓、横行乡里,县民们是叫苦不迭,对此等大奸大恶之人,圣上怎能视而不见!”
丁勉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摆手道:“做官的人有时不能太过计较,审时度势、明哲保身才是上上之策,你是不明白这京中的事,那人你招惹不起!”
就算心知其意,王文义也难免憋屈,做了几年的御史,她也算是尽忠职守,一个谗臣的几句话就能让圣上无视国法、颠倒是非,那她这个御史做得还有何意义?!
丁勉如何会不了解她的想法,她这个人也算是精明强干就是有些死脑筋,不然也不会外放八年也回不了京城。
“王大人,我劝你还是早日回秦州去吧,圣上没判你个私自入京,已是法外开恩,你就算在这儿耗下去,也是没个结果!”
王文义是个急性子,一听顿时心头火起,怒声道:“此事我已经连写三道折子发往京中,可过了月余也无半点消息,不然我如何会上京!”
丁勉轻笑一声,摇头笑道:“你那些折子到了司礼监就被拦下了,哪还会递到圣上手上,你若是不入京,能逼得顾大人殿前洒泪吗?她这出戏一唱,圣上什么心都软了!你来了京城,难道没听过坊间流传的那首童谣?翩翩顾生,美姿仪,殿前常伴帝王恩,连幼童都知道的事,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王文义冷哼了一声,鄙夷道:“圣上竟有断袖之好!也难怪国无储君!”
丁勉紧张的四下里望了望,压低了声音道:“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小心隔墙有耳!你还是听我一言,早日启程离京吧,免得惹祸上身!”
王文义冷着脸,拱手一礼道:“大人的劝诫,本官定会谨记于心,既然你我意见相左,也没必要再谈下去了,告辞!”说罢,起身甩袖而去。
丁勉看着那关上的房门,心头一阵气闷,啐了声道:“活该你倒霉!”
王文义刚出了酒楼,没走几步就在巷子里被人拦下了,一看对方就是来者不善,她退到墙根处,冷声道:“我乃朝廷命官,你们想要如何?”
那几人对视了一眼,冷笑道:“王大人,我们头儿想请你去镇抚司大牢坐一坐!”
王文义见她们亮了身份,立马猜到了缘由,没想到这么快就找上门来,她心里一凉扬声喊道:“你们无凭无据,凭什么抓我!”
突然兜头一块黑布罩下,腹上挨了一拳,她两眼一翻失去了意识,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醒了过来,见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抬眼茫然四顾,只见一间阴暗的囚室里,对面放了张书案,一个年轻人正在油灯下翻看着册子,她心里打了个突,疑声道:“你是谁?!”
顾曦合上册子,淡笑道:“本官是凤卫亲军指挥使,秦州顾子廉。”
王文义面上一惊,立马挣扎了起来,“你就是顾曦!你抓我作甚!想要公报私仇?!”
不理会她的乱吠,她慢条斯理的道:“今日午时三刻,你在祥裕酒楼说了大逆不道的话,本官只是依法办事。”
“你胡说!”她双眼圆睁,挣扎之间,身下的椅子砸得地面啪啪作响。
顾曦轻笑一声道:“王大人倒是个火气大的,你若是没了记性,本官可以找丁大人来当面对质,你可要想清楚了。”
一提到丁勉,王文义顿时明白了几分,气势有些弱了下来,“你到底想怎样?难不成想要了老妇的命!”
“你竟敢诋毁当今圣上,确实是罪大恶极,可本官怜你是个忠义之士,愿意网开一面……”
“顾大人若是想报仇,大可不必拐弯抹角!”落到此人手上,给个痛快也好过受人折辱!
顾曦摇头轻叹,缓缓道:“你我同朝为官,又何必互相为难,我母亲的所作所为我亦是深恶痛绝,可是为人子女难免顾着几分情面,我想王大人也是深有体会……”
她拿起案上的册子翻了翻念道:“三年前,你的侄女在普阳杀人越货,你非但不将她送官法办,反而助她逃往淮南,可有此事?”
王文义额上一滴冷汗滑落,她此生最大的悔恨就是做了此事,可青儿是她大哥唯一的女儿,她如何能见死不救,本以为此事能隐瞒的天衣无缝,没想到竟被人当面提起!
“王大人不必惊慌,为官者谁没有一点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凤卫的职责是替圣上办事,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可没兴趣过问,可若是将此事抖落出来,对大人可是百害而无一利啊!”
王文义被人捏住了软肋,犹如胸口堵了块大石般沉闷不已,半晌后气势全消,神情委顿的道:“大人有何吩咐,下官尽力去办就是。”
顾曦淡淡一笑,温声道:“王大人请放心,本官向来对事不对人,你我的私怨也绝不会放在心上,今日找你来就是想冰释前嫌,秦州地处偏远,镇抚司是鞭长莫及,日后大人要是收到什么消息,可别忘了通报一声,大家都是为圣上办事,彼此协作才能事半功倍。”
“下官谨遵使命,请大人放心……”
顾曦勾唇一笑,走上前替她解开了身上的绳子,“我朝要是多几位像大人这般不沽名钓誉、尽职尽忠的官员,又岂会有贪赃枉法之事!”
王文义叹了口气,起身行礼道:“顾大人谬赞了,下官知法犯法,实在算不得一个好官!”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顾曦乃一介粗人,也能明白其中的道理,王大人饱读诗书又怎会看不通透。”
“下官多谢大人提点,定会铭记于心!”
顾曦微微颔首,唤了门外的守卫进来道:“派人护送王大人出京!”
“是!”
王文义行了一礼,随侍卫出门而去,她离开后,一个锦衣凤卫走了进来,拱手问道:“大人就这样放过她?”
顾曦一面翻着册子一面道:“她不是个愚钝之人,留着日后还有些用处。”
她顿了一下,抬眼看着对面之人,“吕云,候选的那批凤卫资质如何?”
吕云回道:“一等有十人,二等有五十人,三等我并未留下。”
顾曦点了点头道:“这些人全部归入北府,按其资质各自分配。”
“属下遵命!”
打量了她一眼,她又问道:“你可知我为何派你去北府?”
“属下愚钝,不敢揣测!”
她放下册子,走到她面前道:“邵歌过于正直,遇事冲动激进,只能将明面上的事交给她去做,而你不同,你虽然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