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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愚钝,不敢揣测!”
她放下册子,走到她面前道:“邵歌过于正直,遇事冲动激进,只能将明面上的事交给她去做,而你不同,你虽然资质不如她,却比她冷静沉稳……”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淡笑道:“吕云,我更看重你,北府的事繁琐复杂,你要好好锻炼,日后才能为我分忧。”
吕云平静无波的神色有了一丝起伏,拱手行了一礼道:“大人放心,属下定会不负厚望!”
顾曦微微颔首,敛了笑意沉声道:“南府的事你不要再插手,若无必要也别再跟邵歌来往。”
“属下明白!”
“你先下去吧!”
“是!”
吕云离开不久,有人进来禀报,派去怀州的人都回来了,顾曦神色一闪,收好了册子,出了地牢,向衙署后堂走去……
邵歌、陆衍中、柳思颜三人正候在堂中,见她走出来,连忙起身行礼,顾曦摆手笑道:“你们辛苦了,都坐下吧。”
一坐下,邵歌就有些激动的道:“大人,虽然我们是连夜赶回来,可心潮澎湃一点也不觉得累,您是没看到,那些狗官们被斩首的场面有多壮观!”
柳思颜也点了点头道:“百姓都想啖其肉、饮其血,狗官的头颅如今都挂在城门上,但凡路过的人必唾之!她们生前作威作福,死后不得善终,果真是因果报应、天理昭昭!”
邵歌抚掌大笑道:“小柳说得好!”
陆衍中听了摇头讪笑,“木榆脑袋的黑炭头也懂得说好话了!”
邵歌哼了一声,讥笑道:“总好过某个老油皮,整日把阿谀奉承挂在嘴边!”
“好了!你们在柳公子面前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一听顾曦开口,两人立马收了声,顾曦的视线转向柳思颜温声道:“虽然你如今暂归我属下,可毕竟身份有所不同,我在城西有间寒舍,你若是不嫌弃,可暂在那里落脚,日后我定会另作安排。”
柳思颜急道:“大人,思颜既然决定要跟随您,就不想受到特殊的对待,您还是让我去住官舍吧,不必为我费心了!”
“我了解你的心情,可你毕竟是个男子,凡事不要对自己太过苛求了,赶了一天的路想必你也累了,我让邵歌先送你回城西,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谈,如何?”说罢,不等他回答,侧眼吩咐邵歌道:“柳公子的事只有我们三人知晓,他初来乍到,你要多多照应,先送他回我城西的旧宅,把一切安顿好了再回来复命!”
邵歌面上一喜,拱手回道:“属下遵命!”
顾曦颔首带笑,了然她的心思,若是能成就这桩美事,也算是给柳大人一个交代。
柳思颜心头一暖,也不好再拒绝,拱手谢道:“多谢大人,思颜感激不尽!今日就先告辞了!”他唇角带笑,心里暗想,她一丝半点的温柔,都会让他心有所动,明明知道有些事不该去想,却总是心存幻想无法释怀。
顾曦点点头,目送着他二人离开,面上的笑意渐渐淡去,侧眼对陆衍中道:“你随我进来!”
回到地牢的囚室中,陆衍中开口禀道:“大人,您吩咐的事下官已经办理妥当,余下的二十万两银子,全都换成了宝丰号的银票,请您过目!”说罢,她从怀中取出一摞厚厚的银票双手呈上。
顾曦接过来揣入怀中,淡笑道:“老陆,我若是不相信你,就不会将此事交予你去办了。”
“下官多谢大人信任!大人请放心,账目上我是做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如今账本已入库,此事绝对是神不知鬼不觉!”
顾曦点了点头,又问道:“颐风楼被火烧得干净,里面的财物可有分给百姓?”
“一人五十两纹银,分文未少,众人对大人是感激淋涕、歌功颂德!”
顾曦摆摆手道:“那些都是次要的,如今怀州没个主事的,若不及时安抚百姓,恐怕会引起动乱。”
陆衍中问道:“朝廷何时派遣新的官员前往怀州?”
“名单已经定下来了,应该就这几日了。”怀州毕竟是块肥肉,想去的大有人在,她也是暗中做了筛选,将朝中的青年才俊一并送往,也好让她们远离圣驾。
陆衍中讪笑道:“不会是走了豺狼又来虎豹吧……”
顾曦轻笑一声,淡淡道:“那就不是我们该管的事了,除非圣上下旨,州县上的事自有地方官来管,我们的职责是拱卫京师,闲事莫理,与己无关的事也莫要沾手!”
“下官明白!”
“本月初八是圣上的寿辰,寿礼一事也要交予你去操办了,务必要有新意,不能太过铺张!”
“遵命!”
☆、第二十九章
楚府的后园里,楚澜轩倚在亭中,双眉紧锁,喃喃念道:“妆成不画蛾眉,含愁独倚金扉,去路香尘莫扫,扫即卿去迟归……”
一双手突然从身后搂上了他的腰,顾曦下巴抵在他肩头,柔声道:“我回来迟了,你在怨我?”
“说了要陪我,却一整日的待在署衙!”他赌气挣开她的怀抱,却又被人整个捞进了怀里,一声惊呼还未出口,双唇已被人堵上,身子抵在栏杆上,彼此紧密相贴时,心头的怨气顿时化为一池春水,唇舌纠缠让他喘不过气来,伸手轻捶了她几下,顾曦一睁眼见他满脸通红,连忙松开了他直起身子。
“你就会用这法子敷衍我!”又捶了她几下,心里才算解了气,顾曦捉住他的手连连赔着不是。
“是为妻没有信守承诺,愿意被你啃几下,让你消消气!”
“谁想啃你!”竟然在花园里轻薄他,若是被人瞧见,定会说他不守夫德!他坐在石凳上,扭身背对着她。
顾曦环住他的身子,恳声道:“为妻知错了,你知道我一向不善言辞,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哄你开心,只好身体力行……”
侧脸见她委屈的神态,他轻叹了口气,抚上她的脸道:“近日外面有些风言风语,我是怕你惹上了是非!”她一出门,他心里就有些惴惴不安。
顾曦垂下眼睑,闷声道:“那你相信吗?”
“你是我的妻主,你的为人我心里清楚,可是官场上尔虞我诈,你年纪尚轻,我是怕你受人陷害栽了跟头!”
见她沉默不语,他转身紧紧搂住她的腰劝道:“曦儿,咱们不争权夺利行吗?我还是那句话,不求你能大富大贵,只要平平安安就好,日后你不做官了,我们就做个小买卖,安安稳稳的度日,也好过每日提心吊胆、不得安生!”
顾曦沉吟半晌,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道:“此时我是别无选择,等时局稳定下来,我们再另谋他法,你不用担心,凡事我自有分寸,绝不会自不量力,以卵击石。”
心知此时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他眉间的隐忧一直无法散去,顾曦俯下身来轻啄他的双唇,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见他终于抬眼与自己对视,她颊边现出一对浅浅的梨涡,眼中波光潋滟。
楚澜轩心头一阵柔软,摩挲着她的脸颊,暗想:她年少有为,又生得俊俏,难免惹人非议,日后去求母亲让她做个外放的官儿,也省得他日日担惊受怕了,思及此他心里好受了些,凑上前与她纠缠……
远处的假山后,正躲着一主一仆,春桃掩唇低声道:“顾官人越发勾人了,桃儿见了心里都直痒痒!”
滢玉剜了他一眼,收回视线继续偷看,透过石缝可见一女一男正搂抱拥吻,他瞪着那男子暗自啐道:平日里看着一副知书达礼的模样,骨子里就是个!
他自诩比楚澜轩年轻美貌,可就是不如他有福气!他出身名门,养在深闺,自小锦衣玉食,还能自择良人,可他呢?不过是个商人之子,机缘巧合之下被丞相看上,家里为了攀附权贵,竟把他嫁给一个半百老妪!这两年来谁又心疼过他半分,丞相动不动就对他声色俱厉,女欢男爱也是草草了事,哪比得上年轻妻夫的乐趣!
下身的胀痛比不上心里的疼痛,他拿帕子拭着泪,哀怨的道:“若是我再等几年,嫁给她的人就是我了……”
春桃一脸疑惑的问道:“那时顾官人还未发迹,公子真愿意嫁给一个一穷二白的人?”
滢玉拭泪的手一顿,伸指一捣他的额头,“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
春桃摇头叹道:“三公子可是倒贴上去的,要是换了公子,这会儿又该望着丞相府的高墙望洋兴叹了!”
滢玉被他戳中痛楚,心里一虚,面上一阵咬牙切齿,正要发难时,见一个侍从进了后园,匆匆走向凉亭,两人立马收了声,弯着腰缩在假山后。
亭中的春意被人打断,顾曦面上有些不悦,蹙眉望向那侍从道:“有何事?”
那侍从只敢站在亭外,躬身回道:“顾官人,外面有两位姓顾的客人,说是有急事找您!”
顾曦神色一闪,颔首道:“我知道了,让她们在前厅等候,我稍后就到。”
“是!”
那侍从离开后,楚澜轩有些担忧的问:“是你那两个姐姐?”
顾曦点了点头,安抚道:“你放心,我自有办法应付。”
一柱香之后,顾氏姐妹终是把人给等到了,顾存文双眉紧蹙,冷声道:“三妹可是让我们好找!”
顾曦连连拱手道:“对不住了,这两日告了假,陪夫郎回趟夫家,让姐姐们奔波了!”
顾存武耐不住性子,上前一步怒道:“母亲的事你怎么说?别说你不知情!”
顾曦挥了挥手,让下人们都退下,这才回道:“那天我收到消息,还是迟了一步,立马就进宫向圣上求情,如今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丢官总比丢命好!”
“母亲在家都气病了,你让我们如何交代?老三,别跟我们玩虚的,你出了顾家的门,也还是顾家的人!”
顾曦神色一冷,抿唇道:“二姐此话是何意?子廉未曾做过对不起顾家之事!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我在朝中也是如履薄冰,凡事都要小心谨慎,有时候吃点亏反而是件好事,我若是求着圣上恕母亲无罪,难免落人话柄,日后出了事祸及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