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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女子并不理会,按住他的肩膀,缓缓坐上了他的身,那一瞬间被温热包容的满足感,让他整个人惊叫了起来,太久没经历过情事的身子,哪能抵得住这的快意,伸手抱着女子的腰,闭上双眼感受她起伏时的劲猛,高昂的呻∕吟声从他唇边倾泻而出……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既熟悉又陌生,将他浑身的血液瞬间冰冻了起来……
“瑾儿,你还是这般放浪又……”那双鹰隼一般冷酷的眼眸,刺痛着他灵魂深处的伤口,所有不堪的回忆一幕幕出现在眼前。
“呼延哲,你快放开我!”他的神色骤然冷了下来,也不及细想此时倒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他只想把这个魔鬼,从他眼前,从他心里赶出去!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刘怀瑾,早就不会再任人欺辱!
举掌想将身上的人震开,却突然发现使不上半分的内力,那人不断发出桀桀的笑声,似是在嘲笑他徒劳无用的反抗,她□又开始上下耸动,持续着这场无边无际的羞辱。
“放开我!快放开我!……”狠命拍打着她的肩头,可那人却不痛不痒、毫无知觉,他的抵抗如同蜉蝣撼树般无力,仿佛又变成了当年那个饱受蹂躏的少年,他一颗心顿时掉入了万丈深渊,如果这只是一场噩梦,那为何会这般真实,为何无论他如何哭喊,都没办法清醒过来……
“不要……不要……放开我……”身上压着的重量重逾千斤,激烈的动作让他的腹部一阵阵的疼痛。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此时他突然想起腹中的小生命,恐惧的浪潮顿时铺天盖地的向他打来,他禁不住嘶声尖叫,拼命的捶打着身上的人,“滚……你给我滚!……”
腹中的疼痛越加剧烈,身下的湿濡感渐渐蔓延开来,他用手去摸了一下,只见手掌上沾满了腥红的鲜血,“孩子……我的孩子……死了……”他双目一睁,心头顿时一阵绞痛,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陷入了混沌之中……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顾曦,耳旁突然传来一声嘶喊,她胸中顿时气息涌动,难以平息,口中禁不住涌上一股腥甜,唇角缓缓流下一丝鲜血,她连忙翻掌压下内息,呼吸吐纳了片刻,才将混乱的心神稳定了下来。
掏出怀里的绢帛看了一眼,自从她开始修炼极阴,从未出现过这种状况,今日竟然会差点走火入魔,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听到帐外响起了脚步声,她连忙将绢帛收好,放下盘着的两条腿,抬袖擦了擦唇角的血迹。
张楚撩帘进了帐,见她面色十分苍白,吐气间气息微弱,急忙上前几步道:“你这是怎么了?!”伸手想搭上她的脉,却被她侧身躲开了。
顾曦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没事,就是适才调息时乱了心神,内力一时有些混乱罢了……”怕她再开口询问,她连忙转移话题道:“算算时日,那人的蛊毒也该到第二次发作了……”刚才那声嘶喊让她想起了刘怀瑾,心头始终有些不舒服。
张楚若有所思的沉吟了片刻,听到她的问话,微微颔首,“应该就是这几日了,你是不是有些担心?”她抬眼对上她的视线,将她细微的神色变化尽数看在眼底。
顾曦避开她的视线,冷声道:“你别胡说八道,此事我既然做了,就不会后悔。”
“哦?……”张楚眼神一转,唇角勾起一丝别有深意的笑容,“既然如此,我也不用费事为他减少痛苦了……”
顾曦面上一怔,猛地抬眼盯住她那张笑脸,眉心蹙起,“你这话是何意?”
张楚在她身边坐下,温声道:“子廉不要动怒,且听我慢慢解释……这蛊毒发作的次数越多,就会越痛苦,心智不坚定的人,在毒还未发作之前,恐怕就会被幻象所迷,生生折磨致死……”
“你不是说只会心痛吗?难不成你当初是在骗我!”顾曦一侧身扯住她的前襟,面上满是怒气。
张楚抬手握住她的手,眼波一转,幽幽的道:“你心疼了?难道我直接告诉你,你就不会下毒了吗?”说话间,还在她手上摩挲了一下,趁她不注意,伸脚勾住她支撑重量的右腿,扯着两人一同倒在了榻上。
“你干什么!”压在她胸前的柔软上,顾曦的脸上青白交加,双手撑在她两侧就想起身,张楚捞住她的脖颈轻声道:“外面有人,我们就这样讲几句话……”她嘴上虽这么说,却恶意的用胸脯在她前胸蹭了一下。
顾曦僵着脖子,咬牙低声道:“你有话就快说!”
张楚轻吐气息,凑近到她的耳旁,“原本我不知道他练过什么阳邪的武功,不然也不会让你给他下这种蛊,此时他恐怕夜夜梦见与你欢yin,长此以往,早晚会阳尽而死……”
“可有什么办法解决,不能让他这么快就死!”顾曦紧蹙着眉心,面上一派凝重之色,早知如此,她当初何必用这么麻烦的手段!
两人脸对着脸,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脸上,让张楚一阵心驰荡漾,她定下心神笑道:“只要用你的血做药引子,配制药丸让他定期服用,便可减缓蛊毒的发作,可是……你当真要我这么做?据我所知,侯爷已经决定先下手为强,提早将圣上控制起来,挟国主以令朝臣……”
“如今大军已进入幽州地界,等明日进了樊城,会尽快将事情了结,总之在这之前,不能让他丢了性命!”
张楚轻笑了一声,缓缓道:“那好吧,我会照你的意思去做……”说罢,松开了手将她推开,起身向帐帘走去……
顾曦见她撩帘走了出去,面色阴沉了下来,突然听到帐外传来奇怪的鸟叫声,她压低了声音道:“进来!”
一个黑影应声出现在营帐中,将一个铜管呈递给她,她将铜管从中间拧开,取出一小卷纸条来,展开一看,微微蹙起了眉,赫连袭月让张珂大肆搜捕那夜在酒楼闹事的文人,如今受牵连之人竟达到百人之多!他行事怎会如此糊涂,还是有什么别的用意?
她迟疑了半晌,提笔在纸后写下一句“不予理会”,收好后交给那黑衣人道:“告诉吕云,务必依令行事!”黑衣人点头领命,眨眼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顾曦起身出了营帐,四处巡视了一周,各营中的兵士均是各司其职,有条不紊。
她抬眼向南眺望,此地离樊城不过十里之遥,可至今未见樊城派出人来接应,本营派出的探子也还未回来,她这颗心始终无法踏踏实实的落地,视线一转,猛然瞧见西面营帐的一角处,张楚和柳思颜相对而语,似是说了什么激烈的话,柳思颜面色有些不忿,丢下一句话后就掉头走了,顾曦神色一动,抬脚向对面走去……
☆、第六十二章
大军在十里外的七侠岭逗留了整整两日;樊城却仍未传出丝毫动静;恐怕再等下去只会耽误了行程。
次日;顾曦传令三军开拔挺进樊城,大军穿过天剑山山道进入樊城地界;数百里的山道旁;峰峦叠嶂;峭壁凌云,山间依崖砌石为门;并在大小山脉之间架筑飞梁阁道,远远望去甚为壮观。
绵延百里的峭壁如铜墙铁壁般直入云霄;抬头仰望,险峻的山势似汹涌澎湃的排天巨浪劈头盖脸而来;让一切踏入者望而生畏。
山中常年雾障缭绕,阴寒潮湿,山道间百里不见人迹,千里不闻鸟啼,真可谓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常言道南疆苦寒贫瘠,亲眼所见才知,比之传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骑着马在崎岖的山道上缓缓而行,头顶着一线天,脚下是乱石嶙峋,周身寒气缭绕,只觉得锦裘不暖铠甲寒,那湿寒是渗入骨髓的冰冷,让人难以忍受,行进的队伍中不时传来呵气跺脚之声,进入山谷之后,原本整齐的步伐也变得凌乱了起来。
山路蜿蜒,一眼望不到尽头,顾曦仰头看了看天色,估摸着已是正午时分,便勒马传令全军,停在松谷廊稍作整顿,五万人马沿着山道两旁各自坐下歇息,她坐在道旁的岩石上,抬眼环顾着四周,只见古道旁历经风霜雨雪的古柏,枝干参天,苍翠繁茂,傲立于天地悠悠之间,更显得雄浑苍凉,让人心头顿生悠然出尘之感。
她凝下心神,暗自呼吸吐纳了一阵,只觉得浑身好似被灵气洗练了精髓,通体舒畅,一双灵目炯炯有神灿若辰星。看来修炼极阴已隐隐有了突破第二层之势,只不过短短半个月的功夫,她的内力已比往日有了突飞猛进的增长,可俗话说入门容易精通难,也不知这让人可喜的进展能持续多久……
柳思颜在不远处偷瞧着她,心头有些犹豫不决,这几日两人不曾说上几句话,也不知她心里是否对他仍有埋怨,思来想去终是鼓起勇气走了过去,递给她一个竹筒道:“大人,山里阴湿寒冷,喝些姜汤祛祛寒吧。”
他打小生长在南疆,对这里的气候深有体会,这竹筒是他清晨出发前就准备好的,一直捂在怀里,此时还带着些许热度。
顾曦看了眼他躲闪的双眸,接过来淡淡道:“多谢了……”她拔下竹筒的木塞,仰头喝了几口,察觉到身旁灼灼的视线,一时想起了昨日偶然见到,他与张楚发生了口角,事后她随口询问过张楚,她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她发现柳侍卫在帐外偷听,于是就找他当面对质,可他却矢口否认,两人便起了争执。
当时听了这番说辞,她也并未再多问,以她对张楚的了解,她不是一个莽撞的人,又怎会轻易的打草惊蛇,背后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
平心而论,柳思颜是个温柔体贴的男子,这一路上的饮食起居,他都照顾的十分周到、细致入微,以前不曾留心过他的举动,自然不以为意,可自打对他起了疑心,就越发觉得此人心机深重,他整日整夜的出没在她身旁,又不遗余力的对她示好卖乖,实难让她认为,这只是出于对她的爱慕之情。
“碧月宫的男子貌美心毒,对心上人从一而终、不死不休……”仅这一句不死不休,就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