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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前一战,傅宗书伏案,傅宗书之女自刎殿前,作乱犯上意图篡位的顾惜朝重伤于九现神龙手下,圣驾大悦,册封戚少商为二品官员,就职于六扇门内。。。。。。
听着外面说书的把自己吹捧得就差不是天人下凡了,戚少商苦苦的一笑,自己本没有百姓所想那么神圣,说白点,自己不过也就是个土匪头子,歪打正着的当了官,就成了老百姓嘴里的英雄。可三年了,红泪嫁与小妖三年了,自己窝在六扇门内替代铁手三年了,顾惜朝亦失踪了三年。
三年前,顾惜朝抱着晚晴的尸身疯疯癫癫的离去,铁手道句感谢便出去寻他去了,三年间,江湖未曾再有听闻关于玉面修罗的一丝半毫,铁手的消息也是时隐时断。伤势颇重,顾惜朝,或许已经死去了吧。当初不杀他,说他的命太贱,抵不上连云寨的兄弟们的热血,可为何如今一想到他会死去,自己就会如此难过?
戚少商啊戚少商,你莫不是在六扇门呆久了,竟连脑子也呆傻了?放下手里的花雕,戚少商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两额,手紧握了逆水寒剑,脸色忽的一沉,厉声道:“外面的朋友既已来了,为何不入内一见呢?”
沉稳的脚步声渐近,戚少商两眼扫过门扉,警戒对方攻己不备。
令戚少商意外的是,对方倒是大方的推开门,稳妥的走了进来。
“铁手?”不期然的看到戚少商惊喜的神色,铁手自顾自的就座,还顺手的放下了众多的药包。
“戚少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有公案?”
戚少商点了点头,替铁手斟满酒,“这里出了几件官员被杀的案子,这不就被无情打发来这了。你这是怎么了,大包小包似的,伤着了?”
闲话家常般的对话,仿若两人只是几日不见的好友,丝毫未见三年的隔阂。
可铁手却突然在戚少商的这一问后显出了几许失措,思虑许久才开口道:“这些药不是我用的,是一位故人,你也认识的故人。”
“谁?”戚少商一开口就开始后悔了,因为他已经猜到了大概。
“是顾惜朝。”
戚少商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再见顾惜朝的一日,而且还是那么理所当然的仿佛探访故人一般。顾惜朝何止是自己的故人,简直差点没把自己也变成故去的人!咬咬牙,戚少商跟上铁手前去。
尚未靠近草屋,戚少商便已看见了那一片灼眼的绿。仍然是青衣黄衫,仍然是丝卷如诗,只是脸上突显的苍白与瘦削,戚少商满腔的火气忽然之间消失得无踪可寻,见了他,却是心忽然安定了不少,莫名的感知。
铁手施展轻功,迅速掠下还在想着事情的戚少商,掠至顾惜朝身旁,抚上前额,果然是又烫起来了,可手心却是一片凉意。
“怎么出来了,不是说了不准出来吹风的么?”铁手略显责备,这人就是不会照顾自己。
顾惜朝微微笑了起来,“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区区风寒我尚还不放在眼里。”转过身来,神色瞬间变得温柔起来,“而且,我想陪一陪晚晴。”
戚少商忽的伫步,抬头,看见的只是将斜的落日照耀下,那一块更显落寞的石碑,以及,温柔笑着的愈显寂寞的青衣。
戚少商的心,忽然不由自主的疼痛起来。
待顾惜朝再次转回身来,看到远处一身黄肩的怪人,顿时敛了笑容,轻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戚少商忽的向前扣住了顾惜朝的肩膀,“你问我是什么人?顾惜朝,你欠我连云寨数百位兄弟的性命,你竟然问我是什么人!”
顾惜朝似是惊诧于戚少商的举动,直到铁手将戚少商拉开,才筱然一笑,“原来是戚大当家驾临,惜朝未能远迎,倒是失礼了。”
正当戚少商被顾惜朝讥讽般的话语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直想扑上去把这人掐死的念头间,铁手运了劲阻拦着戚少商,不动声色的指了指顾惜朝的眼睛,悄声道:“惜朝的眼睛现在只能看到近处的地方,稍远一点的距离都无法看得清晰。”
铁手这话说得小声,却忽如一盘冷水浇灭了戚少商的火气,戚少商抬首望向顾惜朝的眼睛,果然是失去了以往的那般清明,不禁高声询问:“怎么会这样子?”
顾惜朝脸色再次一沉,衣袖一挥,边往屋内走去边说:“顾惜朝咎由自取天理报应,用不着你戚大侠关心。”
“砰”的一声巨响,阻断了两人妄想进去的希望。
铁手叹了叹气,散了内劲,放开戚少商,“戚少商,拜托你下次有什么问题想问的先咨询一下我好吗,我家的房子禁不住多少次的撞打的。”
铁手把药包挂好,放置好需熬的药后,才拉起戚少商走到一旁的石桌前坐下。
“戚少商,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
“铁手,顾惜朝他的眼睛。。。。。。”
铁手望向房门,无声的叹气,“戚少商,你还记得金銮殿前,惜朝被逆水寒剑所伤,一直没有处理伤口,后又疯疯癫癫的抱着晚晴的尸身离开。待我找到他时,就发现他已独自将晚晴葬好,自己却晕倒在晚晴的墓碑旁边,本打算第二日马上带他离开,不料及至半夜他却忽的发起高烧来,烧了整整四日四夜,方才退了下来。等到他醒来,眼睛就已经是。。。。。。”
铁手说得轻描淡写,戚少商的心里却是翻天覆地。若知道他会如此,自己在最初便决不会放任他离开,可现在后悔又能如何?
戚少商深吸了一口气,“那么他的武功。。。。。。”
“全废了,连脚上的胫骨都是这两年才开始慢慢好转的,最初的那一年,天天夜夜里别说顾惜朝,就连我也没睡过一趟安稳觉,起初他还一直想尽办法赶我离开,所幸后来他的伤痛渐渐有点起色,我才觉安心一点。”
“铁手,这几年辛苦你了。”
“晚晴所托,实为本分,况且,惜朝或许不像我们所想的那般无情,他只是被傅丞相利用才会结下那么多的恶果。”铁手看着烛火映出的身影,低声道:“这三年间,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寻到了一个家。”
“铁手,你说什么?”
“没什么,来,少商,我先带你去客房收拾。”
人影渐远,一袭青衣从房中步出。顾惜朝疼痛得冷汗满身,眼中突显阴寒之色,昂首望月,月中天。。。。。。
'戚顾'永劫之二 风静倏
戚少商数日之间除了偶尔外出办案外,就是一直居住于被八卦阵层层阻挠的小屋内,每日见得最多的,是那一袭青衣的人安静的端坐屋内,什么都不做,亦什么都不说,就那么冷冷的坐于一处,闭目,寂然。
虽然铁手每日进进出出的把自己和顾惜朝都照顾得甚是妥帖,可不知为何,戚少商的心中却是十分的不痛快。只要每日见到铁手与顾惜朝安稳的相处,他就觉得一肚子的窝火。
戚少商黑着脸,提着剑,只身一人踏出房门,逆水剑鸣,将满腔的郁结抒于剑舞。他的耳边忽然响起旗亭一夜里一曲赠知音的曲调,逆流而上溯回从之。
“大当家好兴致啊!”戚少商被突然响起的声音惊回心神,想到自己真是大意,竟连别人靠近都没有察觉。收剑入鞘,径直走到顾惜朝身旁。
“大当家的何时变得如此大意,倘若此刻来的人是来杀你的,你当你叫九现神龙就真的有九条命去被杀吗?”
得,从顾惜朝嘴里戚少商从来就没想过会有什么好话听,兀自摇摇头,顾惜朝这性子,从千里追杀时便已看得清楚,在他面前站定,“这里风大,你怎么不在屋子里呆着。”
“感谢大当家问候,惜朝一时半会还死不去。”嘴角上扬,挂着讥讽的笑意。
戚少商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顾惜朝,你别每句话都话中有话,当年千里追杀,你灭我连云寨屠杀毁诺城的事情可是你所做错的,晚晴姑娘为了你连性命都不管了,你别不知好歹在这里辜负她的一片苦心。”
顾惜朝的脸色刹间苍白下来,晚晴,毕竟是他心中一道永生无法磨灭的伤口,此刻被戚少商用力揭开,顾惜朝只觉心痛难堪,血肉凌迟。
戚少商看着顾惜朝瞬间白了的脸色不禁后悔刚刚的话说得太重,抬眼看向顾惜朝,只见顾惜朝满目茫然,一片绝望的神色。
“惜朝,我。。。。。。”
“戚少商,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不要想着用晚晴来威胁我,你若是要报仇的尽管来,我顾惜朝贱命一条,赔你戚少商的兄弟又何妨!不杀,你就给我滚出去!”顾惜朝说完一甩衣袖,背过身去,不再理会戚少商。
“顾惜朝,你。。。。。。”戚少商急冲冲的离开争执的院子,转身离去。
待戚少商走远,顾惜朝才茫然地转过身来,望着远处如同落日夕阳般余晖的金黄,顾惜朝一脸哀伤,四下无声,只愁了天地。
离开数里地后,戚少商越走越觉得不妥,自己和顾惜朝吵了那么久,怎么铁手都没有出来劝说,惜朝一个人在屋里不会有什么危险罢。可惜朝如今武功尽失,留他一个人确是危险,倘若有人闯进来。。。。。。心里突然闪过惊慌,戚少商回首,向小屋奔去。未近小屋,便已听到异常的喧闹声,心中一紧,身子一跃,跃过顶间。
只见身处数名黑衣人袭击之间的顾惜朝早已是嘴角染血,步履间早是不稳,却仍是要强的执着鬼哭神斧,只可惜毫无内力的打斗下,神斧亦不过如同废铁一般,毫无杀伤之力。
戚少商拔出逆水寒剑,一声厉喝后便冲向黑衣人中,戚少商心中此刻只有顾惜朝性命最是重要,甚至想不到要留黑衣杀手的性命作审问,待戚少商回过神来,四周早已是尸横遍野,一片血腥。
“大。。。。。。大当家,你回来了。。。”话未绝,青色身影已向前倾,戚少商慌忙搂紧,触手一片冰凉,顾不得其他,急忙抱起顾惜朝往镇上前去。
黄金麟目送着抱紧顾惜朝离去的戚少商,“将他们的尸体处理好,给我去顾惜朝的房间里面仔细地搜。”
落日之下,盛开的花瓣飘飞满天,落至晚晴的坟墓前,“晚晴,你说我这么做,到底是正不正确?”
风轻烟白,落花在人间。。。。。。
戚少商抱着顾惜朝,尽己全力往镇上大夫所在的房舍奔去,一路上吓坏不少百姓。当风风火火的闯进大夫的家中时候,就差没把逆水寒驾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