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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小花第一眼看见母狼,没有从它眼中刻意分离出警惕与戒备,而是诡异地从中发现一种她说不清楚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她眷念,让她不由自主想亲近,让她觉得十分安全。可母狼却始终不愿多靠近她。
母狼走后,那两只小狼非常依赖小花。雅雅貌似很讨厌它们缠着小花,总是趁小花练gong期间,狠狠欺负小狼。
不是将它们抛上抛下,狠颠数个来回;就是将它们扔进山泉,看着它们在水中拼命扑腾。
小花发现后,拍着雅雅的头,一本正经地教训它:“雅雅坏蛋。他们还这么小,你怎么可以欺负它们。以后,不可以这样。”
而那两只小狼这时准会呜咽着,直往小花怀里拱。委屈得很。
小花现在衣不蔽体。没办法,衣服都让雅雅给扯坏了。好在这里荒无人烟。不然羞死小花。
她只得废物利用。扯来数条带着韧性的干枯细蔓,将之缠上身上的破烂布片,勉强遮遮身子。
小花不是不想早一日回到浮云谷。可雅雅不知为何,就是不放她走。
无论小花怎么生气,它都坚决不放小花离开。反正我尾巴拽着你,看你怎么走。
小花被它磨得没有脾气,向它求情:“雅雅。我知道你想小花专心将武gong练好。可我们老不回去。师父、师兄他们会着急的。”
雅雅根本不甩这个理由。小花即便再生气,它也不放她离开。两只小狼则在一旁添乱。
小花无计可施,只得努力练gong,以期早日离开。她定下心来,每每运gong,很快就进入无为之境。
小花努力回忆师父等谷中长辈说过的,有关神木云gong练到每一层,所应该出现的情形。
她此时自认她的神木云gong应该算是又进了一层。但她有些不太确定,她的gong力究竟是进入第四层还是第五层。
天真的小花想着回去后,找小师姑田霜问个明白。
不对,小师姑去昆仑山了,不在谷中。只能先去问太师叔祖或师兄了。小花暗自思量。
小花是不敢借此去找张玉宇。她总觉得她师父的那双犀利眼睛,早就看穿了她几乎不会武功的伪装。在张玉宇面前,她基本上总是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其实小花在三个多月前,所经历的那一次异常惨烈的痛苦,她就已经将神木云gong练到第十层了。只是碍于她的特殊体质,她的状态尚且不稳,需些时日适应而已。
她现在虽然还是用神木云gong的心法,让真气运行周天经脉。可实际上,她现在所练之gong。已经与原来的神木云gong,有了本质上的根本区别。
就像后人解说前人的学说。字还是那些字,内容还是那些内容。然,喻义已与时俱进,或大相径庭。成为独立之学。
没人认真教授小花神木云gong。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小一旁看着张玉宇教授楚飞,默默记下了心法与教授要点,她自己回来后,与雅雅找个没人的地方,独自修炼而成。
小花亦不懂,为何她的爷爷一定要她立誓将神木云gong练成,又一定要她背人而练,万不得在人前显露真正的gong力。也不准将他所嘱咐的事情泄露一个字。
还有,爷爷又为何要她替很多人活下去……
小花有时暗暗自伤。要是她能够与师兄一起在师父的教授下练武,是不是师父就不会逐渐疏远她,而是与小时候一般,依然可亲可拥。
小花默默计算着日子。她期待着她的十八岁,可以快些来到。
她想见她的爷爷,想像着张玉宇知道她练成神木云gong第四层或第五层后,会否有惊喜的表情。会否原谅她的隐瞒,会否给她一个渴望已久的怀抱。
当小花对此朝着好的方向去想象时,她会激动得小脸发红,心情澎湃。当她朝着比较不好的方向去想象时,她会黯然神伤良久。
小花也许开始在真正地成长了。患得患失,与这些种种矛盾的心思,是她必须付出的成长代价。尤其是她不为人知,刻意隐藏的部分,更是加剧与放大了,这种令她十分神伤的矛盾心怀。
一日,当小花再一次从练gong的无为之境,顺利地走出来。雅雅不打招呼,将小花一把卷上自己的蛇躯,呼地就要离开这里。
两只小狼在下面急得嗷嗷直叫,撒开四肢,拼命追赶。
可雅雅的速度太快,它们根本无法追上。只是才片刻,雅雅便已经越过好几座大山,消失在群山背后。
小狼哀叫得好凄惨。幸好这附近的猛兽都因雅雅之故,不知退避到何处去了。不然,这两只仅四个多月的小狼,应会成为猛兽的盘中餐无疑。
小花让雅雅停下,雅雅不理会。反而加快速度,飞得更带劲。
小花真的生气了。她从雅雅背上,一跃而下。
快落到地面时,小花猛地抽出束在破烂衣裙上的细蔓,手一扬,细蔓缠绕上参天大树的树顶枝叶,将降落的速度,减缓下来。
小花手再一收,细蔓从枝条缠绕处飞出,瞬间划过优美的弧度,又缠绕上下方的枝叶,小花随之而下……
在离地面至少有十丈之遥时。小花手握细蔓,直接从高处跳下,稳稳落于地面。
但小花很快便发现自己的失误。此山非彼山,她的小狼不知在那座深山里呢。小花不由着急起来。
许是雅雅见小花真的生气了。它倒还知道弥补过失。
群山大泽,雅雅是老大。它嘶嘶不满着飞回原地,在空中就用长尾巴卷起那两只讨人厌的小狼,迅速往回飞。
雅雅恶意地将尾巴,在空中晃来荡起。晃得小狼们,耳昏眼花,眼冒金星,肠胃绞成一团。却因身体被紧缚,想吐也吐不出来。活活整死个狼。
雅雅找到小花,放下小狼。
这两只被蛇尾紧缚,在高空剧烈晃荡,却无法晕吐的小狼,它们一被松开,立马便晕吐。狼心狼肺狼肚,都快给吐出来了。
可怜的小狼们,根本连站都站不稳。倒在地上,抽搐呕吐。
小花心疼它们,将它们抱在怀中,从自己破破烂烂的碎布片上,撕下一小块布,替它们擦干净小狼嘴。等两只小狼恢复了差不多了,这才抱着它们,重新骑上雅雅。
两只小狼霎时变得可胆小了。躲在小花怀里,埋头不敢见天。
而小花此时,她身上的破烂衣裙,已经再次破烂升级。真正进化到衣不蔽体的地步了。
雅雅嘶嘶嘶嘶,这次倒是飞得很是高效平稳。
眼看离神木越来越近,小花既激动,又担心。她非常不安。
小花亦暗自庆幸,幸好此时是深夜,她可以悄悄回石屋换了衣裙。然后再仔细想想,是立刻去向师父认错呢,还是等到明日一早再去。
小花哪里知道,浮云谷因为她与雅雅连续失踪四个多月,已经人仰马翻,倾巢出动。
作者有话要说:噢噢,应该有5千字了。我要继续努力,朝万字冲冲冲!
另外,玉树地震,我们真心默哀。但各自的生活也得正常继续。如果说这是伪善,那我承认我伪善。反正,我是认为,即便面临再大的灾难,如果能继续正常生活,又有什么不好呢。我是普通小民,我会选择首先过好自己的生活,才会考虑到其他事情。但这不妨碍我同时具有一颗同情心。
浮云谷(10)
神木树下,有一间张玉宇两年前为小花所建的小石屋。房间不大不小,内饰简洁明了。小花一人独住,足矣。
浮云谷并没有亏待小花。吃穿备用,一应俱全。与谷中众人无异。
小花并不亲自做饭。一日三餐,自会有人按时送到离神木颇远,雅雅认可的地方。小花自行去取。
但小花不喜欢这样。可她若日日往返众人居住处,这距离又实在太远了点。尤其是小花没有好的轻功与脚力傍身。
更何况,她的心思被张玉宇觉察后,张玉宇便不在晓月居用餐,而是带着楚飞,改在他师父陈简处,进食一日三餐。
今夜,苍穹高远,星光璀璨。张玉宇却彻夜难眠。
浮云谷方圆百里内的崇山峻岭,茂密森林,他几乎踏遍,却没有发现小花与雅雅的任何踪迹。
而他的徒弟楚飞回到浮云谷后,几乎日日守在神木附近。今夜也同样如此。
张玉宇心神不宁,他不知不觉就来到神木处。
他见楚飞哈欠连连,困倦难掩。便令楚飞先回晓月居去。今夜他亲自守在这里。
楚飞走后,张玉宇望着远处夜色笼罩下有些模糊的神木,他不觉凝神良久。
不知张玉宇凝神想到了些什么。他越过雅雅设下的界限,缓缓朝神木走去。
他来到树下,停也未停,径直走到石屋前。犹豫片刻,双手推门而入。
门吱呀一声,开了。
屋内光线黯淡,唯有一扇小窗,从外透进浅浅的星辰夜光。
张玉宇走进屋里,与此同时,他手指朝屋内某处,轻轻一弹,烛火燃起,小花屋内的一切,在烛光下无所遁形。
左边墙上悬挂着一副淡墨云竹花图。那是小花迁出晓月居的那一日,主动向张玉宇开口恳求之物。
在张玉宇的记忆里,小花好像绝少向他主动索求什么东西。唯一有印象的,就是这幅他自己亲笔所画的云竹图。
真正说起来,这幅云竹图,其实只是他偶然洒性所为,此画也非他一人独立完成。
张玉宇的武gong虽登峰造极,但他的画却难登大雅之堂。茅廉曾讥笑他,就连放到江湖上当个三流画师的徒弟,也是勉为其难。
那昔日作画的一幕,不知为何,此刻轻而易举地浮现在张玉宇的眼前:
他当时随笔做画,恰巧田霜嘻嘻来访。
田霜以张玉宇的画gong比之武gong,大力感叹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可谓老天真的有眼。
田霜本就是一个恶劣的性情中人。她在她诸位师兄面前,当她有求于人时,自然极力抬出武林孝悌之道。着重强调师兄要爱护同门师妹。
总之我的难题自然就是师兄们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