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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霜又问她为何神情凄然,还是为她师父即将成亲之事吗。小花摇摇头,随即又低下头,闷闷不语。
很久之后,小花突然出声问田霜:“小师姑,你以前说的那李家庄的小姐,被人生米煮成熟饭。如果将她生米煮成熟饭那人,不肯要她呢?她会怎么办呢?”
“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小花怎么了?”田霜觉得奇怪。
小花过了很久,才小声道:“小花很想知道,李家庄的小姐倘若人家不要,她应该怎么办?小师姑你告诉我,好不好?”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告诉小师姑。”田霜愈发疑惑,不由心急起来。
小花重新将头埋入双膝,好一会儿才答道:“小花没出事。就是想知道而已。”
田霜见她还是回答得老一套,既心急又郁闷。她知道这样问下去,永远别想从小花嘴里问出些什么来。
田霜只得暂时放下疑惑,有些应付道:“若是照你说的那样,那李家庄的小姐可就惨了。不是出家当尼姑,就是躲起来一辈子不敢见人。
最惨的,人们一人一句嚼舌根,唾沫不淹死她,恐怕她也得自行了断,死了算了。免得活在世上,活受罪。”
田霜一边将事情往惨了说,一边抬起小花的头,仔细观察她。
很奇怪,小花的眼睛此刻依然清澈见底,却没了田霜刚进来时,那瞬间动人心魄,让人感同身受的致命魔力。
小花愣愣而怯怯地看着田霜,她害怕却又不愿意接受田霜的话。她鼓足勇气,胆怯问道:“若她不想死……不,不能死……小师姑,你说她该怎么办?”
田霜十分惊讶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会问出这个问题,田霜亦貌似回答不了这个难题。
小花见她小师姑十分惊讶地看着她,无从开口。她内心交集搅肠,不禁冲口而出:“若是只要那人肯要她,她愿意一生都待在他的身边……”
小花说到这里突然停下,停顿犹豫了好一阵,似乎才下定决心,抬起头,对田霜道:“哪怕她应该替很多人活下去……只要,只要……肯要她……她愿意放弃誓言,一生都待在这里……就只做他的妻子,好不好,好不好?”
田霜不知道究竟发生何事,不知小花的话为何会说得这般没头没尾,莫名其妙,却又非常地认真、纠集。田霜不禁疑窦重重。
别看田霜看起来粗枝大叶,为人洒脱,她并不是笨蛋。不然,聪明机智的林梁,也不会在以前吃够了她的苦头,还无处诉苦。
且田霜从小父母双亡,对很多事情甚是敏感。只是她喜欢将很多事情,均以大咧外向,甚至颠倒是非之态,将之真真假假,嘻嘻哈哈,化为无形,风过无烟。
田霜此刻不禁深深为小花担心起来。她直觉此事,肯定与她三师兄脱不了干系。
可接下来,无论田霜再怎么问,都无法从小花嘴里得到更多有用的东西。倒是小花在她面前宣泄过后,冷静下来很多。
她央求田霜:“小师姑你不要再问了。我求你不要将我先前的话告诉给其他人,好吗。”
田霜点点头,她告诉小花:“小花,这个世上有的事情,其实很难有对错之分,也不是真正的黑白分明。可世俗就是世俗,没人能逃得过去。武林之人虽然不拘小节,但同样将女子的贞洁看得很重。小花你可千万不能冲动,去干糊涂的事情啊。你会后悔的。”
小花听得心虚,她顿时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不打自招地低下了头,又重新怯怯地蜷缩成一团。
田霜心中咯噔一下,但她亦无法完全肯定。她小心试探道:“小花,小师姑知道你有心事。你放心,不管你发生什么事,小师姑都会帮你。我不逼小花,等你想通了,再告诉小师姑好吗?”
小花抬起脑袋,点点头:“如果小花能说了,小花一定会告诉小师姑。”
田霜闻言,几乎绝倒。但她深知小花的个性。田霜接下来便将当年陈简对她说过的话,换了称谓,加上她自己这些年的领悟,好言开解了小花一番。
田霜虽然这样开解小花,但她师父当年有些的话,她至今也无法苟同。只是事情已经过去,田霜现在作为旁观者,自是放得开。
为了开解小花,田霜将她至今都无法苟同的话,却依样画葫芦 ,一一抖给了小花。
田霜后来与林梁走了,但这天深夜,田霜放心不下小花,她又跑去神木,将小花从小石屋里带出来,带到自己与林梁的新婚屋里。
田霜将脸色铁青的林梁赶到门外,让他这一夜,自己想办法去找住处。
林梁黑着脸,脑后几股火,一起蹭蹭齐冒。他朝紧闭的新婚房门,举起拳头,耀武扬威地空砸了几下,末了,趁着天黑没人瞧见他的衰样儿,赶紧往凌震的住处去了。
结果,倒霉的凌震,那一夜被林梁逼着比武,第二天鼻青脸肿,根本不敢出来见人。若不是田霜第二日替他求来茅廉的妙药,消了肿,他差点连除夕这众人欢聚之夜,也错过了。
林梁在第二日从婚房里偷出一块炼月石,悄悄送给凌震赔罪。凌震搞不懂,他自己究竟是倒霉,还是算幸运。
第二日晚上,田霜还要留下小花。林梁脸色非常的不好。
田霜将林梁拉到一边,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林梁顿时由怒变喜,他拉着田霜,让她发誓说话算话。
田霜羞得满脸通红,狠狠踩了林梁一脚:“谁骗你!”说完,她就将林梁使劲推出房门。
林梁在婚房外抱脚,夸张地大声痛呼,还不忘提醒田霜:“说话算话,不许骗我!”
不料他的声音惊动了他人,林梁赶紧一溜烟跑了。
……
除夕之前,小花这三日便一直与田霜待在一起,就连晚上,她们两人也是睡在一块儿。
可惜,无论田霜如何威逼利诱,小花除了最多说出能让田霜十分绝倒无语的话以外,她没有探出一点点有用的东西。
然而,疑惑却在田霜心里越来越重。她想等年过了,再去她三师兄处探探。无论如何,小花不能吃亏。至于小花倘若真的吃了亏,田霜现在,貌似也没想到应该怎么办。
估计小花是真的长大了,她开始对田霜屋里的衣服,貌似来了些兴趣。
除夕那天晚上,田霜欣然替小花换上自己以前相亲时穿的秀美服饰,为她挽起少女发式。小花不愿插上发簪。田霜便用了一朵淡黄的月季绢花,在其发上装饰点缀。
小花的肤色晶莹嫩白,红唇不点自朱,无需过多化妆。只需将她有些杂乱的双眉,修一修,夹一夹,便大功告成。
田霜不担心小花真容露于人前,会有什么不妥。她不信浮云谷里谁还能将歪心思动在小花头上。
反正由此观察观察她的三师兄,顺便气气打小与她不对盘,一直对其容颜过分自负的叶雨,正好一举数得。
田霜想得是很好,可她忘记了小花毕竟只是个十六岁的女孩,她虽然隐忍,却很难在脸上藏住心事。她平日里长发遮面,大家也许发现不了什么,可大庭广众之下,面目全露于人前的小花,面对张玉宇,又会怎么样呢?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小花。这世上,只有愿意真心关心你的人,才会对你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就如同小王子驯养了小狐狸。
浮云谷(18)
今日是除夕,一年的最后一天。是人们庆祝过去一年,平安度过的好日子。也是一家欢聚团圆,灯火彻夜不灭的守岁之夜。
浮云谷也毫不例外。与往年一样,它将除夕团圆晚宴的地点,定在离浮云谷正门入口处,不远的浮仙大厅之中。
田霜在房里为自己与小花苦心扮妆容。林梁耐心地在房外等候。
然女人化妆,为求尽善尽美,往往十分耗时。林梁虽等得有些百无聊赖,倒也心甘情愿。他也不催促田霜,就那么傻傻地在房外干等着。
凌震最近霉运连连。他倒霉到连个真正惦记他的人都没有。他本打算先去除夕晚宴大厅瞧瞧,可不知怎的,却来到了林梁与田霜这里。
林梁高兴地招呼凌震。凌震很警惕地看着他,生怕林梁再一个比武,又将自己揍得鼻青脸肿。
“师弟,你来了。”林梁搬根凳子给凌震:“来,过来坐。”
“先说好了,我可不给你比武。”凌震将凳子往外移了移。
“还生师兄的气呢。”林梁靠过来,爪子就往凌震脸上摸去:“你脸,这不是已经好了么。”
凌震啪地拍开林梁的爪子,有些怒道:“你怎么老喜欢整我脸。我来将你打个鼻青脸肿,再向你赔礼道歉,行不行?”
“呵呵,今日是除夕,你干嘛说这种话。别像女人一样小心眼,你不也没吃亏吗。”
林梁不提“没吃亏”还好,他一提,凌震发现自己来这里,其实还是有目的的。
“六师兄,你怎么在门外?八师姐呢?”凌震问道。
“她在房里化妆,帮小花换衣服。女人,就是麻烦。”林梁摇摇头,看上去一副很麻烦不耐,很不削的样子。实则明显是在凌震面前炫耀生事。
凌震朝林梁“嘿嘿”两声,林梁头皮发麻,顿感不妙。
果然,凌震突然站起来,跳开。他站在林梁对面,对他有些大声道:“师兄,我特来谢谢你昨日给我的炼……”
林梁咯噔一下,凌震却拖长最后一个字,嘎然而止,朝林梁无声吐出“月石”二字。
林梁瞪着凌震,无声警告于他。凌震朝林梁伸出两根指头,口里继续无声要挟道:“两块。”
这时,只听房里传来田霜的声音:“九师弟来了?”
“师姐,我来了。”凌震朝林梁阴谋地一笑,大声应道:“我特地过来谢谢师姐。顺便也特地谢谢师兄送我的炼……”凌震又拖长了声音。
林梁咬牙切齿地,朝他不甘心地比划“二”,同时无声地恨恨道:“给你!”
凌震立刻得意地改口,大声道:“炼……功心得。师姐,我今日按照师兄的法子试了试,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