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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崔、刑二人喊道。
崔海松手上的柳冬情,哇哇大哭,声音嘶哑,哭得催人心肝。
柳如生愤恨难耐,他对崔、刑二人道:“我天星教的人岂能让这些卑鄙无耻之徒折辱!崔护法,我不该不听你劝诫,今日因我教毁人亡,我柳如生罪该万死!”。
柳如生说完便纵身跳下绝壁,崔海松与刑窦山拉之不及,他们惨呼道:“教主。”
绝壁下陆陆续续传来柳如生不甘心的诅咒声:“明禅老儿……武林正道忘恩负义……陷害我天星教……我天星教数百冤魂定缠上武林正道……让你少林寺世代不得安宁!……武林不得安宁……”
刑窦山发出一声狂厉惨呼,他十分怨毒地望着王雯梅等人,亦诅咒他们:“你们一个个,都会不得好死!尤其是你,贱妇!”
小冬情啼哭得更厉害,崔海松抱着她与刑窦山凄然对视片刻,同时纵身跳下万丈绝壁。
就在他们一纵之际,一道白光射向崔海松,众人眼前一花,崔海松手中的柳冬情已被一白衣人用白练裹住,拽回,稳稳接在怀中。
崔海松与刑窦山自然坠下万丈深渊,追随他们教主,殉教去了。
有人上前查探,断定柳如生等人必死无疑。告知众人后,众人都道便宜了柳如生这个大魔头。
他们转而看向白衣人,白衣人身边有一女子呆呆的望着他。白衣人将手上的白练递给她,歉意道:“事出紧急,得罪了。”
女子愣愣,瞬间脸红,伸手收下白衣递过来的,本该一直挂在自己腰间的白练。
白衣人抱着柳冬情,朝王雯梅道:“稚子何辜?将你女儿抱走吧。”
王雯梅一愣,她反应过来,不肯接手,狠心道:“她是魔教余孽。”
“王女侠说得对,此子乃魔教余孽,不可留他性命。你是何人?竟为魔教余孽说话?莫非……”有人站出来,言辞很不客气。
“不可无礼!”武当派的清风道长出列喝道。他上前朝白衣人非常客气地执礼拱手:“张侠士。”
白衣人回礼:“清风道长,你们要浮云谷办的事,我已做完。请一剑山庄将浮云令交给晚辈,我好带回浮云谷向谷主复命。”
清风道长身旁有一男子,此人大约五十上下,不胖不瘦,气势远超众人一等。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檀木令牌。粗略一看,也就一块木牌而已,既不镶金也不镶银,色泽古朴,给人以年代悠远之感。
众人眼睛睁得大大,暗中奇道:这便是人人欲得的浮云令?
手持浮云令之人,即是一剑山庄的庄主杜令。他将浮云令交给张玉宇:“此番多谢浮云谷相助,待此事一了,我将亲自前去浮云谷拜谢谷主。”
张玉宇接过浮云令,淡淡道:“不必了。浮云谷不见外人。若非你一剑山庄派人持浮云令求助,浮云谷也不会插手武林之事。今日之魔教余孽,成了了气候。”
杜令似乎并不介意张玉宇的态度,他客气得很,他接着道:“请张侠士将天星教余孽,交予我等。”
张玉宇似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不理杜令,自顾说道:“此子生父是魔头没错。可他母亲是白道中人。稚子周岁未满,如同白纸一张,只要好生教养,将来严加管教,你们又何须担心魔教死灰复燃。王女侠,他亦是你怀胎十月,辛苦所生,你当真不想留她一命?”
王雯梅默然不语,张玉宇的话似乎唤起了她的母性,她眼中有些无奈与凄凉。她看看欧阳震,过了一会儿,她走近张玉宇,伸出手:“张侠士,将孩子给我吧。”
张玉宇将孩子交予王雯梅,王雯梅又看了看欧阳震,她随即绝然转身,抱着孩子朝下山之路走去。
欧阳震转身,朝杜令求情:“杜庄主,张侠士所言亦有道理。如今天星教已灭,此子虽是魔教余孽,却尚在襁褓,正如张侠士所言,稚子不知世事……”
欧阳震话还没说完,只见白影掠过,来不及了,孩子已被王雯梅抛下山崖绝壁的另一边。
张玉宇不料王雯梅如此狠心,他不及救援,抓了个空。他转身望向王雯梅,十分震惊:“你,你怎会如此狠心?”
“她只是一个魔教孽种!我忍辱负重,委身于柳如生这个魔头,百般周旋,不得已才生下这个孽种。她就不该,不该来到这世上!”王雯梅看着张玉宇,语气强烈绝然。
欧阳震跑到王雯梅身边,王雯梅一把将他抱住,痛哭出声。看得一干人等唏嘘不已。
欧阳震扶住伤心欲绝的王雯梅,提前辞别众人,先行下山而去。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一和尚赶至堂廷山,奔上天意峰,一路奔来,见尸横遍野,他一路狂奔,途中拦下了欧阳震与王雯梅。
仓促问了他二人几句之后,和尚似被人当头一棒,懊悔大叫道:“来晚了,我来晚了!”
这和尚来不及理会欧阳震二人,他朝山上飞奔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欧阳震与王雯梅呆立原地。
和尚冲至山顶,一众武林人士纷纷向他行礼:“明禅大师。”
……
夜色暮暮,星光黯淡。月亮被乌云层层裹起屏蔽,不见一丝明亮月光。
明禅大师站在柳如生跳崖之处,呆滞不动。僧袍在呼啸的夜风中激荡。不远处,一道人影静默亦然。
……
“三叔,这是谁的孩子?”
“我也不知。前几日去采药,见这孩子挂在悬崖树上。好险,也不知什么人这么狠心,将这孩子抛下悬崖。”
……
“三叔,在吗?我给你送酒来了。”
“进来吧。嗯,好酒,我正等着它泡药。”
……
“这孩子长得倒乖。三叔,给你商量个事儿,我正想给虎子找个童养媳……”
陆强看着孩子,犹豫了一阵后,答应了:“你抱去吧。我常进山采药,也看不了她。”
“多谢三叔。”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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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 年(1)小 花
离启月殿越近,柳冬情越是放慢了脚步。到了启月殿前,她静静地停在殿外,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柳冬情似乎在犹豫与彷徨,貌似想进启月殿而又怕进去一般。
惨白而无甚血色的小脸,在她心中停之不去,纠缠至深。她想进去,却真的害怕再一次被“拒绝”。
命运是否有它顽固而内定的继承性?为何他与她的童年,都会这般难及常人的天伦欢喜。但似乎她本人的童年更是不堪。
不知柳冬情究竟想到了什么,也许是之前锦衣人的一声“陆小花”,让她记忆由深处远远而来,怎么也停不下来……
“小花!”
有人在大声呼唤。
……
在堂廷山脉东面的边缘地界,一个山坳里,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子,人称陆家村。
陆家村民风淳朴,白日里,村民们通常都不会闭门落锁。只有到了晚上,为了防止山里的野兽窜入家门,每家每户才会在夜幕后,闭户插销。
陆家庄同大多数村子一样,偶有几家几户会连在一起,隔邻而居。
这里的大多数农户,一户与另一户之间,通常不是隔着几截田坎,几块菜地,一个水塘,就是遥遥相隔着一两个山头。
同一个村子里的人,即便隔得再远,彼此都相当地熟悉。
山里人没有那么多讲究。
有事找人。通常找人的人,还远距离着对方,他就会扯长了喉咙,边走边大喊其要找之人的名字,生怕所有人都听不见似的。
隔的近的,有时站在自家院子里,就开始大吼其要找人之人的名字。被找之人的应答声还没落下,喊人的人,一只脚则已经跨进了人家的大门。
遇上被喊之人,反应奇快的,情况有时也会颠倒过来。那边刚扯开大嗓门,话音未落,这边人就已经跑出自家大门了。
这不,这边呼唤“小花”的声音刚一唤,从西边一户农舍大门里,很快就窜出一条小人影,在门口停了停,接着便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有些迟疑地走去。
“哈哈,我说她傻吧。我一唤我家小花,她每次都跑出来。”
一个七八岁大小的小胖墩,指着朝他们慢慢走过来的,一个浑身脏兮兮,穿得破破烂烂,头发像乱鸡窝一样乱的小女孩,笑嘻嘻地对身边的小伙伴说道。
他脚下的一条大花狗,正冲着逐渐走近的小女孩,“汪汪汪”地吠个不停。小女孩突然停下,怯怯着不敢上前。
“小花,别叫了。”小胖墩拍了一下大花狗的狗头,他向小女孩挥挥手,非常得意:“小花,你过来。”
小女孩看看大花狗,又看看小胖墩等人,仿佛受到蛊惑,鼓足勇气,又怯怯地朝他们走去。
“哈哈,傻子,小傻子!”小男孩们在小胖墩的带领下,朝小女孩大喊起来。
小女孩似被吓到,走走停停,很是胆怯,不安。
“虎子,你家媳妇是傻子。”有人跟着小胖墩起哄,嘲笑起其中一个男孩来。
“你还不回去!”在小胖墩身边,被人称作虎子的小男孩,冲着小女孩大吼道:“你真笨啊。胖墩一叫小花,你就跑出来。你是个傻子,我才不要你做我媳妇。”
虎子身旁的小伙伴们笑得更起哄,不停以童谣的方式唱道:“虎子娶傻子,傻子嫁虎子,生个大傻子!”
虎子输不起了,他猛一推小花,仍下她,朝家中跑去,边跑边大声哭喊道:“娘,娘,我不要傻子做我媳妇,不要傻子做我媳妇……”
小胖墩他们在他身后,哈哈大笑。
陆小花朝家门口方向看看,好像要回去,这时小胖墩又叫道:“小花,小花……”
陆小花看看家门,迟疑了一下,转身又朝小胖墩这边走来。
小胖墩那伙人笑得更加乐不可支,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虎子娘从大门口赶出来,她腰圆体壮,走起路来风急火燎,不负虎子娘这个称呼。
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