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张玉宇闻讯赶来,小花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看得张玉宇很心痛。阴胎之事,避无可避,张玉宇只得将种种厉害讲与小花听。
他最后极为耐心地对她道:“小花。我知道你很在意你肚里的孩子。可它真的留不得。它不是胎儿,只是一泡血水。你若不及时流掉它,它会害死你的。”
小花对张玉宇的话“毫无反应”,她悲伤地看着张玉宇,伤心而问:“师父,你为什么这几日都不在晓月居?只留下小花一个人在这里?”
张玉宇顾不上纠正小花错误的称呼,应道:“刘长老那边有些事情,需我留下。这里,我不是让楚飞照顾你吗。”
小花扶扶肚子,十分可怜地问道:“师父,你是不是不想要小小花。怕它会毁了你的名声,所以才一定要打掉它,是吗?”
“你怎么会这样想?”张玉宇闻言,既心痛又吃惊:“难道我与师叔祖没有同你讲明白吗?小花,它不能要。等过几年,你再长大一些,你会重新怀上健康的胎儿……”
小花听了这话,眼泪渐渐从她眼中流出。
她抽抽鼻子,努力让自己将话说出来,求道:“如果,如果我不嫁给师父你了。我带着小小花就住在石屋里,一辈子都不去打扰你和叶师姑,你可不可以让我留下它?
师父,我求你好不好。你让我留下小小花,我以后真的不会去打扰你和叶师姑。你相信我。” 小花声声哀求。
“你究竟怎么了?”张玉宇伸手去扶小花。
小花靠着张玉宇,眼泪无声而流,她继续恳求张玉宇:“你讨厌小花,不想娶我。我不会缠着你。但师父你可不可以,不要为了给叶师姑一个交待,就不要小小花,逼着我打掉它。”
“你在说什么?”张玉宇扶住小花,眼神不由得有些晦暗。
小花则沉浸在当初叶雨的话里,她悲哀道:“我知道我未婚成孕,是奇耻大辱。叶师姑说我肚里的小小花,会毁了你的声名。你和太师叔祖都不会让我把它生下来。”
小花越说越伤心,也越害怕,她向地上滑去,要给张玉宇跪下,张玉宇赶紧止住她。
接下来,张玉宇无论说什么,小花都听不进去。她继续无声流泪,继续哀求张玉宇。她死活都要保住她的小小花。
张玉宇心中也急,但他很快稳住,且根据小花透露出来的话语,换了方式,几番巧问之下,诱导小花将叶雨告诉她的话,陆陆 续续都讲了出来。
聪明过人的叶雨,恐怕第一次遇上小花这样不懂世情的白痴之人。她的离间之计,不仅不成功,反而也许还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张玉宇心下了然。他见小花最后要离开晓月居,回到神木去。不由担心事情会演变得更加棘手,愈发不可收拾。
阴胎之事绝不能再拖。张玉宇当机立断,设法稳住小花。他答应小花,让她生下孩子。但要小花按他的吩咐去做。
至于苦藜藤之事,张玉宇将叶雨恐吓小花,将对于苦藜藤的药性,进行的错误描述,一一正确地纠正了过来。他只隐瞒了一点,就是苦藜藤的确是堕阴胎之药。
张玉宇没工夫去找叶雨,问她为何要对小花说那些话。但他同时亦认为自己悔婚,对不起叶雨在先。叶雨这样做,他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当然,叶雨很会对小花讲话,张玉宇也很会对小花讲话。虽然他这次,比不上往日一句话,就可以让小花乖乖地听话。
但他接下来对小花说的话,说得颇为情真意切,也非常实实在在。他说:“她那是故意气你。因为我在师父面前,向她提出,要取消婚事……”
小花顿时小口微张,眼睛睁得老大,似是有些被这个消息吓到。
张玉宇将小花额前的碎发,轻轻捋到耳后,轻声道:“我确实对不起她。她虽故意那样对你说,小花你也不要记在心里,更不要生她的气。
说起来,此事的罪魁祸首,其实是你!
你我做错在先。她虽不该那样骗你。小花乖,你也不要再多想了。”
小花缩了缩脖子,心虚地低下了头。
张玉宇抬起她的头,微叹道:“自我从万壑谷出关之后。我一直在想我与她的婚事,究竟该不该继续。有一位前辈曾告诉过我,不论男女,若真钟情一人,一情难两意……”
张玉宇陷入往事追忆。他将小花揽入怀中,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在小花耳边,继续轻声道:“我也不知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我若要对得起她,就得委屈了你。我若要对得起你,就得对不起她……事已至此,你不用担心,我会将事情都处理好了。你就安心在晓月居,待产!”
张玉宇的话中,除了让小花安心待产一事是假的外,其他事情都是张玉宇的真实心声。
小花相信了张玉宇。但她有些担心:“我未婚成孕,师父你不怕你的声名……”
“该打!”张玉宇轻拍了小花的脑袋一下,有些生气地训道:“教过你多少次了。不能再叫我师父。”
“师兄。”小花知错就改。
张玉宇微微笑了笑,又道:“声名不过是浮云。我们生活在浮云谷里,又不去江湖,声名要来何用。”
“小师,噢,不,田师姐说,江湖很好玩。”小花突 然飙出一句。
“你想去江湖?”张玉宇问道。
“不想。”小花摇摇头,很快又补充道:“师兄想去,我就去。”
张玉宇见她这般认真的样子,心中一暖。随即,他非常认真地对小花道:“也许,我一生都不会重踏江湖。你真的愿意在浮云谷里,陪我一辈子吗?”
小花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我愿意。”
张玉宇露出笑容,将小花拥得更紧。
小花心中却有疑问了。张玉宇松开她后,她不由问道:“为什么不再去江湖呢?田师姐说学武之人,都应该去江湖开开眼界。不然会拿着茅坑里又臭又硬的石头,当成一件大宝贝。”
张玉宇有些无语。他的神情霎时变得有些不自然:“我年轻的时候,做错了一件事。我曾发过誓,除非因为此事,否则我绝不会再重入江湖。”
“有多错呢?”小花好奇。
“错得也许这一生都弥补不了!你不要问了。以后我再告诉你。”张玉宇脸色有些不好。
小花嗯了一声。她咬了咬下唇,想了好一会儿,然后对张玉宇轻轻道:“那小花就在这里陪着你。你不去江湖,我也不去。
还有,叶,叶师姐,我不会去找她。是我先不对。只要除了师父,以后她要什么,我都给她。到时候,我再去采一株九魂花,赔给她,好吗?”
“你别多想了。这事,我自会处理。”张玉宇拉起小花柔软的小手,握在自己的大掌之中,温柔地来回摩挲。
但小花还有一事未明,她想弄清楚。她抬起头,又问道:“你和太师父,之前为什么要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阴胎呢?为什么要打掉它,不想让我生下它?”
张玉宇有些头痛。他装着无事的样子,解释道:“你才十六岁,年纪太小。你还在长身之年,身体还未发育成熟。我和师叔祖是担心,让你这么早生育,不仅胎儿会有危险,也怕会伤了你的身体,生产时留下病根。不过,你既然坚持,就生下它吧。”
“嗯。我不怕。小花要生下小小花。”小花睁着明亮的双眸,望着张玉宇认真道:“师兄,你和太师父放心,我和小小花都会没事的。真的。”小花如今将称谓弄得倒是很清楚了。
“好,我信你。”张玉宇像小时候哄小花一样对她:“你现在到床上先好好躺着。我现在就去让师叔祖给你配一副保胎的药。我会亲自给你熬药。但是,药熬好了,你要乖乖的,都喝下去。不准像小时候一样,怕苦,偷偷吐掉。”
“嗯。”小花听话地点点头,同时又有些愁眉苦脸:“师兄,药不要太苦了。太苦了,很难喝的。”
“我会在药里给你放一点糖。”张玉宇体贴道。
“多加一点糖,好吗?”小花央求。
“不行,那会影响药效。”
……
茅廉与张玉宇两人,为了小花的药,可谓煞费苦心。
这次,他们想方设法,在其中加入其他药物,要将先前小花闻过得那苦藜藤的汤药味,完全遮掩过去,且还不能影响原本的药性。
为此,不得不浪费掉了茅廉多熬的那一碗药汤。重新配药。
当然,小花打下阴胎后,所需的养生药,茅廉早已经替她准备好了。谁叫小花如今是他唯一的徒孙呢。
配好药后,茅廉一边看着张玉宇熬药,一边不停抱怨。
忽然,絮絮叨叨的茅廉,停止了抱怨,像发现稀罕物一样,瞧着张玉宇:“我说宇儿,你怎么突然间就像变了一个人。先是不避嫌,将小花接到晓月居。然后又要取消与叶丫头的婚礼。呵呵,现在又亲自为小花熬药。你不去练功了?”
张玉宇不应声。他专心熬药,任凭茅廉如何取笑,他都不搭理他。最多就嗯嗯应答两声。时间一长,茅廉感到十分无趣,就进屋折腾自己的宝贝药材去了。
茅廉在屋里,不知他哪根筋发了,一想起离离,就开始破口大骂凌震。他此刻还没有料到,再过两日,凌震就会出现在他面前,离离也会扑进他的怀里。
汤药熬好,张玉宇亲自端到小花面前。
也许孕妇都有些天生的神经质,疑神疑鬼。小花虽然相信张玉宇,但她还是有些警惕着眼前的汤药。
小花仔细闻了闻,确信不是茅廉之前端过来的那种苦藜藤的药味。这才放心地喝下。
这天傍晚,恰巧路过晓月居的邱田芳,突然听到晓月居里面一声惨叫,撕心裂肺,叫得人,心发慌发颤。
惨叫声随即接连传来,她急忙冲进晓月居,循着惨叫声,来到张玉宇的住处。
小花疼得好厉害,她拼命想护住胎儿,可腹部剧烈疼痛的下坠撕裂感,让她惨叫连连。即便她竭尽全力,狂运真气,也无济于事。
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