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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是个好听众。叶康怎么讲,她就怎么听。但偏偏叶康以为她憋不住会问的问题,小花好像几乎都没如他的意问过,倒是问了些让他啼笑皆非,郁闷了又郁闷的问题。让叶康还判不明她,究竟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很快半月过去。到了十一月初。
初一死魄,初二旁死魄。这两日月无灵气精华,挥洒大地。初三才会生明,十五、十六月才生浑天精魄灵气。
十一月初一,二这两日,叶康无月可练功。他去捉蛇,一条也没逮着。找蛇的老窝,本应该开始冬眠之蛇,竟一条也找不到。叶康暗暗称奇。
能够在丧魂林里存活的活物,好像除了蛇,再也找不到什么。那些野生浆果还是小花在迷雾上方缠绕依附古木而生的蔓藤上,摘获所得。
叶康一无所获,很是诧异。他与小花离开了丧魂林,去了正常的山间林子,这才捉了些小猎物,生烤而食。慰劳了许久没肉吃的肠胃。
许是小花是个难得的倾听者。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亦貌似纯良无害。叶康慢慢地在这两日,夜晚的对话中,混杂着讲了些自己的一些往事。
还是那样,话基本都是叶康在说,小花一旁静静倾听。他们各自有了问题,问出来,回不回答,悉听对方尊便。
初二深夜时分,小花将自己想了数日的一个问题,告诉叶康。叶康不禁……
浮云谷片段:
茅廉刚开始还不停追问陆 岱鸿人命问题。但突然间,茅廉不说话了,脸色有些灰败。
陆岱鸿朝他残忍而神秘笑笑,扬长而去。
“怎么会?不可能!”茅廉顿觉头晕,跌坐在张玉宇床前的凳子上。
往事啊,是那样地不甘寂寞,那样地狠痛刺人。稍有放松,便趁机钻出早已尘封的记忆,肆无忌惮,来势汹汹。
茅廉不知自己该不该将一些往事,告诉陈简。但茅廉心中始终认为,此事应是他多虑。那人出生何门何派,他怎会搞错。事情不会一二再,再二三那么极端。
茅廉思前想后整整三天。一日他独自来到陈简房中,虽然心疼陈简重伤未愈的病体,但还是硬着头皮将他当年隐瞒的一些事情,告诉了陈简……
数日之后,张玉宇基本无事了。陈简的身体却日渐沉疴,不见任何好转。急坏了众人。
陆岱鸿等张玉宇身体大体无恙后,当着刘长老与茅廉的面,在身体已明显很难支撑的陈简面前,残忍地将一个秘密道出:“陈简,你可知,你当年曾有过一个孩子。”
陈简没有卧床,他硬撑着身体,坐在房中,衣衫如常。
他默不作声,勉力撑着。这是他该听的。即便这个秘密迟来数十年,也是他应该听下去的。
茅廉坐在陈简身边,将手悄悄靠近陈简胳膊。他试图通过自己的真气,替陈简撑起身子。
陈简不动声色地移开,茅廉很难过,亦无奈。
孩子的事情,茅廉认为现在的陈简,能挺得过去。但若真的如他猜想那般,芸娘如果与天星教有关,恐怕这事的后果就大了。陈简要怎么撑下去?
然而,该来的还是来了。
陆岱鸿见陈简气色不佳,勉力支持,却稳保浮云谷谷主之仪态,不由更接连冷笑。他改了初衷,将后面的话提到前面讲,句句刺人心肺:
“芸娘其实不是出自丧魂林。她和丧魂林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她是柳如生唯一的亲姐姐。
她若不是因为你,不会滞留武林,迟迟不归天星教。她若不是为了我,也不会放弃天星教教主之位,被天星教执行教规,废了全身武功……”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陆岱鸿却仿若历历在目。当年那痛彻心扉的经历,仿佛就在昨日,就在刚才。
陈简身形微微闪了闪,几不可察。
他捂口闷咳。暗红之血,从他嘴里涌出,全数被吸入他手中的棉帕之中。
许是他心力实在不堪重负,陈简嘴角的余血,有一丝残留,未拭尽。
茅廉心中不是没有这个极端的猜测。但陆岱鸿毫无遮拦的直截了当,依然让他与刘长老震惊不堪。
张玉宇与林梁,恰好来明月庐,他们在门外听到这个秘密。张玉宇下意识地想离开,却听陆岱鸿在里面大声喝道:“想听就进来。何需在外躲躲藏藏!”
张玉宇与林梁进退两难。
陆岱鸿见陈简稳重之面未落,不禁怒火中烧,十分刻薄道:“你没想到吧,明禅大师苦寻了多年的柳如命,就是芸娘!
还记得当年芸娘要你亲手端给她的那碗药吗?就是你端来的那碗药,让她死了心,也死了她想生下她肚子里你孩子的心……”
陈简身子,坚如磐石,纹丝不动。
陆岱鸿怎么也不明白他为何心冷如万年寒铁。这样了,还能面不改色。更替芸娘不值。
“住口,你别说了!”茅廉突然上前扶住面色沉稳纹丝不动的陈简,朝陆岱鸿,半求半不平道:“你是想活活逼死他吗?当年的事情,阴差阳错,怎么能全都怪到他身上!
芸娘怀有身孕的事情,他根本不知。就像这次。若不是你故意隐瞒小花身世,事情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陆岱鸿十分不削:“他会不知芸娘怀孕之事。陈简,你不要告诉我,你一点不通医术。
当年你要芸娘离开。芸娘为了让自己死心,替自己亲手熬了一碗堕胎药。只要你有心,一点点心,你怎会察觉不出那药中含有妇人堕胎药物?
是你亲手打掉芸娘的孩子,亲手将芸娘的心,伤尽!
她本想着,这样委婉地告诉你她怀孕之事。即便你不肯与她在一起,大不了,她回天星教将孩子生下来,一个人抚养便是。
你那日,比平日殷勤。不仅未能‘察觉’药中真相,更亲手替她将药喂下。声言从此以后,你们二人视若此生从未见过,让她立刻离开浮云谷……”
陈简闷咳不已,身体依然顽挺。他手里的棉帕却怎么也遮不住,口中鲜血顺着嘴角,绵绵溢出。
茅廉与刘长老呼着陈简的名字惊慌起来。
陈简拒绝茅廉与刘长老的援助,他勉力提起一口真气,这一刻,张玉宇与林梁破门而入。陈简朝张玉宇招手,缓缓道:“宇儿,你过来。”
“师父。”张玉宇冲到陈简面前,要替他疗伤。
陈简强吞下喉咙里接连不断涌起的腥血,大力握住张玉宇的手,看着陆岱鸿,对张玉宇道:“那是你亲生父亲。你还不去给见过你的父亲。”
……
在小花自尽后的一个多月以后,雅雅带着昆仑山的红雪莲回来了。
江湖行(3)美好 。。。
小花的话,让叶康不禁暗惊。他似乎恍然大悟,又似乎疑窦深深。
心思慎密的他,拒绝了小花的好意。对有些黯然于表的小花,诚恳道谢,好言安抚。最后他说,此事非同小可,要好好想想,再做决定。
又是两日过去,叶康迟迟未作决定。忧思在小花的小脸上,迟迟未退,一日胜过一日。。
而白日里,叶康的身体,随着他功力的加深,变得越来越僵硬,也一日胜过一日。
这日,僵硬而息的叶康,突然感到身体一空。被惊醒。
小花带着他在丧魂林里穿梭得非常之快,如同离弦之箭。
小花数日前对他说的话,让他此刻顿时大骇不已。匪夷所思的建议,自寻死路的做法,叶康怎敢轻易尝试。
他还在慎密思索,不敢轻信中。小花却忍不下去了。她不顾叶康的眼珠子如何凸出。她一意孤行,将叶康带出丧魂林,毫无顾忌地将他放到冬日暖阳,阳光的直射之下。
小花忍住羞怯,将叶康衣衫剥净,全身裸 露……
叶康似被人放在案板上屠宰的羔羊,无丝毫反抗之力。他有急又气,又悔又恨。
但是,没过多久,他被阳光直射到的下腹,竟然开始自行催动他体内的真气……
真气开始不受控制,汹涌从叶康丹田处,咆哮而出,怎么也无法停止。
叶康经脉,僵硬如死石。怎抵得突如其来的真气洪流,反复冲刷。他体内死石般的浑身经脉,逐渐生裂,成缝……
叶康苦不堪言,可他连痛得想就地打滚,自我了结,也办不到。他甚至无法后悔为何不早早设法杀了小花。
小花站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珠凸来凹去,凹来凸去,咽喉痛苦地吞咽不断。
她收起不忍的心,亦屏住女子的害羞怯意,凝神运功,将手掌按在叶康的脑顶之上。
绵绵真气,由她的手中不断地流入叶康的百会穴,流入叶康体内周身的经脉。
随着她定神入意,真气从她身体各大要处,而不是仅限于丹田,汹涌而生,似潮水般冲入叶康体内,与叶康体内被阳光催生的真气洪流,冲撞,缠纠起来……
这来自不同身体,不同性别的真气洪流,拼命冲刷着叶康那本就异常宽大的僵硬经脉。经脉裂痕加剧,叶康体内如煮沸水。
小花将另一只手,按上叶康的胸膛,分出一股真气,护住他的心脉,让他心脉不至于裂变得过快……
傍晚过后,太阳下山,月光还未出现。
小花对痛苦了一整天,依旧还不能动弹的叶康,轻轻道:“我知道你很痛。你信我,我若不这样做,你的经脉会僵死成石,将来很难逆转。
你的经脉,如今连晚上都开始变得僵硬起来。虽然你现在,夜晚还能照常行动。但这样下去,用不了一个月 ,你会成为真正的石头人的。
天地有阴阳,时日有黑白。阴阳黑白互为之极,应缺一不可。练功应该也是这样。
你看你现在的经脉,虽只经过一日阳光。但它能自行催生你体内的真气,将你僵硬如石的经脉,撕裂重塑……
我知道你很痛。我以前也这样很痛很痛过。但是,只要痛过了,就会好了。你信我,我不会骗你。不过,接下来,你恐怕还得痛好些日子。”
叶康被要人死命的痛苦,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