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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第追了几步,然而却又慌张地回过了头。
费比在小花园角落的大树后缩成了一团。
莫第跑了过去,紧张地检查起费比的伤势。
没有见到血迹,就只是烧焦了一些头发。
费比一边发着抖,一边还对莫第笑着。
「我……我没事啦……他枪法好烂……」
看着费比的莫第,依旧重重喘息着。
「我没事啦,不会痛……表哥!」
莫第将费比打横抱了起来,快步走了回屋里。
费比抓着莫第的衣服,也不晓得该说什么话才好。
把费比抱回了沙发,莫第回过头锁起了门,接着来到了费比身边。
「表哥……我没事啦……」费比勉强笑着,只可惜那还剧烈抖着的声音泄了他的底。
莫第伸出了颤抖的手,将费比压倒在沙发上,手脚还发软的费比根本无法抵抗。
「表哥……」
费比的上衣让莫第拉了开,光滑的背裸露在了莫第面前。就在左边的肩膀下方,有一块无法消去的疤痕。
费比没有说话了。
莫第将衣服拉了回,把费比也拉了起身。然后没等到费比说话,莫第就已经将费比紧紧抱着了。
「……对不起……」费比低声说着。
莫第就只是抱着费比,没有说话。胸膛剧烈起伏着。
「我已经没事了,真的……」
电话响了起,莫第却没有去接。
「……你不要这样,表哥……」费比把脸颊靠在莫第肩上,低声说着。
莫第轻轻抚着他的背,偶尔的,会有轻轻的吻落在脸颊上,偶尔的,会有怜惜的吻落在发梢。
「……我现在还好好的,对不对……」费比的颤抖消失了,然而莫第的还没有。费比低声的安慰并没有发生效果。
莫第还是没有说话。莫第还是紧紧抱着他。
好温暖……是表哥的体温……是表哥的味道……
电铃响了起,莫第还是没有离开费比。
吵闹的电话声,没有间断的电铃声,还有隐隐约约传来的水声,都成了恼人的背景杂音。
莫第的心跳声占据了费比所有的注意,他的抚摸以及亲吻像是安慰着自己,也像是安慰他自己。
费比放弃了言语,静静让莫第把自己抱在怀里。
好舒服……就跟当时父亲的心跳声一样,就跟以前表哥怀里的感觉一样,然而……多了一些些……多了一些些……唇瓣的温度烫得吓人,像是随时都会在自己身上着了火。
自己的体温也好高,像是当时自己发烧的感觉一样,然而却又好舒服……
好舒服……就跟当时打吗啡止痛的感觉一样,然而,却要再多一些些……
再多一些些……
「真可惜啊,这是很漂亮的头发呢……」陌生的男子摸着费比被烧焦的发梢,不断啧啧称奇着。
费比紧张地看着镜子里的男人,最后求助般地看向了身旁的莫第。
「快点吧,我们赶时间。」莫第低声说着。
「赶时间还来找我?啧啧……这脸蛋可也真漂亮,我怎么都没有见过……」
莫第捉住了男人想摸费比脸颊的手。「我不是来玩的。」
「凌晨两点来剪头发当然不是来玩的。」男人挑衅似地瞪着莫第。
「……对不起,我实在想不到别人了。请您快些剪好吗。」
「接下来要去哪里?」男人放弃了,总算拿起了梳子。
「找个朋友家过夜。」
「有麻烦啊?」男人意兴阑珊地梳着费比的头发。
「……嗯。」
「小孩子赶不了夜路的,干脆就在我家过夜啰。」男人拿起了水瓶,随便喷着。
「我十七岁了。」费比嘟嚷着。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男人近距离地警告着费比,那挺直的鼻梁甚至就要靠到了费比的鼻子。费比吓得停止了呼吸。
「欺负小孩子好玩的吗?」莫第沉声警告着。
「哇,好恐怖啊……」男人离开了费比,继续他那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以及动作。
「我十七岁了。」费比拉了下莫第的衣服,再次提醒着。
「你不是对男孩子没兴趣?」男人说着。
咦咦?
「我是没兴趣。」莫第继续着与男人之间冷漠的对谈。
「那我随便剪个西瓜头怎么样?」
莫第瞪了男人一眼。
「……噗,放心啦,我的职业道德不允许我这么做的。」男人终于拿起了剪刀,不过却是在费比头上比划着,就连一刀都没开始剪。
「我看我自己来反而会比较快。」莫第抱怨着。
「少抱怨了,莫第,别糟蹋了艺术之美。」
「喂……」
「不过,这位小弟弟的头发我看八成都是设计师亲手剪的,对吧?」
「你怎么知道……」
「费比。」
费比识相地闭起了嘴巴。
「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少爷。」男人叹气着。
「你到底剪是不剪。」莫第捂着眉心。
「要维持这个艺术性需要一段时间的观察啊。」男人故弄玄虚着。「要以残缺的作品为基础,另外塑造一个作品需要孕育感觉的。」
费比透过面前的大镜子打量着两人。
莫第抱着双手,不打算搭理。
「……小弟弟,要不要挑个发型?」男人嘴里对费比说话,眼睛却是看着莫第。
「……好。」他可以说不好吗?
「吶,杂志,自己翻。」男人递过了一本杂志。
莫第看了下杂志,似乎有点动摇了。
费比看向了杂志的封面,封面照片是一个男子挑衅般地看着自己。
「耶!?是表哥……」费比兴奋地翻着杂志。果不其然,主题的几页都是莫第的照片。
「喔,耶菲,够了吧……」莫第捂着额头。
「这个造型不错吧?」男人没有理会莫第,低声对费比说着。
「嗯!」费比兴奋地继续看着。
有感于八成是个长期的战争,莫第叹了口气,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随你,睡眠不足是你自己的事情。」莫第低声抱怨着。
「我有美少年陪我,再累也甘心啊,你说对不对,小弟弟?」
「咦?」费比红了红睑颊。「我吗?」
「反正你表哥对男人没兴趣,可惜了一个美少年……呵呵……要不要跟哥哥玩很舒服的游戏啊……」
莫第丢过了一个抱枕,男子闪了过,对着莫第做了个鬼脸。「哎哟哟……我的脖子扭到了,手也怪怪的,只怕真的只能剪个西瓜头了……」
「耶菲!」
「看不下去你就走啊。」男子挑衅地说着。
「……费比,我就在客厅,有事叫我。」说走就走,莫第只留给男子一个白眼。
「……无趣的男人。」耶菲看着莫第的背影,低声抱怨着。
「……耶菲哥,你认识表哥吗?」费比小心翼翼地问着。
「……当然认识了,熟到不能再熟了。」耶菲慢慢梳着费比的头发,接着就开始修起了发型。「我是他的发型设计师,从第一个发型到现在都是我剪的。」
「啊,耶菲哥好棒!」
「哼哼……那也是因为材料好的关系。」耶菲一边修着,一边闲聊着。
「……在这里的表哥是什么样子的?」费比低声问着。同一时间,镜子里映出了客厅的景象。
见到了莫第,被吵醒的博美狗兴奋地跳到了莫第身上蹭着。莫第一边安抚着博美狗,一边担心地看向了两人。
「你们很久没见面啦?」
「嗯!」
「……想知道就拿一个吻来换,嗯?」男子装模作样地靠了过去。
「咦咦?不要!」
「……两个都一样无趣。」男子叹了口气,继续他的「重塑」工程。
「……表哥喜欢什么样的发型啊?」费比低声问着。
「喔喔?」男子眼睛一亮。
「不是啦,我是说……」费比咬着唇。
「……西瓜头。」
「……真的?」
「没错,来吧,来试试看。」男子严肃地说着。
「我听到了。」容厅里的莫第冷冷说着。
「……我开玩笑的。」男子缩了缩脖子。
「表哥!好不好看!」
总算修完了头发,费比兴奋地跑向了客厅的莫第。
莫第一把抱住了扑上沙发的费比,温和地笑着。
「好看,更帅了。」莫第亲着费比的脸颊。
另一方面,被抢走位置的博美狗对着费比威胁地吠着。
「这是犯罪啊,莫第。」男子叉着双手站在门口。「他才几岁?」
「他是我表弟。」莫第没好气地说着。
抱着莫第的费比疑惑地看向了男子。剪短了头发的费比显得更加的稚气。
「你不是对男人没兴趣?」
「他是我表弟,耶菲。不要对小孩子说这些……」
「我喜欢表哥。」费比重新抱住了莫第,低声说着。
「听听。」
「……」
男子叹了口气,坐在了莫第身旁。
见到了主人,博美狗安安静静地趴在了主人脚边,一双灵活的眼睛咕噜咕噜地动着。
「这孩子的头发总不是在厨房烧焦的吧?」
「嗯……所以我得要把他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他家里没办法?」
「……我不太放心。」莫第抚着费比的背,低声说着。
「你的打算是……」
「……不晓得,再说吧。」
「啊?……那么小弟弟,你的想法呢?」
「……表哥去哪里,我就跟着去。」
「等一下,他的家人难道不会担心?」
「我跟爸……」费比吐了吐舌。「没有啦,反正我也长大了。」
男人打量着两人。
「那么小弟弟,你们可以来我家住喔。」男子突然笑着。
「不用,在你这边住更危险。」莫第冷眼以对。
「干嘛,怕我夜袭啊?」男子暧昧地笑着。
莫第抱住了费比,冷冷看着男子。
「这样吧,给小弟弟选。小弟弟,你是要跟表哥熬夜赶路,结果在路上吹风得重感冒一病不起最后呜呼哀哉,还是在哥哥的房子里吹暖气、吃大餐,睡得饱饱的再让哥哥载到『安全的地方』?」
费比看着莫第,莫第则是放弃般地说了。
「请您收留我们一晚。」
「早说嘛。」
给了费比几本杂志后,男人趁着费比注意力集中在阅读的时候,拉了莫第去阳台说话。
一开始莫第还不愿意去,不过在发现还可以观察到客厅后,也让男人把自己拉去阳台了。
「这次是谁的老公?说吧。」
「你少扯了。」莫第瞪了他一眼。
「我可是很严肃的在问,莫第。」男子拉着莫第的袖子。
「……不晓得,不过可能是知道内情的人……」
「什么内情?」
「不能告诉别人的内情。」莫第瞪着眼前的男子。
「……冲着他来的?」
「……嗯。」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