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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嫔妾的记性不太好,您就告诉嫔妾吧,究竟是哪一次?”贺亦瑶立刻放柔了声音,态度十分软化地问道。
以皇上的性子,估计他都记得的事情,贺亦瑶却记不住,恐怕九五之尊会很生气。嘴巴肯定又做好了对她喷毒的准备,哪怕是说她老年痴呆她都认了。
“算了,你不记得就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齐珣沉默了片刻之后,才轻叹了一口气,直接开口道,显然是放弃再跟贺亦瑶交流这个话题了。
贺亦瑶微微愣了一下,实在是难以置信,皇上竟然就这么放过她了。
两个人都安静地靠着彼此,一起抬头朝着天上的那轮月亮看过去。皇上不说了,她反而记得方才的话题,并且还觉得心里痒痒,想要知道答案。
“皇上,究竟是哪一次?你告诉嫔妾啊,不然嫔妾心里头总惦记着!”贺亦瑶的语气越发娇软,到了此刻就有些撒娇的口吻了。
只是九五之尊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说了不告诉她就是不告诉她,低声道:“这就是对你的惩罚,最好茶饭不思都在想究竟第一次和朕见证死亡的时候,是在哪个地方!”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拌嘴回了内殿,刚进入内殿,烤着炉火的热气一下子用了上来,让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贺亦瑶不由得轻叹了一声,由于太过舒服了。不过她和皇上,倒是再次化身为连体婴儿似的,他把她搂在胸前,一步步地往前走着,两人每次迈开的脚都是同一只,要不然就会踩到对方。
这种诡异的姿势,走起来有些滑稽,但是并不影响这两人的心情慢慢变好,原来的阴霾也消散了些。站在里头的卢英,看见他们俩这副模样,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鬼似的。
这两位主子的年龄,似乎又小了不少。经常做这种不明所以的动作,真的不利于大脑开发啊!而且单独分开的时候,都是一个比一个正常,一旦凑在一起,就像是瞬间化身稚童一般,而且还是同时!
月光皎洁,内殿里正用同一个盆洗脚的两位主子,脸上的笑意也十分灿烂。他们互相说笑着,偶尔兴起的时候,同时用脚使劲儿蹬着洗脚盆,溅出无数的水花来。
第二日清晨,贺亦瑶起身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显然皇上已经去上朝了。
“容华,今日梳什么头?”听竹站在贺亦瑶的身后,手里拿着桃木梳,轻声问了一句。
“今儿可是重要日子,飞天髻,并且配上皇上之前赏的那套东珠头面!”贺亦瑶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勾起唇角低声说了一句。
听竹微微愣了一下,心里暗道着究竟是什么重要的日子,竟然要梳飞天髻,还配上那样奢华的头面。她虽然不解,但也没问出声,直接手腕灵活地将发髻梳理整齐。
贺亦瑶今日的妆容也很抢眼,怎么看都像是十分春风得意的模样。
“这样才有受宠的模样!”贺亦瑶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脸上露出了几分满意的笑意。她轻轻地抿了抿红唇,声音里也透着几分盛气凌人。
几个宫人都没有多话,伺候她用了膳,就让人准备轿撵。
“想来阮嫔被禁足,也受了许多苦,本嫔该去瞧瞧她了!”她临走之前,又从首饰盒里拿出一枚玉扳指,她的手指比较细,所以根本戴不上这个玉扳指,她倒是不介意,就这么拿在手里头把玩。
听竹跟在轿撵旁边,慢慢地往阮嫔的宫殿那边走,暗自想着原来贺亦瑶之前说的,今儿是个好日子是这个意思。她偷偷抬眼看着坐在轿撵上的贺亦瑶,满身的贵气,高高在上的模样,几乎让人不敢直视。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好,妞们!
虽然我是在半夜问候你们,这章是半夜存稿的,发表的时候,我肯定还在美梦之中!
mua! (*╯3╰)
☆、第105章 羞辱阮书棋
贺亦瑶的轿撵一路来到了阮嫔的寝宫;这里与上次来的时候相比,已经显得有些萧条了。门可罗雀,由于阮嫔被禁足了;所以殿外有宫正司的几个嬷嬷看守着,显然里头的人很难再出来。
听兰只是掏了一些银子;就成功地进入了。甚至那几个嬷嬷瞧见是贺亦瑶想要进去,脸上都带着谄媚的笑意,连声谦卑地向她行礼。巴不得瑶容华能够多看两眼自己,也好混个脸熟。
贺亦瑶带人进去的时候,内殿里一片静悄悄的,就像是没有活人一般。虽然殿内侍立在一旁的人都没有减少;但是一个个宫人脸上都是面无表情;周身透着几分死气沉沉的气息,一点儿朝气都没有。
好像这里的所有人都失去了希望一般。
直到贺亦瑶一行人进去,这些宫人听见了响动,才回过神来一眼瞧见瑶容华,纷纷福身行礼。
她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免礼,慢慢地往里头走。阮嫔就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自己手里拿着桃木梳,一下下慢条斯理地梳理着自己的一头青丝。只不过原本光泽顺滑的乌发,如今却变得异常毛躁,连颜色也没有那般黑乌乌的一片了,显然是很久没有保养了。
“阮嫔,瑶容华来看您了!”一旁的大宫女见她始终没动静,不由得轻声提醒了一句。
方才还双目无神,一直只顾着梳头发的阮书棋,听了这句话,总算是有了些反应。她轻轻地抬起眼眸,透过铜镜就瞧见了贺亦瑶的身影。却是没有回头,而是忽然一只手攥紧了头发,另一只手将桃木梳狠狠地砸了出去。
“呔!你个蛇蝎心肠的狐狸精,勾得我的郎身心皆不再正途。他恼我嫌我弃我,还失信毁我父兄!好你个狐狸精啊!”阮书棋红唇一张,竟是拿捏着嗓子唱起了戏曲来。
从她这婉转的语调,恼恨嗔怒的神色之中,可以看出她之前有受到特别的训练。嗓音听起来十分动听,并不会像外行人那般怪异。
只不过她唱得词实在是大逆不道,外加这后宫里的主子,学着优伶唱戏,着实不算什么太光彩的事情。站在她身旁的那个大宫女,立刻快走了几步,小声地跟她说这话,显然是劝阻她。
不过阮书棋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依然唱得十分忘我。甚至对着铜镜里映出贺亦瑶的身影,唱得越发忘形。那词也越发的直白难听,根本就是在辱骂贺亦瑶了。殿内几个伺候的宫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容华饶命,阮嫔她这几日由于受到了家事的打击太大,一时神志不清才会唱戏。之前娘娘从宫外带来的瑞珠依然还看守在宫正司里,奴婢几个也不晓得阮嫔为何会唱戏?”几个宫人都跪了下来,还是由之前那个大宫女开的口。
现在谁都知道,瑶容华是皇上的心头好。别人都是巴结还来不及,他们竟然因为主子的过错,很可能要受到无妄之灾。
“那么紧张做什么,本嫔岂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宫里头最近都没让人来唱戏,本嫔恰好想听了。阮妹妹又唱得如此好听,恰好一起听听!”贺亦瑶的语气十分温和,不但不生气,相反还十分无所谓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起身。
她就挑了一把正对着铜镜的椅子坐下,听兰她们很快就十分有颜色地沏茶,过了片刻之后,甚至有小宫女去御膳房把刚出锅的糕点端了过来。浓郁的茶香和糕点的甜香,一下子混合到了一起,让人十分有食欲。
瑶容华的态度悠闲,满脸皆是惬意的神色,显然是要准备好好听阮嫔唱戏给她听了。殿内的几个宫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转而纷纷地退回了角落里,不再打扰她听戏。
阮书棋也没停口,依然不停地唱着。她似乎功底不错,寻常的音调根本就难不倒她,而且只唱花旦一角的,看样子其他角色的词她并没有记住。而且挑选的大多都是被负心郎抛弃的段子,听起来让人黯然伤神。
贺亦瑶捧着茶幽幽地品着,却忽然笑了起来,而且还是笑出声来,像是这出戏不是爱人分别,而是什么逗人发笑的丑角登场似的。
“哈哈,阮嫔唱得可真好!那位小姐也太容易相信旁人的话了,这么大了还分不出好歹来!”贺亦瑶拍手称快了片刻,才拿起一块糕点送进嘴里细细地咀嚼着。
只是她这两句话,却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一样。阮书棋的声音忽然顿住了,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紧紧地盯着铜镜里贺亦瑶所映射出来的画面。
贺亦瑶脸上的笑意不变,依然不紧不慢地品尝着糕点,态度悠闲得就跟在戏园子里悠哉看戏一样,丝毫没有什么别扭的模样。
“啊,好你个负心郎……”阮嫔红唇轻启,再次扬声唱了起来。这次比方才语气还要激烈一些,像是阮嫔已经彻底进入了剧情,有些不能自拔了。
她唱着的中途,忽然站起身扭过头,正对着贺亦瑶。周围几个灵犀宫的宫人,立刻变得紧张起来,瞪眼看着她,似乎怕阮嫔会突然偷袭一般。
阮嫔并没有干别的,只是在唱的同时,开始走起了步伐,慢慢地扭起了腰肢。即使她没有广袖,也没有穿戏装,但是那种神态却就像是登台唱戏的名角一般。一颦一笑,皆拿捏得十分到位。
贺亦瑶脸上的笑意稍微收敛了一些,她轻轻眯起眼睛看向阮嫔,不过手里的吃食还是没停下来,依然不紧不慢地往嘴里送着。
阮嫔始终没有大动作,只是步伐还是小心翼翼地往她的面前迈着。周围的那些宫人,纷纷摆出戒备的神色,甚至听竹都张开双臂,准备拦住她了。
“哎呦,看样子阮妹妹真的唱得入迷了,竟连我都不认识了。听兰,去她身上看看,是否把名角的广袖藏在身上了?”贺亦瑶这次变得精乖了,不再贸然上前去,而是先让听兰上去搜身。
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瑶容华自然不会让人去搜查什么广袖,只是冲着去搜阮嫔是否身上藏了能伤人的东西。
听兰不敢怠慢,走上前一番仔细搜查,阮嫔也是一动不动任由她施为。直到听兰回复了没有广袖,贺亦瑶才算是真正放下心来。
“没有广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