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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就在风静云抬头打量他的同时,凌晨却赶紧摇头否认,诚心诚意地想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她。
望了他手上的东西,风静云的眸子里仍是清楚地写满了质疑,摆明了还是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也知道对于她来说,或许他只是一个陌生人,要她取信于他的确是有点强人所难,不知该怎么说才能让她相信他绝无害意的凌晨,在想了老半天后,微微低垂着头,清清喉咙,对她说出真心话。
“我只是不忍心……”
她扬起黛眉,“不忍心?”这男人有没有搞错?
“对。”他的头垂得更低了些,且双耳微微泛红。
“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啊,是不是你对所有帮助过的人都是如此的不忍心?”风静云不以为然地轻哼,遭遇了家变之后,这几年在江湖上的闯荡,早就让她见识够了人心的恐怖。
但任凭她嘲讽的凌晨执着不改地再将手中的东西递上前,“请妳吃点好吗?就算是几口也好,只要你吃完了它,你要我帮的忙我一定会帮。”
她神色冷漠地问:“不吃呢?”真怪,她饿不饿究竟关他何事?
而在她的心中同时也盘算着,若是不打算找这座城镇的地头蛇凌家的族长帮助,自己又有多少胜算……但若是只凭一个人的力量,在自己好不容易打听到有可能在这里,想找到那位行踪飘忽的人,是不是又会像以往那几年,疲于奔波……
“我会一直烦着你。”他老实地告诉她答案。
烦她?望着他们二个因为长时间地站在雪地上的纠缠,引起了不少路人的目测,这让她不禁心生不耐,眼下的她只想快快地找到她要找的人,而不是站在这里和人纠缠。
一直保持着低首姿势的凌晨,在见着她素白的手指取过他掌心上的馒头与清水后,大喜过望地微扬起头看她真如他所愿地吃起那些可让她暂且果腹的东西,只是她的吃法一点也不斯文秀雅,反倒像是在赶时间似的,随意地将馒头吞下腹后,再大口地灌着水,这让他的眉心不禁再次因她而深深紧锁。
“好了,我都已吃完了,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随意吃完,并一手止住他再启的嘴,而后风静云睨了他一眼,有些不耐地问。
“你要找武林盟主?”也并不觉得生气的他,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随后状似不经意地说道,“然后,想请他为你们全家的人报仇?”
“你……”虽是认识,却又谈不上熟悉的他,为何会知道她埋在心中的秘密?
“关于妳的一切,我大都知道。”知道自己说中的凌晨看着她那写满不解的双眸,笑笑地向她解释。“我还知道,你原本是一位千金小姐……”
只是……搔搔头发,凌晨的眼神中此刻却浮满为难,他并不知道,站在他们眼前的和大家眼中所知的那位相差甚远的大人愿不愿意出手,而且,眼下,他亦只知出门办事却不知道他去哪里办事……
“闭嘴。”或不期然的瞪大双眼,无法相信自己的底细被一个只称得上陌生的朋友摸清楚的风静云,先是失去冷静的一声尖叫,随后深吸一口气,借此让自己恢复一派冷静。“够了,我不需要你帮我,我可以去问他人。”
又不是非得问他不可。
“但……”要问路人,是可以啦,但……慢悠悠地渡至她的身旁,凌晨摸摸鼻尖,表情无辜的说道,“你恐怕很难找到人打听消息。”
“为什么?”疑惑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兜了二圈,同时自己也想到,盟主并不是本地人,这座城镇的人未必知道他在哪,这样一想的她,不得不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
可她却又讨厌和这种带给自己的底细被人摸清楚的感觉的人一路缠到底,根本就不想为难自己的她于是乎转身便打算离开。
可就在她转身欲走时,令她感到皱眉的男音又在她身旁响起。
“你要上哪去?”
“与你无关。”你不是我爹,我为何要向你汇报,心情恶劣无比的风静云冷冷横他一眼。
凌晨却不以为忤地挑挑朗眉,而后他却再认真不过地向她表示有关。
望着挡在自己身前,不肯移动半步,脸上一脸坚决的男人,风静云朝天翻了个白眼,她到底走了什么霉运才会招惹上这么难缠的男人?
很少在一日之内皱过这么多次眉头的风静云,这辈子头一回觉得天底下,竟也有像泼妇一般的男人,让她打发不了,于是深感厌烦地吐了口气。
“请你直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打发你?”而后低下头,与他的视线平行,不想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的风静云直接将话挑明,打算对这件小事速战速决。
“能不能别打发我?”闻言,双眼饱含期待的他,一点也不受她的冷脸所影响,也没因此而被她吓跑。
她撇着嘴角,将她心中的决意清楚的说出口,“不能,我不需要你。”
“但,你不是想要找盟主吗?他……”算算时间,那位寄宿在他家的食客应该会回去了,就想将这个消息告诉她,却被她快了一步。
“我现在不需要了。”个性固执的风静云一旦下了决心便不会轻易动摇。
“不行,我们这城镇说大不大,但亦不小,你想找一个陌生人,谈何容易,我和你一起找吧。”虽然目光总是在望向她后就赶紧撇开不敢直视她那会令他脸红心跳的眼眸,好不容易又见此见到她,不想就此这么快的分手,个性同样固执的凌晨对于自己所下的坚持依旧无半分动遥。
盯着他,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眼前的男人不是一个轻易能够将其打发的人,她是甭想继续自己寻人之路的风静云,抚了抚额际的发,决定先解决这个现下她一看到就觉得心烦的男人。
于是大步走至他面前的风静云,将自己的视线对上他的黑眸,而后双手叉腰。“你给我听好了,本姑娘现在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请你离我远一点。”
一点也不想与他有所交集的她抛下这一句话才准备甩了身后的怪男人时,他冷不防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差点令她在雪地上打跌。
“我喜欢妳!”
余音袅袅徘徊在大街上一时不散,令人听得再清楚不过遭他成功怔住的风静云一脸不可思议地回首看向他。
“什么?”
“我喜欢你!”满面通红的凌晨一手按着急跳的心口,鼓起全部的勇气再次把话说出口。
“对一个陌生人?”风静云一脸的不可置信,觉得这男人脑子有问题,而她根本就不想在和这样的男人纠缠下去,不再多言的转身就走。
当风静云把他费尽千辛万苦才有法子说出口的恋慕就这么以不屑的神情否决后,在她转身离去时,眼中盛着失望的凌晨缓缓地抬起头。
“你忘了我吗?”
第三十二章
他记得他和她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冬天。
准备外出的凌晨却在路过某家房屋的屋顶,目睹了一场已经尾声的屠杀。
但仍然记得自己有事要做的凌晨,却只能强迫自己迈开脚步离去,可就在他扭头准备离去的那一瞬间,入目的容颜让他莫名奇妙地止住脚步。
虽两人相隔有一段距离,但即使是在黑夜,视力仍是好的过份的凌晨就在他扭头一望,将那一张脸看的一清二楚,顿时,他张大了黑眸出神地怔望着她,那是一张写满了痛不欲生的面容,她那份如遭烙印般的难言苦痛,深深撼动了凌晨。
动不了双脚,怎么也无法像平常那样,抬脚离开她半步,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因她而无法挪动双脚,突地一阵细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他低首望去,却见她蹲跪在地上,将该是她亲人被搁落在血泊中的人头捡拾回来,接着她再张大了眼努力寻找着散落在地上其亲人们的尸首。
“她已经死了。”而当她抱着其中一具妇女的尸首,一动不动,这让他无法再看下去,纵身一跃来到她的身边,一手轻拉住她的臂膀以冷硬的声调要她认清现实。
她的眼眸浮动了一会,朦胧的泪雾看似即将成形,却被她狠狠地压下,明明一双美目就已经濡湿了,但她坚决不肯让眼眶浮溢或是产生半分泪水。
霍不期然,将自己的视线对上她的双眸,面对着自己丧亲,却仍是坚强的不愿落泪,那份被她触动的心弦剧烈地震动了,他的喉际有种焦灼的热感,方想开口对她说些什么,不料,却见她水眸一转,两眼直落在地上那柄遭主人遗弃带血的刀上。
“别糟蹋生命。”在她迅雷不及掩耳地拾起血刀朝纤颈抹去时,他的动作更快迅捷地扫去那柄刀,而后便两手牢牢擒握住她的皓腕,制止住她的愚行。
无法挣扎的风静云没有开口,却借着这一抹疼痛,让她打从悲剧发生之后,一直处于混沌中的神智陡然清醒,他……是谁,但她却也只是用一种疲惫无望的目光锁住凌晨幽黑的眼眸,而后感觉那惑力无限双黑眸,像似一潭深水拥有着,招唤着她,向下沉沦,沉下去、沉下去……
……
完成了他们凌家一个月的生计后,凌晨无声地离开了大街,身轻无影的他,飞跃过夜空,回到他停留在洛阳时暂时的栖身之所。
镰月浅淡的银光朦胧地照进一处残破的弃庙里,回到破庙中的凌晨站在庙中,炯亮的眸子四下搜寻,就是没见到昨日被他自那一座血宅带回的风静云。
风静云,今天一早在大街小巷被百姓们议论惨遭灭门的风家唯一的一具活口,而说起这一风家,话得从二十几年前的一个春天说起,洛阳来了一对夫妻,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以前是干什么的,只知道他们来的时候带来了一车的财宝,大手笔地买下了一栋废旧的住宅,经过大肆的整修,他们便在这里安了家,隔年,他们便生下了一个也是他们风家唯一的独生女,日子本该就是平静无波中度过,但他们风家大概是无法拥有这样的好命,就在他们风家的独生女十六岁生日那一天,就像他们来的时候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