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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声立刻停止。
我腾出一只手,拉开书桌一侧的抽屉,拿出去淤血的外敷药。这是为承欢准备的。上次带承欢去学骑马,小家伙的屁股被马鞍磨出血都不吱声,差点没让我和小娘亲心疼死。不过我觉得我弟弟挺带种!
伸手去解他的亵裤,顾自在猛的涨红脸,抬头狠狠瞪我。
“你想自己动手?没问题。”我将药递出。顾自在看看药,又看看我,一声不吭的趴回怀里。
手沿着臀线起伏缓缓游走、摩挲。我看了一眼伤处,通红一片,忍不住轻笑起来。
“笑,笑什么笑!”顾自在恶狠狠闷声道。
“如果不是清楚知道你确实是我兄弟,我当你猴子转世呢,哈哈哈!”
顾自在仰起脸,气的咬牙切齿:“还不都是你害的!”
“那以后就少招惹我!”我加大力气拍了他臀部,顾自在“啊”的跳起来,慌乱的穿好衣服,脸通红,眼神凶狠。
我扬声对一直守在外面的怀前道:“去打盆水来。”水很快取来,洗干净手后,顾自在仍旧立在角落,眼神复杂的瞪着我。
我拿着块干净的帕子走过去,胡乱帮他擦了擦满脸泪痕:“眼神杀不死人!若想报仇,回去再多练两年武艺吧!”擦好了,轻推了他一把。顾自在一步一步蹭到门口,想说什么又忍住,狠跺下脚,冲了出去。
总算送走了!我苦笑着摇摇头,从书桌暗格里取出暗夜与边洲的谍报,仔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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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日子流逝,承欢最初对我的敬畏早扔到爪洼国去了。一有机会就在我身边转悠,嘴里“哥哥,哥哥”喊个不停,时不时提些希奇古怪的要求,令人哭笑不得。
至于纪元,答应小娘亲成了承欢的伴读后,一方面要时常进宫,另一方面还要偶尔回韩家,可以陪我的时间反倒少的可怜。。。不得不承认,故意选在下课的点来找承欢,是因为我已在思念。
行走在绿荫小径,明亮的阳光在葱郁的树叶缝隙间跳跃舞动着。抬头看去,不经意时会晃花行人的眼。我的心蓦然腾起些微愉悦,记起第一次见纪元时的情景,他的笑容似乎比阳光还要耀眼夺目。
我远远停下脚步,遥望着纪元。他应该在等候承欢,手里拿着上学用的书本笔墨,懒洋洋的倚靠在学堂外的柱子上。纪元在我面前时,脸上永远挂满笑容。我怎也记不起他不笑时的模样。而现在,终于可以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没有了喋喋不休的嬉笑唠叨,也没有了亮到可以晃花人眼的光芒。纪元整个人很安静,眉目间有着一丝淡淡的落寞与愁郁。
我的脑子霎时空白,就那样一直在原地站着看着。。。直到承欢蹦着跳到纪元身边,手舞足蹈的大声嚷嚷着什么,而纪元则露出熟悉的笑容时才好不容易回过神,迈开腿朝他们走过去。
“哥~”承欢第一个发现我,立即兴奋的跑过来,哼声道:“哥,有人欺负我!你帮我报仇!”边说边得意的左顾右盼。
我抽回目光,面无表情的说:“你只要说一句我是女孩,天大的事哥也帮你摆平。”
承欢“啊”了声,脑袋立马耷拉下来:“还是我自己解决吧。。。”转身走到纪元身边,“纪元,到我那玩去!”
“我有事找纪元商量。”我看向纪元:“正好同路,我送你一程。”
纪元眸中闪过纳闷,随即眼睛弯弯宛如新月,嘻嘻笑道:“好啊,那就有劳至亲王了。”
刚上马车,我一把将纪元拽进怀里,牢牢禁锢住他的身子,急切的索求亲吻。彼此的气息在舌与舌纠缠中互换,口鼻间全是对方的味道,连四周围的空气都逐渐变的氤氲暧昧。纪元察觉出我满心的焦躁抑郁,双手捧住我的脸轻声问道:“写意,是不是又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我静默不言。
“我所认识的顾写意,是永不言败的王者。”纪元一下一下爱抚着我紧绷的脊背,亲昵的吻着我的脸:“没有人会比你更强。”
我尽力露出一丝微笑,紧紧抱住他纤细的身子:“你说的对。。。。。。”
我拉着纪元的手堂而皇之的迈进至亲王府,毫不停留的直接进了专为我俩准备的院子。
“纪元,我们好像很长时间没有聊过天了。”我与他相邻而坐。纪元“切”了一声:“你一天到晚忙得要死,见一面都难,哪会有空和我聊天!”
我道:“你说的没错。”
纪元惊异的看着我。
我沉默了一会:“韩家对咱俩的事情应该很清楚吧,你回家时他们没有说过什么吗?”
纪元抿了下嘴唇,别过脸,冷淡说道:“他们没说什么。”
我有点不知该说什么,可又觉得必须要说:“纪元,在我看来,一个男人可以不成亲,可以不要孩子,但不能没有自己的理想抱负与。。。自我。。。”
纪元转过头,直直盯着我,满眼的惊疑与警惕,慢慢开口:“写意,你究竟想说什么?”
“纪元,你变了。你的眼里不再有无虑的清澈与耀眼的光芒,那些在最初时吸引我的东西。”我回视他的眼眸,觉得心口被狠狠扎了一下,痛得难以言喻。“ 而我,也变了。”
纪元猛然站起身,椅子因撞击轰然翻倒在地。他倔强的站立着,全身绷紧,眸子里满是难以置信与濒临绝望的挣扎。眼前的纪元让我有种错觉,似乎只需要一根手指的力量,我就可以轻易让他粉身碎骨。
原本焦躁不安的心蓦然平静下来,我起身朝他走过去。我每往前走一步,他就退后一步。纪元此刻脸上挂着从未有过的凶狠神情,好似掉入陷阱的野兽,即使已被折磨到遍体鳞伤,面对步步相逼的猎人,仍要维持自己骄傲的姿态。
我为这样的纪元心动。
退至墙角,无路可走的纪元最终还是被我抱住。怀中的纪元,冷的似冰硬的也似冰。
“我是变了。”我贴近他的脸庞:“不再是单纯的迷恋一个笑容,不再是因为寂寞而寻求安慰。。。纪元,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
怀中的人怔怔与我对视。
“我顾写意看上的,就一定要得到手。”我用食指在纪元已没有血色的唇上轻轻摩挲:“不管你是否愿意。既然让我喜欢上,这一辈子就算赔给我了。挣扎反抗或是求助他人都没用,你应该十分清楚我做事的手段。”
纪元低垂着眼,嘴唇微微颤抖的张开,将我的手指含进口中轻舔。我笑着抽出手指,将嘴唇送上去。气息逐渐弥漫开来,如同清澈的溪流,温柔而又轻缓。纪元眼中的泪珠滚滚而落,沾湿两人的脸庞。
这一刻,我不想Zuo爱,只要亲吻与拥抱。
第二十三章
太子顾康健年满二十四周岁的同时父皇下旨赐婚。准新娘慕容婉然不但是当朝三贵妃之一,娴贵妃的嫡亲侄女,更是沙场老将慕容远的孙女。慕容一派是朝中拥护正统的清流代表,雍慧为这个儿子也算用足了心思。
太子爷的婚礼自然交由礼部筹办,由我全权处理。比较来说,我喜欢在宏观上运筹帷幄统划全局,腻烦处理琐碎小事。可婚宴流程皆由点滴小事串联而成,一个环节都马虎不得。整一个月忙碌下来,对我而言着实是个不小的磨砺与锻炼。
中途有一次遇见顾康健,那时的我正和侍卫们共饮一壶美酒,席地而坐谈笑风生。听到响声回头望去,顾康健身边前呼后拥着一大群人,如众星捧月般派头十足。他身着朝服官靴,四平八稳的走到我面前。态度高傲,漫不经心的环视正在准备中的会场,官腔十足道:“你办差很尽心。”
我行臣子礼,回道:“职责所在,理应如此。”
顾康健面无表情的睨我一眼后,便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去了。
婚宴无疑极为成功。排场奢华空前,耗费巨大。气氛更在雍慧帝一道大赦天下的圣旨后,飙升至最高点。远远望了新娘一眼,很娇小的女子。我真怀疑那一身一头的装饰首饰可能比她的体重还高,真难为她能顶着那些玩意足足折腾了三四个时辰。
皇家婚礼讲究的是天家风范,最讲究礼数。因而半点娱乐节目都欠奉送,简直乏味透顶。新郎新娘出来露脸属于形象工程范畴。先是在祖庙祭天拜祖,而后在城墙上向万民展示个人风采。真正在筵席上招待百官的,是我们这些顾姓子弟的任务。
会场装修豪华奢侈自是不必多说,数十个造型各异的巨型铜铸长明灯将整个大厅映照得如同白昼。不设桌椅,一百组方几矮榻环绕中央。姿色过人的舞姬们,轻敷薄彩,神色飞扬,霓裳轻薄,在金丝绣成的巨大百花争艳图地毯上翩翩起舞。堂下乐师鸣钟击磬,演奏着象征富康安乐的音乐。乐声中,宫女灵巧穿行于中,服侍在座宾朋。
我一口一口慢吞吞的喝着杯中的酒,倚在角落里百无聊赖的打量周围。冷眼看着顾天赐等人与官员们把酒言欢。
“此刻的五弟真是人如其名,写意风流之态令人心折。”
顾慧中手拈着一只酒杯,笑得斯斯文文。如果换个时空,换身服装的话,他和身为伍骄阳时的我还真有些神似。奇怪了,这人竟会主动和我攀谈。准确来说,除了顾正凛外,顾慧中极少与其他兄弟接触。
我道:“该不该和四哥道声恭喜呢?”
顾慧中的娘亲就是娴贵妃,这门亲事一订,顾慧中与顾康健所代表的两股势力算是结成同盟了。若日后顾康健登基为帝,顾慧中的待遇想来也要比我们好上很多。如今中宫之位悬空,当朝有三位皇贵妃。一是我的小娘亲荣贵妃,二是顾慧中的娘亲娴贵妃,三就是顾正凛的娘亲妍贵妃。这也正是顾正凛能行事百无禁忌,顾慧中凡事超然于外的原因。更何况两人平日最是亲近不过,谁敢同时去触他二人的霉头?
顾慧中走近几步,苦笑道:“你这句恭喜可是听得四哥直冒寒气啊!”
我心头一怔,下一秒展露最完美的微笑,道:“四哥真爱说笑。”
顾慧中的表情同样无懈可击。两个人如同对弈的棋手,笑容满面的揣摩对方意图。
“抓。。。到了!”顾正凛喷着酒气,一手抓住一个,嘿嘿笑着。
明显就是喝多了!我和顾慧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