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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人!”耶律云又想起银枪的占怪变化,笑道:“火人好像是被我杀了。”
“什么?杀了?”几个人被吓得硬生生吞了一大口饭,然后都抬头惊愕地看着他,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耶律云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发,憨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情况危急,我只是用枪随手一刺,结果就消灭了火人。”说着举起了身侧的银枪。
众人的目光又聚集在了银枪之上,日散人瞥见枪柄上的红色珠子,不禁大惊失色,叫道:“是火灵珠!”
“火灵珠!”其它三散人也随之惊呼了起来。
耶律云摸了摸枪身的珠子,笑道:“原来这叫火灵珠,还挺好听的,不知道有什么用呢?”
月散人脸色凝重地道:“火灵珠是火人之心,也是三味真火之源核,普通人一碰就死,想不到竟然被你收入了枪身。”
“我也不是有心去收这颗火灵珠,更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枪吸了进去,还留下这些美丽的火焰花纹。”
这时众人才把注意力从火灵珠上转到了银枪。
星散人接过银枪摸了摸,转头道:“这杆不是普通的枪,似金非金,似木非木,不知是何物所造?”
“哦?”日散人也接过枪看了看,沉吟道:“是有些奇特,一定不是普通的枪。”
月散人指着银枪含笑问道:“小兄弟,这枪从何处而来?”
耶律云只知道此枪是天顶中大龟所赠,其它的一概不知。他本不想说出天界之事,但见月散人问了出口,犹豫了一阵,小声道:“我说了你们千万别说出去。”
四散人笑着点了点头,平之源更是指着天发了个誓。
耶律云这才小声地说道:“这枪是天界的一只神龟送给我的,我也不知道这枪有什么奇特,但它不怕水火。”
“天界!”四散人和平之源对视了一声,又惊又叹,久久不能自巳。
“真是天界得来的?”众人又问道。
耶律云含笑道:“我也是偷偷上去的,那时我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因为断了左手才有机会登上了三十三天之一的玲珑天,还因此犯了天条。”
月散人慢慢地反应了过来,含笑道:“想不到啊!你小小的年纪竟然有此经历,难怪所用的道术非正非邪,原来是天界之术,自然不同于我们练的人界之术。”
平之源赞叹道:“想不到你竟是从天界而来,我们修练至今尚且未能登上天界。”
“道长过讲了,其实我一直在用仙玉的力量,而我自己的道力并没有什么特别,所以不值得一提。”
日散人把枪递还给他,捻髯笑道:“小兄弟前途无量,将来必成大器。”
耶律云苦笑道:“可我现在的力量无法再回天界了,唉!”
月散人和蔼地道:“没关系,等你把妻子救出来后就来天昊城,我们四个帮你修练,说不定我们也能上去天界见识一下,哈哈。”
“对呀!”其余四人也都大声笑了起来。
第二章 无名道人
用完了饭,平之源见时间尚早,就带着耶律云走下了城楼,到城中游逛。
这里都是清修之人,所以城里也没有酒馆青楼之类的热闹去处,反倒是城中的几个修练场最为热闹,是平之源把耶律云带到了其中一处的修练场。
“好多人啊!”耶律云看着整个院子中都是盘膝而坐的修道者,不禁惊叹了起来。
他这么一嚷立时引来所有人的注意,一起回头看着他,有的人记得他就是今日在街上大战四散人的那个年青人,立时引起了一阵骚动。
“是他!”
“对啊,他今天可是威风八面,把月散人都抓住了,还差一点淹了街。”
“什么时候我也有这样道力就好了。”
“还是他的法器好,又是网又是花。”
端坐在正中的道学教授沉声喝道:“修道者,天地动唯心静,日月复唯神清,外绝混浊,内敛精气,你们初学道基,切记要心静神宁,不要被外界侵扰。修练吧!”声音虽不太,但院内立即又恢复了平静。
耶律云好奇地看着台上盘膝而坐的道人,见他双目紧闭,面无表情,就像是一尊木雕,小声问道:“平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平之源笑了笑,小声应道:“这里都是初学者,你看,有的才十一二岁,都是千里迢迢送来学道的。”
“我是问台上的那位道长是谁?”
“他是我师叔,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大家却叫他无名道长,他几乎不会道术,但以道心论,在昊天山中无人能及,简直是无欲无求,不求登天,也不求长生,大家都说他的心是空的,人也是空的,他坐在那里已经数十年了,不休不眠,不吃不喝,居然越来越有精神,没有人不佩服他,就连我师父也说他是天生的道人。”
耶律云伸了伸舌头,赞叹道:“这么厉害,数十年不吃不喝不眠不动,我连一个时辰都
“就因为他的道学知识丰富,所以初学道的人都被安排在这里听讲,从修心练起。”
耶律云笑道:“要我来学道,恐怕连一天都呆不下去。”
“你另辟快捷方式,自然不会与他们一样,这也是缘份,天下恐怕只有你一个人如此。”
“是啊!我是最幸运的一个。”耶律云想起自己在天顶之中的经历,不胜感慨,若不是天意,自己也不可能得到《练玉诀》,更不可能有今天这番遭遇。
平之源笑道:“老弟,不如进去听听,说不定能有所启发。”
耶律云回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学子们,脸上露出了苦笑,摇头道:“还是算了吧,我可受不了这么沉闷的地上。”
离耶律云最近的一个少年学子忍不住偷看了他一眼,脸上也现出了笑容。
耶律云朝他眨了眨眼,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小声问道:“不觉得无聊吗?”
少年嘻笑着伏在他耳边道:“我都无聊死了,可不来又没事干,其它地方也一样无聊。”
耶律云拍了拍他的头,笑着起身走开了。
少年拉着他的衣服问道:“大哥哥,有没有更好的方法,今天我都看到了,你可真神,平时我们都把四散人当成了神仙,大哥哥能和他们打一架,我真是佩服死了。”
耶律云嘻笑道:“没什么,我是运气好罢了。”
周围的人见他们谈笑了起来,是都挤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台上的道人听到了喧哗声,睁眼望去,见学子们都围到了一个耶律云的身边,脸色又沉丫下来,唤道:“那位青年,请到台上来。”
耶律云愣了一下,转头望向平之源。
平之源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耶律云没有办法,只好走到台上,躬身道:“道长,在下失礼了。”
无名道人扫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修真之地,为何带兵器而来?”
耶律云愕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上的枪,诧异地问道:“带就带,为什么要问为什么?”
无名道人忽然笑了,指着身边的草席道:“坐下吧!”
耶律云本不想听他讲什么道法,但这个情势之下只好勉为其难地坐下了,把枪横放在膝上。
无名道人又闭上了眼睛,缓缓地道:“大家继续修练。”
台下的学子很怕他,都乖乖地坐回原位继续修练。
无名道人闭着眼睛道:“年青人,你心中有怨气。”
耶律云惊愕道:“你怎么知道?”
“你的心告诉了我。”
“我?”耶律云听得莫名其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茫然地问道:“没什么呀?”
“不必介意,你的心性是温和中藏着凶狠,控制不好会有很大的影响,若是有空到我这里来坐坐,也许会对你有帮忙。唉!三年前也有一名青年,他心性浮躁中藏着阴狠,我也是劝他来坐坐,可惜他一次也没有来。”
“是烈子雨吗?”
“不知道。”
耶律云冷笑道:“他要是来了,也许我就不会来了。”
道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盯着耶律云看了片刻,缓缓地点了点头,又闭了上眼睛,道:”我明白了。”
耶律云觉得这位道人很奇特,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地对他心服口服,呆坐了半晌,见道人一直没有说话,忍不住问道:“道长,您不传道,他们怎么学呀?”
“能安坐在此,而心无杂念已经是修练了,年青人,你能吗?”
“我?”耶律云苦笑着摇头道:“我可不行,脑子里的东西太多,要办的事也太多,像现在这么清闲已是难得了。”
“是吗?年青人,有时间停下来想一想再往前走,也许结果会更好。”
耶律云微笑道:“也许吧,可惜我天生好动,静下来只会胡思乱想,还是动起来好,脑子想得东西少。”
道人微微颔首,道:“去吧,有空回来坐坐。”
“是!”耶律云小孩一样雀跃的站了起来,道人的不怒而威使他感到有一种被压的感觉,这时才像是重获了自由。
平之源见他急步跑了过来,笑着问道:“老弟,怎么样?”
耶律云伸了伸舌头,笑道:“实在太厉害了,我们快走吧。”
平之源哈哈一笑,拉着他在城中又逛了阵才送他回自己的房间。
夜深,耶律云依然在思考着自己下一步该去哪里,眼下最好的选择,就是回高阳去见卓照矢,然而他知道自己一旦回去就必然要与卓文嫣成亲,想到成亲,耶律云不禁长叹了一声,心中的最爱是姬娉婷,却只见了几面就分开了,而等着迎娶的宇文慧又遭遇了祸事,被逼定亲的卓文嫣也许还在高阳等候,自己在感情路上实在是一波三折。
其实成亲对他而言并不是最大的问题,娶一个美人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然而令他不悦的是这个亲事是被迫答应,而且他对卓照矢的理由感到深深的怀疑。
“云哥,卓文嫣是谁?”
耶律云愣了一下,这才想到宇文慧现在与自己心灵相通,歉然地道:“她是高阳国国师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