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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云冲了上去,兴奋地喊道:「我回来了。」
门开了,所有的人都走了出来,然而耶律云却看不到任何人的脸上有相见的喜悦,甚至于纤云的脸色都带淡淡地忧伤。
耶律云的身子顿了顿,加快脚步冲了上去,急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舒玉平忽然大吼一声,右掌向耶律云急拍,掌中还有黑火突喷,耶律云根本没有一丝防备之心。
眼见耶律云就要丧命在黑火之下,纤云忽然冒死推开他,拦在舒玉平的身前大声哀求道:「舒少爷,问清楚再说。」
舒玉平不想误伤纤云,没有再施法术,于是收回右掌,喝问道:「纤云,你不想活啦?」
纤云大声辩道:「舒少爷,问都没问,怎能断定他就是那个坏人?」
「是啊,舒少爷,小云一路上规规矩矩,不会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
李威也冲到耶律云的面前为他辩护。
耶律云被他们异常的举动吓了一跳,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同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使舒玉平这么仇视自己。
就在他们争辩之时,最右侧的小屋忽然悄悄地走出一人,他趁耶律云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右手画符,口中念诀,一块金砖悄悄地飞上了半空,并在他的控制下击中耶律云的后脑。
耶律云大叫一声便被打晕在地。
众人面对突然而来的变故都愣住了,转头一看,原来施术之人玉暇子。
母虎见伤了耶律云,扑上去就咬,却被舒玉平挥出的黑火给逼退了。它不甘心地退出了十余丈,虎祝眈眈地盯着众人,视光最后停在了卓文嫣抱着的小虎。
小虎噢噢地向着母亲大叫,却又没有办法挣脱。
李威看着直叹气,却不敢多言,因为舒玉平正在气头上,连脖子都气得通红。
卓文嫣看了看母虎,又低头看了看小虎,叹了一声,放开了小虎,小虎头也不回地就冲向母亲。
母虎怜爱地用舌头连连舔着小虎。
卓文嫣瞥了一眼地上的耶律云,幽幽地道:「舒大哥,先别杀他。」
玉暇子冷冷地道:「卓姑娘,你不会是同情这个小子吧?想想藤牢里发生的事吧。」
卓文嫣只知道被耶律云吻过,后来就醉了,对发生的经过没有丝毫记忆,又怕玉暇子说出牢中的事,顿时哑口无言。
舒玉平吼道:「文嫣,你的心肠太好了,半路捡来的一个乞丐竟然想对你无礼,这种人天生就是贱命,不值得怜悯。」
「可是……」卓文嫣刚想说话,却被玉暇子的一个眼色给制止了。
纤云不顾一切地扑在耶律云身上哭叫道:「他不是这种人。」
玉暇子恼恨耶律云坏了他的好事,一心想除掉他,拉住纤云向旁边一摔,喝道:「你一个丫环,知道什么,我看你是与这小子奸恋情熟,才这么死命的护着他,这种人不杀对不起天下。」说罢便伸出右手慢慢地移向耶律云的脑门。
「住手。」李威大喝一声跃了上来,双手猛推,将玉暇子推倒在地。
玉暇子被李威一下推得跌倒在地,又气又恼,指着他喝道:「你们是蛇鼠一窝,居然为一个卑鄙小人求情,你们安的是什么心?」
卓文嫣慑于玉暇子的威胁,而她自己又弄不清楚真相,而舒玉平更相信他的师兄,虽然心中藏着疑问,但一直没说,如今见自己的人都护着耶律云,对耶律云的怀疑更是动摇了,于是走到舒玉平的身边劝道:「舒大哥,事关人命,还是小心点好,不如问一问再判断是非不迟。」
舒玉平对于纤云和李威死命护着耶律云很不高兴,但碍于卓文嫣的面子,不愿驳她的意见,冷冷地道:「好吧,先关起来。」
玉暇子见舒玉平软了下来,十分不悦,但又不想太过显露自己急于杀掉耶律云,只好亲自找一根绳子把耶律云绑住,再在他的嘴里塞上了布团。
纤云和李威虽然还想救耶律云,但被卓文嫣的眼神制止了,只好愤愤不平看着玉暇子捆绑救命恩人。
管申和丁弹更是不愤,他们只是普通的水手和船工,如果没耶律云和李威的保护,早就在这诡异的森林中死去了。
玉暇子见耶律云手脚被绑,口不能言,小眼睛一转,计上心头,暗暗冷笑了一声,然后指着耶律云对舒玉平道:「师弟,我平生最恨淫邪之人,这小子色胆包天,虽未能得逞,但居然诬陷我,为了还我清白,我要亲自审问他。」
「师兄,你看着办吧!」舒玉平狠狠地伸脚踢向耶律云的腰间。
耶律云感到肋骨一阵剧痛,顿时痛醒了,这才发现自己手脚被捆,口中塞住了布团,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唔唔地叫了起来。
纤云扑了过去哭着道:「你怎么样了?」
玉暇子用力推开她,然后伸脚踩在了耶律云的脸上,朝他啐了一门,喝问道:「我现在要审问你,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耶律云这才见到玉暇子,知道一定是他搞出来的,怒哼了一声。
玉暇子伸脚又在他的睑上搓了搓,问道:「你是不是对卓小姐做出了无礼的举动?例如亲吻之类。」
卓文嫣的脸刷的一下全白了,身子也微微颤抖了起来,她觉得耶律云不会对自己做什么,自己在昏迷的时候,耶律云要是想意图不轨,自己也不可能躲得过去,而且一路上与他相处了不少日子,虽然不是完全了解耶律云,但从未在耶律云的眼神之中看出一丝的邪意。
纤云见玉暇子作贱耶律云,忍不住怒叫道:「你这是审问吗?松开你的脚。」
玉暇子朝着舒玉平冷笑道:「师弟,人家一直护着,我看还是放了算了,免得影响卓小姐和你之间的关系。」
「不行,对付这种人不算过份,师兄,带回屋子慢慢审。」舒玉平上了玉暇子欲擒故纵的当,想都没想就给玉暇子更多发挥的空间。
玉暇子心中得意,拉着耶律云的脚就往屋子里拖。
耶律云心知不妙,心里说不尽的悔恨,怨自己当时没有下手除掉玉暇子,如今反到落在玉暇子手中,自己的小命就难保了。虽然脑中不断地思索着解救自己的方法,然而手脚都被绑死了,嘴又说不出话来,所学的本领也没有一个能用得上,只能无奈地默叹了一声。
第十六章:死里逃生
纤云看着耶律云被拖在地上的惨样,心中大痛,跨步便想追上去,却被舒玉平伸手拦住了,他冷冷地道:「我师兄会审问他,你就不必去了。」
纤云急得回头看着卓文嫣叫道:「小姐,他是我们的人,要审也要你来审。」
卓文嫣摇了摇头,幽幽地叹了口气,接着走向了河旁。
纤云又去求李威,李威小声地叹道:「小姐都不愿插手,我也没办法。」
这时,就听屋内传来了玉暇子的声音,似乎是故意扯着嗓子喊叫,给屋外的人听。
「你是不是想对小姐无礼?」
屋内先是静了一阵,接着就听到用鞭子抽打的响声,一下又一下,抽得又密又凶。
「不要打了。」纤云哭叫着冲上去,却被李威拦住。
李威小声叹道:「舒少爷正在气头上,只听他师兄的话,我们进去也没用,我相信小云不是那种人,咱们先忍着,等舒少爷气消了再求情。」纤云哭泣道。
「可是这么打会把人打死的。」
屋内又传来玉暇子的声音:「嗯,你这贱骨头,不打不肯说,到现在才肯点头,我再问你,你是不是因为怕事情败露,所以嫁祸给我?」
舒玉平的虎眼圆睁,脸色也变得铁青,哼了一声,道:「真是贱骨头,不打不肯招,对付这种人就要这么做。」
纤云和李威面面相觑,心里似乎都有些明白了,玉暇子这是要屈打成招,但慑于舒玉平,因而只能哭泣和叹息。
「不说,我打死你,看你还嘴硬。」又一轮猛烈地抽打声过后,玉暇子似乎打累了,喘着粗气喝道:「好,果然是想嫁祸给我。」说罢愤愤地走了出来,对舒玉平道:「他都招了,果然都是他干的。」
纤云从门缝中看到耶律云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都被打破了,一眼就能见到他被打得皮开肉绽,全身是都血,纤云忍不住冲了进去,抱着昏迷的耶律云大哭了起来。
「老弟,醒醒。」李威抱起耶律云探了探鼻息,发现他气若游丝,大惊失色,叫道:「老弟,挺住,别这么就咽气了。」
纤云一听这话就晕了过去,连累得李威又要照顾耶律云,又要去看纤云出了什么事。
卓文嫣也听到声音,见纤云哭死在地上吓得花容失色,愤怒地回头瞥了玉暇子一眼,抱起纤云在她的人中掐了一下,纤云这才幽幽地醒来,见了卓文嫣哭道:「小姐,这是屈打成招,不能信。」
卓文嫣与纤云情同姐妹,见纤云如此伤心,自然知道她对耶律云的感情,况且她也对玉暇子逼供的手段不满,点头道:「放心吧,等他醒来我亲自问他。」
纤云转头去看耶律云,却见李威虎目含泪道:「他快不行了,气息时有时无。」
「小云。」纤云爬着扑了上去,果然见耶律云脸色煞白,嘴角还流着血,染红了衣服。
「快,抬回床上平放着。」卓文嫣知道一些医理,便指挥了起来。
待李威把耶律云平放在床上后,她摸了摸脉,觉得脉象很弱,眉尖紧蹙,道:「情况不太好,外伤加内伤,可惜没有药。」
「小姐,你救救他吧。」纤云跪在地上不住地哀求道卓文嫣摇了摇头,无奈地道:「纤云,不是我不救他,实在是没有办法。」
「难道就这么看着他死?」
「哎,又能怎么样呢?」
纤云猛地站了起来,叫道:「我要为他报仇。」
卓文嫣吓得一手拉住了她,劝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我的银铃也不弱。」
「你那么点法力一击就破,怎会是他的对手。」
李威也劝道:「纤云,别闹了,还是想办法救小云吧。」
玉暇子在外面一直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