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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云苦笑道:“找到爹就满足了,其它的我可不在乎。”
“这个给你。”卓照矢忽然扔了一件东西到耶律云的怀中。
耶律云疑惑地接在手中,借着月光低头一看,惊呼道:“魔画!”
“虽然你没说,但我知道你想要这东西,所以就帮你拿回来了。”
耶律云捧着阴风锁江图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眼睛则直愣愣望着卓照矢。
卓照矢轻笑道:“这种东西我还不放在眼内,你先收着,其实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用它,等你得胜归来我再传你驭画的道术。”
耶律云心里早已骇然:当时魔画展现出来的威力是何等的强大,然而在卓照矢的眼中,似乎与一块抹布没有什么不同。
难道卓照矢的实力胜过魔画?
卓照矢看到了他眼神的猜疑,笑了笑道:“不是我自夸,要是我肯来打仗,锐国的士兵没有一个人能回去,只是我不愿理会这种俗事。”
耶律云苦笑了一声,心道:“落在他的手里可真是想逃也逃不掉。”
“好了,我该回去了,你好自为之,以你现在的实力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不过为了预防万一,我留下一道灵符给你作脱身之用。”
耶律云从卓照矢的手中小心翼翼地接过灵符放入怀中,躬身道:“国师走好。”
卓照矢含笑道:“你还是不肯叫我岳父。”
耶律云尴尬地笑了笑。
“算了,等你们成亲之后再说吧,贤婿,我在京城等你的好消息。”卓照矢说罢长笑着遁身而去。
卓照矢一走,耶律云顿时轻松了许多,摸了摸怀中的灵符,不禁苦笑道:“国师绝对不是普通的修道人,跟在他的身边不知是祸是福?唉!难道我真要按他所说去做?”一直向往自由自在的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受到束缚的与日俱增,所面对的问题也越来越多,不由地慨然叹息。
翌日一早,大军起拔,向庞城进军,只留下二千士兵暂时留下负责将临时迁走的居民移回新平城,待安置完闭再西进。
大军浩浩荡荡穿梭于大道之上,一马当先的除了新任先锋官的程森,还有他身侧的耶律云。
耶律云的背后居然有一个小卒撑着一杆特地连夜赶制的大旗,银色的锻面上绣着两个黑色的大字——“耶律”,随风招展,好不威风,连撑着旗杆的小兵张实都倍感自豪,挺胸扬首,神气十足。
耶律云却只是笑了笑,转而专心一致学习驭马之术,程森也尽心教授。
由于漉河的缘故,大军直接渡水十分困难,速度也很慢,所以宇文丹绕道庞城,再折往东南才能会合南路大军,他本可守着平虎城一线,但军力过少,身上又有伤,因此不敢多留,弃了平虎城直奔边境重镇——“庞城”。
韩松的左军和右军尾随而上,一直追到庞城城下,阻止了宇文丹南下会合锐国的南路大军。
领兵的张干和王壤商议之后没有立即攻城,而是在城外下寨,等候大军的到来,然而他们的决定使庞城的锐国军队被逼死守庞城,使攻打庞城受到了极大的阻碍。
锐国在庞城原有驻军五千,加上宇文丹的两千多人,共有七千多人,惊慌地度过了三天时间,同时派人向国中求援。
第四天,韩松的大军终赶到城下,下寨后韩松立即召集麾下诸将议事,却找不到耶律云的踪影,好奇地问道:“耶律云怎么不在?”
程森禀道:“他出去遛马了,很快就会回来。”
趟松林笑道:“他也真勤快,四天来不停地学马,难得他有这份恒心和耐心。”
程森笑道:“论起恒心和耐心我自愧不如,他竟然四天内都坐在马上,连地都不沾。我见他有的时候坐得腰疼却硬是忍住,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过来的。”
韩松叹道:“可惜他对从军好像没什么兴趣,我怕留不住他。”
钱文枢微笑道:“大将军虽然留他不住,但皇上一定能留住他,况且他父亲又在军籍,战争没打完之前:他无论如何是不会离开的。”
“不说了,庞城就在眼前,大家有何看法?”
“他们有七千余人,我是数倍,可以强攻。”
“不如分兵两路,一路围城,一路合击锐国南路大军,待歼灭了南路敌军再一起回师攻城。”
“不行,万一敌军增援庞城,留守的军队未必能支撑,到时敌方又从我军后面夹击,情况危矣。”
“庞城原是我国防御锐国的要地,城高墙厚,不易城破,我军就算强攻也未必……”
“大家在说什么呢?”耶律云笑呵呵地扛着枪跑了进来。
韩松笑道:“你来的正好,正说着是直接攻打庞城,还是分兵去太安,你有什么意见?”
耶律云搔了搔后脑,不好意思地指着韩松身后挂着的白池州地图道:“对不起,太安在哪儿,能不能让我先看看地图。”
他这个样子逗得众将都乐了,紧张的气氛也随消失。
韩松笑着站了起来,手指着一个漉河旁的一个黑点道:“这里便是太安。”接着手指往西移了一寸,又道:“这是平泉,现在落人了敌军之手。”手指再次往西移了一寸,指着一个关隘道:“这里便是我们面前的庞城。”
耶律云仔细地看了看,喃喃地道:“图上画得好近啊!还有条河,若是坐船下去一定很快就到。”
众人愣了一下,脸上又渐渐露出喜色,张干率先叫道:“大将军,为什么不顺水而下,派小部偷袭了平泉,大部继续往下,直袭敌寨后门,又快又准,而且悄然无息,一定能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程森附和道:“张干说的有理,灭歼敌军南路大军就可一举回师庞城。”
韩松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地图,沉吟道:“计策虽然不错但有两个问题,一是没有船,二是分兵南进,这里必然空虚,恐怕抵挡不住:我看还是攻下庞城再说。”
耶律云道:“没船好办,这里这么多树,砍几棵就能做一个木筏。”
韩松深深地看了一眼耶律云问道:“你不是说怕敌军增援回攻北路吗?现在怎么又要分兵去合击敌人的南路大军?”
耶律云抽出腰间的飞刀玩弄了起来,嘴里漫不经心地应道:“我又没说要分兵。”
“不分兵,难道是全军出击?”
耶律云笑了笑张口正待回答,一个小卒跑了进来禀道:“大人,总督大人派人前来求救。”
韩松大惊失色,心想南路必是有失,急声唤道:“快叫进来。”
小卒出去片到便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众人转头凝视,见此人衣着褴褛一脸倦意,着实吓了一跳,知道南路必有危难,心中都盘算者南路战事的损失会有多大。
韩松强压下心中不安,沉声问道:“是不是总督那里出事了?”
“总督大人的大军在太安城西北的临河县境被敌人击溃,现在屯兵在宜春。敌军占了太安城,整装待发,准备东袭宜春,大人接到朝廷转去的消息,知道大将军大败敌军,十分高兴,特地派属下前来请大将军领兵东进,形成合击之势。”
韩松听闻大军主力只是受损,实力仍在,心中稍安,转头问道:“诸位有什么好意见吗?”
钱文枢道:“总督既然派人前来求援,说明战事对我军不利,如果不进兵恐怕浪费了这大军,而这个庞城又不可能一日之内攻破。”
“不如让总督大人先忍一忍,等我们破了庞城再东进合击。”
韩松犹豫了一阵道:“我认为敌军的援军不会这么快到,不如留五千人守在寨中拖着敌军,主力大军乘木排东下,用最快的速度奔袭太安。”
诸人都觉得韩松的话有理,纷纷点头称是。
见决定已下,韩松又扫了一眼众人,问道:“谁愿留下御敌?”
可过了半晌都没有人肯留下,诸人都知道这是一场赌博,领五千人守寨原本没有什么问题,然而敌军的援兵如果大举攻到,这五千人根本守不住大寨。
韩松见无人愿意接令,勃然大怒,喝道:“难道要本帅留守不成?”
耶律云慢候斯理地道:“我提议赵叔叔留下。”
赵松林愣了一下,不解其意,问道:“小云,为何要我留下。”
耶律云微笑道:“没什么,只是你留下我最放心。”
韩松只想找个人选。既然耶律云提议,便顺水推舟吩咐道:“赵松林,命你领五千士兵留守营寨,大军回归之日不失,便记你大功一件。”
赵松林没有办法,只好应了下来。
耶律云只是专心地玩弄着手上的小刀,没有再说一句。
庞城中却是另一番景象,虽然七千余士兵,但城下有数万军队随时攻城,人心惶惶,十分紧张。
宇文丹地位最高,接管了城防的指挥权,他新败,又羞又愧,但毕竟是一代名将,久战沙战,知道这七千多人守不了多久,虽然可退回锐国,然而庞城一旦失守,南路大军便无路可退,因而不肯退兵,一方面调动士兵死守庞城,另一方面派人回锐国求援。
一连三日,宇文丹心情都十分低落,每日提着酒壶在城墙上巡视了一番,高阳军都没有攻城,这是他庆幸的地方,看前面的高阳军大寨连营一片,不禁有些感嗫,平时的傲气也不见了,他毕竟是一国名将,气度不凡,被耶律云击败后开始感觉到自已年纪大了,武艺也不再是驰骋沙场的保证了,开始有些意兴阑珊,突然有一种致仕的想法,但鹿城危急,还有南路大军在高阳境,所以把这个想法暂时压下。
“大将军,敌人出寨了。”士兵突然叫了起来。
宇文丹定睛一看,高阳军寨门果然打开了,却只走出一马二人,当先的是一名小卒,手举着一杆银色大旗,上书“耶律”两个大字。
大旗之后有一员小将提枪坐在马上,耀武扬成地向城下走来,正是耶律云。
宇文丹见到他又羞又愧,却也输得心服口服,尤其是想起耶律云以身试刀的勇气更是心存一丝惧意。
耶律云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