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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真古怪,算了,我看这小姑娘迟早是你的人。”
“我的人?”
“看你身手这么好,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是说他做你老婆。人家姑娘被你这么紧紧地搂著,还怎么嫁人啊!”
耶律云急了,想放手又不敢,喃喃地自言自语道:“地上这么凉,躺在地上不好吧?还是暂时抱著好一点。”
中年妇女叹道:“想不到我竟然失手在你这个傻小子手上,天意,要是害了你们俩,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安心。”接著呵呵笑道:“不过你傻得真可爱,不放就别放,反正抱了这么久,说不定小姑娘心甘情愿呢!”
耶律云红著脸看了一眼怀中的姬娉婷,想起父亲的古怪笑容与这中年妇女脸上的笑容差不多,这才明白了父亲的笑容背後的意思,不禁心中猛地跳了起来。
他胡思乱想了一阵,又看了看左臂,自言自语地道:“还有很多事要做,这种事以後再想吧。”
中年妇女笑道:“我丈夫叫王朋,我叫张三娘,年青时有个外号叫称‘玉里刀’,不过现在老了,刀也使不动了。小子,你呢?”
“耶律云。”
张三娘点了点头道:“傻小子,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去京城。”
“去京城?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耶律云愣住了,急声问道:“这条路不是往京城的吗?”
“这里往东北走就是悦宁州,虽然可以去京城,不过要绕一大圈,你从东望城来,应该在小封县转向东北,一定是你们走了往东北的岔路,所以跑到这里来了。这里往京城要无往东南走,再折向东北。”
耶律云笑道:“好在遇上你们,不然不知道走到哪去了,看来运气还不错。”语气之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愤怒,尤其是感觉到姬娉婷匀均的呼吸,心也放了下来。
张三娘呵呵一笑道:“真是个傻小子,你这么好的身手,不如上山入伙,我们青云山聚集了五六百人,有不少好汉。”
“青云山?都是山贼吗?”
“你看到前面的那座大山吧,那就是青云山,山上有三个头领,都是好汉,大寨主叫李信,人称扑云鹏,二寨主叫罗平,人称玉扇子,三寨主叫青云虎黄定。”
耶律云笑著拒绝道:“不了,我们还要进京呢。”忽然怀中的姬娉婷微微地动了动,耶律云大喜,轻唤道:“娉婷。”
谁知姬娉婷睡得正香,反手抱住了耶律云的腰,把头贴在耶律云的胸口,幽香阵阵,弄得他的心神越来越乱。
张三娘见他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调侃道:“这种艳福人家想都想不来,你却这个样子,好一个淳朴的傻小子,我看这个小姑娘也挺喜欢你的,乾脆早点成亲算了。”
耶律云显得十分尴尬,红著脸道:“您说笑了。”
张三娘见他腆,笑了笑没有往下说。
她本是钦国的人,只因和丈夫杀了一个恶霸,才逃到这里,更在青云山入伙,被派在山下打理这酒店。
她本性不坏,又无儿无女,见了耶律云年青淳朴,因而颇有亲切感,又见耶律云只有一臂,不由地起了怜爱之心,叹道:“你也挺可怜,小小年纪就只剩一只手。”
耶律云笑道:“没什么,能活下去就不错了。”
张三娘笑道:“不过一只手比我们还厉害了。”
耶律云被她这么一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问道:“为什么要做山贼?”
“若不是无路可走,谁肯做山贼,不过我们也不是普通的山贼,这五六百人在青云山上也是打猎种地,伐木造林,并在山下开设酒店,只是有为富不仁的旅客途经山下之时方才下手,我见这小姑娘穿著华美,想必是有钱人家,所以才下手的。”
耶律云哈哈一笑,道:“你要是敢动她,这青云山只怕以後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为什么?”
“她的父亲是锐国左丞相姬元伯,要是知女儿受委屈,一定派大军来把这青云山移为平地。”
“啊!”张三娘吓了一大跳,呆呆地坐了半天才喃喃地道:“幸亏没得手,不然可真有点麻烦。”
耶律云忽道:“听说做山贼自由自在,是不是这么回事?”
张三娘叹道:“唉,原来很快活,可现在有了大麻烦,没有以前兴旺了。几个月前来了一个道士,在山上的洞穴中修练,我们也没理他,谁知他竟然要我们供奉他食物,寨主不肯就打了起来,那道士本事极高,我们都打不过他,只好供奉,大寨主受了口闷气,气得病倒了,二寨主下山求援,现在只剩下三寨主,喽罗们也逃了不少。”
耶律云见她心忧,宽慰道:“我们还有事,等我们办完了一定回来看看,说不定能帮上忙。”
张三娘叹道:“若是再呆不下去,说不定要散伙了。”
这时张三娘的丈夫王朋醒了,见妻子靠著墙坐著,大腿上仍有血渍,急忙冲上去问道:“婆娘,没事吧?他们呢?”
张三娘微笑朝耶律云努了努嘴,道:“我们谈了很久了,这个小老弟挺惹人喜爱的。”
王朋转头一看,这才发现耶律云抱著美貌女子靠在门边笑著看著自己,吓了一跳,连忙抱拳道:“小兄弟高抬贵手,王朋谢了。”
耶律云笑道:“能不能弄点吃的,我都快饿死了。”
张三娘笑道:“快去把好东西都弄出来,我们要好招待小兄弟。”
“好。”王朋应了一声,笑著走进了厨房。
可当他捧著做好的饭菜走出来的,耶律云竟然睡著了,头贴著在姬娉婷的头,看上去就像是一对青年夫妻依偎在一起,无限温馨。
张三娘一直盯著两人,脸色有些疼惜,有些怜爱,听到丈夫脚步声,连忙竖起食指放在嘴里,笑著小声道:“嘘,别吵醒他们,你看他们。”
王朋坐在张三娘的身旁,微笑著瞥了一眼耶律云和姬娉婷,叹道:“我们下药酒害他,他居然敢这么放心睡觉,真是惭愧啊!”
张三娘笑呵呵地看著耶律云,道:“这傻小子胸怀坦荡,淳朴善良,要是我们有这么一双儿女就好了。”
王朋伏在她耳边道:“赶快生还来得急。”
张三娘啐了一口,又槌了丈夫一拳,笑著嗔道:“没正经。”
王朋哈哈笑了起来。
睡了一夜,姬娉婷首先醒来,见自己抱著耶律云睡,身子顿时僵住了,脸上又是一阵羞红,抬起头,细细地看著睡得正香的耶律云,心道:“几天前差一点死在这个青年人的手中,世事玄妙,真是奇特。”
她呆看了半天,忽然想起昨夜中了迷药,心中大惊,回头一看,却见那二个贼人仍在,不禁怒从中来,轻轻地拨开耶律云揽著自己的右手,然後手按剑柄,蹑手蹑脚地走向对面的张三娘和王朋。
王朋像是多喝了,没什么反应。
却见张三娘忽然睁开了眼睛,见了姬娉婷的神情知道她在想什么,笑著轻声道:“小声点,别惊动了他。”
姬娉婷怔住了,不明白昨日谋财的贼人怎么突然变成如此体贴的人。
张三娘笑著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说话。
姬娉婷心中仍有怀疑,小心翼翼地走到张三娘的身边,小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三娘小声道:“我们说和了,他怕你著凉,昨夜一直抱著你,刚睡不久,别惊动他。”
姬娉婷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靠墙睡得正香的耶律云,脸上忽然泛起了红潮。
张三娘拉著姬娉婷坐到身侧,小声道:“小姑娘,虽然他只有一臂,不过你也别嫌弃他,他人品武艺都是一流的,我要是有个这样的儿子就好了。”
姬娉婷小声嗔道:“别乱说,我们才认识几天,还在战场上对阵过呢!”
张三娘笑著伏在姬娉婷耳边嘀咕了好一阵,弄得姬娉婷的又尴尬又害羞。
耶律云动了动,感觉到怀里没了姬娉婷,吓得一下醒来,见姬娉婷坐在对面安然无事,这才放下心来,关心地道:“你没事就好了,天亮了,我们也该上路了。”
姬娉婷羞涩不语,对耶律云的关怀之态十分感动,想起张三娘的话,心里七上八下乱了一阵。
张三娘挽著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又朝她笑了笑,转头关心地劝耶律云道:
“不如进房再睡一阵,天色还早。”
耶律云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问道:
“娉婷,身体没事了吗?”
姬娉婷道:“没事了,我们也该走了。”
张三娘和王朋见他们去意已决,只好赠些乾粮送他们上路。
耶律云和姬娉婷告别了酒店,向著青云山而去。
小路在山脚下又有分岔,一是向西北,一是向东北。
两人按照张三娘的指点,沿著向西北去的山林小道奔去。
穿梭山林之间,右侧的是青云山,高耸入云,山上树林极密,却显得十分幽深,姬娉婷看著有点怕,问道:“快走吧,这里挺吓人的。”
耶律云久居深山,这种场面见惯不怪,笑道:“不必担心,我自小住在山林,没什么好怕的,就算有猛兽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忽然右侧的山坡上一阵铜锣响,接著冲下了几十个人将他们前後堵住。
两人早就知道山上有山贼,所以并没有吃惊,只是取了兵器在手,以备不时之需。
姬娉婷把马贴在耶律云的马旁,道:“定是张三娘说的青云山山贼。”
耶律云镇定地微笑道:“张三娘说山上有五六百人,但寨主们都是好汉,我想不会有什么麻烦。”
果然见一匹灰马从山上奔来,马上坐著一个大汉,蓬松的头发,铜钤眼,朝天鼻,赤著上身,下身一条青色长裤,手上是根狼牙棒,一张血盆大口煞是吓人,他挥动狼牙棒大声吼道:“留下钱财,饶你们不死。”
他身边有一名喽罗瞥著姬娉婷花容月貌,嘻笑著拍马屁道:“三寨主,那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