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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子时,我亲自去。」换!为什么不换?他可没有阑那么善良。一个是生死与共的老友,另一个只是一时兴起的玩具而已……孰轻孰重一目了然,还有什么可犹豫的。真是好笑,只不过……是个奴隶罢了,这等便宜的事他还没见过……
……
「阑,抱歉。」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凯羿轻轻的道——由于阑不同意,他不得已出手打昏了他。
别怪我,夙回来就好了。
「我来了。」
「凯大人真是守时啊。」男人从枫林馆的一片废墟中走出来,「大人果然是有义气的人。」
「夙呢?」
男人不理会他的问题,径直道:「大人难道不怕我们救出星将军之后会严重威胁北国的势力吗?」
「救?你们会吗?」凯羿冷冷的笑,他们的计划他还不知道?「别告诉我你们不是曹仁舆的手下。」
「你连这个都知道?」据他所知,知道新指挥官曹仁舆想致星焰于死地的人屈指可数,而他这个外邦的人都知道就太可怕了。
「我要是不知道岂会这么容易的就将人拿来交换?」
可怕,这个人太可怕了。男人觉得有股冷汗从背脊滑下,幸好当初不是和他合作,不然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虽然和皇后合作,有这么一个敌人也教人吃不消。
「很高兴我们这么快就达到共识。」他干笑了两声掩饰不安,「希望这次不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当然不是。」凯羿轻轻的笑了两下,「下次见面,我绝对不会让你再活着的。」
………
「抱歉,我太大意了。」瑾夙懊悔的皱着眉,他也是走近了才发现那个「阑」是别人扮装的,之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实在是太像了。
「下次小心一点儿。」凯羿不冷不热的开口。
「知道啦。」这次失手真是个耻辱,「对了,你真把星焰交给他们了?」
「不然你怎么回来的?」
「可是……」难道他猜错了?他还以为羿不会一点儿都没有动情。
「少啰嗦。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
「干净利落。一点儿血都没留下。」这都多亏他完美的刀法。
「很好。那么,一切等明天再说了。」
「嗯。我先走了。」瑾夙向外移了两步又转身,「羿……」
「还有事?」他若无其事的抬起头。
「……不,没事。明天见了。」羿好象什么事也没有。即使是玩具被抢走,一般人也会生气不高兴几天吧。可是他居然什么表示都没有,真是冷血啊。
……
夜深,月明星稀——
枫林馆的大堂废墟中站着一个人,正是那天劫走瑾夙的西域大使。
「明天给我安排几个人,埋伏到翠封山。凯羿明天一早会去那里。我不管你们去多少个人,总之杀不了伤了也可以。」言下之意就是,只要伤得了凯羿,死多少人都没关系。
「属下知道。」大使毕恭毕敬的俯首听令,「恕属下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之还请大人多多包涵。」他怎么知道他就是皇后的暗宫总管,幸好他似乎没这个怪罪的意思。
「无妨,反正你当时也不知道。」一人自断壁残垣阴影里走出来,清冷的月光照在周围的雪地上,反射的雪光映出那人的脸,赫然是瑾夙!凯羿大概做梦也没料到心腹大患竟然就是当年与他出生入死、生死之交的知已。
「这次要是挫败了。你也就不用来见我了。」他冷冷的说完,抬头看了看天空,已经是下弦月了。「星焰将军你们怎么处理了?」
「曹大人正在想用什么方法『侍候』他好呢。」
「噢?曹大人还真是有雅兴。」瑾夙邪气的一笑,「他可是贵客,你们要好好『款待』他哦。」
「星将军,好久不见了。」
「你……曹仁舆,你这是干什么?」望着自己手上脚上的铁索,星焰不可思议的道。
「你还没看出来吗?凯羿那家伙已经把你交给了我,任凭我处置。哈哈哈!」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平日他只有在梦里才幻想着超过他,本以为永远都没有机会了呢,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落到了自己手里,这还多亏了那个凯羿。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他得意的笑,拍了拍手里的长鞭。
「你……和凯羿?」过度的失血让星焰的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
「对。」看着他这个震惊的神情曹仁舆就觉得浑身一阵兴奋,看在他绝对逃不出自己手心的份上,他索性就什么都告诉他,把他打击到底!「凯羿那家伙不是我们合作的对象,皇后才是。反正他们早就想谋反,我们帮他们夺到王位,同时也除去凯羿这个难以对付的敌人,各取所需,互不相欠,呵呵。」
「这是皇上的主意?」
「不不不。」曹仁舆摆了摆手指,「这当然是我个人的策划。而皇上,等我把凯羿那家伙除了,还会因为别的责怪我吗?他高兴都来不及吧?」哪还会管他和敌国皇后之间的私通?
「你这个卑鄙小人!」他这个做法等于把大军中所有的人都出卖了!将士们在沙场上拼死拼活,而他在和敌人与虎谋皮。最后如果失败的话,自然死的是那些沙场上的勇士以及西域被囚禁在北国的俘虏;胜利的话,功劳也由他一人独揽,占尽荣华富贵。
「你现在说话前最后先想想自己的处境!」曹仁舆阴冷的笑笑,惩罚立刻执行。
冷硬的长鞭加着寒气嵌进皮肤,然后向下滑出一道长长的红色痕迹,扬起一串漂亮的血珠,溅在潮湿阴暗的地面上,有几点沾上曹仁舆的衣角。他嫌恶的将鞭子丢给行刑官,示意由他继续。
看着眼前的人被抽打得咬紧牙关仍忍不住抖了一下,一股强烈的快感猛然在全身流窜,让曹仁舆的血液都几乎沸腾了起来,这种感觉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
「打,给我狠狠的打!」
………
滴嗒……滴嗒……
死寂暗黑的牢房里只听到若有若无的好象滴水的声音,粘稠的液体由被锁的人体上滴下来,汇聚在骯脏的地面上渐渐扩散。
已经数不清挨了多少鞭,之后的时间全成了毫无意义的记算单位。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停的手,也不记得自己昏过去几次,再醒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一切暂时的结束了。
昏沉沉的脑子串起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星焰不由佩服起自己强大的生命能力。本来以为会死在凯羿手中,没想到他竟然连曹仁舆的酷刑都熬了下来,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无所谓了……一切都无所谓了。这副破败的身子,他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任他们去吧,该杀、该剐、或是怎么玩都随他们高兴了……他早就……认命了……
这话要是从他口中说出去,恐怕任谁都不会相信吧?真是讽刺啊……呵呵……
淡淡的苦笑牵动了脸颊上的伤口,让他不由皱起眉。心里担心的,是处在西域军营中的同伴。不知殷现在怎么样了?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从一个月前他在沙场上失利被擒,一切就都变得如此不堪想象,超出了所有预料中的变量,这场较量的结果变得模糊不清。然而,这些都不是他所能在意的范围了,他可能……连明天的日出都看不到了,虽然,锁在这深埋在地下的大牢,他根本就对外面的时间没有任何的概念。只希望,他们都没事才好……这是他现在,唯一能祈祷的了……可是,他,真的不甘心啊……不甘心……
「羿?怎么了?你受伤了!」刚进门的瑾夙就被浑身是血的凯羿给吓住了。啊,看来明禾大使找的人还不算太没用。
「只不过是小伤,没什么大碍。」凯羿不以为然的瞥了一下手臂上的伤,只是擦破了点皮,那些吓人的血全是刺客身上的,压根跟他沾不上边。
「看来有人知道我们的计划。」凯羿侧头沉思,会是谁呢?竟然知道他今日的行踪,还派了西域的人去刺杀他!
「我马上去调查一下。」瑾夙转身就要出去。
「夙,等一下。」凯羿一伸手拦住了他,瑾夙回头,两人有一瞬间四目相对。
「羿,还有什么事吗?」瑾夙不露痕迹的道,坦然的直视凯羿的眼底。
「没什么。」凯羿松开了手,轻轻的道,「先帮我把阑找来。」
「啊,我都忘了!」瑾夙一拍脑门,失笑的点头,「我现在就去叫他。」
不一会儿,阑就出现了。
「夙说你受了伤。」阑一进来就上前卷起凯羿的袖子,忙着检查伤口。
低头看着几乎是在自己怀里的美人,一瞬间,眼前竟然闪过那倔强不驯的眼神。不由笑自己的无聊,忙转念到阑身上。唉,阑还是这么善良,虽然一直不肯原谅他将星焰做为交换救回瑾夙,但一听到他受伤的消息还是万分火急的赶来,这样的人,实在不适合和瑾夙在一起。瑾夙和他一样,都太冷血、野心勃勃,像他们这样如同野兽的人,就只适合一个人孤独一生,无牵无挂,落得逍遥自在,受伤的时候也一个人躲在黑暗的角落舔噬伤口,压根就不需要伴……这就是父亲教给他的,无情无爱,才是最安全的,想要什么东西就自己用手掠夺。可是五年前,在他二十三岁的时候,他在沙场上看见了他,看见他所没见过的自信的笑容。那一战,明明力量悬殊,北国拥有绝对压倒性的军队,可是,输了,主帅被剑砍掉了脑袋,百万大军溃败如潮,死的死,逃的逃。失败的原因主要是主帅的轻敌,可是,他知道,他们是输给了那自信的笑容、以及成竹在胸的气势。他知道那笑容给士兵的力量,他知道,那时候,他就知道,他要夺下那抹笑容,占有那傲气又高贵得有如神祗的灵魂。之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