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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告诉他，我要让他用我的血。我要青和宝宝都好好的，不要有一丝可能存在的危险…
第二十二章 换命
“姚先生…”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人呢？人怎么没有带来。”
“琅琼王和小侯爷已经归天了。”
“是吗？”淡淡的，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更容易带过来呀。刚死还是有用的，高手准备好了吗？”
“都在外面候着呢。”
“那好，快把那个什么王爷带过来吧。”
我看着刚刚回话的那个人再次出去，看到天、人、影三部首领同时出现。
这时我听到了青微弱的呼叫：“蓝…蓝…不要…不要离开我…”
“丞相大人、张太医、刘太医等一下我将用划开皇上腹部取子，希望得到你们的支持。”
“大胆，腹部取子？你想谋害皇上吗？竟然想对皇上动刀？不行。”丞相大声反对。
“此举虽然有一定的风险，却能保证小王子的平安。皇上就要看他自己是不是能挺过来了。”
“不行，绝对不行。我们要保的是皇上的平安，皇上才是一国的支柱一国的象征，乃是万金之躯却不容许你这个市井之徒胡乱施为。”两位太医大力反对。其实这的确有很大的危险性，就是我这个很明白这个技术的可行性的人也十分担心。更何况他们这些古人呢？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冒险？姚先生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如果、万一皇上有事，他绝对不会幸免的。
“不行吗？那这里没有我的事了。当初千岁大人将我请就进来就是为了有一天皇上无法平安生子，要我采取这个极端的手段。小人不敢说医术天下第一不过比之尧国皇后也差不到哪里去。”
“你是谁？”
是呀？这句话我也想问。当初我只是看中了他的医术，也曾问过打听过，他在那个小村庄里已经十年了，原本哪里来的倒不是很清楚。可是这样一个医术高超的人怎么可能默默无名呢？怎么会只是缩在一个小地方替一些老弱病残的人治病呢？
“我？本来不想告知身份的，不过为了得到你们的信服看来不得不说了。先父是医王胡达。”
胡达？
“胡达？医王胡达？你是尧国人？”
“是，不过想你们也听说过我和我父亲不合，后来我离开我父亲的事。你们一定也听说过我是为了什么事什么人吧？你们应该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害你们皇帝陛下的，我舍不得他伤心，所以我一定竭尽所能让他们大小均安。”
正在这时，他的视线透过人墙射到我的身上，我看到的是满满的温柔。难道说这件事这个人与我有关？胡达？当年他莫名其妙的敌意一直是我不能理解，看来又是以前的故事。
人墙，什么时候这间屋里有这么多的人了？
“你们几个把王爷扶在床边做好，然后用内力帮助王爷血液流通，不要让他的血液停止不流。张太医你让皇上把这个散痛沸给吃了，并将这个均匀抹在皇上腹部。…”
我看着他从容不迫的吩咐，淡定的指挥…青会没事吧？…
然后我看见姚先生或许他应该姓胡，不过我喜欢称呼他为姚先生。他从随身的囊袋里面拿出一套银针，动作非常迅速的一根一根扎到青的身上。我又听到了青的声音似乎比刚刚有力了一点。
“你是医王的儿子？”
“是。万岁。”
“你知道…帮我救蓝，救蓝…”
“万岁，千岁大人已经醒了。所中之咒已经解了。不过现在太过体虚无法动弹，万岁想见吗？”
“想…你说什么？咒解了，怎么解的？难道…”
“没有，小王子现在还很平安，所以万岁一定要努力支持。我等一会儿会为您剖腹取子，也许很疼，希望万岁能够挺住。”
“孩子，孩子还没事吗？那就好，我一定坚持住…蓝…我能看看他吗？”
有人过来扶我，是谁我没有注意，我的眼里心里只有一个人。看着离那个人越来越近，眼睛就愈来愈模糊。当我到达伸手就能出碰触他的大方的时候，泪一滴一滴的滚落。用尽力气抓住青的手，入手的手单薄无力，抓着的手同样无力，彼此的心中却分外明白。意志分外坚定。
接着我又被带离，又回到我的软塌上，我看见姚先生拿出特制的皮制空心管两头都是尖尖的，一头扎进琅琼王的手腕。琅琼王身后站了一人是天部首领，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人是在推动血液的流动。流出的血先被放进一个小碗里面，然后又放了一点什么东西最后又混了一些红红的东西进去。我想应该是在检测两种血液能不能兼容。
一切准备工作完成了之后，我终于看到姚先生拿出了一把明亮亮的薄刃…而我眼睁睁的看着刀子划破青的肚皮，血铺天盖地的流…眼前一片腥黑…
一阵婴儿的细微的啼哭声惊醒了我。
“青…”我低呐一句，发现我能够发出一点声音了。一旁伺候的人听到声音立刻凑到跟前。
一双红红的大眼，萎靡的神情。
“千岁，您醒了。饿不饿？我让人去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
“嗯…小宁，皇上…他怎么样？…宝宝怎么样？”我极为费力的问出这句话，等了半饷没有得到回答，只红了眼。难道…难道…不会的…青…
胸口一阵疼痛，撕心裂肺，我闭上眼…
“小宁，是谁在哭？”
“千岁，是小王子。”
“是吗？抱过来让我看看吧。”
“是。”
宝宝，是青用命换来的…宝宝，我不恨你，我只是想他，你也一样吧？所以你用哭来抱怨对吗？你和我一样想他…
第二十三章 错误
我费力的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头有一些晕。细碎的脚步声传来，转过头就看见小宁抱着一团明黄色的物体过来。身后跟着原本伺候青的小安和总管小平。
我没有理会另外的那几个人，我轻轻接过小宁手上那小小的瘦瘦的一团，皱皱的皮肤粉嫩微红，眼睛闭着只有嘴巴轻轻懦动，小手无目的紧紧抓着裹着的绸缎。我看着他，仔细的…看不出长的像谁，朦朦胧胧的…怎么看不清呢？我伸手揉了一下眼睛，湿湿的…
“千岁…”平总管欲言又止。
我伸手，小宁识趣的接过了宝宝。
“什么事？”
“外面各大臣要求见千岁，想要和千岁商量一下如何办理后事。”
后事，后事…我眼前一阵发黑…
“我要去看看他。”
“千岁，您失血过多不宜劳累，等您身体好一点再去看吧。”
失血过多？我怎么会失血过多？我不记得…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好象后来听到姚先生说血什么不好还是不够我忘记了，然后好象我强烈要求用我的，强烈要求…再然后就不怎么记得了，后来用了我的吗？青，我还是没有能够救到你，是我没用，青…
“他现在在哪里？”
一阵沉默，没有人愿意告诉我吗？有些气恼的翻身起床，我就不信我找不到。
“千岁，小心…”小宁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我。“他们在冰晶殿。”
“冰晶殿？怎么会在那里？我睡了几天了？”
“不多，只有五天。因为不知道千岁什么时候醒所以…”
“嗯，知道了。”我在小宁服侍下从容的穿上一席素色的宫袍。
青，我马上就会来陪你的，你一个人在那冷冰冰的宫殿里寂寞吗？想我吗？原谅我这几天没有来看你，你要原谅我…
“还有一个是谁？是琅琼王吗？”记忆回倒，那个时候琅琼王好象昏迷了，后来又放了好多血，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一个画面闪过，是风儿软软的倒在我身上，难道是风儿？是谁？是谁伤害了风儿？为什么我醒过来没有看到他？还是说风儿──不会的，不会的…睁着希翼的眼看着小宁，告诉我，告诉我是琅琼王，不是风儿。
他们都离开我了，那么我活着是为了什么？
“是琅琼王。”小宁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恨。
放下了一颗心。
穿过重重回廊终于到达了冰冷的冰晶殿，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看到我都有些欣喜一一施礼，然后再一一回到原本的工作中。他们全都穿著素白的衣服，沉默的做着该做的工作，听不到嘈杂的声音，他们也都在感伤吧？感伤他们失去了一个好的主子。
看见了宫门越来越近，身上的力气一丝一丝抽走，宫门前站了一个人，看到我走了过来。我的脚越来越软为了维持站立我几乎将全身的重量放到小宁身上，小宁彼为费力的支撑着我。
“千岁醒了。”来人上前施礼。
“嗯。谢谢姚先生关心。”
说话间姚先生自发自动的过来扶住了我的另一个手臂，将我的重量从小宁那里挪过去一些。
“大胆。”随侍的宫监大声发话。
这个举动的的确不合时宜，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从外面请进来的医师，而我毕竟身份特殊。
姚先生轻轻放开了我的手，退开了一步，小安上前扶住我。
“适才逾越了，请千岁恕罪。”
“无妨。”
“千岁身体虚弱怎么不做软轿过来。”
“我好久没有走动过，想活动活动。一起进去吗？”
“千岁先请。”
再次移动脚步，缓缓步入…
“千岁吉祥。”
“平身。”
“主殿里白幡摇曳，烟雾缭绕，正前方紫檀木做的高大的棺木摆在正中。身旁有人递过一支清香，我看着，看着…
将香插入香炉…绕过香台…
“小宁，这是正殿吗？”
“是呀。”
“那为什么？为什么是他。”
“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