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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一直顾长安的身边,想必也没少吃苦,她低头看着双肩不断颤抖的女,不由得心生感慨,幸亏自己没有继续留顾家。
当然,这还要感谢裴毓。
“既然身子不便,那就改日再说吧。”裴敏轻轻转身:“紫剑,们走吧。”
“公主!”
彩云顿时急了,不想旁边侍卫哪由得她放肆,刀鞘一动,她顿时不敢再跟去。
裴瑾原以为裴敏会去别院休息,她院中等着,这才知道这永乐公主也骑马狩猎去了。听闻她回来的消息,这才打发了彩云来哀求,若能求得来,那便是省了心,若是求不来,那也有办法见上一见。
裴瑾心中合计了一番,裴敏这个的前身,就是丈夫的一个外室,她甚至还委身过表哥。这样一个女,被送来送去,能白白捡了个尊贵的母亲,定然是欣喜若狂。娘亲一日不告知天下舍掉她裴瑾,只一日还叫着这个名字,她就是郡王府的小郡主,那么裴敏也必然要对她礼让三分。
她没想到,这个女根本不吃这套,直接走。
两边权衡一下,到底还是丈夫的利益为重。
出门前,婆婆已经哭了两通,裴瑾大包大揽了过来,这裴敏,再怎么也是女,不应那般狠心的。只要她去娘亲那求情,顾家保住官位估计也能。
她想得很美,别院等了会,等到了裴敏已经先行回去的消息。
太多不好发作,裴瑾只称身体不适便出了别院。
她刚刚怀孕,顾家本应该沉浸喜庆当中,可连日来的打击已经击溃了顾长安,他将自己闷书房,终日不出一步。
裴敏若是回京,一般也就住叶家,裴瑾坐了马车,彩云搀扶着她站叶家门口。
门外自然有守卫的侍卫询问。
裴瑾双目圆瞪:“大胆!连本郡主也认不出吗?”
侍卫铁面无私:“任何想要见永乐公主都需要通传!”
裴瑾刚要动怒,银剑已经亮出了腰牌来,那侍卫看也不看,只长剑出鞘。
刚好紫剑从院里出来,摆了手放她三进院。
裴敏正前堂等着她们。
裴瑾茫然地外面站了一会儿,银剑她身后推了一下,她这才缓过神来。
留下彩云和银剑外面等候,这才走进前堂。
紫剑立刻归位站裴敏身后。
她手中拿着一个香包模样的正缝制,头也不抬,只淡淡说道:“有客来了呢,怎么不给上茶?”
屋内无响应,她似乎刚察觉到堂内并无丫鬟似的,回头看了眼紫剑。
裴瑾自顾着坐了一边,裴敏的目光只那座位上扫了一眼,一心一意地缝针。
裴瑾有点不自地抚了自己小腹:“妹妹做什么东西啊!”
裴敏很认真地看着她:“是香包,怎么一点都不像吗?”
裴瑾只能干笑:“像像。”
裴敏又不搭理她了,她想起顾家一摊子事情坐立难安,到底还是站起身来。裴瑾扶着腰她的面前走了两圈,起身怀孕一个多月的话根本看不出来,她习惯了挺着腰杆走路,此时更觉得自己有恃无恐。
“妹妹能不能让紫剑出去,想跟说几句知心话?”
“不能,”裴敏坦然道:“他必须时刻保护的安全,有话就说吧,绣完这个小边还要出去一趟儿。”
裴瑾张口欲言,想想还是忍了:“那不知妹妹可听说长安的事了?”
裴敏点头,终于抬眼看着她了:“听说就快离京了么。”
裴瑾叹息道:“知道娘的心思,她恨顾家以前对不好,可现再怎么已经嫁过去了,他官也贬了,能不能跟娘去说说,让们留京城,不求别的,只想日后好生对娘尽孝。”
裴敏哦了声,继而轻笑出声:“很好呀,那可以自己去娘那说说啊!”
裴瑾面露尴尬:“什么事情都能去,唯独这件事不行,还请妹妹帮帮忙,毕竟长安与有过一段夫妻情份不是?”
裴敏笑得更加欢快:“怎知还惦记着那点夫妻情份呢?和他的事情又知道多少?顾家先落下腹中孩儿,又赶后,认为会轻易忘记吗?”
裴瑾急忙劝道:“那都是姐姐的不是,也是当日表哥没说清楚,既然有了顾家骨肉,那怎能做出这么阴损的事情呢!”
裴敏点头:“的确是阴损,可又光裴毓什么事?当日初见小郡主,可是跪了拜了行了大礼的,若赶心存一丝幻想,还不直接杀了?”
裴瑾回想当日情景,狠了心跪她的面前:“是姐姐不对,姐姐给磕头认错,妹妹就帮帮姐姐吧,只要能让们一家都留京城,姐姐磕几个头都行的!”
她咬牙磕头,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裴敏揉着额头不忍再看:“裴瑾这是何苦呢?为了一个顾长安值得吗?再说他就算是贬官离京,二就不能过惬意的生活了?这是哪般道理?”
“好妹妹,”裴瑾泪水已下:“若是不答应就不起来了!”
裴敏微微叹息:“他不值得这样的,真的。”
裴瑾只轻轻摇头。
一个端端坐桌边笨拙地做着香包,一个跪地上轻轻啜泣。
裴敏绣完最后一点小边,站起身来:“还是起来吧,以前恨不得让自己遭的罪给顾长安都尝一通,但是现不想了,他贬职的事情毫不知情,也不想插手,算求错了。
裴瑾哪里肯依,她是豁出去了,求也求了,跪也跪了,可裴敏就是无动于衷,僵持了好一阵,家索性出门办事去了,扔下她一叶家前堂跪着。
她不甘心,又很绝望。
回去的路上一直恍惚,裴瑾细细回味裴敏说的话,忽然计上心来。
可能是最后的筹码,是不是高阳最后一点怜悯她不知道,但至少,顾长安会对她另眼相看,当然,如果什么都得不到,她也能从中退身出来,重回郡王府。
裴瑾想了又想,车中一直抚着自己的小腹。
彩云被她打发去了,这件事必须要隐秘的做,她犹豫再三,到底还是狠了心来,叫来银剑如此如此嘱咐一番。
银剑先是不肯,架不住她眼睛一红,立刻从命而去。
是夜,裴瑾腹中疼痛难忍,流下许多血水来,她翻滚地,引来丫鬟惊呼这才惊动了顾家上上下下,折腾了半夜,她那欢欢喜喜怀了的骨肉,到底还是打落了下来,都变成了艳艳的血水。
顾长安到了床前,裴瑾紧紧抓住他的手腕打着哆嗦硬扯出一点笑意来:“去求了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有事出门了,今天更新晚了抱歉啊!
☆、39杨柳儿
第三十九章
颜玉书成亲了;他在京城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只邀请了很少的街坊邻居以及部分同僚;裴敏回京就是为了当面对他道一声恭喜。
她一闲下来时候就做香包,虽然手法依旧不怎么样;但好歹是越做越顺溜,放在一起也有七八个那么多。
不过这仅仅是做来消磨时间的,裴敏没打算送给他。
紫剑给书呆子预备了不少礼品,都是在库房里挑选的,她一眼都没看;将香包都放在梳妆台上;偶尔睡不着的时候就瞥两眼。
半夜的时候;她一下惊醒;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起来洗了把脸,点亮屋内所有角落,裴敏坐在梳妆台前发呆。
台前摆着不同颜色的香包,里面也是不同的干草味道,她十指分别有不同程度的伤,轻轻戳着柔软布料,竟也有微微的刺痛感。
自从知道了身世,每日都是红药在给她梳发,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都不用自己操半点心思。叶恬的老师换成了宫里的,挽香店生意兴隆,北大营地天地广阔。
母亲位高权重,自己被封公主,一时间风光无限,看起来是什么都有了。
裴敏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觉得一无所有。
所有拥有的东西,从天而降。
而这些,似乎是她缺少的,又似乎根本就不想要。
她想的是什么了?
从一开始,她想要一个能脱离奴籍的户贴,想带着妹妹过自由自在的日子,不用伺候人,不要看别人脸色,更不用假装喜欢谁……
她为了户籍舍弃了书呆子,裴敏想这就是她的骄傲,即使那呆子真的会娶她做妾,她也不会甘心。所以她选择了与顾长安离开县里,裴敏其实从未真正的后悔过。
那三年的锦衣玉食,就像是偷来的一般。
古代的外室如何能当得,她就是太过于掉以轻心,才受其辱。
当然命运是公平的,若不受苦,如何能遇见裴毓,若不随他入京 ,又如何能平白受了这么大的福气?
高阳尽可能的补偿她,问她最多的总是说你想要什么?
这个问题裴敏一直在想。
可她也说不清楚。
书呆子给的温暖,她一直想要,而且想一直享受,但是他如此郑重的承诺,无非就是因为家里早有未婚妻子。
高阳当然知道她的过去,包括这个呆子对她的好。
不过她作为过来人,一直对书生有着抵触情绪,隐晦地问了她,却也鼓励她,若想得到,也并非不能。
裴敏当时只是笑笑,说其实无意。
颜玉书对于她,可能无关于情爱,但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他重信重义,若是二女共事一夫,她决计不能,若是他因此抛弃未婚妻,在她眼里,那也再不是那个书呆子了。
所以她祝福,也只能祝福。
不知坐了多久,天还未亮,裴敏开始自己梳发,以前动手总是很快就能弄好,今日却不知怎的梳了半晌,头发揪掉不少,换了几个发型都觉得不顺眼。
索性将自己摔回床里,竟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迎亲的队伍是要在京城转一圈的,外面锣鼓喧天,裴敏从梦境当中再醒过来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睡过了头。
紫剑自会将礼品送过状元府去,她赶紧起身梳洗换衣。
裴敏喝令红药等人不许跟随,独身走在大街上面。她是一路跟着花轿走的,街道两旁不少看热闹的百姓都跟着起哄呐喊,她隐匿在人群当中,只在队伍的最末端缓缓而行。
远远的,偶尔也能瞧见颜玉书的背影。
他骑着高头大马,身穿喜衣,披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