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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舍去了马匹,走了三四里路;脚底疼得厉害。
其实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吃过苦了;这一番下来,浑身没有一个不难受的地方。叶恬也好不到哪去;小姑娘咬牙挺着,后来脚底都出血了;叶晚心疼得不行,叫紫剑背着,她自己背着包袱,简直是自讨苦吃。
出得大周,她的心底是矛盾的。
可远远的走这么一遭,恐怕此生有憾。
距离村庄越走越近,叶晚让紫剑在后,她拿着东西在前面寻找能够收留她们的人家。
村庄破败得厉害,三个人都有点饿了,包袱当中只有干粮没有水,必须要在天黑之前找到住宿的地方。
叶恬伏在紫剑的背上,大眼睛四处瞥着,这村庄几乎没有人,叶晚进了几户人家也都许久没有人烟,就像是一座废弃无人的村庄。
有的房子都倒塌了,叶晚的心中越发的起疑,她在一家荒废无人的前院里发现了口井,到了屋里找到一个许久没用过的水桶,提着到了井边,紫剑已经到了井边,他将叶恬放了一边石凳上坐好,接过叶晚手中的水桶系好井绳,扔了下去。
天快黑了,叶恬四处看着,一个黑影从后院闪过,吓得她妈呀一声喊了出来,叶晚急忙跑到她的身边,小姑娘吓得不轻,只抱着她的腰不让她走。
紫剑打水上来刷洗一番又重新扔了下去,屋里还有水碗之类的,简单处理一番,用银针试了试盛了水端到姐妹二人面前。
叶恬惊魂未定,叶晚还在安抚:“没事,这个世界上只有人作祟,哪有鬼在!”
紫剑按住了剑柄,看着叶晚询问道:“我去看看?”
她一把拉住:“别去,先歇歇再说。”
说着从怀里拿出自己的绢帕递给他:“擦擦脸。”
他犹豫片刻才接过来,叶晚微微的叹息:“以前我总觉得和你一起总有点别扭,现在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
紫剑狐疑地盯着她的眉眼,她低低的叹息:“果然是要找平等的人啊,你太遵守礼节,这尊卑关系如何能成就姻缘?”
他双唇微动,却终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叶恬喝了点水,紫剑又从院里寻来点干柴点了火,姐妹二人坐了火堆旁边吃东西。他上了房顶,发现村庄里是有灯火的。
下来说明了情况,想要过去看一看,天已经黑了,叶晚招呼他过去坐下,拿出干粮递给他。
他有点担忧地看着她,依照她的意思挨了她坐下。
叶晚只好解释一下:“只要你不离开我身前,便不会有危险。”
她说的也对,紫剑拨着火花沉默无语。
他一路跟随风尘仆仆,想起早前对他的逗弄,心里有些许的愧疚:“我娘是怎么跟你说的?”
紫剑有些许的忪怔:“什么?”
他的唇边粘了一点面屑,伸出食指轻轻擦去,叶晚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怎么说成亲的事?你和我?”
他舔了舔唇,半晌才道:“郡主说你若是愿意,我就可以。”
叶晚点头:“我娘说的对,其实我不在意身份什么的,只要对我好的人我都喜欢。”
紫剑有点艰难地出声:“你都~喜欢?”
她笑:“是啊!这一生总会遇见很多人,当然会喜欢很多人了。”
他有点不能理解地看着她:“女子的确应该从一而终。”
叶晚更是笑:“所以说你到现在还弄不清楚,是因为喜欢我想娶我,还是因为我娘才想娶我。若是真的喜欢一个人,是不会计较太多的,就像书呆一样,他迂腐顽固,但是最后还是冲动了一回,这样一个人,我这辈子都不能忘了,又比如说裴毓,他真心与否都不重要,因为身份限制,恐怕他只能留守大周京城,我的身后永远不见他身影,所以我不想自讨苦吃。你懂得我在说什么吗?”
他只愣愣地看着她。
“你看,你不是喜欢我的,”紫剑更是皱眉,她点了他的眉心自嘲道:“也对,我总也不是那般清白姑娘。”
说完站了起来,走到叶恬跟前给她披上了衣衫。
他看着她的背影,想起这姑娘的所作所为,以前的确是觉得匪夷所思,但是碍于高阳的吩咐不能不管,后来她独立特性,几乎是偏激的举动更让他有点不知所谓。
然,平生第一次有姑娘那般靠近,她调1戏他,逗弄他,那次差点就忍不住,女人身上的馨香时时飘在鼻尖,从此不能自已,时不时的就偷偷瞥她。
可惜她不甚在意。
高阳却是有所察觉,问了他,他如实说了。
不知为什么,郡主与他说了那番话,他几乎是雀跃的,结果叶晚将他扔在了官道上。
追过来又怎么样,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她笃定他不喜欢她,所以想得多顾忌得多,可谁又知道,他本就不是在意她的清白,只是,已经深知她的脾气秉性。
这样一个姑娘,总是令人瞩目。
他默默站了身边,脑海当中总是那一天的单膝跪地,是的,他当时说的就是真心实意,他的公主殿下,本就应该高高在上,若不高攀,只怕佳人即刻飞走。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都是叶晚的一颦一笑,正觉烦乱,耳尖微动,正听听得细碎的脚步声。叶恬在枯草上面昏昏欲睡,叶晚在一边勾着火,他走到她的后面,按住了她的肩膀。
叶晚随即警觉地推了下叶恬,紫剑大喝一声:“谁儿!”
火光由远至近,一群衣衫篓缕的人冲了过来,他们基本都是瘦骨嶙峋的少年,其中为首的一个人举高了火把走近了些喊道:“你们是什么人!”
紫剑道:“我们走错了路,是从山上下来的。”
那人的目光落在火堆旁边的干粮上面,见他虽带长剑,但身边两个弱质女流,立刻挥了挥手,后面少年们蜂拥而上。
紫剑挡在叶晚姐妹身前,以一敌十,不消片刻就将他们都打翻在地。
都是村民,叶晚叫他住手,抓了一个来问,这才知道,原来自从多年前与大周打仗之后,这边界处的小村庄都被人遗忘了似的,草原上的蛮夷人不时过来抢劫一番,后来人家站住了边界,而他们,虽然被划入了吴国边界,但是因为过于偏僻,几乎是没有人管的。
这两年大旱,粮食都要断了。
家家穷得揭不开锅,距离城里还有点远,这地方被隔绝了一样。
月月都有饿死的人。
叶晚叹息不已,跟了村民往前走了不到二里的样子,这才到了个类似广场的地方,里面有几十户村民的样子,她这才瞧见有少数的老人和孩子,都好奇地看着她。
详细问了地形和路线,知道再过三十里便是城里,她拿出一点粮食来分给了个别孩子。
紫剑的目光一直停在一处。
顺着他的目光瞧过去,只见一个□岁的男孩,抱着个尚在襁褓当中的婴孩,不停哄着。
孩子时不时的哭上两声。
真是可怜。
叶晚无奈地也看了两眼,可惜她无意也无力相救,这么多的人,哪有那么多的粮食。再说她大周多少贫困事都还在梳理当中,怎有心情去救他国百姓?
紫剑却是招手叫那男孩过来:“过来给你东西吃。”
那孩子连忙走了过来:“还有吃的吗?我妹妹今天就喝了点糊糊。”
他忍住心中酸涩,难得露出一脸的慈面:“她是你的妹妹?你爹娘呢?”
男孩木然道:“都死了。”
叶晚看着襁褓当中的女婴,她颈上戴着的长命锁垂下来,孩子盯着歪着小脑袋盯着看。她拉住一端在孩子面前晃了晃,小小女婴挥舞着小手竟是笑了起来。
紫剑从自己的包袱当中拿出两个干面馒头来递给男孩:“给她嚼碎喂两口吧。”
男孩的脸上这才有了点表情,赶紧坐了一边喂孩子。
叶晚看着这一地的村民,低声自语:“他日我见了凤白殿下一定告诉他,吴国不止是有美景相待。”
紫剑的目光一直不离那兄妹:“早年时候,我的姐姐带着我逃难,后来我一直背着她一直背着,可她还是死了。”
她怔怔看着他,第一次见他如此悲痛的面色。
他回想起姐姐的样子,眼底也现出一丝柔色来:“我想过她长大的模样,一定是像郡主那样既高贵又温柔,她疼我护我若是再坚持一会,就能活下来。”
紫剑回头与她对视:“我想带走这两个孩子,行吗?”
……
裴毓的确是离不开京城,宣和大殿里面,政务堆了一堆,小皇帝裴墨在旁写着大字,裴毓则埋首在奏折当中,乌兰从外面走进来到他面前施了一礼。
他只勾起唇角:“怎么?”
若是无事,乌兰不会进宫。
她立即拿出快报来:“乌苏已经找到公主了,但是公主无意回京,又将他甩开了。”
裴毓两指捏着自己的耳垂轻轻揉了揉,耳扣在指尖如花绽放,他穿着的暗黑金边长袍,俊美容颜更显一身风流。
“她去哪了?”
“是吴国,”乌兰见他眉峰轻挑,立即说道:“公主是自行去的,显然没将凤白殿下放在心上。”
裴毓轻笑:“叫乌苏继续跟着,晚晚喜欢游玩就让她玩一玩好了,横竖这朝中有我,她放心就是。”
乌兰点头,随即又向前一步:“罪臣裴沭已经染病身故,如果断臂逃走,她那个样子还用追吗?”
她话音刚落,裴毓已是站起身来:“什么时候的事?”
乌兰举起另一封快报,他伸手接过去详细看了看,啪地扔在案上,面色不虞。
“她本就不是全疯,连裴沭的尸首都不顾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要去报仇。”裴毓眯起双眼:“速速去查,务必将如果追捕在案,必要时候可以就地绞杀。”
乌兰领命而去,裴毓在案前踱来踱去,再无心问政。
裴墨见了不由得紧紧低了头,生怕受到牵连。
裴毓却是一手抓住他的脖领来,将他吊在半空当中盯着他的眉眼严肃道:“皇叔离开一段时间,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裴墨无语,他怎么照顾自己?
男人越想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