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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凤白在前引见了吴国皇帝,叶晚惦记叶恬,也无心酒席。过了晌午,乌苏来见,叶恬终于有了消息。
从皇宫出来,回到驿站,叶恬一把将她抱住,小姑娘被人一路送到京城,等同于□,但是始终也未伤害她半点,刚到京城一日时间,就送到了驿站门口。
叶恬抱着姐姐一直后怕不肯松手,一颗石头终于落了地上,裴敏才松了口气。
裴毓在宫中未归,她安抚了妹妹,这丫头多日都未睡过一日好觉,其实疲乏得紧,坐了床边,拍着她的后背,一直到她睡着。
乌苏还在调查叶恬失踪一事,裴敏想来想去也猜不到是谁这么吓唬她玩,这心思索性放了一边。紫剑带了裴秀出去玩了一阵,听说叶恬回来了赶紧赶了过来,他站了一边,让裴秀过去见了个礼。
这孩子向来懂事,对着叶恬甜甜叫了一声小姨,叶恬两只眼睛红得像只小兔子,她瞪了眼睛就是抓着裴敏胳膊不放。
裴敏好笑地点着她的鼻尖:“你都多大了?还不如一个孩子了?”
叶恬吸了吸鼻子:“你嫌弃我了?”
她笑:“谁嫌弃我们恬恬姐也不能嫌弃啊!”
小姑娘这才破泣为笑,依旧是不松开她。
叶晚虚搭着她的腰:“你都多大了,一般人家的姑娘都找的过人家了,大家伙过来看看我家这个还哭鼻子呢!羞不羞!”
叶恬埋首在被褥当中,大家都笑了起来。
裴敏让红颜照顾着,又叫裴秀出去找妹妹玩。
她走出屋内,回头正遇见紫剑瞥过来的目光,对他笑笑示意跟上,率先走了出来。不消片刻,紫剑故意放重的脚步声便到了身后。她走得极其缓慢:“不是我的侍卫吗?干什么一天天的不见人影?”
他盯着她的颈窝处,目光在她后脑的辫子处一扫而过:“两国联姻,我怕添乱。”
裴敏站了长廊处,院里百花齐放,吴国气候温暖,几乎是四季如春。她等着他走过来并肩,他却始终站了她的身后。
“你能舔什么乱,”她幽幽道:“裴毓都不怕我突然临时起意搅了他的婚事,还能怕你?”
“公主多心了。”
裴敏看着满园花色,忽然想起郡王府来,母亲和爹爹还不知道什么样了,不过算计一下,杨柳儿的孩子估计是生了吧,想必那一家人也会其乐融融。
她离开的原因之一,其实也与杨柳儿有关。
爹娘难以割舍养育之情,杨柳儿也算孝顺,当然就是为了自己的地位想必也会讨她们的欢心。而她其实渴望亲人,渴望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在一起,可即使高阳对她愧疚非常又关切十分,她也始终有融入不进去的感觉,总像是个陌生人一样。
只有叶恬,从来亲近无比。
这才毅然离开,散散心,抛却一切关于男人的烦恼。
郡王府也有一园子的花,可惜这个时节,在大周估计也就是进入冬季了,应该是满园子的萧瑟。本就是有娘的人,此时此刻竟然有了思乡之情,疲惫涌上心头,那些些许的脆弱,隐藏在坚强之下的迷茫一下都涌了出来。
她向后一仰,紫剑立时向前一步肩膀接了正着。
裴敏闭着眼睛笑:“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就像这个样的。”
紫剑不语,她喃喃道:“我想回去了,也不知娘会不会怪我。”
他垂目盯着她的发梢:“郡主早就料到有这一日,公主不必担忧。”
她站直了身体,回身看他:“怎么突然间又这么生疏了?嗯?”裴敏左右见四下无人,小声调侃道:“昶她爹?”
紫剑略显窘迫,她嘻嘻笑起来,伸手抓住了他垂在一边的手,他一挣,更是用力些抓住,看着他笑。
他看着远处,于是任她牵着自己的手:“让人看见不大好吧。”
裴敏伸手扯下他的袖子,将俩人交叠的手遮住了去:“这样别人就看不见了。”
紫剑无语,假装看风景。
她呼吸着花间的甜,很是想家:“我身边一共就这么几个人,别躲着我好么?”
他轻轻叹息:“切莫三心二意,公主总得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裴敏遥望天际:“我当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一家人么,总要有爹有娘的,你要知道其实你很好,真的感觉如果能和你成为一家人的话会很温暖。”
紫剑唇边漾出一丝笑意,在袖底握紧了她的手:“不会反悔了?”
“嗯,”裴敏重重点头:“你要相信人心里的伤口都会自动愈合,然后自动选择最好的,而你就是最好的男人,至少我是真的这么认为。”
他垂下双眸,看着她温柔至极。
她是打定主意打打酱油的,根本无意去应酬任何酒宴,也幸好裴毓担当了一切,从未让她为难。也是无意去打听联姻的进展,只在必要时候出现一时,原凤白多次来邀,也未应过。
其实,也就是初到吴国时候,才最为忙乱,过了几日,老皇帝对于这婚事一旦认可了,就剩下盛情款待了。
裴毓这才有空,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疲惫,他多日奔波,终于能好好的歇上一歇了。驿站内丫鬟成群,他一出门,总是美色环绕,偶尔遇见裴敏,她全然不见,只偏身走过。
因为顾忌名誉,裴昶和裴秀一直跟着紫剑住,一个嬷嬷照看孩子,还有个丫鬟伺候着,轻易都不出门。
使臣的使命,就是两国修好联姻,裴敏刻意忽略,每日与紫剑出去游玩,惬意至极。
刚有了时间,裴毓自然是想到了这个折磨人的女人,几日不见,心中的想念愈发热切。他想起每个在大周的夜晚,没有她,他一心朝政,每每夜深人静,这个在自己生命里总让自己出乎意料的女人,总是浮上心头。
无需求证,他想要这个女人在身边,而且无可替代。
回头还要找乌苏去市井间多买一点杂书看看,他真没费过这样的心思,她什么都不说,怎么猜都不对。
谁知道这个女人想的都是什么东西呢!
一夜过去,早早起来,宫里来人传了话,原凤白与他共谱佛理。
吴国崇尚我佛,皇帝很是注重佛教兴教,他只得放下去陪裴敏的计划,穿新衣,奔宫中。
院里紫剑站了她的门口,裴毓走过的时候,不由得顿足。
他走到门前,紫剑微微欠身,裴毓举手刚要敲门,裴敏便拉开了房门,她脸上笑容灿烂,见是他立时收敛:“有事?”
裴毓不动声色:“公主哪里去?”
裴敏看了紫剑一眼:“带叶恬去买点东西。”她没有说谎,的确是答应了叶恬与她四处转转,不过是紫剑陪同。
他无比正色地看着她:“哦,让红药陪着你们去吧,紫剑随我进宫一趟。”
紫剑诧异,裴敏也只得答应下来,四目相对,那一句话就遛了出来:“婚事商议的怎么样了?”
裴毓得意与自己的进展,傲然道:“很顺利。”
她笑,然后甩袖离去。
红药就是个贪吃鬼,她教唆叶恬去吃京都小吃,足足玩了一天到了黑天才回到驿站,殊不知裴秀已经是急得团团转了!
一位大周女兵快马急报通过无数关卡到了这吴国京都,送来了急件,高阳郡主再次病发,并且病情急转直下,竟然有了不好的预兆。
裴毓大惊失色,急忙让红药收拾东西。叶恬抱了她的小包袱非要与她一起,她心烦意乱,正巧嬷嬷抱了裴昶来,小家伙找爹爹找爹爹的,一直哭闹不休。
裴秀站了身后,不敢抬头。
裴敏正拿了包袱出来:“紫剑呢?他还没回来?”
那女兵连忙回话,原来他已经先一步走了……
裴昶哭得越发大声,一股无名火从心而生,裴敏怒道:“是我娘还是他娘!这时候就不是木头疙瘩的脑袋了!他自己养的俩娃儿这会就能轻易撇下了?一摊子的事都扔我身上我找谁去!”
甚至都未跟她商议一下,连她都轻易的抛弃了……
他不是亲儿,他只是侍卫吗?
裴敏差点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两国修好,对于江山社稷平民百姓都有好处,裴敏命人封锁消息,只留书给裴毓,先回周国,让他操心国事,休要惦记。
本来是要和红药一起走,可挨不过裴昶可怜巴巴的眼神,只得上前抱了抱,留下红药看护两子和叶恬,她准备骑马而行,尽快回去。
叶恬不依,早牵了马等在大门外,裴敏无法,只得带了她回去。
她行得仓促,马背上心急如焚。
本来对于母亲没有太多的情感,可即便这样,也涌起许多担忧,裴敏的亲人只剩不多,高阳对她万般纵容怜爱,一时间全上心头,不禁湿了眼眶。
本来出来时候大夫都说得好好的,若不受重大刺激,轻易不会再犯,怎么就突然发病了呢!裴敏连换快马,几乎是日夜兼程,心中全无杂念,惟愿母亲平安。
两女都吃不消这么急着赶路,晚上便雇了马车,白日里快马加鞭。行了二十几日,叶恬她苍白的小脸就受不住病倒了,已经快到边界,从镇中穿过,就是大草原。裴敏也是浑身不适,小腹总隐隐作痛,她以为是月信日子也未在意,只咬牙挺着。
叶恬什么都吃不下,裴敏也是头疼,趁车夫去给换马时候,带了她去街边吃东西。姐妹二人都各自逞强,稍作休息,叫了点米汤流食,勉强喝着。
裴敏在车上简单弄了个布垫,此时坐了凳子上面,腹胀如鼓。丝丝的疼痛不时冲击着她的感官,正是难受,捂了小肚子伏在桌上,叶恬忽然颤巍巍的喊了一声姐。
她立刻抬眸:“怎么了?”
叶恬看着她脸色更是苍白:“刚才有个奇怪的女人一直盯着我和你看。”
裴敏毫不在意:“怎么奇怪了?”
她抓了姐姐的袖口,奓着胆子又看,发现人已经不见了:“是个讨饭的,她刚才就站在你身后那桌上要吃的,这人就有一条胳膊,她那空的袖管都系在肩臂上,眼神可吓人了!”
身下痛感加重,裴敏实在有点受不住了,她问了店家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