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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水仙轻轻啊了一声,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错,那种沽名钓誉的聚会,我本来不想去的,不过,如果里面有个有趣的人,去赏赏人,也是不错的。”
人家蜂拥过去是去赏剑,自家的少爷屁颠屁颠跟去,却是赏人。
青衣的侍卫满目茫然,好半天,从心底由衷的敬佩并深切的感慨,少爷真是高深莫测啊,恩,非常的高深莫测。
少爷的心思你别猜,猜多了就会陷进来……
第二天,段家小少就坐着白马一路向苏州第一庄挺进。
照旧白纱遮面,双白玉的剑配在腰间,微微一动,便叮当清脆作响,刚一出段府,就举步维难,不知道府里哪个仆人将少爷出巡的消息透露了出去。
这种信息,都是有明码标价的,段家少爷出街露脸,起步价是二两银子,位居江湖少侠排行榜之首,一个月卖这么三四次信息,普通人家的月标准工资就出来了。
所以数不尽的大好青年,削尖了头,也要卖身段府,混个小厮做做,如果能当上上等小厮,还可以每日从少爷的扔的垃圾里拣点少爷用剩的废纸,剩菜,行情照样的好!
如果能弄到段小少的贴身内衣,简直是无价之宝!
经济利益无穷大啊!
满大街的姑娘大婶,都挎着篮子,篮子里都是自发买下的花瓣,一个个满目含情的列在两边,见段水仙策马出来,尖叫,蹦跳,一边含情撒花,甚至大部分姑娘因为情丝如潮,心情澎湃,黑压压的倒下一大片。
段水仙一脸的高深莫测,端坐在白马之上,腰佩轻响,偶尔举手缓缓挥动,点头示意,脸如玉,质如兰,再那么偶尔扯扯嘴角,必然有被迷翻了的少女,尖叫一声,人事不知。
“小卫,今天花店的盈利怎么样?”段水仙一面挥手,一面档去不停下落的花瓣。
“回少爷,一如既往地好。”骑着暗黑色杂毛矮马的青衣侍卫一脸的崇拜,双目里射出来的是浓浓的膜拜之情。
全城一共四家花店。
每次花瓣滞销,少爷就会亲自游街,带动的是自家花店的繁荣昌盛,所有的过期花瓣连同新采撷的花,一并都能卖到片叶不存。
少爷简直就是段家的一块金闪闪的活的金字招牌。
“嗯,那么下次你泄露我出游消息的时候,顺便捎上一条,本少爷喜欢天仙楼的松子玉米羹……就是那个天仙楼刚创新的甜汤!”手一直在缓缓挥动,段水仙心平气和的弯腰同矮马上的青衣侍卫建议。
真是目光如炬啊!
矮马上的青衣侍卫膜拜之情更深一个层次,眼睛闪成了星星,少爷真是高深莫测,居然能猜到是自己泄露了他出游的信息。
高深莫测,真是高深莫测。
所以说,出来混的,跟一个好老大很重要!青衣侍卫几乎为自己的幸运感动得流下泪来。
段水仙偏头,看向满脸呆滞,眼眶里含着一泡泪水的青衣侍卫,忍不住叹气,高深莫测个P,自己的贴身随从就这么一个,本来打算悄悄出门,所以谁也没有告诉,现在泄露了自己的行踪,除了贴身的侍卫,实在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怀疑。
真是笨到极致!
段小少一边叹气一边从袖笼里掏出洒金折扇一枚,一伸手,哗的一下抖开折扇,形姿潇洒,飘逸无双,连带着,又是一波尖叫的高潮。
所以说,做天才不难,做一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天才,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唉,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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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小少这边白马白衣,飘逸无双的游街。
萧五十郎却过的颇不是滋味。
首先,吃的是毫无滋味的馒头,一个还要掰成三份,每次只能吃这么一点点,再这么一点点。
第一晚住的是大通铺,不要说洗澡,就光那个床单,黑的连布眼都看不到。
一色的江湖人士,估计是混得最渣的那种,衣衫褴褛,整齐划一的抱着破剑睡觉。
偶尔好奇的看过去,必然有人扯粗嗓门大叫:“看你个头,再看挖你的眼睛!”
五十郎哪里受过这种苦,第一天夜里就忍不住,瞄住了天字一号的房间,天刚微微黑,就手足并用的从天字一号房的窗栏上翻了进去。
屋子里并没有烧任何香,却自有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气,隐隐的飘来。
整个屋子收拾的很整洁。安安静静的,不象有人的样子。
床上的纱幔低低的垂下,一直垂在了地上,桌上放着糕点和茶水,那些糕点精致无比,萧家算是暴发户之家,光是点心师傅就有四五个,花色多的跟天上的星一样,就算这样,五十郎也没有见过这么精美的糕点。
吃了一天的白面馒头,再见到这么精美可口的糕点,五十郎的口水当下泛滥成灾。
轻轻的取了一块,五十郎心虚的四处张望,入嘴即化,带着茶香,吃完一块,就忍不住想吃第二块。
床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五十郎一下子呆住,呆滞的,一点一点转头去看。
床幔的边缘缓缓地伸出一只手,白皙修长,指节圆润,像一个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一样,随着手的缓缓抬起,床幔渐渐的被撩起。
居然是一个极俊俏的男人。
秀发从肩披泻而下,黑亮亮的,像匹上好的绸缎,稍稍凌乱的在脖颈,腰际蔓延开来,面色稍稍苍白,眼睛却亮的很,在暗暗的屋中,闪着光彩,鼻梁高高,嘴唇虽然同样苍白,却小巧可爱。
弱弱的斜靠在床头,静静地看来。
“你怎么进来的?”
声音很好听,悦耳撩人,却仿佛抬不上气一样。
“翻窗进来的。”萧五十郎很老实的回答,赶紧将盘里的糕点狂塞进去几块,直噎的眼泪都要下来。
反正抓了现行,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然后,瞄见桌上的茶水,一口饮下,被子的边缘居然有淡淡的兰花香味,整杯水喝完了,五十郎都不舍得丢下,这种味道太好闻了。
香气好像能自己钻进自己的肺腑,虽然淡,却极为霸道,一下子将自己的整个精神都抬了不少。
“你喝的那杯水,是我喝过的。”床上的人不动声色,很平静的陈述事实。
哈?
萧五十郎将杯子转了转,呆滞中,共喝一杯水,好暧昧的感觉,那不等于间接接吻?!
“那杯水里面,”床上的人无力的又咳了两声,上气不接下气的缓缓道:“有毒……”
有毒?
五十郎怒火中烧,一个甩手将杯子摔的乒乓响。
“你怎么说话大喘气啊?”萧五十郎的袖子都卷到了臂肘处,怒气冲冲的奔到床头,一脚踏在床板上,扯起床上那个弱兮兮的男人,来回摇晃,“啊,你怎么不早点说有毒阿,看我喝了才说!”
床上的男人被摇的头昏眼花。
眼睛紧紧地闭上,长长的眼睫毛微微的抖动,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
“我话还没有全部说完。”吐气如兰,五十郎才发现原来最初的香气就是由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啊?还有完没完?”
五十郎深深的惶恐了,没有走过江湖,好歹江湖日志每个月都有买,每到大侠蒙难的时候,春药就会当当当,隆重登场。
自己长得这么潇洒英俊,难保没有一两个侠女芳心看的BIANG,BIANG的跳,然后,奸险的下了春药去。
难道那个茶,除了毒,还有春药。
萧五十郎手忙脚乱的松开对方的衣领,一把巴住自己的衣领,满脸悲戚:“你还在那里面放了春药?!”
扑哧,床上的病美男一下子笑出声来。
颇有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境界。他只是轻轻一笑,就让五十郎的气息窒了一窒。
“你笑什么?”
病美男斜过头来看五十郎,风情万种,“我余下的话都没有说,你就这么凶。”
含羞带怯的,将五十郎惊了惊。这么标致的一个人,居然还是个兔儿爷,对着自己这么英俊的一个男人来撒娇?
其实她忘记了,自己压根是个女人。 床上的那个性取向自然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你不要跟我来这一套,老子喜欢女人!”五十郎索性将腰带都紧了紧,一脸的坚贞不屈的样子。
“嗯,看出来了,兄台这么气宇轩昂,比江湖美男榜的前三名都要英俊数倍,自然不会有龙阳之好的。”
五十郎的眼笑成了小月牙,小米牙乐的都露了出来,顺手一拍床上的病美人,一副知己状,拍得床上的病美男又咳嗽了好几声。
“好了,你说余下的话吧。”
病美男点点头,正色道:“那杯茶里的确有毒,所以我现在浑身无力。”
然后……
萧五十郎用满含疑问的表情认真地聆听。
“嗯,其他的就没有了。”
妈的,五十郎几乎要爆走,一拳捶在床板上,咚咚作响,“那没有后续。”
“没有了。”床上的人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没有了,那么刚刚谁表现的那么神秘!
拳头又高高举起,五十郎面目狰狞,长的好也不带这么玩人的,这样很不道德。
床上的人笑眯眯的看来,指着五十郎的拳头,笑道:“你看,那个毒对你没有什么效果。”
什么意思?
“你应该一点功力都没有吧?”
恩,好像,的确,猴偷桃不需要功力。
“所以说毒对你没有任何害处,”病美男自嘲的笑了笑,“如果功力越深,那么毒性就越大。”
五十郎一下子喜笑颜开,兄弟,你不早说。
所以说行走江湖的,一定要谦逊,谁说没有功力的不落好。
运气好起来,一个不会武功的,就能抵上十个武林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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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毒的人呢。”萧五十郎很谨慎的问,毕竟案发现场的罪证都没有收拾干净,也就是说那个下毒的就在附近。
“在床肚底下。”病美男咳嗽了两声,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