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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司徒意取走了?但是客栈的茅厕素来都是男女分开的,难不成刘匀松他们竟不顾男女之别偷偷进来拿走那袖子?可是两人似乎并无异样……难道真有人冒着灭九族的危险将袖子丢掉?若是有人将袖子取了去交去薄王府,没道理将那半截金簪丢掉,毕竟那是金子,值好几两银子呢。
思前想后,决定不再纠结了,毕竟当时想此方法也是没有办法,本就希望不大,存着侥幸而已。
次日,刘匀松和司徒意带她出了客栈,将她挟上马车,然后直接点了穴道捆绑起来,丢在车厢内的小榻上,刘匀松驾车,司徒意坐在车厢内看管何清君。
马车一路疾奔,将何清君颠簸得肠子都抖成一团,差点将隔夜饭一并吐在车上,忍啊忍,终于一个忍不住,“哇”地一声,隔夜饭终于尽数吐出,那味儿啊,把司徒意恶心得不行,忙打开门大叫:“停车!”
刘匀松勒马停车,回头问道:“何事?”
司徒意顾不得说话,跳下车弯腰开始狂吐。
刘匀松疑惑地看着他半晌,直到他将早饭隔夜饭全部吐光,取了汗巾擦了嘴和手,才问:“你怎么了?”
司徒意道:“没什么,肠胃有些不舒服,这马车太颠了,坐车不如赶车,你到里面去看着,我来驾车。”
刘匀松没意见,对他来说,谁赶车谁看人都无所谓,只要能将何清君带回天晋便是。当即将马鞭丢在一侧,弯腰进了车厢,一进去便闻到一股难闻的酸腐味儿,寻着那味看去,只见自小榻至地板上,淋淋老长一团呕吐物,不由得心下一阵反胃,转身冲出车厢,扶着车厢便大吐起来。
司徒意得意的站在另一侧笑着,没道理只教他一个人反胃呕吐,这刘匀松太过小气,买辆马车还买辆这般差的,颠得他屁股都快成三瓣,不要问他为何旁人颠成四瓣,他偏要颠成三瓣,因为他是司徒意,武功盖世,岂能同别人一般不经颠?
何清君闻着自己吐得味儿,也觉得恶心之极,可是真没办法,谁教这破马车忒颠簸,赶得又快,她又被五花大绑地丢在小榻上,若是让她坐着,也不致于这么快就吐出来,想想还是令狐薄的马车舒服。唉,奢侈容易,再简朴便难了,阿弥陀佛,令狐薄,你的罪过太大了!
但听到两人先后跑出车厢去大吐特吐,心里竟觉得舒爽之极,虽然跟他们绝不能有福同享,但好歹同坐一车,理应有难同当……大家都吐了吧。
外面传来刘匀松和司徒意的对话声:
“司徒意,你是故意的。”
“哦,这怪不得我,确实是马车太破,莫说她一个姑娘家要吐,连本公子也想吐!”
“马车哪有不颠的?”
“错!你给本公子银子,不用多,只需两百两,我定给你买一辆不颠的马车。”
“两百两?你怎么不去抢!”
司徒意悠闲地道:“你为天晋卖命这么多年,连辆好马车都舍不得买?两百两都看在眼里……”
“……”
“要不,你去收拾她吐的东西,反正本公子是绝对不做的。”
“……”
刘匀松咬牙掏了张两百两的银票递给他。
司徒意大笑着接过银票,飞纵而去。
何清君在车厢内笑得快抽了气,这两大高手当真好笑,若她是他们,偏不去买新马车,就放开她让她自己收拾,男人在这方面究竟是粗线条啊。
不过这个刘匀松不知是因那两百两银子正在外面抚心皱眉,还是故意想惩罚她,竟不将她提出马车,让她在充满酸腐味道的车厢里,整整折磨了近半个时辰,才听到马车声从远处传来。
不多时,马车在旁边停下,听到司徒意哈哈大笑道:“瞧,这才叫马车,坐上这辆马车,你瞧她还吐不吐。”
刘匀松似乎哼了一声,便上了马车,司徒意笑着跳上这辆破马车将她抱起,“本公子不似那老头子那般粗鲁,将你当货物般提来提去。”
何清君翻个白眼,懒得理他。换了新马车,果然舒服多了,虽比不上令狐薄的马车,却再不用颠得她腹内翻江倒海。
何清君就这样被捆绑着在马车上度过了二十余天,然后有一日她被送上马车的同时,又被下了迷香,失去意识之前,她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刘匀松,你姥姥的!”只是不知道这句话她骂出声了没有。
再度醒来时,她正躺在一张华丽大床上,房间摆设布置极为奢华,床旁的香炉里淡淡的熏香袅袅升起,屋内飘着淡淡幽香,屋子中央烧着一只大大的火盆——这回待遇不错啊,有点王妃阶下囚的感觉。
她手臂撑在床上,心下纳闷之极,这是哪里?暗中运气,还好内力无损,正要下床,却发现左脚踝有些异样,掀开棉被看向自己的左脚,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这个哪个缺德带冒烟的,竟在她脚踝锁了一条长长的铁镣,她的目光顺着那条铁镣瞧去,终止于门旁的墙壁内——呃,既然禁固着她,却又为何给她一间豪华的房屋?实在令人费解。
她双手捏住脚踝上的锁镣,催动内力,试图拧断它,却发现根本徒劳无功,这是条玄铁镣铐,除非用残雪剑配合极高的内力才能将它斩断,她摸摸下巴,看看自己身上的锦衣,不由得一笑,瞧着这人如此大手笔,豪华房间加豪华镣铐,似乎相当看重她啊,嘿嘿,至少比先前在路上那二十余天的待遇高多了,岂止是高,简直是天差地别。
她正在百无聊赖地自娱自乐着,忽听一阵细碎脚步声走进来,她转头瞧着门口,只见进来一名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手里端着食盘。
那小姑娘见她坐在床上,忙道:“青主儿醒来了?奴婢梅草,是伺候你的婢女,刘老爷说,你这个时辰必会醒来,所以奴婢便去小厨房熬了点肉粥给你暖胃。”边说边将食盘放在桌上,然后走向她,将床旁一双绣工极佳的靴子放在床边,单膝跪下,“请青主儿伸脚,奴婢给你穿鞋。”
何清君瞅她:“慢着慢着,小姑娘,我问你,你叫我什么,青主儿?”
梅草低眉顺目,非常恭顺:“是,青主儿。”
何清君秀眉皱成一条线,青主儿?怎么听着这般像四王府的婢女称呼余美人?难道她现在成了谁家的小妾?
“我问你,什么青主儿?谁的主儿?这是谁的府上?”
梅草惊讶望她:“青主儿竟然不知道吗?能做了这府上的主子,哪个不欢天喜地的,刘老爷说你是欢喜的晕过去了,让奴婢好生照顾着。”
何清君抚额头痛,刘匀松,你真是个人渣,难怪师娘宁愿选择败家的师父,绝不选择他,她不得不佩服师娘选得好选得妙,妙得呱呱叫!
“我问你,这是谁的府上,不是刘匀松的吧?”
梅草那双略带稚气的秀目睁大:“青主儿,你怎么能说是刘老爷的府上,难道你连自己的夫君都不认识了吗?”
何清君“哦”了一声:“恕我眼拙,还真不认识,我只认识令狐薄。”苍天啊,她嫁过人下过堂,又再嫁了一次,已经足够了满足了,实在不必再嫁第三次,话说她几时又嫁了一次?就算月老厚待她,给她再牵了一条红线,可是至少跟她打个招呼商议一下,实在不行托个梦告知一下也好。
梅草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道:“令狐薄是谁?不认识,青主儿,刘老爷说你身体欠佳,有臆想症,发作起来易伤人,可是太子又喜欢你,只好将你先锁起,没想到你听到太子封你为青主儿时,你便欢喜得晕了。”
意想症?!何清君心下狂叫苍天大地,你个无德晋望之,竟然是你啊!他几时喜欢过她,她又几时被晋望之封为青主儿了?
“你叫什么来着?”
“梅草。”
没草?何清君笑咪咪地问:“如此说来,这是你们太子晋望之的太子府?”
梅草点头,又赶紧道:“太子名讳不能乱叫的,青主儿还是小心些好。”
何清君笑了一声,伸脚穿鞋,却见那个梅草竟抢了她的脚过去,“奴婢给你穿鞋。”
何清君顿时嘴角一抽,那不是手,是脚啊,这婢女挺有意思,“我自己能穿……你从前伺候的是哪个主子?”竟被调教成这般体贴……卑微。
梅草一怔,笑道:“奴婢过来之前,是伺候太子妃的。”
“太子妃?可是南雪莹?”何清君惊问。
梅草伸指竖在嘴前,轻嘘一声,“太子妃的名讳也不能乱叫,小心受罚。”
何清君失笑,太子妃南雪莹,她怎么忘记南雪莹这位婉和公主了,当真是冤家路窄,如今被困在这太子府,还不被太子妃小鞋换着穿?
她发怔间,梅草竟已将她的靴子穿好,她看了眼道:“梅草,以后穿鞋这种事就不必伺候了,我自己能穿。”
梅草还欲说话,何清君打断道:“就这么定了,什么都不用再说了。给我打盆水来,我要净手。”见梅草出房,她深吸一口气,晋望之曾在令狐薄面前起誓,会保她周全,她想,虽然被劫是因为吴山银矿,有晋望之在,至少她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也不能把希望都寄在他身上,他是个太子,就算有誓言在前,在朝中压力和自身利益下,也保不了她几天。
不一会儿,梅草端着一盆温热水进屋,放在铜盆架上,“请青主儿净手。”
何清君走至铜盆架旁净手擦拭后,拖着镣铐坐在桌旁,道:“过会儿给我准备些热水,我要沐浴。”
“是。”梅草将肉粥轻轻放在她面前,“青主儿,请用。”
何清君也当真饿极了,片刻就将那碗肉粥喝完,抬头,瞧见梅草似乎十分惊讶,“怎么?惊讶我吃得多还是惊讶我吃得不够淑女。”
梅草忙即低头跪下:“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何清君倒是惊讶了,她只不过随口问一句,怎地竟把吓成这般?她摸摸脸,难道她脸上的表情很凶狠?她看了梅草一眼,道:“我没吃饱,再端一碗粥给我。”
梅草愣了片刻,赶忙起来,道:“奴婢这就去。”一路小跑着